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调查任务
隔壁多了新邻居, 对辛棠的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隋易不是事多的人，如今各家多闭户居家，也没什么起摩擦的缘由。
炼体, 学习, 种田, 干饭。
单点单线, 无需出门，行程完美闭环，构成了辛棠朴实无华的天灾后日常生活。
如果不是某一天, 系统播报【检测到非自然能量波动】，辛棠或许真会继续在家窝着。
撸猫吃瓜学习, 还有亲人在身边，这日子不能更美满了！
【检测到非正常能量波动源, 是否开启调查】
“是。”
辛棠没犹豫，直接开启调查。
系统也没给拒绝选项嘛, 她更不需要迟疑了。
【随机任务已激活】
【任务内容：调查未知副本的异常波动能量来源】
【任务奖励：？？？】
【当前任务进度：未知】
辛棠：“……”
系统真是坚持没用到底。
“唉！”
辛棠叹口气, 从悠闲的休假中提起精神。
作为辅助文明进化的天选之子，她可还身负重任呢！
辛棠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生存时长, 从回归后的第七天开始算，再到持续三日的地震, 至今仍然在降的气温。
如今过去了四十多天，已经来到九月下旬。
海水没过陆地后，大多数电子设备基本失效，天气预报也看不了，辛棠想了想，给自己穿上厚毛绒外套才出卧室。
室内没开空调和地暖, 辛棠体质特殊，只能感觉到隐约有些冷，却不太明显。
一拉开防盗门，楼道里嗖嗖的冷空气就向辛棠直冲过来。
抬手将口罩提了提，确定挡住口鼻，再用眼镜遮住上半张脸，最后拉上帽子，把自己包裹完备。
辛棠才双手插兜，踩着棉拖鞋绕到一旁的楼梯口去。
他们小区没电梯，只能走楼梯。
圆圆半步不停地跟着辛棠，跳着却踩她拖鞋前头的两个兔耳朵。
辛棠：“……”
她弯腰，一把捞过大橘抱起来，又继续向上走。
楼梯上风很大，通向天台的口就在临近辛棠的一侧，拐出楼道口，就能看见辛棠封起来的天台，还有一扇非常之坚固的大铁门。
或许就是因为这铁门，隔壁的隔壁才老和她过不去？
可这铁门也没占公共区啊！
辛棠脑海里飘过一连串想法，脚步却没有半点迟疑，极快地来到顶层。
隔着巨大的透明玻璃向外看，视线被浓郁的灰雾遮挡。
原来已经到大雾期了吗？
“记忆”中的大雾会持续许久，辛棠在梦中是没有时长概念的，只能凭感觉估算时限。
在心底对比着自己的“记忆”，辛棠又将梦见的天灾一一刻在精神核中，再度向远方眺望。
雾很浓，整体呈现不正常的灰黑色，更像是某种pm超过25凝成的聚合物，和当初她曾在某个工业化城市冬日见过的霾很相似。
封露台的玻璃虽厚却毫不影响视线，辛棠凑近看了看，一眼看到灰黑色的小颗粒藏在雾气中。
如果是正常的肉眼可见的颗粒质量，应当无法在空气中悬浮。
可此时的细小颗粒却完全违背了新时代的重力学原理，稳稳当当地漂浮在空气中，积少成多，汇聚成遮挡视线的浓雾。
辛棠没再继续看。
她随手放出地毯+沙发，抱着圆圆靠坐在原地，微微闭上眼，再次将磅礴的精神力释放开来。
时隔多日，辛棠还是在“继承”自己的神性、又将曾经的力量四散去填补星球之后，第一次将所有精神力放开限制。
哪怕辛棠是自己放弃旧日之能，如今已经不算是曾经的“神”，可她已然走上新的路径，关于神灵可操纵的权柄，她仍然是只多不少。
这颗星球本就是辛棠的“星辰”，若真算起来，或许可以说是她的“躯壳”。
自己查看自己，对于辛棠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且辛棠的【空间】，本就是她的精神力覆盖之下，任意来去。
虽然现如今的辛棠，也只有庞大的精神力可以称道，其他的能力还需要逐步进化。
但对于如今的辛棠来说，这颗星球不会有秘密才对。
浩瀚如深海的精神力如水波般拂过高空与陆地，高原上积极求生的幸存者多数是感知不到的，唯有部分能值突破最低等级低“非凡人”，隐约能察觉到一丁点。
可他们所感知到的，也只不过是深海随意流淌而过的一丝波纹罢了。
