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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溃败 溃逃


第十一章  溃败  溃逃

狂风席卷天穹际,拨云散雾现灼日。正午有雨笼山峦,淅淅沥沥润坚营。

盛阳透水斑斓虹,金光四溢耀人间。

午时日中,玄菟郡下起了稀疏的小雨。今儿这雨有些罕见,竟是迎着烈日漂泊的太阳雨。借着这天水掩盖脚步声的良机,韩胤下令全军悄然出击、狂猛突袭谷外张颌军营。

一时间,四万余蛮族大军汹涌杀出。他们分为数十路,从各个偏狭之道包抄而来。待到青徐哨卫发现敌军来袭,实在是有些晚了。

密密麻麻的蛮族兵士,已经汇聚于军营坐落的小山下。他们列阵整队,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会前仆后继的朝山上大营冲杀而来。……

“张将,大营被围,现该如何是好?”

紧握营墙上方的扶手,张颌以及一干军中校尉齐聚于军寨护墙上。这个位置视野极佳,能毫不费力的观察到山下情况。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真切的吓一跳。不知不觉中,竟有数万敌军悄悄摸了过来、想搞偷袭!!

“交代的事都准备好了吧?”

此刻的张颌神情凝重,倒没半分慌乱。他眺望着山下那乌泱泱的敌军、喃喃道:“这半岛诸国是铁了心要反啊,竟暗自募招了这么多军队…不过侯爷这边情报做得也不太完善。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知情…管情报的人…”

“实是当斩。”

听闻主将之言,一旁的校尉及副将都不敢多做言语。他们低头抱拳、肃声道:“禀张将,垒石滚木火油还有地陷,都已准备妥当!”“好。”

得到肯定,张颌对守住营盘的把握凭空大了许多。兵法有云营不驻山,但他偏偏就将大营修在了山上。毕竟信骑已经发出,主公的援军想必不日就到。既然如此,也就不怕敌军围山断水。短时间内,以高守低还更轻松。

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味拘于经上所写成不了大事,惟有根据现场情况,灵活处理方能铸就一番大业。在利用地形这一块,张颌自认不输任何人。故此,准备妥当后…

他便有十足的把握击退敌军!

哪怕敌方数量远超于他。

……

“全军进攻!”

没有过多浪费时间,韩胤即刻下达了总攻命令。一时间,那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蛮族军士齐齐舞动兵器,边怒吼着、边顶着淋漓小雨朝山上冲来。不过他们气势十足,速度却不怎么快。或是山坡太陡,又被雨水泥泞了…

一脚踏上去软绵绵的,根本就跑不快。

甚至冲猛了,蹆还容易陷入土里。

“杀啊!!”

“为了家国的自由!!!”

“半岛人永不为奴!!”

随腔调古怪的呐喊声接连响起,半岛新军发起了全面进攻。他们人数众多,大概有四万余一两千的兵力。这些兵卒分工有序,远不是乌合之众。他们配备有汉军标配的刀枪,不过多半都还是没有甲胄的。除此之外…

手拉式锥头破门车、小形机弩之类的战术性珍贵装备,也还是携带了不少。

不得不说,精良的装备能够赋予战士勇气。这些半岛新军雄赳赳气昂昂,竟是越冲越起劲、连连大吼道:“为了自由!半岛人…”“永不为奴!!!”

“打倒逆贼赵枭!半岛人永不为奴!!!”

……

“为了赵蓟侯!兄弟们杀啊!!!”

“半岛人英勇无畏!是首席大督统最为忠诚的部下!来,杀光这群匈奴杂碎!”

“晋为精锐,指日可待!!!”

渔阳外草原,万余半岛仆从军愈战愈勇。匈奴打头阵的一万先骑困于马车大阵中难以动弹,战力骤降不止五成。仆从兵士无需花哨的技巧,只需朝前推攘劈砍,便能斩敌。

敌军的头颅,就是己方最好的兴奋剂。一边倒的肆意屠杀了片刻,半岛军士几乎人人手染一条性命。亲手搞死强敌,太令人亢奋…

一时间,军士们热血沸腾,愈杀愈勇。

“阿迪西,克雷,克雷!!!”“克雷!!”

