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恋爱游戏的第四十六天
闹剧一般的发展。
纲吉一个手刀劈开了哥拉·莫斯卡，随着莫斯卡的坠落，一个人影也从里面跌了出来，是一个老人。
“九代目。”我轻轻说道，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战场，这个曾经告诉我‘人是向死而生的，但我们可以演绎出更精彩的人生’的老人，如今却生死不明地躺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纲吉跪倒在地上，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他甚至不敢用戴着手套的手去碰一碰这个老人。
“什么为什么！亏你还说的出口。明明是你对九代目下的狠手。”xanxus嚣张的笑了起来，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对受伤的父亲的关心，有的只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八年的冰封似乎把他心底的念头全部断绝了，连同那微弱的亲情也一同死在了刺骨的寒冰里。
“我……是我干的？”纲吉神情恍惚地看着手心。黄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划落，他看着手心，心里不由地升起负罪感。
reborn走过来查看九代目的伤势，“情况不妙，他伤势严重，没办法在这里进行紧急治疗。”
“怎么办？”纲吉无措地询问道。
“到底是谁，刚刚毫不留情地把老家伙打倒在地的。”xanxus每说一句话，纲吉的神情就茫然几分，他喘着气，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xanxus颠倒黑白的能力超强，快把纲吉给洗脑了，再加上纲吉根本没对人下过死手。
我微微叹气，只觉得这样子下去不行。纲吉都快被人用语言打倒了。
“又是谁，想把老家伙和莫斯卡一起劈成两半的。”xanxus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也随之加重。此刻的他正在用语言诱导纲吉。
“是我……是我把……九代目……”纲吉的声音越来越小，头都低到尘土上了。
“不是的，错的人应该是我。”九代目从昏迷中苏醒了。“对不起，事情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的软弱，使xanxus从长眠中醒了过来。”
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表情也变得更加愧疚。
这时他注意到了站在xanxus身边的我，“小先知，是你啊……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你还好吗？”
我思索了片刻选择了一个标准答案回复他，“托您的福，我很好。”
“那太好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是没有心的……我本想听从他们的意见……可是……你表现出来的样子是那么的信任我，我就想着不能辜负你的信任，如今你也找到了空洞的心的填充物，一定要幸福啊！”
我迅速沉默下去了，幸福是我能拥有的东西吗，唯有这个我不能答应他。
“九代目，当年我答应您的事情就要办到了，我没有辜负您的信任。”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小先知。”九代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九代目，你没事吧，请您振作一点，请不要勉强说话。”纲吉还是不敢触碰九代目，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会伤害到这个慈祥的老人。
“纲吉，你听我说。”九代目温暖着注视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孩子。
“…………”
“你总是紧皱双眉、像祈祷一样舞动拳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你担任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的。”
这句话触犯了xanxus的雷区，我清楚的看见了混蛋boss的脸迅速黑了下去，他在想什么呢？想八年前的摇篮事件吗？还是在想幼时在贫民窟与九代目的相遇，还是……
苍老的手指轻触额头，封尘已久的记忆随之苏醒。纲吉眼里有白光闪过，泪水打湿了那满是灰尘的脸庞，这个老人曾在他小的时候来过他家做客。
面对陌生的老爷爷，小纲吉害羞的躲在奈奈妈妈的怀里，怎么也不肯转过头去，奈奈妈妈捂住嘴笑着说到，“纲吉，这是爷爷哦！”
“爷爷？”幼小的孩子转过头，懵懂地看着面前的老人。他抱住老人递过来的机器人模型，呆呆的看向笑着的老人，老人轻抚孩子的头，“小纲吉，你好啊！”
“但是能看见你真的太好了。”九代目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心里不经浮现起很久之前的回忆，不仅仅有这个孩子，还有他。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说，那个孩子会不会……这是我的错啊！’
