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深火热

“伍柏，你刚才已经见识到海寇的残忍和狡诈。城里现在情况危急，你跟我们去城里，只会添麻烦。”李城主皱着眉头说。
  伍柏愣住了，他知道李城主说得对。
  刚才的经历让他深感自己的无力，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城里的人们继续遭受折磨。
  但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无力应付海寇。
  “伍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击败汪武，保卫武阳城。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李城主鼓励道。
  “李城主，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伍柏面色焦急。
  “虽然我不能帮你们对付海寇，但我还是一名父母官，我还可以救助城中的老百姓，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那好吧！进城之后你就帮忙救助受伤的百姓，对付海寇就交给我们。”李刚吩咐道。
  “我会的，您放心。”
  与此同时，李城主开始着手集结兵力，准备对抗汪武。
  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非常艰苦，但他也明白，武阳城的安宁，离不开每一位守城官兵的付出。
  不多时，武阳所有能参加战斗的士兵全部汇集于城内。
  城中一片狼藉，浓烟四起，火焰在四处蔓延开来，城中房屋多半被烧毁。
  尖叫声、哭喊声，随处可听见。
  李城主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情愈发沉重。
  他知道这场战斗对武阳城的重要性，也清楚每一位官兵的责任。
  “各位，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场恶战。汪武的海寇肆虐我们的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李城主情绪激昂，为将士们鼓舞士气。
  “我们要为了武阳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家园，全力以赴，击败汪武！”
  士兵们群情激昂，纷纷响应。
  “城主，我们愿意为您效命，誓死保卫武阳城！”
  “好，既然大家都有决心，那么我们就分成三路，城中外围营救百姓浇灭火势交给县丞伍柏，张副官你带领一部分士兵，负责指挥抵御城中四处破坏的海寇，务必将海寇清除；我亲自率领精兵前往县衙与汪武正面交锋。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外敌。”
  李城主部署完毕，士兵们纷纷领命出发。
  随即让伍柏带领部分士兵抢救火势，救助被困的武阳百姓，李刚自己则要带领精兵剿灭海寇。
  李刚与伍柏分别，带领着一众士兵朝县衙杀去，誓要活剐了汪武。
  稍早前，汪武将曹县令及鲁元的尸体挂在县衙门口。
  就将手下分成两拨，一拨人带着火器将武阳城烧毁。
  另外一拨人在县衙府周围埋伏起来，汪武是想给前来县衙救援的官兵。
  来一招瓮中捉鳖，等官兵一到就立刻让手下用弓箭射杀，誓要让前来的官兵有来无回。
  李刚率领着精锐部队，踏上了前往武阳县衙府的道路。
  县衙府位于武阳城的中心地带，周围环境相对复杂，布满了狭窄的巷子和曲折的小道。
  为了确保行动的突然性和隐蔽性，李刚命令部队沿着城外围的秘密小路前进，从东边集市穿过，尽量避免引起敌人的察觉。
  随着夜幕渐浓，距离日出还有两个时辰。
  县衙府周围格外的安静，完全不像有海寇入侵一样。
  李刚并没有多想，带领的精锐部队逐渐接近县衙府。
  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他们分成多个小队，悄然接近县衙府的周围。
  巷子里、屋顶上、树梢间，到处都是李刚的精兵。
  他们相互通过某种暗语，模仿动物及家禽的声音来传递彼此的消息。
  他们如同夜行的猛兽，屏息凝神，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在县衙四周往里靠拢，李刚想给汪武来一招反客为主，趁其不备，直击要害，杀个措手不及。
  瞬间，夜幕中闪过无数道寒光。
  李刚的精锐部队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县衙府。
  他们动作迅速，干净利落地击败了县衙府周围零星的敌人。
  紧接着，他们冲到了县衙府，县衙府大门敞开。
  当看到县衙府面前悬挂着的两具尸体时，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曹县令和鲁元，鲁元的头颅则是在地上。
  李刚和众人均大吃一惊，愤怒油然而生，当即下令让士兵将曹县令和鲁元的尸身放下来。
  “汪武，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亲手砍了你的首级来祭奠他们。”
  李城主怒吼着。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喊要拿我的头来祭奠。”
  汪武带着汪穆霸和几个得力干将，还有计师爷从大堂走出来，李刚隔着数丈远看见汪武屹立其中。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说着就将装有海寇小五几个人的头颅的麻袋扔到汪武脚下。
  恨不得带领士兵们就要冲进县衙把汪武揪出来生烹活剐了。
  汪武让手下解开李刚扔过来的麻袋，看到李刚扔过来的头颅中有海寇小五的。
  脸色发青，眉毛向上挑起，眉头紧皱在一起，眼睛狭长，瞳孔放大，透露出强烈的情感波动。

  各海寇看到自己的弟兄的头颅也是非常生气，汪穆霸更是扬言要亲手宰了李刚。
  李刚从海寇众人的言行举动中猜想到，这海寇小五可能对于汪武有着某种意义。
  便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汪武，我给你挑的礼物你可满意。”
  汪武看着小五的头颅回想起了过往，那是发生在十四年前的事情。
  那是他们父子来武阳当起海寇的第三年，谁都不知道他们父子为了生活，起初是有多艰辛。
  汪武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是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比别人更加心狠手辣。
  他和小五相识是在一次掠夺粮食的行动中。
  武阳的夏天很炎热，到了夜晚才会凉快些。
  汪武带着小儿子汪穆霸和数十名海寇弟兄，在半夜偷袭了沿海名叫盐田的小村庄。
  当晚村里格外宁静，家禽和牲畜都安静地躺在圈里，村民们劳累了一天后，都已沉睡。
  汪武带领的海寇队伍如同幽灵般悄悄潜入村子，他们熟练地破开粮仓，将粮食装满船舱。
  这次行动下达的命令是拿必要的粮食，不许滥杀无辜，就在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