辛棠没有关注到水波下偶尔的动静，她也毫不在意。
与此同时，系统给予的提示声音仍在她耳边：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节点，是否开启调查】
辛棠的精神力已然穿过西南区域，轻柔缓慢地覆盖了云国东南版图。
她的感知打了个转，才注意到某一块区域被频闪的白光覆盖，是颜色不同于灰雾的存在。
这么亮？
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辛棠心底狐疑瞬间，她不太清楚这边是哪，确定了地界便抽回感知，从空间里翻出一张云国地图。
南城以西，又不到光城的一半距离……
须臾，辛棠的手指停在某处，桂城？桂城素来以山水秀美闻名，是出了名的旅居城市，只这也和能量没关系吧？
没去过，去看看！
确定好锚点位置，辛棠拍拍手指，将地图塞回空间里，开始计划着怎么出去。
“喵嗷！”我也要去！
圆圆踩着辛棠的小臂，提出自己的想法。
辛棠不确定行不行：“你能去吗？”
隋易有给辛棠科普过两只猫猫的“丰功伟绩”。
只那是在他们的原生世界，猫猫们本就是陆地霸主，欺负欺负进化生物又怎么啦！
此时辛棠介意的，是两只猫猫进行世界旅行时，签订的自然和平旅居协议，是否会限制他们在异世界的活动？
以及，会不会也和……沈聿一样，不能干扰玩家的任务。
突然想到沈聿，辛棠微微出神，距离第一个副本，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她一直将副本人物当作“数据”，也是这么让自己进行情感整理的。
可在这次遇到隋易，辛棠确认了当初的猜测，副本虽然是非真实世界，却也是短暂存在过的“世界”。
是曾经的真实世界在海中的“投影”，也是玩家们经历过的时间的循环重现。
当时辛棠没看明白沈聿的表情，此时她好像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看着家人满怀眷恋。
并不是每个文明进化的世界都属于异能向，圆圆本就是特例。
进化成功或失败，于星球和世界而言，时间线不会有半分停滞。
而玩家，在走上“无限进化”这一条道路时，便注定和其他生灵有了区分。
沈聿的精神等级很高，本人应该也活了很久。
他之所以参与副本，除了带新人，更是想再与家人相处。
辛棠微微垂眸，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沈聿的家人，大概都已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一个人从文明进化过后，孤独地生活到无数年后。
在每一次作为“新手副本”开启的世界投影中，他都会回到“过去”。
那么，自己以后也会变成孤独的星辰吗？
独自一人漂浮在宇宙星海之间？
辛棠的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曾经初生时的“记忆”，光芒跃出星海，寻找着属于祂的归属。
“喵嗷！”不会的！
圆圆大声回答了辛棠，仰着脑袋蹭到辛棠的下巴。
棠棠在想什么哎？好奇怪！
圆圆才不会害怕什么旅居守则啦！讨厌鬼根本不会欺负圆圆的！
脑回路没能对接的一人一猫，此时安静地坐在灰雾之下，无声对视着。
属于人类的眼眸水润清透，乍一看，仿佛有璀璨星河落在其中。
猫猫的眼睛圆润且莹亮，仿如清晰度上佳的铜镜，完美倒影出她的面孔。
刹那间，辛棠又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只她已经忘记了人类因何而哭泣，哪怕下意识催眠自己是人，也无法掩饰非人类的能力。
圆圆不知道辛棠在想什么，但她能感知到，“进化”后的圆圆能值早就赶上了辛棠，自然从辛棠乍然起伏的精神力上感知到奇怪的情绪。
棠棠怎么啦？
圆圆的小脑袋瓜子里没仔细想，爪子先一步做出选择。
猫猫哪有什么小心思，她只是想和棠棠贴贴罢了！
才不是猫猫和鱼鱼的感情呢！
