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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章


她不应该回来。

        电视放着节目,路锦宁却望着窗外走神。

        回归到底是一份“幸运”还是一份“诅咒”……

        林昼他越陷越深了。

        可这又不是他的错,如果自己没有再出现给他这种折磨人的希望,他会接受现实,会走出来的吧。

        他在其他事上那么聪明冷静,在感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总是想起昨晚林昼交杂着期盼、柔软、依赖和全然信任的目光。

        这样没着没落,不知道哪一天又出什么状况,到时候林昼要怎么办。

        路锦宁烦得揪头发,说到底全是自己的错!

        如今的状况逼得她不得不去探究这份幸运的根源,此前她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在逃避,一响贪欢。

        终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路锦宁摸了摸相片上林昼的脸庞,触手是冰凉的玻璃,这是张结婚照,别人乍一看应该还会觉得这男的是不是不乐意结婚啊,跟身边这个完全笑开的女人相比实在不像是一个画风里的,板着脸严肃得紧。

        旁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呈现这种效果,身为当事人或者说罪魁祸首,她可是一清二楚。

        要怪就怪他身上的礼服,谁让这件礼服穿在林昼身上完美地衬托出他的帅气,所以她才忍不住凑到他耳边说了句骚话。

        原本游刃有余表现自然的林昼瞬间僵成块木头,臊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耳朵通红,又羞又恼,要不是还在拍结婚照,以他像张纸薄的脸皮早别过脸不理她了,嘴上还要说她不知羞,但镜头前面还得收住,只能板着脸了。

        家里人一块挑照片的时候,路锦宁爸妈死活不明白自家闺女是什么眼神非要留下这张,林昼自然清楚来自路锦宁的促狭,当然和她爸妈统一战线了。

        当天晚上,经过路锦宁的努力假哭,划掉,第二天他反水了。

        直到这张照片被裱好摆在床头柜,才明白他的恋人套路有多深。

        活着的时候没那么多的时间去回味过去的点滴,反倒死了,分分毫毫都愈发清晰,路锦宁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林昼,原谅我的言而无信,我决定要离开你了。

        早先她便怀疑过自己的类型,她的情况和地缚灵很像,可她却不知道自己那未了的执念是什么。

        话说,我们地缚灵不应该生来就自己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吗,我为什么不知道???我有问题吗?凭什么?做人糊涂就算了,做鬼也这么糊涂?不知道自己执念是什么岂不是失去了核心竞争力?把我的尊严放在哪了?

        路锦宁斥责了自己一番,然后暗自庆幸,幸好没遇见同行。

        既然不知道也只能猜了。

        林昼能看到和接触自己应该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可如果自己的执念系在他身上应该在他身边打转,而不是困缚在生前的住处。

        困在这里,路锦宁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房贷还没还完,她不能吧……不能这么……财迷吧?

        一瞬间感觉自己手拿爱情剧本变成房奴剧本怎么回事?

        摔!没一个靠谱的执念!

        她索性将自己认为可能的执念全罗列出来,什么去海边玩啦,什么吃那家人均两千多的餐厅啦,什么再偷偷见家里人一面啦……

        路锦宁脑海闪过自己发生意外的最后所见,车灯耀得人睁不开眼,只能隐隐看清驾驶位上的一个轮廓,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她,杀死了她本该拥有的所有幸福,仇恨在心头翻涌。

        她落笔,写下:凶手得到应得的惩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钥匙碰到锁的动静,林昼回来吃过午饭走了,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啊?

        路锦宁将杂乱的手记收起来藏好,门外的声音还在持续,不由得开始心惊胆战起来,如果是林昼不太可能这么久了还没进来,是小偷在撬锁吗?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果然让她看到了三个捂得挺严实的男人站在家门口!

        几乎是下一瞬,门锁咔哒一声,

        路锦宁立马转身往屋里躲,直到畅通无阻地穿过卧室门。

        我是鬼啊,我躲什么?

        想到这里,她从门上探出个头来,看那几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开着电视,怪不得有动静。”

        他们在房间里胡乱走动,像是参观自己家一样,一点都不见外。

        有个人直接躺上了沙,“这人也挺奇怪的,上回打了他一顿也没报警也没改口。”

        “现在才三点多,等到六点有几个小时呢,哥几个喝点?”拿着工具的男人放下工具,开了冰箱找了酒,手法熟练地蹭着桌子边开了盖。

        三个人权当自己家坐在沙发上喝酒唠嗑,路锦宁就站在沙发后边阴恻恻地思考,用什么东西能打爆这几个人的狗头。

        原来身上的淤青是这么来的啊。

        “他是干嘛的来着?那什么……研究所研究什么玩意来着……”

        “老三你可别凹文化人了,你能懂那玩意?”

