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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搞暗恋啊”


  ◎“也曾照亮她的世界”◎

  徐树岸焦急地走到许蝉面前,  身后只跟着一个慢悠悠踱步而来的谢时雨。

  后者扫过李闵难看至极的表情,目光落在许蝉和徐树岸十指交缠的手上,目不斜视地扬声笑道,  “我就说嘛,人又不会丢,  你急什么!”

  徐树岸刚刚送走了徐尧尧,此时紧盯着许蝉像是生怕她消失一样。

  “我来晚了。”男人解释着,急促的呼吸证明着他的紧张和慌乱。

  徐树岸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许蝉吸引,  目光滑落在她锁骨上的项链,  眼睛突然一亮,  原本的灰暗和烦躁一扫而空,  有些惊喜地看向许蝉。

  许蝉看着走向李闵的谢时雨,  下意识碰了下身上的礼服,一想到这件礼服可能是李闵为谢时雨准备的,她心里突如其来就感觉像是有人拿着针一下下地在戳。

  徐树岸试探地握了一下许蝉的手指,  她的指尖凉得有些惊人,  “是不是着凉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许蝉突然回握了过来,  手指微微收紧,  她的语气出奇的镇定和气:“今晚,谢谢李医生和Sarai医生的帮忙。树岸哥,我们先回去吧。”

  徐树岸抬眼扫过李闵,不动声色地将许蝉往身边搂了一下,  “嗯,听你的。”

  补风机呼呼地啸叫着,  地下车库明明闷热异常,  可看着许蝉和徐树岸离开的背影,  李闵却觉得骨头凉到发冷。

  整场晚宴,他都看着徐树岸把护着许蝉在身边。

  他们就像现在这样登对又亲密地站在一起,彼此的眼睛里只有对方,他光明正大地将她带入到自己的世界,以朋友之名,爱人之实。

  李闵忍不住地妒忌,这原本是独属于他的“特权”。                        

                            

  可现在,他却只能像只鬼祟的老鼠,躲在角落里偷偷窥探着别人的月光。

  等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息,李闵难忍地呼出一口气,默了片刻,冷着脸转身问谢时雨,“套得怎么样?”

  谢时雨把袖口的录音夹丢给李闵,一副得意表情,“我出马,当然不负所托。”

  “我真的不懂你,想要就去抢啊!婆婆妈妈的。”

  谢时雨注意到李闵的表情,忍不住冷嘲热讽地轻哼一声,转念又叹道:“不过,徐树岸要是知道,自己又被你给阴到了,说不定会写篇狗也看不懂的论文去抨击你的职业道德。”

  李闵脑海里闪过于皖周无意中提到的一件事情,皱着眉头反问谢时雨:“徐树岸和冯偌巍很熟?”

  冯偌巍?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

  谢时雨一想到这个人就觉得胃里难受,“我哥怎么会认识他?那可是个老王八蛋。”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看到李闵眼底深不可测的黯然,有些不安地追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这个案子和我哥有关系?”

  “没有。”

  李闵果断打断了谢时雨的猜测。

  谢时雨原本是受邀参与29床病人的会诊以及术后治疗的,在得知自己当年使用的那只喷雾药剂的厂商有问题后,旋即走特批申请参与了这次配合警方的行动。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季隆医药的厂房进行调查,另外又设法利用人脉资源近距离接触药物最初的研发者,尽力帮助警方确认药物作假的问题是否来自源头。

  此时,两个人的合作暂时到此结束。

  李闵默然片刻,半是奉劝半是关心道:“季隆医药水很深,别踩太狠,否则惹火烧身。”                        

                            

  谢时雨反问:“你倒是不管不顾,就不怕你死了,留下你的许蝉被人欺负?”

  李闵将录音载入云端设备的手指微顿,头也没抬地继续说:“她会幸福的。”

  “你真的放弃了?”

  谢时雨明明是询问,可眼底却是明晃晃的不信。

  李闵快速拆解掉录音夹,彻底销毁痕迹之后,将手套和录音夹外壳一起焚烧处理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步骤,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喂!”谢时雨站在原地,看着李闵越走越远,突然大声喊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解释?”

  许蝉在看到她之前,态度本没有那么冷漠的,她一定是以为那件礼服是自己的备用品,所以才那副口气感谢她和李闵。

  “你为她做尽了打算,却一个字都不说,你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谢时雨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李闵。

  他心思比谁都深,可是心机不赶紧放在追人上,反而钻牛角尖似的想着怎么为一个人着想而不被她发现。

  这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更不像是当年她熟悉的那个十八的李闵。

  “她现在讨厌我。”

  李闵警惕地看向谢时雨,眼底的冷意重新纠缠上来,“我不解释,她只会离我越来越远。谢时雨,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谢时雨定在原地,在心里突兀地反问自己。

  她是这么想的么?

