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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你怎么还不走?”

        余晚晚的声音有几分无力,也不敢直视褚昱的目光。

        甚至觉得让褚昱又出钱又出人的抓人戏码,变成了自己一时气上心头又草草收场的闹剧。

        “正准备走……要一起去吃饭吗?”褚昱问道,但他没问院子内都发生了什么。

        余晚晚摸了摸肚子,还真有几分饿了。

        “好,我想吃登仙街的阿喜馄饨。”

        登仙街是临近斜阳里的一条小街,不如朱雀大街繁华,但来往过客众多,里面的小店美食众多,便宜划算。

        阿喜馄饨是一家开了多年的老店,余晚晚小的时候便在这里吃馄饨,摊主都认识她了。

        “晚娘来了啊,还是一碗大肉馄饨?”摊上的婶子边擦桌子边问。

        余晚晚“嗯”了一声,问旁边的褚昱:“你吃什么。”

        “跟你一样吧。”

        “好,刘婶,要两大碗。”

        刘婶也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小郎君,传了声,更卖力地擦了几下桌子。

        两碗馄饨很快就端了上来,冒着热气的浓汤上点着翠色的小葱和香菜,骨汤浓郁的香味儿顺便便窜进了人的鼻子之中,惹得人食欲大开。

        “你还没吃过阿喜馄饨吧,上次和你们一家去吃得同福酒楼之中也点了招牌的馄饨,但我觉得没有阿喜家的好吃。”

        “嘶~”

        馄饨还冒着热气,余晚晚心急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馄饨之中的汤汁烫得她一机灵。

        “好烫好烫!”

        咬开的馄饨肉馅裹着鲜嫩的汤汁,肉香满满溢出。

        褚昱也吃了一口,滚烫的馄饨是难掩的鲜美。

        “这是我们家送的肉,不错吧。”

        “这汤是猪棒骨熬得,还有鸡汤小馄饨,汤头最好喝了。”

        “这家的虾子馄饨也不错,下次来可以试试。”

        她细细念叨,脸上又恢复了神采飞扬。

        阿喜家的馄饨分量足,大碗够将人吃撑。

        余晚晚的吃相不算好,但香。不仅将那碗馄饨吃完了,连熬得汤底也喝完了。

        吃完饭后余晚晚又买了两杯冰梅饮子,二人坐在茶坊之中喝着。

        余晚晚罕见地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望着碗中的饮子发愣。

        “那日你都听见蒋枫说什么了?”褚昱开口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约莫有个数了。

        余晚晚捧着脸,兴致缺缺:“说你们家的家产什么的。”

        “其实我舅舅年轻的时候也赌,并非是这种小赌,连争一瓶酒,都能赌到几百两,还因为跟人抢花头被人差点打断了腿。”

        余晚晚抬头看他。

        “后来我外祖才将一部分生意交给我母亲,她越做越好,才有了现在的家业。在余杭时,一直是她操劳着舅舅的家业,一分好处得不来,还落得一身的埋怨,往里面也贴了不少钱财。”

        “去年舅舅霉了一大批茶,全是我母亲补上的。”

        余晚晚叹了一口气道:“那跟你妈相比,我爹也只是有点照顾亲戚了。”

        “她自己心中也有所亏欠,明明是自己挣下来的东西,却总觉得占了弟弟的便宜。”

        褚昱喝了一口冰饮子,通体的酸凉。

        余晚晚愤愤:“明明是弟弟沾了姐姐的光,还……白眼狼!”

        “大抵因为她是女子吧。”

        他的母亲一生要强,可他也见过她被祖父祖母责骂时的场景,“为弟弟”成了她人生之中必须完成的一项。

        余晚晚闻言,心头又酸了起来,她有几分自言自语道:

        “还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凭什么是女子就要让着男子呢?”

        褚昱回答不了,他读的圣贤书告诉他,女子应当服从男子,可现实又不该是这样的。

        或许是他母亲的遭遇,他身为母亲的孩子,本能地同情母亲。如若他是舅舅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变得和蒋枫一样呢?

        余晚晚也想不通,不过她已经不再拘泥于这个问题了,女子不如男这样的话她从小听得厌烦疲倦,就拿杀猪来说,自己干得并不输男子。

        只是她真的对数字一窍不通,拿起书来就头痛,认得字也不多,勉强能认出来“猪”和“褚”的区别,虽然她私底下也会叫褚昱“小猪”。

        “要是我不那么笨就好了,像你妈一样聪明,我就能早点发现问题了。”

        蒋玉芙认书识字,会看账本,余晚晚真心佩服她。

        褚昱微微一笑:

        “可如果是她,发现问题了,处理地并不会比你更好。”

        蒋家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他的母亲总会心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蒋玉衡。

        “这件事儿已经发生了,重要的便不是想从前,而是想以后,你敢把他揪出来,已经很好了。”

        “至于你父亲怎么处置,自有他的考量。”

        余晚晚咂了咂嘴,觉得这杯饮子酸大过了甜。

        “他就是老好人。”

        “他是好人,但也许在你爹心里,亲人要比钱财重要呢?”