悲戚的惨叫至始至终就没中断过,匈奴的先锋死惨了。整整一万的精锐轻骑兵,就这么憋屈的折损去了七八千。而苟活一命的两千余人也纯粹是跑得快。他们惊惶失措,使出吃奶般的劲儿死命将那马车缝隙扒拉更大…

继而脚底抹油、飞一般的溜走了。

将八门金锁阵扩展到最大范围的仆从军卒们见到此景,无不高举手中兵武。

咆哮呼曰:“杂碎们!滚回并州去吧!”

“杀杀杀!!”

“杀杀杀!!!”

闻此恍如惊雷的吼叫声,逃出生天的匈奴骑手再无斗志。这两三千残骑面色慌乱,朝着四面八方极速溜遁…竟都忘了回往本阵。

在这一万先锋后边的两万弓骑手早就按捺不住放弓的欲望了,先前完全是马车大阵中参杂双方士兵、有自己人怕误伤罢。而现在己方骑手已全部撤出,没了后顾之忧,弓骑兵自然迅速拉弓放起箭来。倏尔,破空连连…

“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

匈奴弓骑极其擅射,不过短短两息之间便发出了三轮箭矢。这一霎,六万多支羽箭好似蝗虫一般飞上云霄,继之掉头坠落、似雨似雹。

六万支箭矢齐齐坠下,是何等的壮观!杀伤力,又是何等的强悍?!猝不及防下,马车大阵内的仆从军士死伤惨重!没有甲胄傍身护体,而多半兵卒也只配备有枪矛刀剑,根本无法抵御这滔天的箭雨。倏尔,凄叫迭起。

“啊啊啊!!”

“我草啊!我的腿!!!”

“盾手,盾手在哪?!”

尽管魁梧盾手们全力举盾、为同袍抵挡致命箭雨的侵扰,然而问题却很实际。

阔盾不少,但也不多。

根本无法将所有兵卒全部庇护!

“啊啊啊!”

“救命啊!!!”

在悲怆的氛围中,一名名仆从步卒被乱箭射死。他们那刚刚燃起的猛烈斗志,也彻底化为乌有。位于大阵中心处的魏延见状面不改色,只是眼中难以察觉的闪过一丝惋惜。

这些仆从兵卒还是很好用的,就这么给全折了实在是可惜。不过没办法,即便在战前给他们配备了盾牌,使敌方箭矢的杀伤力大大减少…这两万仆从军也不会是七万匈奴人的对手。胜败,早在人数上…就已经决定了。

这不是战术运用得当,就能改变的。

更何况即便是八门金锁阵,这些附属兵卒也做不到熟练运用。而现在毕竟是身处草原,轻装步兵是铁定打不赢骑兵的。只要匈奴人用拽绳将马车拉走,那么胜败就毫无悬念了。没有马车大阵庇护,这刚入门的金锁阵…

怎可能抵得住匈奴骑手的冲击?

黑甲悍将看得很清楚,故此,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着靠这两万仆从军打赢匈奴马寇。那不现实也不可能,这些附属兵卒虽然打不赢,但稍稍打痛敌军、吸引怒火和仇恨,倒…

倒是绰绰有余的。

简单的说,这群仆从是优秀的诱饵。

反正诱饵是要死的,装不装备盾牌也就没所谓了。再者,惨死的兵卒多点,真实感也就更加强烈些。匈奴人上当来追的可能性…

也骤然狂升几成。

……

“大事不妙!全军撤退!”被箭雨的全覆盖洗礼之下,马车大阵内的守军没能坚挺片刻,便倒下三四千人。

其余万人虽还站立,却也是人人带伤、面色煞白。在这士气低迷之际,魏延并没有豪情万丈的鼓舞士气,而是率先策马后逃。其一边全力往渔阳方向遁去、一边高声呼曰:

“敌势浩大,我军速退!!”

“大事不妙,诸位且快随我逃往郡城!我们据坚城而守,马寇再难伤我等半分!”

“快走,快走!!!”