  她真的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吗?

  李闵的身影远去,谢时雨抱起手臂,抬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喃喃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都已经错过一次了,为什么就不能将错就错呢?”                        

                            

  满目的黑暗里,她突然想起徐尧尧那张刁蛮跋扈的脸,嘴唇微动,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你凭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们都不喜欢我。”

  

  短暂的冬天转瞬即逝,季隆医药的年审进度已经过半。

  在反馈会前夕,许蝉皱着眉头检查完所有的审计报告,拉着几个A1A2连夜进行视频会议。

  年轻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被Q,从底稿到报告,一路过来几乎天天都在Q与被Q的边缘,但是这次的项目明明很顺利啊,可是看着眼前作为Senior的许蝉一脸严肃,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紊乱。

  许蝉看着几张明显放飞机的底稿,特意挑了一个问题耐心地问道:“仓库的账目tie不上,库存失效的原因未明,客户也没有出具凭证,你是怎么出的报表。”

  小姑娘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旁边的组员替她补充,“我们要了好几次,财务部门总是推三阻四,后来快到Deadline了,客户那边给到了一份公开的披露数据,我们以为可以用就……”

  许蝉说话间给客户那边的财务负责人发了封正式邮件,申请抽调凭证,那边反应很快,都没等到十分钟就爽快答应,只不过要求她亲自去确认。

  邮件抄送答复之后,许蝉跟组员同步了信息,顺便核实道:“有问题的是几号仓库?”

  “7号。”

  在线的两个组员异口同声地回应,其中一个补充道:“这个仓库的看守特别严格,每次进去都得穿防护服,上回我们去清盘就只待了半个小时就被催出来了,而且里面的药品都贴了保密文,随行的专家根本没法核对,客户那边也不太配合。”

  “提前沟通让客户准备好清单,重新盘点7号仓库。”                        

                            

  许蝉顿了一下,友好地提醒了一下:“少说话。”

  

  在前往芗城调取会计凭证之前,许蝉特地去探望了一回马宿雨。

  马宿雨上次出院就被于皖周拉去“轮椅旅游”,这还是许蝉第一次登门拜访,她躺在阳台上晒太阳,除了瘦了一些,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许蝉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旁边的网课里还在声情并茂地念着印度语阅读理解,马宿雨一看到许蝉就站在原地挥舞着手臂求抱抱。

  “我一个人都要闷死了。”

  马宿雨窝着沙发里,看着许蝉一脸的心疼,“自从伯母回老家之后,你怎么都憔悴了一大半,某人这段时间都在吃屎吗?怎么都没好好照顾你。”

  许蝉听到马宿雨还有闲心取笑自己,就知道她现状应该还不错。

  说起来也是因祸得福,自从上回马宿雨去了趟鬼门关,于皖周就像是转了性似的天天围着马宿雨转,这小半年下来,除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没确定,是个人都觉得他们俩在光明正大地搞暧昧。

  “徐树岸春节前出国出差,大概得3个月才能回来。”许蝉算着数,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

  马宿雨笑盈盈地端详着许蝉,突然像是伤感了起来,“徐教授人还蛮好的,稳定踏实又心疼你,上次听说他过年还陪你回了趟老家。”

  她自从那次车祸之后,有时候就有些多愁善感,“人呐,一定要找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然一天也过不下去。”

  这话其实挺正常的,但是从马宿雨嘴里说出来,许蝉就觉得有点古怪。

  她一向是无拘无束的性格,但自从那次分手之后,她好像就变了一个人,言语间总是流露出向往稳定的生活的意思。                        

                            

  许蝉料定马宿雨是被苏越长给伤到了,但是因为马宿雨始终都没有主动提起当时分手的原因,许蝉怕碰到她的“伤口”,也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

  “于皖周对你也挺好的。”

  许蝉试探着提了一句,扭头就看到大大咧咧惯了的马宿雨突然红了眼眶。

  她卸了力似的往沙发上一靠,突然就像是一朵恹恹的秋海棠。

  “他啊,”马宿雨有些哽咽地低下了头,鼻音浓重地摇了摇头:“他只是可怜我而已。”

  许蝉俯下身抱了抱马宿雨,挨着许蝉的肩头,“遇事见人心,你要是愿意,其实可以告诉于皖周……”

  马宿雨突然抖了一下,突然就像是崩溃了似的战栗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落在许蝉的肩膀上,许蝉动也不敢动地耐心地等着她哭完了,才听到她发泄似的断断续续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场毕业聚会,于别人而言只是一场肆意的狂欢,而对昏睡前就觉察到不对劲的马宿雨来说,却是她人生中难以抹去的噩梦。

  “你只是猜测对不对?”

