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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洗澡后续


这一行人衣服脱得极快,三两下便只剩下一个白色兜底的内衬裤子。

        王蓝田环手抱胸,颇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还别说,身材相当不错。

        腹肌明显,胸肌在线,人鱼马甲亦是清晰如雕刻。

        她忍不住“啧”了一声,指腹摩挲着手臂上衣褶处,脸不红心也不跳,眼眸中更是带了几分长辈的慈爱与关怀。

        张朝被王蓝田的目光看得后脊发麻,里衣脱了一半挂在身上,抬手指着她:“蓝田兄你怎么不脱啊!大家一起洗澡,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人群中有人起哄:“对啊对啊,都是同窗,有什么好害羞的,别磨磨唧唧的了!”

        “对啊对啊!都是男人,我们都脱了,你总不能不脱吧!”

        “快脱,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

        “你不脱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吧!王蓝田!”

        此话一出,众人皆一怔,怀疑的、未怀疑的都将目光投了过来,连带着清水池中玩耍的几人也收了动作往这边看了过来。

        金乌西行,天色渐暗,秋风萧萧。

        王蓝田畏寒,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衣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挑起眉角看着最后说话的人,这人脸白如傅粉,说话时的语调总是尖细高扬。

        王蓝田记得他——范阳卢文。

        与周子矫同寝同桌。

        她隐约记得这人与张朝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不知何时又玩到一起去了?

        卢文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总觉得那双美眸看着他似有意图不轨之意:“大家伙都一起洗过澡的!独独你没有同众人一起洗过!不想让我们误会你是个女人,你就脱衣自证!”

        “对!脱衣自证!”有人跟声附和。

        “就是!最近传出有女子混入书院的事情,女子怎么能同我们一起学习!污……”

        他话未说完,只觉腿上吃痛惊叫一声,忙弯腰摸向小腿,看着王蓝田叱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不孝之徒!还有,”王蓝田踩着一块石头,眉眼带着温存笑意,脚尖却翻转着,“关于女子的言论,我不想和你们再论。”

        说着她踢出一块石头,正中那人小腹:“若是你能缩回你娘亲的肚子,从你爹的肚子出来,再同我论女子!”

        “你,你,你荒唐。”卢文抖了抖,挺身站到前面一手叉腰,一手指她,“不要用歪理邪说来辩解。今日我们只不过是为书院查女子入学之事,所有人都脱衣服了,就只有你。你不脱我们就只能怀疑你了。”

        “呵呵……书院有女子?”王蓝田笑了笑,垂眸抬手弹了一下衣角,才悠悠抬眼看着卢文,问道,“朝廷下批文了?府衙来抓人了?山长夫子下令彻查了?如果没有,你所谓的女子入学就是空虚来风。”

        说至此处,她抬腿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我王蓝田,太原王氏家的嫡子长孙,为何要因你的片面之词当众脱衣?我今日若是脱了衣,那不是自证,是自取羞辱!

        “你们今日认为我是女子便要我脱衣自证,明日若猜我是个宦官是不是还得扒下我的裤子验验?

        “大后日再有传言说我房事不太行,你们是不是还得与我春宵一度亲自试试?”

        语调舒缓,声音温柔,却能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有力,带着不容辩驳的铿锵之力,砸在一众人的心上。

        将众人说得后退三步,面皮发虚,耳尖通红。

        “没,没,没有的事!”卢文结巴的往后退了一步,被她言语之大胆惊得耳朵通红,斜眼看着张朝,白脸一皱,“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张朝兄。”她勾唇笑意渐浓,看着脸色僵硬,神色不明的张朝,“多谢盛情招待,我太原王氏记下了。”

        言罢,撩摆而行,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要不要……直接动手,把衣服扒了?”有人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大胆的话。

        张朝抬脚踹过去:“出什么馊主意!滚去洗澡!”

        一干人等哄散,往池子里走去。

        张朝就地盘腿坐下,将挂在腰间的衣服匆忙穿上,随后又抬头王蓝田消失的路口,咽了下口水,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总回想起那半句:是不是还得与我春宵一度亲自试试。

        他看见少年郎眉眼温存间的不屑与嘲讽,看见了少年郎过分美艳昳丽的容颜,更听见了少年郎口无遮掩言语奔放的话:春宵一度,亲自试试。

        张朝觉得也不是不可。

        他擦了下唇角,冷冷的哼了一声。

        ·

        周子矫躺在不远处的树上,一手放在脑袋后面,一手掂着从树上摘下的青色的果子,良久,他将果子投掷出去,砸在坐着岸边的张朝的头上。

        张朝跳起来,揉着头:“谁打小爷!”

        又来一颗,正中他的眼睛,打得他整个人向后踉跄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子:“谁?是谁!暗箭伤人,小人所为!”

        又是一颗打在他的鼻子上、嘴巴上、脸上……他不得不抱头鼠窜东躲西藏,却还是连连中招。

        到最后“扑通”跪倒在地,喊着:“饶命!”