黑甲大将的言语真挚诚恳,充斥着体恤麾下将士的情感。然而尽管呼声连连,他却从始至终没回过头,自顾自的死命逃亡着。

仆从兵卒们突然见状不由一怔,全都愣神在车阵原位。而匈奴弓骑兵却不管你那么多有的无的,只是一味的攒射着箭矢。就在这空气凝固的短短一瞬,又有数百军士暴毙。“我草尼玛的魏延!!”

“干啊!汉人果然不靠谱!!!”

“草啊!我草啊!!”

自己拼死作战,而主将却一溜烟给飞也似的跑了…这是何等的令人气愤?!

一时间,附属兵卒们无不双目赤红、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双拳。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等无义!一不做二不休,剩下的七八千仆从军士干脆丢下兵武,就要伏跪乞降。然而…

匈奴弓骑兵的箭,倒是发得更狠了…

最早打头阵的一万匈奴轻骑兵中,有的是弓骑兵们的兄弟朋友,他们被这些‘汉军’残忍的碾压杀死,怎不会让弓骑兵们心生仇恨?

再者这些‘汉人’诡诈的很,万一是诈降来个回马枪怎么说?于是乎,既是为了雪仇,亦是为了谨慎,匈奴人压根没理会仆从兵卒的请降举动。一支支箭矢,无情的发出。“我草啊!!”

“尼玛啊,好特么坑啊!!!”

又是几百人被乱箭射死,附属兵卒们面色煞白,只感到走投无路。他们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无比复杂的朝着早就没影的主将追去。现在这情况,跟随没有将德的魏延不是好选择。但是半岛人…压根就没有选择一说。

跟着黑甲大将要被卖,很不好混。

但留在原地,却只有死路一条!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是他们想再追随魏延,实在是没有选择。不过这一刻,仆从兵卒们也彻底想清楚了…给别人做狗,终究…

终究是没有好结果的。

……

“这些人…”

“真是刚才那群宁死不屈的勇士?”未时日昳,匈奴单于哈萨冶神情很是难看。就刚这么一个时辰的功夫,他麾下的精锐轻骑就折损了整整六七千人!别觉得匈奴王庭坐拥七万五千精锐,死个几千人不甚重要…

实际上,这是难以愈合的重创!

游牧部族不似中原王朝,他们的部族民远远比不上那庞大无比的汉民。在拥有大量人数的背景下,汉王朝可以失败很多次。毕竟,就是精锐军队全给打完了,还可以招募。

强大的人口基数,能迅速补齐空虚的军队。别看以往游牧部族嚣张、敢屡屡挑衅大汉,可实际上…若是汉王朝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与草原对磕,被灭的不可否认一定是后者。很多时候,胜败并不在于军队强弱,而在…

各方面因素的影响。

大汉积弱,内部腐败无比,但他人多。草原广袤,游骑强悍敏捷,但他人少。死个一千人,就是元气大伤了。

“哈里克,我命你率三个万骑队前去追杀敌军!”扫过前方战场上那匈奴男儿的尸身,哈萨冶双目泛红。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认真严肃道:“那些逃亡懦夫,一个不留!”

“我要用他们的性命,告慰我死去勇士的英灵!若放走一个敌兵,你的万人长…”

“也就别做了!”

名为哈里克的万夫长闻言当即出列,朝着单于哈萨冶道:“单于勿忧!懦夫…”

“一个也走不了!”

说着,哈里克朝领袖行了个礼,便当场点了两个万夫长、领军追杀敌军去了。

一时间,三万匈奴骑手脱阵而出、浩浩荡荡朝着死命奔逃的仆从兵卒杀去。在这一刻,无边无际的草原似乎都在震颤。天上偶尔掠过的鸟儿都被骇到,悲鸣着慌忙飞走了。……

“可惜了,可惜了。”

魏延一边朝着阳河遁去,一边喃喃自语。现在他内心感慨万分,感到有些对不起半岛的附属军士。可这种负罪感存在,却没多浓烈。

毕竟,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

若今日将主仆顺序给颠倒过来,想必这些半岛人拿自己做马前卒也不会手软。

“唉,都是弱小的错。”

轻轻摇头,魏延面上闪过一丝释然。其实这算个逑!在汉地里,同胞自个都要争权夺利相互搏杀,哪种阴招损招没对自己人使过?

而对外族,还负罪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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