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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尊与狂


她们不说,宋铃兰哪会知道。

        入夜,太监急匆匆地脚步声吵得她不能安睡,她推开内室的门对门外站着的连潮问道:“出什么事了?”

        连潮焦灼地说着:“哎呀我的陛下,大事不好了,摄政王突发疾病晕倒了。”

        “晕倒了?”她的秀眉挑了一下,“那就传几个御医去给他看看是什么病。”

        “御医早就去了……”

        连潮此话一出,宋铃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冷笑了两声把桌上插/着桃花的琉璃花瓶挥倒在地。

        他如今倒是越来越猖獗了,该向她请令的事情也敢自作主张了。

        花瓶破碎的声音在椒宁宫里响起,宋铃兰把一旁挂着的衣服套到身上忍着怒气说道:“摆驾摄政王府!”

        宋铃兰有意大张旗鼓地出宫,让仪仗停到摄政王府门前。

        她在车上就已经酝酿好了情绪,撩开车帘下来的时候已是晶莹泪光盈了满目。

        连潮扶住宋铃兰,带着她走进摄政王府,她明眸顾盼,看见许多朝廷官员也在王府之中,见她赶来,维持着表面的君臣情谊,纷纷福身参拜。

        有太监大声通传着:“皇上驾到。”

        那太监连喊了两遍,也不见祁仲桐前来参拜,铃兰美眸微眯,将一滴眼泪挤下,她故意步履错乱地走到他的房门前,扣了一下木门后轻言道:“爱卿可还好?”

        门内依然没有反应。

        一旁摄政王府守门的小厮也看不下去了,替她打开了门说道:“公子刚饮了药,想着这会子还没清醒所以才没能应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祁爱卿是我朝肱骨之臣,寡人怎么舍得去怪他。”

        宋铃兰说着话,走进了祁仲桐的房间。

        入屋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她凝神往前走去,远远看见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摄政王府倒是没有她想的那么奢华,她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的那人。

        眸中冷凛之色乍显。

        她袖里藏着的针已经送进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她俯下身去,突然一股力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对上那突然睁开的狐狸眼心如擂鼓。

        门外的人看见窗上两个分开的影子突然合到一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仲桐手一挥,将从宋铃兰手里夺下来的针刺了过去,劲风灭了蜡烛,屋子里突然黑暗一片。

        “臣等愿为陛下赴死,陛下竟然想杀我?”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宋铃兰自知理亏却依然强行找补:“爱卿误会了,寡人事事都要仰仗你,又怎么会要杀你?”

        祁仲桐冷笑,长眉舒展:“那不然,皇上半夜拿着针来是想给臣针灸?”

        宋铃兰头颅微点,面若桃花,呵气如兰说道:“祁爱卿果然最知我心。”

        她拍了拍手,连潮便挤开守门的小厮,端着一套工具冲进房内,奉到铃兰面前说道:“陛下,这就是章太医送来的一套十二只火罐和二十三根针灸所用银针。其中长针八根,短针十五根,不过现在只有七根长针了,因为有一根在陛下手里。”

        宋铃兰转身看向祁仲桐,语气轻快地喊道:“爱卿?”

        面色铁青的祁仲桐用玉节似的手指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女人,下颔角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

        而宋铃兰就是喜欢看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亲手端了工具走上前去:“爱卿,寡人亲自给你拔个火罐吧?”

        祁仲桐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难看至极,连呼吸都大口了起来,他眸子一抬凌厉的目光看向那伸过来准备解开他衣带的手。

        “宋铃兰!”他怒斥,用尽了力气折过她的手腕。

        她吃痛地大喊:“疼,疼,疼……”

        窗外又是一声吸气声,黑暗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

        祁仲桐把她的手一甩,看向站在后面欲上前帮忙的连潮说道:“点灯!”

        摇曳的烛光又亮起,窗户上又印出了二人的影子。

        祁仲桐睨了一眼放在床边的工具,又看向揉着手腕的宋铃兰,面色沉沉地说道:“这些小事不劳陛下了,让太医来就行了。”

        “也好。”宋铃兰放下抬起的手腕,转过身去,眼中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她走出房门,让在外面守着的众爱卿回去,又交代了门口候着的一排太医说道:“可要好好照顾王爷,若有一点闪失,寡人便让你们一同陪葬。”

        “是是是。”那些人唯唯诺诺地应着,连忙挨个走进屋子里去。

        她侧目,见身边没有了人便扬了扬手指让连潮上前。

        “皇上,真的要这么做吗?会不会很危险啊?”连潮担忧地说着,却还是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到宋铃兰手上。

        她接过,声音低低地说着:“你以为不做就没有危险了吗?”