  许蝉握着马宿雨的手,感觉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马宿雨一想到自己十九岁来临之际,就遭遇了那样的猥-亵,本能地反胃干呕起来,她在许蝉的询问下使劲摇了摇头,不住地重复:“一定是那样的,一定是那样的。蝉宝,我好害怕啊,可是我不知道该对谁说。”

  那时候的恐惧和自我厌恶一下汹涌而上,瞬间就包裹住了她的神经。

  “所以,我当天就去做了结扎,也吃了很多药。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我害怕他们都嫌弃我,我做不到……做不到在别人那样的眼神里活下去。”                        

                            

  马宿雨红着眼,眼泪就像是流干了,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可是,我原以为他是爱我的,可以接纳我除了美好之外的一切。”

  可惜,在苏越长看到自己病历本的那一瞬间,她从他眼底看到了猜忌,厌恶,以及难忍的嫌弃,唯独没有那份海誓山盟的喜欢。

  “他也许不在意我的过去,可是却不能接受我无法生育的事实。”

  马宿雨一把抓住许蝉的手,有些紧张地问她,“如果这件事曝光,我爸爸,妈妈,于皖周,还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被爱了对不对?”

  许蝉回握过去,坚定地回应:“胡说!我们会一直爱你的。”

  沉默片刻,马宿雨松开手看向窗外,她好像是一个站在悬崖绳索上的木偶,讷讷地开口:“许蝉,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A城的南区,始建于2007年的罗承会所是这里有名的销金库。

  这家会所距离三中很近,从许蝉那个时候开始,就有很多人毕业聚会都会选在这里。

  此时,许蝉记忆里原本颓废老旧的建筑街已经翻新成宽阔明朗的商业街,无数高档服务场所彼此接壤连接成一块块密不透风的墙壁,将城区分割成不规则的几块,挂着崭新招牌的罗承会所就坐落其中。

  “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蝉提醒马宿雨,“这么多年过去了,监控录像早就被覆盖了,就算是有除了警方出面,我们也不可能拿到。”

  “不止我一个受害者。”

  马宿雨冷冷地看着大楼,门口的摄像头里红色的光芒就像是某种嘲讽,直勾勾地朝着她闪了一下。

  她脑海里浮现出昏迷之前门口一闪而过的穿着校服的熟悉身影,突然握紧许蝉的手,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当年的事情,一定有人亲眼看到。”                        

                            

  眼前的楼梯黑漆漆的,就像一只张大了嘴巴的怪物。

  许蝉握着马宿雨的手走到第一个台阶处,马宿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铺着红毯的台阶,直到楼上有人下来的脚步声,她才不确信地开口,“只有知道了真相,我才有选择的底气,对不对?”

  许蝉忍不住摇了摇头,心底一阵阵地发酸,可是马宿雨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自顾自地说话,“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问,问了才知道答案。”

  如果她没有勇气面对真相,那她就永远没有机会走到任何人的面前。

  包括,于皖周。

  她那么爱他,怎么能让自己脏兮兮地出现在他的世界,她也不允许他来到自己的世界被玷污。

  绝对不可以。

  马宿雨做了无数思想准备,脚下却像是千斤重一样,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破音的吼叫声,她蓦地回头,才在来人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苍白一片却满脸泪水的狼狈样子。

  “马宿雨!你发什么疯!”

  于皖周一把揪住马宿雨的袖子,说着就要把人往回扯。

  马宿雨一把推开于皖周,她平时力气并不大,可是这一下却直接让于皖周摔倒在了地板上。

  “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

  马宿雨想到这段时间于皖周无微不至又小心翼翼的照顾,她尖叫着哭道,“我不要你怜悯我,我不要!你滚远一点,我不要你弥补我!”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看了过来,许蝉听到向来好面子的于皖周破着嗓子喊道:“你立刻跟我回去!来这干嘛?有必要吗?我不在乎,没有人会在意,谁他么在意这破事就是王八蛋!”

  于皖周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马宿雨哭得泪人儿一样,又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语气温柔的像个孩子:“跟我回去好不好?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成不?”                        

                            

  “什么?”