        “我不懂啊,反正都是些狗屁,有啥用啊!我就懂升官发财死老婆嘿嘿嘿!”

        老三这话一出,三个人也都乐了,酒瓶子乒乓一碰,喝了不少啤酒下肚。

        “大哥你说说嘛,老婆死了,人家还愿意赔个几百万私了,他有什么不乐意的啊,摊我身上我能笑醒。”

        被叫大哥的人看了眼老三大嘴巴的样子,皱了皱眉,“别喝醉了,别忘了我们过来是让那嘴硬的小子改口的。”

        “大哥我知道,就这么几口我能醉?”

        开啤酒的人插话过来,“大哥放心,这酒度数低。”

        接着转换了话题去融洽气氛,“说不准人家老婆……”

        言尽于此,几个人相视猥琐地笑起来,还是老三混不吝,“我倒要看看就他老婆到底怎么个模样,勾得她男人几百万都不要了。”

        说着环顾四周,没看到什么照片,起身摇摇晃晃地去了主卧,拿了床头柜照片过来。

        “呦,还别说,这模样还真不错。”

        “人都死了,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如……谁打我?”老三忽然捂住自己的头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转而将视线看向身边的老大。

        另一边开啤酒的那人也觉得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也将视线看向身边的老大。

        阿飘状态下的路锦宁,咬牙切齿,“漂亮有什么用,没什么用,只是能打你们一顿罢了!”

        她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动手,是忍着性子想在这几个人嘴里得到什么信息,现在得到了,污言秽语也忍够了,尘封许久的棒球棍也在书房的柜子里找到了,还顺便报了个警。

        撞死她的凶手家中应该挺有钱的,先前应该是想拿钱摆平林昼,但林昼不答应,所以找了这几个人打了他,结果林昼还是不答应,这回潜入到家里来又是想着用暴力让他屈服。

        当人的时候,尤其是身为女性,她的力量不够,什么优势都占不到,他们单拎出来一个,都足够让她受到伤害了。

        可现在当了鬼,知道这群人无论如何都伤害不到自己,底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今天就教教这几个傻x谁是爹!

        “升官!发财!死老婆!”每说一个词,路锦宁就抄起棍子追着狠狠敲在那个叫老三的身上,另外两个只有惊恐看着他,吓得嗷嗷叫。

        “我让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打完这个,目标就转向了反应过来乓乓乓拍门的俩人。

        不巧,谁让她和林昼闲来无事改造了门锁,他们住的这边离市区比较远,附近挨着半开发的山,有一回听说有个杀人犯逃到附近,进了山呢,所以就做了个小机关,从屋里开启了机关,在外边除非把门拆了否则别想进来,同样若是不懂机关的人也别想出去。

        这几个人之所以进来了,是路锦宁自己做贼心虚先去藏了手记耽误了时间才让他们进来了。

        只见虚空中的棒球棍戳了戳那开锁的男人,他的脸色顿时灰白下去,求救的眼神看着老大。

        最后三个人轮着番地被路锦宁一边骂一边追着揍了一顿。

        啊,拥有力量的感觉真是妙啊!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她立刻把棒球棍塞到老大手里,趁几个人哆哆嗦嗦掩耳盗铃吓破胆了的时候,去解了机关。

        风水轮流转。

        这其实让路锦宁有些难过,崇尚暴力的人永远用道理讲不通,他们这类人的观念不会改变,他们还会欺凌他人。

        她气急了,不仅为林昼,也为那些他们过去所轻薄欺辱的女孩们。

        他们讨论自己的时候,还没说出更难听的话,但下流的目光猥琐的语调就已经让她怒火上头了。

        惯来平和的为鬼处事,也觉得干点厉鬼该干的也可以。

        从这几个人的污言秽语中,不难辨别出他们因为自己拥有的力量胜过弱者,胜过女性,在过往没少肆意地轻视调笑欺辱他们,将她们视作工具,玩意儿。

        好像自己纯纯从石头缝蹦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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