只是瞬息间，圆圆便抬起两只白爪子，扒拉着辛棠的脸，柔软的猫身躯一用力，就“砰”地冲了上去。
辛棠眼疾手快地侧头，双手快速握住猫猫的前爪，托着她悬在半空中。
还是没挡住，大脸盘子“啪叽”一声，贴在辛棠的侧脸上。
辛棠索性也不阻拦了，蹭着圆圆的猫脸蹭蹭蹭。
“圆圆说得对，肯定不会的！”
她不会只剩下一个人的！
直到贴在一起互相蹭蹭，一人一猫也没对上脑回路。
和毛绒猫猫贴贴结束，辛棠再度整理好情绪，带着圆圆一起下楼。
若只是出门做任务，辛棠或许就靠异能过去，来回也省时省力。
只是……
辛棠想了想系统的习惯，但凡是随机任务，必然要当救生员！
以防这一波远程救援任务耽搁时间，辛棠还是先下楼报备，省得辛语兰为她担忧。
一人一猫刚走下楼梯，就看见楼道里站了个人。
辛棠脚步不停地继续上前，和对方打招呼：“好巧，你要出门？”
却不防隋易摇头：“不，我在等你。”
咦？
辛棠微微讶异，扫了一眼隋易，确定对方没开玩笑。
“怎么了？”
隋易平淡的目光先落在圆圆脑壳上，每一根毛发都写着超勇的猫猫头一扭，根本不理他，安然地在辛棠怀里躺下。
辛棠失笑，只好先抱着圆圆，空出一只手拉开自家防盗门，偏头对隋易略带歉意地说到：“你稍等我一下？”
“好。”
隋易点头，站在原地没动。
辛棠也没进门，她弯腰让圆圆跳下去，叮嘱道：“你先回家等我一下啊，不许闹我妈，也不许欺负团团。”
听着动静，辛语兰正在房间内锻炼，辛棠也就没去打扰，只让圆圆自己先进去。
圆圆不屑地“哼”了声，尾巴尖尖敲在辛棠的鞋子上。
“喵嗷！”知道啦！
听到圆圆回话，辛棠勉强放心，转身又走出去。
隋易还在原地，听到辛棠好奇问到：“到底是什么事？”
在辛棠记忆中，隋易虽然好说话，却从来不是什么主动的性子。
以前也是辛棠问他才会回答，辛棠不提的事情，他也一个字不会多说。
对于隋易主动上门，辛棠确实是好奇的。
隋易却没先回答，而是指了指他们两个站的地方。
狭小的步梯楼道中，左右便是家户的防盗门，一抬手就能摸到护栏。
“这里不太适合。”
辛棠后知后觉，好像是有点随意了哦！
她上次去找隋易，也是把人叫出来问话，问完就把人赶走自己溜了！
隋易虽然没有开口表示谴责，辛棠也难得地生出点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再一次往楼上走去，“那上来吧，我刚好也有事情想问你。”
关于没头没尾的随机任务，辛棠刚好也想问他。
隋易：“……”
没说话，默默跟上去。
依旧是透明的玻璃顶，外界犹如实质的雾气和颗粒在空中缓缓流动，一层层覆盖在他们的视野中。
辛棠又从空间中取出一块地毯，两人便席地对坐在地毯上，隔着张小鱼几。
为表示自己的仪式感，辛棠甚至取出两杯果茶。
隋易默了默，他不注重口腹之欲，也没想到辛棠会突然用食物招待自己。
正事要紧，隋易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其他物品，当即开口切入主题，“你应该已经激活了调查任务。”
他用的肯定句。
辛棠抬眸看向他，作为曾经的“系统”，或者是现在的“队友”，隋易知道随机任务很正常。
只是，他说的不是随机任务，而是——
调查？
“怎么？”辛棠问他，“有内情？”
隋易没迟疑，继续说道：“也不是，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在联盟内部，进化期的文明遇到原初之神的概率低于千分之一，除非是像辛棠这样，由她一手缔造的文明开启进化。
而已经在进化中的文明，再遇上副本碎片融合世界的几率，更是万分之一不及。
偏偏，辛棠都赶上了。
这就是宇宙星海万物对“神”的逐光效应吗？
隋易不知道。
“调查会是长期任务，也算是特殊的……”隋易沉吟片刻，换了个云国人类能理解的词语，“清理工作。”
好家伙！
这次不仅是救生员，还是清洁工啊！
辛棠心底吐槽一句，眉目间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瞧不出什么表情。
隋易便给辛棠大概解释了一番。