  马宿雨啪叽落下一滴眼泪,视线里的于皖周渐渐模糊起来。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掷地有声地坦白,“上次许蝉打电话说你要死了,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着,因为我不能失去你!我缠着你大半年,你看不出来我在干嘛吗?”

  于皖周伸手用拇指拭去马宿雨眼角的眼泪,鲜少露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我现在就告诉你!马宿雨,我在追你!我要娶你!你要是答应,就下来跟我走。好不好?”

  人群的围观下,没有人在意为什么两个年轻女孩会站在罗成会所门口大哭大闹,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突然而来的于皖周,祝福而期待着马宿雨的回应。

  许蝉静静地看着,在人群里爆发出惊呼的一瞬间,从缝隙里看到于皖周把马宿雨抱到了怀里。

  一切归于平静之前,许蝉给于皖周发了个消息,自己转身上了罗承会所的三楼。

  

  这家会所在本地扎根很深,马宿雨提及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这家会所以前明面上的老板,如今的股东之一,也是马家关系匪浅的商业伙伴。

  许蝉走到前台登记了姓名,很快就被领到了一间办公室等候。

  李闵和一个陌生男人从会所五楼的高层区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透明会议室里的许蝉。

  他略微示意,陌生男人就先一步离开。

  李闵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见许蝉和前台助理说了几句话,就有些丧气地蹙起了眉,她似乎还在争取什么,对方见她实在固执又勉为其难地推门而出。

  “您好,请问刚刚哪位小姐是过来找人的吗?”                        

                            

  前台也认得李闵,这段时间他经常和一位姓于的警官过来,因此答话的时候既没有隐瞒,却也格外小心,“说是自己丢了贵重的东西要看监控,监控哪能随便就能看呢?我正要请示经理跟她沟通呢。”

  “什么监控?哪个包间的。”

  李闵心里浮现出一个念头,突然有些不安。

  前台工作人员:“3012包间的内厅监控,要看东南角正对沙发的那个区域。”

  她突然也疑惑起来,一般人丢了东西肯定都不记得丢在了哪里,可是这位客人一上门就说的清清楚楚,不像是来找工作,倒像是找麻烦。

  这么一想,前台立刻就要拨通经理办公室的固话,她刚按完按键,就被李闵伸手按下。

  “我正好要回去一趟,我替你说。”

  李闵本就是预约来和总经理聊事的,前台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拒绝,“麻烦李先生了。”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留着一条缝,李闵一推就看到经理从椅子上转过来,“我说你又打什么坏主意,我可看到你在那套了我们前台美女不少话。”

  办公室的半面墙壁都是监控,总经理转着笔看向李闵,“说吧,你和那位客人是什么关系。”

  “见一下她,她要什么尽量满足。”

  李闵随意坐在椅子上,目光里一丝温度都没有,“如果她问起十年前3012包间的内厅监控,你就稍微敷衍一下,过段时间再想办法给她看一眼。”

  总经理谨慎地打量李闵,忍不住好奇,“那段监控可是你提供给警方的,你不是看过吗?她想看你就直接告诉她呗,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当年李闵举报冯偌巍的时候,有人匿名给他寄了一段录像,拍摄角度歪歪斜斜的应该是把手机藏在某个角落偷偷录下的。                        

                            

  当时一大帮女孩子喝的不省人事,可是包间的房间却被人畅通无阻地用钥匙打开,视频里只露出下半身的男人如过无人之境,一夜之后惨剧就那么发生了。

  后来,李闵有去征求涉事女孩的意见,她非常抗拒这件事的曝光,家里的老迈父母甚至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以至于后来他在举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份证据呈交上去。

  李闵想起那段记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夕阳下小女孩单薄的背影坚定挺直,让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小兔子,就像是小兔子给与他的那束光,他也希望在有能力的时候,能够照亮别人的世界。

  因此,那时候她选择了帮那个女孩,替她举报冯偌巍。

  “事情还没了结,我不希望她出事。”

  李闵站起身,身上的夹克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提醒道,“这个时候接受这么个烂摊子,你也够倒霉的,要是玩够了就赶紧滚回去做你的少爷吧,别瞎胡来了。”

  男人“哎呦”一声,却没有回答李闵的后半句话,他转过椅子,好奇地站起身看向屏幕里会议室里的身影。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在芗城,你偷看了一整晚的那个美女吗?”

  “怎么?”男人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朝着李闵挑了下眉头,“你这一大把年纪,还搞暗恋啊。”

  作者有话说:

  李闵:是啊就是暗恋,你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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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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