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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画与秀


有宫人听到响声后连忙往那处查看,却只看到了一个精美绝伦的盒子。她们把这个盒子送到主殿中去,原本与连潮打趣的宋铃兰立马正襟危坐。

        “皇上,这个盒子不知道是谁放在廊庑下的。”

        宋铃兰招手示意她把那盒子拿上来,端详了许久合理猜测道:“是不是摄政王送来的?”

        连潮也凑近看了看,连带着还嗅了嗅,下结论道:“应当是的,这留兰香可不就是摄政王才有的。”

        “送什么东西,怎么丢下就走了……”她小声吐槽着打开了盒子,里面端正的摆着一只冰种晴蓝色手镯,围在她身边的宫女不由得发出惊叹之声,一双双眼珠子恨不得嵌在上面。

        “瞧瞧你们,一个镯子而已……”话虽是这样说可嘴却快咧到后脑勺去,她小心翼翼地把那镯子从卡位处取了出来戴到手腕上,把手举到面前仔细端详着这镯子。

        冰蓝底,透亮温润,乃上上翡翠。

        可是祁仲桐为什么要送她这么好的镯子,若是为了答谢冠礼一事他又为何不亲自送来,怎么丢在廊庑下就走了?

        她心中疑惑,围着她啧啧赞叹的宫女们也同样疑惑,有嘴碎的开口:“这不会是摄政王给自己准备的嫁妆吧?”

        “去去去,胡说些什么。”她慌乱地遣散了那群宫女,把镯子也连忙往下褪,可那圈口却仿佛突然缩小般怎么也不能过手骨最宽的地方,直到连潮帮忙那镯子才褪了下来。

        这镯子实在美丽,比从前进供到宫中的料子更好一些,也怪不得那群宫女退出殿外后还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讨论着。

        “那镯子起码能换好几座大宅子,还是在京城,王爷出手可真阔绰。”

        “可不是嘛,都说王爷讨厌陛下,怨恨陛下,如今看来也不全是,王爷这一招叫欲扬先抑,欲擒故。”

        他那是不是欲扬先抑、欲擒故纵没有人比宋铃兰更清楚,他每每靠近时内心的恐惧和周边的低气压都是她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想到此处,她把那个镯子推的更远了些。

        还欲擒故纵?他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殿外的讨论还在继续,宫女们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皆落入她的耳中,听的她是头冒冷汗,背脊发凉。

        但这些话中有一部分倒唤起了她的旧忆来……

        他和祁仲桐是在甘霖台一带遇见的,那日她踩空了石头坠落被他所救,她模糊的记得那日祁仲桐背着一个竹篾编成的背篓,看起来沉甸甸着,他为了更方便救她把那竹篓放下,再出来时那竹篓好像便不见了影,祁仲桐那时看起来有些着急和生气但是看向她的时候又认命般的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决定先送她回家。

        他那时又矮又瘦,手心黑黑的,脸上也纵横着一些污泥,为了不弄脏她的手还特意用雨水将自己拾掇干净却不想去牵她手的时候反被抹了一手的泥。

        他气得跺脚,满眼鄙夷,却还是负责的把她领下了山。

        “你家在哪里?”

        “在皇宫,就是那个京城最大的房子。”

        “可是皇宫是皇上,凤君和公主住的地方,你为什么能够住在里面?”

        “因为我就是公主呀。”她说完这话自豪的看向身侧那人,却见他突然满脸失落。

        她地位尊贵,又年幼无知,失落这词也不过是在太傅的课堂里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见。

        她在身上摸来摸去,从怀里和挎着的荷包里各掏出了一个李子,原本是为做香案上的贡品,摆盘后却多出了两个果子,那摆盘的公公便将这俩果子给了她。现在她要把这果子分给这个新认识的小男孩一个。

        他一开始还拒绝,架不住她软磨硬泡随便拿了一个果子喂入口中,清香四溢,说是人间美味也不为过。

        初见时的美好与如今的针锋相对强烈对比着,她揉了揉眉心又想起甘霖台翻修一事。

        甘霖台处在京郊外的阳南山上,就是那年有人声称山体中可以挖出翡翠来,于是一大群人蜂拥而至,把山体挖的千疮百孔,连带着屹立百年的甘霖台也下沉了几分。

        当时祁仲桐竹篓里装的东西难道就是翡翠石头?那这只翡翠手镯应该就是从那里取出来的吧。

        宋铃兰感慨万千,挥了挥手示意连潮把那手镯收起来,自己则趴到桌子上看着那一则则催婚的奏章。

        宋圆喵喵叫着进了大殿,一跃跳到案几上,在那些摊开的奏折上踩了好几个梅花印。

        她顺手摸着它的背脊,与它对话道:“你也觉得那群人是错的,对吧。”