这本来是编号7412的工作，只是7412位属初级系统，等级权限不足，也没有遇到过类似于“gm”的清洁工任务。
辛棠这才知道，系统所说的【调查副本的异常波动能量来源】中的副本，指的是意外和世界融合的碎片化副本，而不是她的世界。
而她的调查员任务，也和自己想的差不太多。
碎片化副本在融入世界后，是静默无波动的，只有在“吞”掉足够数量的“玩家”，才会重新开启。
副本不是正经副本，玩家也不是正经玩家。
除了副本原就是正常本结束后的碎片，内会有残破的源能量结晶，其他和辛棠经历的副本，基本不一致。
进入“副本”的生灵，必须在限定时间内找到源能量结晶，才能够脱离副本。
未能找到的，便会在时限之后被吞噬，成为结晶的能量之一。
成功脱离副本的生灵也并非全无收货，结晶会成为促进他们精神力进化到能源，也算是给该世界的生灵提供了一条变相的快速进化捷径。
只世界是否会获得碎片融合，没有谁能预判。
隋易在抵达之前，也不知道云国境内有未激活的副本片段。
辛棠的任务，是调查【异常波动能量来源】，和“玩家”的任务诉求勉强一致。
“你是说不一定会有多少碎片？”辛棠提取出关键词，询问自己不清楚的地方，“但是我调查的异常源头，和他们找到的源能量结晶不一样。”
隋易点头，“是，你需要调查的是多碎片的副本来源。”
换言之，辛棠的任务是解决世界遇到的融合碎片途径，而已经和星球融合的伪“副本”，完全能当作资源来用。
意外得到机会的幸运儿，只需要在碎片中找到源能量结晶，安全走出副本就能更快地步入下一阶段的进化。
辛棠了然地应声。
她不合时宜地想到，隋易作为系统真的好靠谱啊！能不能申请他来当自己的系统？这不比编号7412好用？
存在感极低的编号7412：……
隋易也不清楚辛棠的想法，辛棠也没说。
他们对视一瞬，默契地移开视线，没再说其他的。
须臾，隋易默默捧起一杯果茶，喝掉了。
明明他们两个什么都没说，此时无声却胜有声，就连流淌的空气也变得安宁起来。
辛棠这次没赶人走，直到隋易喝完，她也将自己的果茶解决掉，两人才一同起身下楼。
“我会带着圆圆一起去，可以吗？”
再次回到家门口，辛棠突然想起自家崽，转头问道，“她不会受到什么限制吧？”
隋易跟在辛棠身后半步，此时还站在楼梯的台阶上。
他微微垂眸看向辛棠，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耳边，那里翘起了一缕长发，正绕在她露出的耳廓上。
半天没听到回答，辛棠疑惑抬头，恰和隋易沉静的眸子对上。
瞳仁边缘的浅灰色在眼眸中晕开，似乎会将注视着深渊的感知都吸引，沉没其中。
下意识的，辛棠闭上眼，精神力倾泻而出，直直地奔着隋易冲过去。
只是瞬间，浩瀚的精神力便覆盖了隋易。
精神力视野中，除了辛棠自己是浓郁的深海色，周遭都是雾蒙蒙的，唯有眼前——
没有存在感的浅灰色停在面前，在她的精神力下压的瞬间，骤然膨胀又收缩，形似漩涡一般高速旋转着。
深海蓝的精神力被带着旋转，逐渐从躁动中被捋顺，最终顺着漩涡甩出去，又回到主人的精神核中。
只是几秒钟，一切归于平静。
辛棠微微皱着眉，将还不太好控制的精神力压制，再度收敛回精神核中。
她看向隋易，对方依旧是安然不动的沉着模样，似乎没感受到半分冲击。
“你没事吧……”辛棠迟疑着开口。
辛棠对自己的精神力等级还是有了解的，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了她的突然攻击。
这才是辛棠居家多日的真实原因，她的精神力本就比体质能级高，再加上找回了曾经的“记忆”，又舍弃了曾经的能力来辅助进化，如今她的身躯相比较已然为“天灾级”的精神力，实在是过于孱弱了。
居家多日，辛棠将大部分精力用在炼体上。
她精神状况好得过分，每日休息时间极少，空闲了便去学习，以消耗过分活跃的精神力。
此次突然失控，也只是因为辛棠刚刚大范围探查，精神核内的能量波动过大，便没能压制住。
隋易摇头：“我没什么。”
玩家的失控，隋易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在他的无数次执行监测任务中，总会遇到那么几个，因为各种原因失控后被销毁的玩家。
