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食人篇-寻人
戚舜设定了飞行器的方向，开始整合刚得到的信息。
“找到了一些线索。”他在光板上绘制一张关系图，“关于之前救助站三个蛇派小孩，他们的相同点。”
“他们的父亲不仅死在同一场车祸，他们还是在同一家救助站长大。”
大小姐道：“又是救助站？难道是长流村的救助站？”
“正是，安卡老先生的资料里出现了他们父亲的名字。”他补充了一句道，“长流村原救助站的位置曾有个乡镇叫还富乡，因水灾举乡迁移而消失，正是我们现在行驶的方向。”
“巧合的是上次遇见的三个蛇派，他们父亲时期也出现过三个被称为蛇派的小孩。”戚舜将关系网画出来，“而这三个小孩是亲生兄弟关系，两死一疯，死在了救助站。”
“疯了？”老王道，“安卡老先生的资料里的确有一个疯子的资料，上面记录是他放火烧了救助站，自己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说完他惊奇地看向戚舜，要知道，资料都是他们三个在看，当然他师父一直在摸鱼就不提了。
但是戚舜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把三份资料整合出来，甚至抽丝剥茧找出有用的信息。比如三个小孩父亲的名字，是昨晚出现在三个小孩的资料父亲姓名栏里，只有名字。而安卡老先生调查的资料里，关于这三个名字，也只出现了一次，就是那叠长流村救助站收容人员名单里。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老王看了一眼就放在旁边了，然后被戚舜拿走看了一遍，也放下了。
当时他还在想，这一串名单果然没什么用，难道要让他一个个记住，然后大海捞针去找他们后代去？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他们父亲？”老王问。
“三个人都重名不应该是巧合。”戚舜笑了下，继续总结：“关于两个救助站的联系，一个是劳拉都在里面工作过，另外一个就是这三对父子。劳拉说过他来报仇，加上老先生的资料，安卡先生追查的三兄弟在救助站里很可能受到过三个蛇派父亲的欺凌，他比我们查到的时间要更早。而且巧合的出现了两对“三兄弟”、“三蛇派”，所以大头鬼的身份很有可能跟这两死一疯的三兄弟有关。”
“还有一条线索，安卡老先生的死亡时间和昨晚劳拉说‘他又开始了’的时间十分相近，他们很可能可以感应到对方在吃人，所以大头鬼跟劳拉是同时代的人是可以肯定的。”
“哇哦！”祝清和老王两人忍不住鼓掌，大小姐与有荣焉地翘起下巴。
老王忍不住怼她：“又不是在夸你。”
“哼。”大小姐不跟他计较，“所以昨晚三个小鬼应该只是被连累的无辜人，而大头鬼的真实身份则是他们父亲那一辈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受到他们父亲欺凌，最后两死一疯兄弟三人中的一个或者多个。”
戚舜点头，老王道：“你的意思是那三个小鬼被安排到同一家救助站，最后被认定是吃人的蛇派，很有可能是大头鬼的报复。”
大小姐微微一愣，想通了因果竟然连自己也不太相信：“不可能是这么……有心机的鬼吧？还能操控活人？”
“你别忘了他能附在任何人身上。”老王道，“附身后表现的跟正常人一样，干点挑拨离间的事不就可以轻易操控活人了吗？对不对师父？”
祝清没说话，戚舜却是笑了笑。
飞行器飞了二十分钟，祝清便让戚舜停下，打开了天窗。
她四处往着，紧蹙着眉有些不太确定。
“到了吗师父？”老王也探出头。
祝清点头下了车：“应该是这里。”她背着包继续往前走疑惑道，“这里应该有一座小山。”
忽然脚下一绊，祝清一个踉跄险些直接趴下。
同时戚舜只觉一道白光从身旁穿过，擦过祝清的头顶打入草丛中。
“趴下！”戚舜扑倒大小姐喊道，“有狙击。”翻身拔出枪连射三枪。
大小姐矮身在草丛中穿梭，钻进飞行器重新开启，斜停在祝清和老王身后。
两人连忙上了飞行器，便见戚舜的身影如一只猎豹，在草丛中飞速潜行。
大小姐开启飞行器升空，在老王和祝清惊讶的目光下，从座位下拿出一柄狙击枪熟练地架起瞄准。
“对方消失。”大小姐道，“有血迹，七点钟方向，目测是一人，单人飞行器。”说完只听一声轻响。
大小姐开了枪。
祝清和老王在一旁颇有一副楚楚可怜弱小无助的模样，老王更用气音问：“这是普通人家大小姐？这两人什么身份？”
祝清也用气音回他：“我也想知道。”
老王抱住自己，一脸你也不简单的表情。
两人刚说完，大小姐那边又传来戚舜的声音，有些微喘：“抓到了，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同伙。”
“这么快？”连大小姐也惊讶。
戚舜道：“不能确定他有没有被附身，所以我卸了他的手脚。”
“牛批！”祝清和老王还用气音称赞。
大小姐开着飞行器找到戚舜，祝清和老王探出头，便见一个男人瘫在地上，戚舜依旧绅士地站在一旁，完全不像是动过手的模样。
不远处的单人飞行器被一枪击穿，还冒着烟。
戚舜身上甚至只是沾了些许泥土灰尘。
他取下对方的终端，递给大小姐：“是一名退役军人。”
祝清也看到了这人的脸，拿了根针下在他人中，这人慢慢转醒。
没等他开口，祝清又念动真言决在他头上一点，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我叫奥布里，杀你因为你煽动迷信，危害奥德里星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奥布里充满愤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