        余晚晚若有所思,心中对于父亲的不满散去了一些,但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但,凡是都要有原则吧,我爹小时候教育我,偷拿别人的钱是要剁手的。”

        在她心中或许是因为余小钟偷钱去赌而生气,她更气的是被余小钟骗去的信任,父亲的纵容。

        褚昱点头肯定,无比赞成这句话,似乎找到了自己为何这么厌恶舅家人的缘由。

        两杯冰梅饮子喝了许久,主要是余晚晚还不想回家,她暂时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父亲,该如何劝生气的母亲。

        //

        余晚晚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平日里喜欢在院子之中闲聊的父母今日都没声响了。

        余大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劈柴,孙雪娥应该是在屋里,不见人影。

        “吃了没?”见余晚晚回来,余大安连忙问。

        余晚晚点头,说吃过了。

        余大安叹了口气,指了指他们的房间,说:

        “你快劝劝你妈,还在跟我生气呢,连饭也没吃。”

        余晚晚去厨房,余大安做的饭扣在锅里,还用热水温着,生怕冷了。

        她端着去了母亲的房里。

        孙雪娥正坐在床上打络子做针线,临近七夕了,秋日也就快来了,各家的妇女们都在不停地忙活,她也不例外。

        见余晚晚过来了,她连忙招呼。

        “来晚娘,你看这个花样子绣的怎么样?”

        余晚晚看了一眼,是一件水红里子的肚兜,上面绣了两多漂亮的花儿。

        “好看。”

        “给你绣的,到时候等你成亲了,一同添出去。”

        “那不好看了,谁要出去啊。”余晚晚小声说。

        孙雪娥瞧了她一眼,笑道:“哪有小娘子不嫁人的?”

        余晚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触碰到“嫁人”,她便不敢再想下去。

        她一把握住孙雪娥的手,让她放下手中的东西。

        “妈,先别管你女儿之后的事儿,还是先操心操心你现在的肚子。”

        她把饭推过来,让孙雪娥赶紧吃。

        孙雪娥蔑了那饭一眼:“就做成这样,还好意思端出来让我吃,看来以前都是我给他伺候的太美了。”

        余晚晚看了一眼那饭的模样,又闻不见啥香味儿,认同地点了点头。

        “妈,你还是别跟我爹生气了,这样我都吃不上好饭了。”

        孙雪娥捻着指尖的针往自己的头发里捋了捋,有几分怨气地道:“不行,这几天你要伺候他你伺候去,我不干了。”

        余晚晚心里哀嚎了一声,想着要不再多教教褚昱做饭,不然万一哪天他们又穿了,做一顿饭不就是一整个大露馅。

        她靠在孙雪娥的身上,搂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妈~你别生气了嘛,爹他也是重情义啊~”

        孙雪娥倒是心平气和:“不是我想和他生气,也不是不让他重情义,他要是那种光棍儿不顾亲人的人,我还看不上他,不过是有时候,这份重情,顾全了别人的颜面,倒伤了自己人的心。”

        余晚晚看着母亲的侧颜,忽然说不出话来。

        “妈,你是不是还记得三婶以前说的那些话?”

        孙雪娥没回答,只是垂下的眸子告诉了她答案。

        她忽然紧紧地拥住母亲,在她耳畔小声说道:

        “妈,我以后不嫁人,你把我当成儿子养一辈子吧。”

        孙雪娥笑了,推开了余晚晚,在她身上打了两下。

        “还想让我养你一辈子,没门!起开,热死了!”

        她捧过那碗饭,吃了几口,不停地在嫌弃余大安做饭难吃。

        “妈,你不生气了吧,以后罚我爹天天做饭,好好锻炼他的厨艺。”

        余晚晚出着馊主意。

        孙雪娥点头同意:“就该这样,这几天让他做饭,你就跟着我练绣活。”

        余晚晚“啊”了一声,她的手拿住杀猪刀,能仔细地不乱弄破猪的其它血管,精致地把臀尖和做臀肉分得清清楚楚,拿了多少年刀都没伤过自己。

        可一拿起绣花针,这手指就跟猪蹄子似的,指哪不打哪,能把一只鹅绣成一只猪。

        “快七夕了,你也学着,给富贵绣个荷包吧,别这么大了还拿不出手。”孙雪娥提议。

        “富贵才不稀罕呢!”余晚晚抗议。

        “人家稀不稀罕是人家的事儿,你得把心意表出来啊,生了你这么个钝丫头,真是愁死人!”

        余晚晚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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