        可是她再怎么坚持也耐不住群臣日日的“恳切”建议,一看到那些奏折就烦,只好去母亲的长宁宫里讨个安宁。可是进了长宁宫却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一向只爱捧着书看的母亲竟然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被看得心底发麻,等着母亲的指示。

        茶沫在杯中逐渐消失,她的母亲用杯盖将那盛的最后一点也刮净,隔了许久才说:“我儿是该成亲了。”

        “什,什么?”宋铃兰错愕地看向母亲。

        “今日礼部尚书前来给孤提了一下此事,我朝确有多年未有喜事,我儿年龄正好合适,这成了亲有人在一旁帮衬着也是好的。”

        “可是寡人……”宋紫藤打断了她的话慈爱的笑着:“孤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祁仲桐不会出现在名单里面;若你不想要那么多人也可以像母亲一样先选一个在旁伺候就好。”

        “我身边有连潮伺候着,暂时不需要别人了。”

        “说这些也没用了,孤已经派户部举国收集适龄男子的画像,不日就会送到你椒宁宫去的。”

        宋铃兰颓丧着一张脸,脚仿佛灌铅般重,无精打采的从长宁宫走了出来。

        连潮迎了上去,开开心心地说着:“太上皇最宠我们陛下了,给她说了此事就搞定了。”

        “连潮,”她翕张着嘴唇,声音里尽是茫然,“母上她没有同意,寡人……还得选秀。”

        他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立马安慰道:“没事没事,那咱就先选吧,若是挑不上太上皇也不会怪咱们,没事没事。”

        这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刚得知消息的那几日她还辗转难眠,眼下都冒出了一片乌青来,后面她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反而在心底庆幸了起来,幸好没有祁仲桐。

        不然到时候多骂了两句拒绝他只怕又会在心底给她多记几笔过错。

        户部办事效率倒高,不过七日便把那些适龄男子的信息整理得清清楚楚,又用了两日派画师去各个人家里画画像,到最后那些画像送到她的手里也不过只隔了十一日。

        户部送画像过来后留人在此陪侍不足为其,怎么礼部还派了人过来记录她今日所说的言语。她欲打发了那人,那人却说是奉太上皇的旨意而来。如此,就随了他在此处。

        画像都挂在正前方的架子上,户部的人帮忙翻着面,若是她说留便把画像取下来另作收档,若是不留便将这些画像集中销毁了去。

        连潮示意那人开始,他便翻开了画像。

        “不留。”

        “不留。”

        “不留。”

        ……

        一连翻了五个,她都以此应答,那翻画的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试探着说道:“陛下若是不留,还是给个理由好。”

        “好啊。”她漫不经心的应着。

        那人接续上刚刚的动作。

        “此人太胖。”

        “此人太瘦。”

        “此人太矮。”

        “此人太高。”

        “嗯?这个人完全符合陛下的要求啊?”连潮在画像和宋铃兰之间来回看了一番。

        “寡人要的是身高八尺,他都八尺一了,哪是寡人要的人。”

        “高出一点点也没什么影响吧……”连潮小声嘟哝着。

        “那寡人站在他身侧不就像他拧着个绣花枕头嘛。”

        连潮不敢再多言,给了个眼色示意那人继续往下翻。

        “此人驼背。”

        “此人外八。”

        “此人内八。”

        连潮惊愕地看着那不抬头就乱评价的人,就一个半身的画像还能看出内八外八来?

        “此人衣品不好。”

        “此人眼角有痣克妻。”

        “此人太像摄政王了。”

        ……

        她总有各种诸如此类的理由把那些人拒绝,一叠画像逐渐见了底,莫说有她挑上的人,就连让她多看两眼的人都没有。

        宋铃兰得意地倚在贵妃榻上,用银做的锉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指甲。

        “没关系陛下,还有三叠画像,一定能挑到你满意的。”

        手里的锉刀落地,她的眉心不祥的一跳。

        每看一叠画像都要花费近半个时辰,她还得说出拒绝的理由,第二叠看完的时候就已经是口干舌燥,腰酸背痛。

        连潮连忙给她斟茶倒水,放小了力气替她捏着肩颈处。

        “拿过来,寡人自己翻要快一些。”

        那人不敢怠慢,连忙把剩下的两叠画像送了上去。

        她一边摇头一边刷刷地翻着,迅速地看完一叠就要放到旁边去。

        “等等等,陛下,你往上翻……”连潮按住了那差点被她拿走的一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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