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奥布里做为一名退役军人，一下也发现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立即行动。
“他被附身了吗？”老王问道。
祝清面露疑惑：“不确定。”说完结净身咒打在奥布里身上。
“现在怎么办？”老王问道，“把他扔飞行器里，我们继续查吗？”
“只能这样了。”大小姐点点头，生怕自己被留下来看守，又道，“再贴张定身符吧，退役军人还是太危险了。”
祝清也同意，便给他贴了张定身符，这才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调查。
几人在附近找了约莫二十分钟，只找到一座破旧的房子，屋顶都已经塌了，覆盖了层层藤蔓，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祝清在这里找了一会儿，也不说要找什么。
老王见识了大小姐主仆二人的能力后，立即意识到，比文他比不过戚舜，比武他可能连这位傲娇的大小姐也比不上，现在连直播间都被封了。
正想着，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直播间竟然解封了。
他连忙问：“我现在要开直播吗？”
“可以开。”大小姐道，“估计观众们也看不懂事情走向了。”
老王又谨慎地问祝清：“师父师父，我能开直播间吗？”
“随便你。”祝清没工夫理会他，依旧在房子周围转悠。
大小姐轻哼一声又道：“别忘了注明，要是再被封了……哼！”
“当然。”老王可不敢再给祝清添麻烦，而且他深知联盟公民对迷信的厌恶，这都过来刺杀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也不是虚构。”老王想着措辞，“本直播为沉浸式电影，相信科学，反对迷信。”
“求生欲算是很强了吧？”老王自言自语，打开了直播器。
刚调试好，移开视线，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
老王吓了一跳忙拍了拍胸口，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
女人脸色正常，神态温婉，举止轻柔，她拨开草丛走过来好奇地问：“先生回家？”
老王连忙摇头，问道：“请问您是？”
女人明显有些失落，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这里很偏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老王笑道：“我们来旅游的，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安全。”
女人笑了笑：“这附近只有我们一家，我对这里很熟悉，你要来坐一坐吗？”
老王摇头：“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
女人略感遗憾：“太可惜了，很久没人来这里，也不知道您在外面有没有见过我的丈夫。”
“您丈夫？”
女人不愿多说，老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笑两声。
突然他笑容僵住，脸色慢慢变白。
那女人垂着头从他身旁走过。
老王死死盯着弹幕。
“哟，老王解封了啊。”
“这是在演独角戏？”
“老王自言自语在干啥？”
“这是又去哪儿了？没头没尾的。”
“老王跟谁说话呢？”
“老王在和人打终端？”
独角戏？自言自语？
“师……师父……”老王尽量用气音喊出声，肩膀啪地被人拍了一下。
老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又来这套？”
“老王！”大小姐在他耳边大喊一声，“干什么呢？”
老王缓缓转身，破旧倒塌的房子，祝清和戚舜还在找线索，偶尔能看到坍塌的墙后面两人走过后的身影。
他问：“你看到一个女人了吗？”
“除了我和祝清怎么可能有其他女人？”大小姐忽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老王点头，大小姐正要问到底看到了什么，就见老王麻溜地跑向了祝清。
“师父师父，我看到一个女人，她问我去不去她家坐一坐。”
祝清看他这张帅脸哭成一团，不由回他一句：“那你去呀。”
老王一噎：“关键是……弹幕上说没人。”
“那就没人，都是幻觉。”祝清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你要相信科学。”
老王刚开口突然看向她背后，抬手指了指：“师父你看……”
祝清回头，两个十岁左右男孩手牵着手站在废墟中，两人同时开口：“你们见到我们大哥了吗？”
祝清不答，他们再次问道：“见到我们大哥了吗？”
“你们大哥是谁？”大小姐问。
“凯文。”两人道，“凯文在哪里？”
大小姐还要再问，祝清却道：“你们该走了。”
两人顿了顿看向他们，再次开口：“等大哥，大哥在哪里？”
“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大哥？”大小姐笑道，“他躲着我们。”
两人转身便跑，大小姐连忙追去，戚舜和老王也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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