        宋铃兰拿着那些衣服走到假山后面,小心翼翼地换上,俨然一副王府中丫鬟的装扮。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给到连潮,命令道:“你换上我的衣服带着仪仗回去。”

        “可……”连潮担忧地纠紧了衣服。

        “无妨,连春是我们安排在府中的人,她会接应我的。”她又退下了手腕上戴着的鎏金镯子给连潮套上,“这样更稳妥些。”

        这鎏金镯子不珍贵,却是宋铃兰的父君在她年及豆蔻时送的礼物,她将此物视若珍宝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宋铃兰的父亲也是一位奇人,凭借美貌宠冠六宫不说,更是让太上皇死心塌地地守着他一个人,就算他后来崩世也未再有后人有此恩宠。

        铃兰小步走着,到了与连春商议好接头的地方,学了两声布谷叫后便见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陛下。”连春低着声音小声唤着,“跟我来。”

        铃兰便跟着她穿过林子往一处院落走去。

        “兵符你可有见到?”铃兰放慢了步子问道。

        连春摇了摇头又说道:“奴婢前些日子刚巧发现了他书房的座位底下是空的,不知道是否藏在里面那个密室里。”

        “先去看看。”宋铃兰跟着她往书房的方向加快了步子。

        她半夜出宫怎么会就只为了看他,要不是这摄政王府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她可不想来。

        连春趁着府中卫兵交班的空隙把她带到书房门口,拿出钥匙开了书房的门。

        宋铃兰小心翼翼地旋身进去,进到屋内只能看见漆黑一片,唯有借着穿过廊下的月光摸索到连春给她提到的地方。

        她按照连春说的位置踩到了那处空砖,俯身看着那处地面却未瞧见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地方。

        她用衣袖擦了擦那块地砖,又仔细地扫了一遍,看见了那块空砖的左侧有一个铃兰花的标志,光是铃兰花就算了,上面还有刀刻的一横把那铃兰花彻底穿过。

        祁仲桐说话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她冷不丁一个寒战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环顾了四周,只见悬着些名家字画,未有可藏东西的地方。

        时间将近,她也不宜逗留,把那图案又看了一遍便连忙离开了书房。

        连春带着她离开此地,往宅子中废弃的西北门走去,二人合力挪开挡住门的柴垛。

        门开时,已有车马在外等候。

        “皇上,快走吧。”

        “那我走了,你万事要小心。”

        二人道别后宋铃兰坐上马车,马车往宫门开去,寂静的夜中马蹄声格外醒目。

        她下了车,连潮已经换回了装扮在侧门等着。

        “陛下拿到兵符了吗?”连潮走在她的身侧,小声问道。

        “没。”宋铃兰摇了摇头又说,“不过在他书房里发现了一个暗房。”

        宋铃兰凑到连潮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一块砖上画了铃兰花,不过被刀划了一横划掉了。”

        连潮闻言疑惑地躲了一下,看着信誓旦旦的宋铃兰应道:“不应该啊……难不成摄政王真的想动手杀了您?”

        “我这不防着吗?只是这兵符一日不回到我们手上,我们就一日不得安生。”

        “是啊,”连潮想着她说的那些事情,驻足停下,眉头皱起,“摄政王要是拥兵叛乱,血洗宫门,那陛下你就……”他说着话,看向了在他前面一步远的距离停下的人。

        “你能不能盼点好的?”宋铃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手一伸说道,“拿来!”

        连潮这才想起她的鎏金镯子还在自己身上,慌忙从怀里掏出来套到她的手上,担忧地说着:“陛下啊,这东西以后你还是自己放好吧,放在我这里我老是担惊受怕。”

        宋铃兰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往回走了一步握住连潮的手腕把他拉着往椒宁宫的方向回去。

        闹了半夜,哪还能好好休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听着窗外更漏之声更是心烦意乱,索性坐了起来。

        看着窗外的黎明破晓,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垂下眼睫。

        ——要怎样才能夺回兵符。

        她宋铃兰要坐稳皇位怎么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

        在她思索之际,连潮拿了朝服进来,明明已经替她做了决定但还是关切地问道:“陛下今日可还想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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