        众人看着穿衣看热闹却没人打算上前,最后还是梁山伯看不下去,挡在他面前,朝着空中喊了句:“这位朋友还请您高抬贵手。小惩以戒,他知错定会改的。”

        张朝忙忙应道:“会改的!会改的!”

        果子暗器未再出现,椭圆形的青色果在张朝的身边落了满地,张朝鼻青脸肿被梁山伯扶了起来:“快些去药堂找王姑娘看看吧。”

        “唔……”张朝忙抓住他的衣角,口齿不清道,“梁兄,你真是个大好人呐!求你陪我同行吧!”

        定是有人挟私报复,张朝可不敢一人行,后山本就偏僻,正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梁山伯有些犹豫,他与祝英台约好一起吃饭的,已经答应的事情不能失约,正欲拒绝,就被张朝缠上:“梁兄,你留我一人走,我会死的!我才一十有七,我还没行弱冠礼,我不想死。我彭城张氏三代单传,我不能死啊!”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梁山伯很是无奈。

        张朝:“梁兄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答应你。不过……”

        梁山伯话未说完,就被张朝打断:“你真是好人啊!”

        “听我说完。”梁山伯抿了下嘴,“我要先去食堂同祝英台说一下。”

        “我伤得如此之重,怎么能耽搁了!”

        “人无信则不立,我先答应英台的,不能赴约定要同她说一声的。”梁山伯道,“或者,我将你送到南苑门,届时你自行去药堂,可好?”

        张朝咬牙应下,心中却没甚感激。

        -

        “公子,公子查到了!”马统推门而入,拿着一叠书信递到马文才的手上,“这太原王蓝田在扬州一代是出了名纨绔子弟,最出名的事有三件。

        “一是十三岁逛花楼一掷千金,其父王恺怒劈美人榻才将人带回。

        “二是大半年前入考入尼山书院,扬言尼山书院三年榜首必是他。

        “三是三月三上巳节被仇家设计陷害,连人带马坠入湖底,醒后把人揪出来挂在池边三天三夜差点闹出人命。”

        “谁害得他?”马文才问。

        “据说是府上的马仆。因王蓝田意欲姦褥他的妹妹,其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他为妹报仇在王蓝田常骑的马匹上做了手脚。”

        马文才坐在案几前,将信件粗略扫了个大概,闻言眉头一蹙:“这个马仆还活着吗?”

        “据说活着。”马统有些不确定,“不过我瞧着悬。”

        马文才挑出其中一张,指腹摩挲着页脚:“让人再查查,活着的话设法带到杭州来。”

        “公子,您这是要……”

        马文才撇过一个眼风,马统自知失言,忙闭了嘴,弓腰应道,“是!我这就去。”

        窗外天幕已暗,长空挂月,云遮苍穹。

        窗内烛灯幽幽,风吹入屋中,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他看着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嗤笑道:“伪君子。”

        -

        傍晚的闹剧自然传到了祝英台耳中,她心中既喜又慌,还掺杂着些莫名的愧疚与自责。

        喜自是因为书院之中有人比她还像女子,让她暂得安全。

        慌是书院有女子一事若真的闹大,上面派人下查,她肯定躲不掉的。

        愧疚自责是因为自己竟然因书院学子认为王蓝田是女子而感到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庆幸有人替她挡住了无端的非议和刁难。

        她想若是自己遇到了今日的刁难,她当如何?能像王蓝田这般潇洒利索的处理吗?

        “英台,英台?”梁山伯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喊着她的名。

        “啊?”她收神,显得有些慌张,“山伯,怎么了?”

        梁山伯“嗯”了一声,凑到她面前,双眼似含天上星,看得她有些心虚,便不由的往后仰:“你、你、你看我作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说着抬手抹了把脸,梁山伯被她无措的模样逗得一乐,朗声而笑,压住她的手,同她解释道:“你脸上没东西。”

        “没、没东西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祝英台瘪了瘪嘴,脸色微红,嗔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你的书都没翻页,我喊你半天你也不回应,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梁山伯眉眼清俊,眼神纯澈且透着光,祝英台可清晰的瞧见他眼中的自己。

        她忙避开眼睛,下意识反驳道:“我、我没、没想什么。”

        “英台,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假话的时候,眼睛都会不由自主的避开我。”梁山伯叹了口气,“你看,就像你现在这样。”

        祝英台脸腾得红如朝霞,推开他,胡乱抓起桌上的书:“我才没说假话呢!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英台,英台!”梁山伯喊她。

        “干嘛!”她有些恼火,皱着眉头问他。

        “你拿错书了。”梁山伯把桌上的另一本书合上递给她,“这才是你的。”

        祝英台咬了下唇,美目圆瞪,将手上的书拍在桌上,又抽出他手中的书:“拿错就拿错了!你笑什么!”

        “我笑贤弟此刻脸红若彤云。”梁山伯打趣道。

        “你、你!你太讨厌了!我不与你玩了!”祝英台抱着书往屋内跑去。

        梁山伯见人生气,忙追去:“英台,英台,我同你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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