  一户人家的农妇发现了他们，随即大喊。
  “海寇来了，海寇进村了，海寇抢粮食了。”
  汪武的手下见农妇大喊大叫会引来更多的村民，拔出腰间的刀就把农妇杀了。
  此时农妇的丈夫、孩子都被惊醒。
  农妇的丈夫见自己的媳妇被杀，拿起农具就要和汪武拼杀。
  可惜并不是汪武的对手，最终死在汪武的刀下。
  在一番吵闹声中，小村庄的各户人家都得知海寇进村且杀了人，村民也是拿起家中的农具纷纷就要对付海寇。
  汪武的得力干将林英见状，说道：
  “老大，既然杀了人了，开了杀戒，我们进村掠夺的事情已经暴露，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
  汪武看着周围的弟兄，心一横和海寇们对视一眼。
  “不留活口。”
  众人也是纷纷应道：“知道，一个不留。”
  随即汪武和海寇们进行了一场无情的杀戮，他们的队伍如同魔鬼般肆虐着这个小村庄。
  恐惧的氛围笼罩着每个角落，汪武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只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的势力将受到严重威胁。
  为了保护自己和兄弟们，他必须确保不留活口。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带领海寇们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杀戮。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一人生还。
  家禽、牲畜也是四处逃窜，剩余的村民们惊恐地想逃离家园，却都无一幸免。
  无助的哭泣声、尖叫声和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悲惨的景象。
  汪武下令放火将村庄烧毁。
  霎时间，小村庄变成一片火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熊熊烈火染红了夜空。
  在他们将要离去时，在那一家农妇的房间里传出幼童的哭喊声。
  汪穆霸从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男童，估摸着只有四五岁左右。
  把他带了出来，男童哭喊着爹娘，海寇林英举起刀就要朝男童砍下去。
  汪穆霸虽然说只有十三岁，但在这当海寇的三年间让他成长了不少，汪穆霸心生怜悯。
  “林叔，住手！”
  随即对着汪武道：“父亲，我想让他当我的弟弟，可以吗，我们可以带他走。”
  汪武看着汪穆霸的眼睛，他知道汪穆霸希望自己不要杀这个孩子，便说：‘好吧，带他一起走。”
  在日出时，村庄终于恢复了平静。
  火光渐渐熄灭，只留下满目疮痍。
  汪武和他的队伍带着掠夺到的粮食和财物，离开了这个曾经温馨的小村庄。
  背后，残留的房屋还在冒着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
  这个小男孩就是小五，他瘦弱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无助。
  汪武众人乘船离开时，男孩小五望着家的方向不停哭泣着，汪武看着小五哭泣的样子，心中不禁产生了怜悯之情。
  他想起自己失散的孩子。
  想想他的大儿子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十五岁了。
  他在想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没过几日，武阳地界就掀起了有关于海寇袭击村庄，屠杀了所有村民的事件。
  一时间武阳的官府多次派兵打击海寇，而汪武也在海寇各大势力中名声大噪。
  那时候，在他的带领下，他们的队伍已经在众多海寇势力中站稳脚跟，各大海寇帮派也承认他们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数年后的今天
  小五在海寇队伍中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才智。
  他跟随着汪武，学习如何生存、如何战斗。
  在汪武的培养下，小五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海寇。
  他聪明、勇敢，成为了汪武的得力助手，是汪武这股海寇势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短暂的回忆过后，汪武的思绪从对小五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对着李刚怒吼道：“你杀了我的义子，他才刚满十八岁，我会加倍偿还给你的。”
  李刚看着汪武由平静到愤怒，内心非常的舒畅，朝汪武叫喊。
  “姓汪的，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速速投降，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后就示意士兵将汪武拿下。
  “哦！是吗？今天是我的死期还是你的死期啊！”
  汪武说着就吹了口哨，躲在暗处的海寇先是用弓箭朝着官兵发射，箭如雨下，李刚众人始料未及。
  顷刻间，李刚的队伍死伤过半，八百精兵只剩四百余人。
  李刚吩咐众人找掩体掩护，自己和少数人躲进县衙府内。
  有的来不及往府内躲避，见状纷纷往县衙府的墙壁靠着用手中剑格挡。
  有的退到附近房屋的角落,尽可能的躲避四处射来的箭羽。
  待海寇的弓箭射完，李刚的士兵就剩下不到二百人。
  汪武的手下随后一拥而上将李刚众人团团围住。
  县衙府外躺满了官兵的尸体，身体上都插满了箭羽，上面都刻有官府的印记。
  汪武看着县衙府外官兵横尸遍野甚是满意。
  “李城主，现在是谁包围了谁呀！今天是谁的死期啊!”
  汪武惬意的笑着。
  “这官家的兵器我是相当满意的，你看，这城中的焰火美丽吧，英勇就义的官兵可叹吧！。”
  又指着县衙府外官兵的尸体接着说：”李城主，不是说要砍了我的首级吗？“
  “汪武，别以为你赢了，胜负还没有揭晓，输赢还未知呢！武阳的百姓还没有放弃，只要我还存有一口气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李刚说着拔出佩剑就要和海寇拼个你死我活。
  李刚仅有不到二百人的队伍在被汪武多达六百多名海寇的合围之下，人数逐渐被蚕食殆尽。
  李刚的勇气值得称赞，但他面对的是汪武率领的海寇队伍，经过长时间的较量，双方都已疲惫不堪。
  汪武看着李刚决绝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叹。
  “你这个城主倒是条汉子，要不你也归顺于我，我便饶你一条性命，就像我身边的计师爷一样。”
  朝计师爷摆了摆手，示意他规劝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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