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沧海一笑
世事无需长算计,天命不拘棋外人,
严浩的少林长拳,远比他的恒山剑法境界更高,运用也更为纯属,只不过他胆子小,与人动手就想仰仗兵刃之利,却没计较其中优劣。
盛怒之下,严浩一拳把巨鲸帮的帮主彭海打的倒地不起,一脚又踹断身后勒他脖子的壮汉小腿,拳脚挥出,就有人倒地、哀嚎。
绿竹翁也和严浩对了一掌,也是心肺巨震、内息乱窜,狂喷鲜血,头晕耳鸣晕死了过去。
待再醒转,身上一片狼藉。巨鲸帮几个高手也都和他一样,被抬在担架上,衣衫染血。
再问严浩,帮中人结结巴巴尴尬地说道:“抢了匹马,还抢了几十两银子,不知去向。”
绿竹翁明白,这些人看严浩大发神威,吓破了胆,没敢反抗。他一个外人却不好怪罪。暗暗调息,还好他当时已觉不妙,没敢硬拼那一掌。受伤并不算重。
不觉间,又是哀声叹气。本以为严浩年轻,剑法又出众,定是花时间打熬的,想是会疏于其它的本事。没想到,他这少林长拳使得更是炉火纯青。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哪出奇深湛的内功,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
世上有武功这等出奇的人物,还用得着骗人钱财吗。绿竹翁是闻所未闻。那他有意接近任小姐,定然是不怀好意了。想及此处,绿竹翁不敢耽搁,忍着伤痛要一匹马,脱离队伍、扬尘远去。
这一天,严浩或许还不知道,他已在这江湖上小有名气了,但传他成名的事迹却是,“为了二两纹银,他发狠,重伤了数位高手。”
江湖上多有奇人异事,严浩也免不了,成了人家杯盏之间的谈资。
隆冬初雪,恒山城,一家酒馆里,堂间,有人谈起此事,引众酒客哄堂大笑。一人坐在角落,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他娘的,笑个屁。”
正是严浩,那日他重伤了几人,又抢回了自己的马,虽然他也不知道哪是不是自己的,反正马长得都一个样,挑一匹神骏的,骑了就走。
隐迹藏行,躲了半年,但想风声已过,便悄悄来到了恒山城,半年间偶尔也会和人动手,他的剑法也越加纯熟了,胆气渐足,与人动手也不在瞻前顾后,怕东怕西。
但他依旧谨慎,不愿满江湖的到处找田伯光,哪不是上策,尤其他还得罪了任盈盈,这姑娘可不好惹,人脉极广,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定然会麻烦不断。
于是另想对策,来到了恒山,他想先找小尼姑仪琳,她的老爹不戒和尚为了她,自然会去找田伯光,再让田伯光去请令狐冲。到时他或胁迫,或帮衬田伯光,都有机会一同再上华山。
甚至他可以替代田伯光去找令狐冲,只要仪琳求他去,他就算是师出有名了,届时风清扬问起来,严浩就能自圆其说。
哪老头可不好糊弄,他又打不过,不能让他再起疑心。
严浩也改变了许多,举手投足间更像是个江湖人了,行事大方磊落,也不藏着掖着了,反而没人来招惹他。
酒足饭饱,严浩付了酒钱,拿起长剑,出门哈一口酒气。瞟向适才大笑的那桌酒客,暗自好笑。二两银子,小爷我又买了把剑,花了四两半钱银子。
剑很漂亮,严浩还骚包的换了一身貂皮狐裘,带一顶轻裘毡帽,提着剑,气度斐然。
马蹄哒哒,严浩牵马沿街买了许多东西,换洗的衣服,防寒的毯子,七八天的干粮,打火的火石,一大葫芦酒。处处着手有备无患。
走走停停,已然快到了城门口,路过一间药铺时,与出来的一个驼子擦肩而过,严浩看了一眼驼子,见他提着剑、斜挎了一个包袱、眼神狠戾也在回头看他。
“木高峰”严浩猜测十有八九是。不动声色,继续低头缓行。却不料,哪驼子快跑几步挡在了严浩前头,问道:
“阁下,眼熟的紧,可认得我木某人吗”
严浩停住,暗自镇定,冷冷开口:“不认得。”
“呵呵,木某人却认识阁下,有人出价黄金五十两,要你的命,你瞧,这是你吧。”木高峰说完,掏出一张画轴,上面简单勾勒几笔,到有严浩几分神似。
“你认错人了。”严浩话语波澜不惊,手却已经摸到了剑柄。
木高峰阴恻恻地一阵戾笑,忽地,把手中画像拍向严浩面门,一枚银针却悄无声息地透纸而过,疾射而来。
严浩闪身躲过银针,一条窄窄的剑刃,由下而上划破空气,倏然刺向他咽喉。严浩剑已出鞘,封住门户,铛铛脆响,刹那间二人已攻杀了十几剑。
木高峰虽然身形残疾,但用剑极为毒辣,只找人要害和下三路。严浩恒山剑法用的滴水不进,加之内劲浑厚,偶尔也能出其不意,杀意凛凛,木高峰也是险象环生。
渐渐的,木高峰力颓不敌,无意中被严浩一剑划破手臂,他哎呦一声大叫,就地一滚,左手一抬,又从袖口中射出三枚银针。
严浩身形横掠,再一剑又刺中他左肩。
木高峰经验老道,翻身就地又滚数圈,每次面朝严浩时都能放出银针,严浩格挡闪避,不敢轻视,哪知他暗器上有没有毒。
这一停滞,再看木高峰,他已跑出十数米远了。
严浩目光一凝,一步跨到路旁药铺摆在门口的货架旁,抓起一只黑瓷陶碗,运内劲掷出,呼啸着射向木高峰,
脑后风声呼啸,木高峰急忙回身,看不清是什么,举剑格挡。哪知陶碗上内力奇强,只见“嘭”的一声,陶碗炸裂。木高峰手中窄剑被震飞,虎口开裂,人也就势一滚,摔到在地。
木高峰气没都没来得及喘匀,又见有一只陶碗飞来,躲之不过,只好抬左臂去挡。不意外,陶碗又碎,他的手臂也应声而断。余劲不消,震得他再又狼狈翻滚。
再抬头,又一只陶碗飞来。
木高峰大叫一声,抬右臂格挡,还是一般,陶碗粉碎,臂骨折断,颓然翻滚,只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在有动作。
狗一般蜷缩在地,衣衫破烂尽染鲜血,陶碗的碎瓷片,在他身上留下千疮百孔,有些还嵌在皮肉里,可怜至极。
无声无息,生死不知。
严浩冷冷看一眼,不再理会,捡起相斗时掉落的毡帽,拍去浮尘,跨上马,一手拉缰绳,一手握剑,轻磕马腹。不急不缓前行。
坐在马上,严浩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或远或近的江湖客,他们中可能有知道他身份的人,实在是他哪不长不短的头发太过显眼。
这些人躲在两侧,想要渔翁得利。应是看到这般情形,没敢发作。有些人大气都不敢出,被严浩多看几眼,都要后退几步。
待严浩出了城门,才有人敢大声议论。
有问这人是谁的。有问是哪门哪派的。一小撮人认出严浩的,这会都急忙忙传递讯息去了。
任大小姐开的赏格,还是很诱人的。
不然木高峰也不会发难。其实他没死,装的。见严浩出了城,才敢动弹,忽听城外传来严浩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死了,只听到: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沉浮成败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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