联盟的副本从来都不是安逸之地，玩家能力不足，又或是承受不了长久的世界空间跃迁，都会出现状况。
这都是他们注定承担的风险。
隋易眼中的数据流快速波动着，开始自动分析辛棠的失控风险。
如果确定辛棠的数据处于临界点，他……
辛棠反而先开口问他，“怎么，要把我回收了？”
“没有，”隋易的话语先一步脱口而出，此时他的核心才开始分析辛棠的状况，他迷茫地停顿在原地，迟疑几秒钟才继续说话，“我需要继续监测你的数据。”
辛棠被他逗笑了，眼眸弯了弯。
“好啊，系统先生。”
隋易避开她的视线，沉稳点头，“那我会和你的系统对接。”
辛棠不置可否。
隋易踩着楼梯下来，越过辛棠，突然回答到，“不能干预任务进度，其他的限制她都清楚。”
辛棠愣了愣，看着隋易逃似的离开，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问的圆圆的问题。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合拢的防盗门，再度弯弯眼眸。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不懂感情的程序也这么有趣？
辛棠抬手摸摸鼻子，心底因为逗弄系统，反而生出些许微妙的兴奋感。
一开门，两只猫排排坐在玄关处。
“喵嗷！”
“喵呜！”
辛棠：“……”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活像是被抓包出去玩的中学生。
“怎么了？”
辛语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的还有电视机的新闻播报声。
“棠棠，你要出门了吗？”
玄关处，辛棠换上拖鞋，一把将两只猫捞起来，揉揉他们的脑壳。
“不闹了啊，我这不是没出去玩！”
团团圆圆有志一同：“哼！”
辛棠又揉揉猫脑壳，抱着他们到客厅，坐到辛语兰身旁。
辛语兰动作自然地开始撸猫。
才又问道：“你是要出门吗？”
辛棠点点头，叹口气：“是啊，任务来了，必须去。”
她也想在家继续咸鱼，多好啊！
一听“任务”，辛语兰就知道和系统有关。
她没再问，只是说道，“那你带他俩去吗？”
两只猫再次同步动作，抬头，尖耳朵支愣着，圆润猫瞳盯着辛棠。
辛棠：“……”
她点头，试探性地开口道：“不然我只带一个吧……”
那是谁呢？
橘猫和黑猫团子对视一眼，互相抖抖耳朵尖。
辛语兰瞥了辛棠一眼，开口制止家庭矛盾的出现。
“俩孩子公平对待，你不能只想着圆圆。”
“大橘为重嘛，”辛棠尴尬一笑，又揉搓团团的小猫头，“而且我也担心……”
辛语兰不赞同：“不用担心我，我在城内能有什么危险？”
“他们也想和你一起。”
辛语兰也和俩猫猫相处一段时间了，知道他们更喜欢出门玩，如今难得有机会，也舍不得让哪个留在家里。
正如辛棠当日说的，辛语兰真的把团圆当成家里的孩子，一心一意为他们着想。
辛棠也不是想让猫猫难过，只她并不清楚任务和副本内的情况，除了担心妈妈的安全，也担心猫猫因状态受限而有损伤。
可是，猫猫们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也会担忧棠棠独自出门，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他们都未曾将担忧说出口，彼此却都是一致的为对方考虑着。
辛棠看着两双亮晶晶的猫瞳，终于点头：“好，那你们一定不能离我太远！”
“喵嗷~”
“喵呜~”
软绵绵的猫猫贴过来，脑壳蹭在她手心里。
十分钟后，裹得严严实实的辛棠便站在了自家楼下，对着能见度不足五十米的浓雾辨别一番，才冲着桂城的方向出发了。
不久后，某副本突然剧烈波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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