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鸡鸣鬼去

师姐身子挪挪动动的，总觉得不适意。

        我抱着师姐的要，双手放在肚子上，这时也才察觉到了似的。

        我手不由得伸进师姐的衣服里，摸师姐的肚子。师姐在我手上打一下，我一点也不退缩，师姐也就不在乎了。

        我笑问师姐：“师姐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不摸你的肚子我就睡不着。你不让我摸。”师姐咳咳干咳两声不答话，手好像不听我的控制似的，顺着肚子往上上去。

        恰好这时候女鬼又进来了。师姐很难为情，索性装作睡着了。我大概是旧习复发，不知何时竟然真在柜子里睡着了。

        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摸着师姐的肚子进入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姐在我身上动弹几下，我给师姐闹醒了。

        想挪挪身子动不来，眼睛凑在柜子的门缝里看外面，女鬼还在屋子里转悠。

        师姐也装睡，嗯一声，在我身上转转身子，脑袋靠在板壁上。

        女鬼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又出去了。我已经睡了大半夜了，眼睛凑在板壁上一直看着外面。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外面传来响亮的鸡鸣声。

        女鬼转头看看屋外，神情慌张的一把拉着小鬼往屋外走，外面又传来几声鸡叫，这是天已经放亮，鬼魂们到这是就会销声匿迹。

        我手捏师姐的耳朵给师姐说：“师姐，女鬼已经走了，咱俩可以出去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柔情。

        师姐根本没睡着，假装醒来四处看看，迷迷糊糊的说：“哦，女鬼走了？天亮了吧？”我说天亮了，师姐手推开柜子门先爬出柜子，我也跟着爬出去。

        师姐刚睡醒的样子手掩着嘴打哈欠说：“好困，女鬼闹得咱俩一晚上没睡觉。”师姐要去睡觉了，她叫我过去给她作伴，说害怕女鬼回来。

        我跟着师姐去她的闺房里。总觉得有点冒犯师姐了，师姐哈欠连天的拉开被子睡下啊，让我坐在旁边守着她。

        看着师姐的睡容，我心里蠢蠢欲动的。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和师姐都长大了。”师姐其实也没睡着，偶尔稍微睁开眼睛看看我，还给我发现了。

        她就故意把呼吸声放的很沉重，好像睡的很死似的。师姐这是故意撩逗我，我终于按捺不住，俯身下去亲师姐。

        师姐自己忍不住，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又想起她应该装作睡的很沉，立马松开手。师姐装睡，我就肆无忌惮的亲吻师姐。

        这是我第一次和师姐亲昵，以前当然也有很多亲昵动作，但是没有成人以后的那种意味。

        天色大亮了，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我趴在师姐身上亲吻着，不知疲倦。外面传来师父的说声：“子清，筠儿，在吗？我回来了。”是师父回来了，师姐一下睁开眼睛，我俩四目相对。

        师姐一把推开我坐起来，她伸长鼻子看屋说：“爹回来了吧？你先出去，我待会再出来。”我跑出去，师父已经进屋了。

        跑到屋里的时候师父还在喊我和师姐名字，我手摸着头笑道：“师父你回来了？”师父看着屋里问我：“怎么满地的水？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我说昨晚那个女鬼来了，女鬼在屋里进进出出的一晚上。我和师姐躲在屋子里，天亮那会女鬼才离开的。师父想到小鬼，吃惊的问我：“那个尸呢？”

        师父已经预料到尸身多半是尸变了，我说道：“我和师姐去河边搭焚化台，尸身尸变了。跟着女鬼跑了。”

        师父跌足叹息，师姐装作打哈欠也过来了。她看我一脸，脸蛋上泛起潮红问师父：“爹找到清远道长了吗？”

        师父摇头说：“没找到，昨晚我去陆家村，大半夜那会碰到一个巡村的人。他知道一些清远道兄的消息，我去他家，和他聊了大半夜，就在那边睡下了。”

        师姐噘着嘴念叨昨晚女鬼在屋里进进出出的一晚上，师父摇头感叹说：“清远道兄现在多半也是一具尸身了，会去哪里呢？那边的人都不怎么清楚。”

        师父又催促我和师姐：“你俩去厨房做点东西吧，吃完了我们再出去寻找一下。清远道兄万一尸变了可不是玩的。”

        我和师姐去厨房里，师姐今天格外的温柔体贴，我在灶台烧火，师姐撒娇似的声音喊我：“师弟，你去取两个鹅蛋来。我煎鹅蛋饼。”

        一会又嗔我：“哎呀，火小点嘛，我照看不过来了。”做好早饭到屋里，就我的碗里一块煎鹅蛋饼。

        吃完早饭了，师父去外面打听女鬼和小鬼的消息。照师父的说法，女鬼到了白天可以凭空消失掉。但是小鬼是半人鬼，只能找地方躲藏起来。

        我和师姐是真困了，昨晚一晚上没睡。我俩各自回房睡觉，中午那会师姐叫醒我，说我们出去寻找清远道长。

        师父换下做法事的道袍，一身便衣的在前面走着。师姐要和我说话，却又害羞，脸上不时的泛起红潮。

        走了很远，师姐自己终于耐不住这种尴尬了。她手遮在眉前看着四处对我感叹：“今天天气真好，是出去牧鹅的好天气。”

        我附和说是挺好的，师姐想和我像寻常那样随便，这样拘谨我俩都不舒服。

        师姐好像忘掉昨晚的事情了，拉住我的手前后甩着笑说：“你说道长会不会也尸变成半人鬼了？”

        我顺着师姐的语气笑道：“道长法术那么高，要是也尸变，恐怕没有人能够降服的了他。”

        师姐很赞成我的语气说：“可不是，那时候陆家村那一带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师姐说着对我笑笑，爬到我背上让我背着她。

        从我俩回来的那一晚开始，师姐好像很喜欢爬到我背后。一找到机会就从后面吊在我脖子上。我是过了好久才明白师姐喜欢趴在我背上的缘由的。

        我背起师姐，往前赶上师父。师父忧心忡忡的说这种尸变的半人鬼有的会吃人，要是清远道长也尸变了，那这事非常的棘手。

        陆家村离我们这里有半个小时、大约两公里的路程。我们走着，沿路打听清远道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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