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暴揍与欲望
白堂镜皱着眉头。
他不喜欢“不良少年”这种东西。
首先,他们不是平静安宁的普通人。
但是说凶恶好战,又连极道那种下三滥都够不到。
说到底,只是一群无论哪个方向,都无法“去尽”的二流垃圾罢了。
“四眼真恶心啊,还想着要逞英雄不成?哈哈!”
“喂喂喂,说话客气点,难得的看见废物也想管闲事啊,哈哈哈!”
面对新来的搅局者,屋内各个角落的不良们或是戏谑,或是鄙视。
在他们心中,这左右不过是另一个乐子。
而在一众不良的喧嚣后,沙发上的白发青年放下啤酒,慵懒的开了口。
“高木,别为难他啊,人家可指不定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才敢进来的啊,好歹尊重点吧?”
“成岛,你别管,我现在可是火大得狠啊!”
白堂镜闻言,倒是能听出来这个白发男是真心想帮他。
但是再好的话从那张嚣张凶恶的脸上说出来,也让人感觉这小子是在挑事儿。
“你们,能从我眼前消失吗?”
白堂镜面无表情,身前的渣滓因为眼镜的反光而看不清那后面的双眼。
但眼前这个四眼的学生仔,敢说出这种话就已经是在挑衅!
“混账东西!”
扯住白堂镜手腕的混混表情狰狞,一只手握拳就要挥下!
可却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放在平时,白堂镜也许会在放松之余,陪小混混们耍耍。
但现在他已经懒得废话了。
“喂!”被扯住领口的泽永泰介好像刚反应过来。
他慌忙冲上前去,想拦住那冲着面门而去的拳头。
而在他迈步的脚还未落地...
飓风便开始席卷!
咚咚咚!
......
原本站在门口,拽着手腕的混混不知何时已经飞到屋子最深处。
剩下的不良们或是一样被掀飞,或是被就地倒下。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整个侦探事务所里就只剩下白堂镜、成岛光我和泽永泰介,三人站着。
“......?!”*2
白堂镜之外的两个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知带来恐惧。
这恐惧,甚至让屁股刚离开沙发准备劝架的成岛光我,和想要冲上去拦住拳头的泽永泰介,都在滑稽的姿势下僵直着。
太快了。
甚至让他们连恐惧都显得后知后觉!
“你会把这里收拾好的,对吧?”
白堂镜走到成岛光我面前,轻声说道。
“...!”
短暂的僵硬后,整个人打个激灵,像是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起来。
肌肉前所未有的紧张,让他站的像是把钢尺。
白堂镜瞥了眼他仍旧打颤的手脚,轻轻点头。
“我就当你答应了。”
转身冲着僵立在门口的黄毛走去。
“噫!”
挡住大门的泽永泰介,像是面对疾驰而来的地铁一般,猛地侧身紧贴墙壁,让出了大门。
然后被白堂镜扯着脖领带走。
“这家伙,到底...?”
直到屋内的混混逐渐醒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成岛光我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垂下头咽了口唾沫,缓解喉咙的干涩。
但再度望向事务所大门的时候,双眼之中是如火焰般的狂热!
~~~~~~
“所以说,小哥儿从今天开始,就要在道馆住一段时间吗?怎么称呼?”
“啊...啊!我是泽永泰介,今年十八岁,目前状态是辍学,无不良嗜好,以上!
请多关照!”
道馆后堂,冴子微笑着将茶水递给黄毛少年,宛若招待客人的贤妻。
今天的剑道美人没有再穿着浴衣,反而是一身居家休闲的打扮。
但是长久的武术修炼所造就的健康火辣的身材,即使是宽松的休闲服也遮盖不住那完美的梨形轮廓。
而泽永泰介面对冴子,则紧张的接过杯子,脸上带着红晕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绍。
在从神室町到道馆的路上,白堂镜已经将接下来事情可能的发展如数告知。
所以黄毛不良也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要平安无事,那就得跟紧那个能瞬间挑翻数十人的怪物。
也许是跟着八神、海腾见过委托背后世界的暗面,面对这种关乎性命的超展开,他居然接受的还挺自然。
这倒是让白堂镜有点刮目相看了。
“面对性命攸关的事面不改色,面对美人却脸红心跳...你小子居然是纯情派?什么轻小说男主设定啊。”
白堂镜在厨房中,无语中带点戏谑的调笑着。
“嘛,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的角色在我眼里只有一个,那就是应付东电的一张好牌。”
泽永泰介不好意思的挠头不语,给自己猛灌茶水以逃避尴尬。
咚咚的切菜声不绝于耳且自带独特的韵律,圆润的洋葱经过他手下的刀具,好像掉帧一般变成了细密的洋葱丝。
昨天冴子一人操持的大餐属于意外情况,平常几乎都是两人一起忙活出来。
不然以白堂镜的食量,冴子甚至会被累到无法进行剑道修行。
冴子则回到厨房,轻轻敲了敲白堂镜的脑袋,让他适可而止。
另起一话头。
“我记得你之前说‘要享受一级一级打上去的快感’,所以才先从毘沙门入手里格斗界,现在怎么变卦了?”
冴子戴上围裙走近厨房,白堂镜则自然地让出一个身位,两人的默契犹如一对老夫妻。
“之前说到拳愿会的时候,你和老师可没有告诉我,除了格斗这种娱乐节目之外,那里面堪称巨量的资本和权力的流动。
不然,我不会在‘毘沙门’和‘红砂’这种东西上浪费半秒钟!
你知道的,冴子。那正是我拼了命也要追寻的东西。”
正在切菜的少年沉静而幽深的眸子好似静静燃烧的火焰,冰冷又炙热。
他的语气平淡,但是其中蕴藏的决绝让他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手中斩落的刀刃!
那种冷硬与爆裂共存的危险气质,让他有这宛如猫科动物般的吸引力。
冴子手上的厨刀,不小心在她的手上开了道口子。
这对一个剑道修行者来讲简直不可理喻。
但是冴子却只是将手指放进丰满的嘴唇中吸吮着,水盈盈的目光流连在身边的白堂镜身上。
她超~喜欢这个男人由内而外展露出的贪婪和欲望。
那种仿佛“得不到就会死”的执着和贪欲,让她渴望鲜血的病态心灵油然而生一股迷恋。
而他似乎也知道她的迷恋。所以在自己面前,从不掩饰那炽盛的欲望。
这大概也是武本先生没有预料到的吧?明明是与身为治疗者的角色朝夕相处,精神的病态却愈发严重。
因为治疗者的病,比病人还要重啊!
想到这里,冴子不禁哑然失笑。
也不管家里还有一个黄毛少年。
她放下厨刀,丰腴的肉体从后面环抱住白堂镜。
用力的好像要把他揉进柔软的身体里...
泽永泰介:“阿巴...阿巴...”
虽然身为不良少年,但这场景对他好像过于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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