“请振作一点！”纲吉哭着抓住了那只滑落的手，“请您醒一醒，九代目！”
“你竟然敢谋害九代目！”xanxus的话如同惊雷般落到了纲吉耳边，纲吉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朝那个发话的男人看去。“你说什么？”
“……”
“我要亲手制裁你，为九代目报仇雪恨！”xanxus将戴有彭格列大空指环的手置于胸前，他死死盯着纲吉，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嚣张与得意。
“竟然是为了这种理由。简直把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xanxus，那枚戒指请还给我。我绝不会让你这种人成为十代首领。”光影在少年的脸上相印，纲吉眼神坚定，两人的目光快速交汇，又错开。
“说的好，阿纲。”reborn用他的豆豆眼注视着两人。
xanxus冷笑一声，“我会在彭格列家族的历史上给你记上一笔，就说曾经有个愚蠢的小鬼试图反抗xanxus。”
“不是只有一个。”
“十代目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狱寺隼人十指夹满了炸弹，准备着接下来的交锋，笹川了平，山本武都站直了身子眼里闪烁着光。
“我只代表个人。”云雀淡淡的插了一句，他举起浮萍拐，眸子里满是杀气。
“小鬼，想动手吗？”列维说着从背后拔出电伞。
“好极了。”站在他身边的贝尔菲戈尔也亮出了专门的飞刀，“嘻嘻嘻”笑个不停。
我眨了眨眼睛，抽出长剑，总不能一直当背景板吧。
总感觉要打起来了，当了这么久二五仔，今天要被迫起飞了吗。虽说要与纲君也敌，但是我竟然感到了莫名的兴奋，从骨子里传来的愉快感。
“今天我要为彭格列家族清理门户！”xanxus震声说到。
我低头看着沾血的长剑，在剑身我看见了一张面无表情却隐隐透出兴奋的脸，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
“请等一等，九代目的复仇之战，将由我们来主持！”一直作为背景板的切尔贝罗此时从一旁跳了出来，“我们有义务见证彭格列指环的最终归属。”
“别胡扯了！你们这些xanxus的走狗！”狱寺隼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朝那两人咆哮到。
切尔贝罗们相视一望，其中一人走上前拿出了燃着大空之炎的手谕，“说话请小心点，我们奉有九代目的手谕，没有我们的许可，戒指的归属就不会被认可。”
“……”
“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将成为彭格列家族的首领，我们把这场决斗视为大空指环争夺战！也就是距今为止举行的七场指环争夺战中的最后一场。您意下如何？xanxus大人。”
“这是个好主意。”
“那么明天晚上，请各位再来并盛中学集合。”
“哎呀呀，又给了你们这些冒牌货多活一天的机会。”贝尔菲戈尔出言挑衅到。
“你才是冒牌货！”
“混蛋！”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也不肯落下，接二连三的回击到。
“阿纲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宽宽的帽檐遮住了reborn半张脸，见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哼！明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尽管垂死挣扎吧！”xanxus将手中的大空指环一分为二，将一半丢给了纲吉。
明天……我抬头看着夜空，繁星点点，这里看不到我曾经在西西里看到的星河，乌云似乎将星空遮住了。
银光一闪，xanxus和贝尔他们消失了，我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夜空。
明天……明天我可能就要走向终焉了，不知为什么，我浮躁的心情竟然平静了下来。
我径直向躺在地上的九代目走去，呼喊声威胁声在我耳畔变成了一道静音。我蹲下身轻触他腹部的伤口，冰霜从手指冒出，顺着九代目的伤口向四周蔓延，逐渐地把他整个人都覆盖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情也随之开朗了起来。过去不美好的记忆如云烟一样消散了。
“精彩的人生就要被我演绎出来了。不知道您还能不能看见。”
“其实我一直很感谢您当年的援手。”
“那么再见了。九代目。”
“西拉比·斯科塔。你还有什么事吗。”纲吉正站在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我，我起身与之对视，暖棕色的瞳孔、柔软的棕发。可温暖的笑意不再了。
刹那间，我眼前有海棠花盛开。陆陆续续地铺满了整个视野，“凌晨四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总觉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沢田纲吉，我希望结束这场闹剧的人是你。”
——纲君，我希望杀死我的人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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