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赎罪饺·9
有了这些资本后，何年再去工厂采购机器人，态度跟以前截然不同，他对着监工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监工便把阿夕请到了他面前。阿夕就坐在何年的对面，一直盯着何年的西装。
何年：“我决定了，我要在他们面前承认我俩的关系，我不隐瞒了，我准备好了。”
阿夕：“我可以跟你出去，但是你要承认我不是机器人。”
何年：“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可是，你真的是一个——”
阿夕突然拿起桌上的利器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难道我还要证明给你看吗？”
“有的机器人流出的血也是红色的，”何年握住阿夕的手，慢慢拿走了利器，“阿夕，跟我走吧，我会先离婚再跟你结婚，就算法律不容许我也要这样做。你知道吗，我们的婚姻可以弥合人类跟机器人之间的裂痕，我们可以——”
阿夕：”我根本不在乎机器人和人类是什么关系！我只想让你承认我是一个人类。你能做到吗？”
何年：“这是一个过程，我会做到的，你要耐心点。”
阿夕：“你回去吧，比起在外面做你的玩具，我更愿意在这里被命运玩弄。”
又一次，何年没能带走阿夕，只是买走了一批机器人，机器人们都对何年感恩戴德给他握手、点头哈腰。但是远处的阿夕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毫无兴趣。
回到仓库，何年无心看书上课，拿着从阿夕手中夺过的利器发呆。妻子怒气冲冲地出现了，她一张阿夕的照片猛地拍在桌子上，也让仓库内的机器人和孩子们吃惊不小。
“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何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何年！原来你为机器人做了这么多，全都是幌子对吧！你还想着那个□□！不，她连□□都不配！”
何年看到周围的师生异样表情。
何年：“回家去。”
妻子：“我不回！你也嫌丢人吗？”
何年：“你到底想怎样？”
妻子抓住一个学生的肩膀：“看看你们敬爱的何老师，外表斯文是吧，他却背着我们去找鸡！你们懂不懂鸡是什么？就是最肮脏的东西！”
何年再也忍不住了，给了妻子一个巴掌。
何年：“就是鸡也比你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吗？”
妻子哭起来：“我都说了那是我以前，那时我还不认识你，谁没年轻过……”
何年：“要不是你那些个有钱的前男友抛弃你，要不是那些个老男人玩腻了，你会选择我吗？你在外面玩累了，然后就想找个老实人嫁了，老实人咋了？老实人就他们该做垃圾回收站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爱上阿夕了，我爱上了一个机器人！”
何年激动地推开大门。
何年：“滚吧！你让我恶心！”
妻子当天下午就打包行李走了，但是斯博这次却犹豫着站在原地，妻子拽不动斯博，只好绝望地出了家门。何年看着斯博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斯博从书架上挑了一堆关于哥特和死亡的诗歌，她瞥了一眼阿灰，意味深长。
马涛和阿灰正在对着一本漫画书欣赏，斯博趁马涛不注意，把自己抄好的死亡诗歌夹在了马涛的课本里，然后她把那本书还给了马涛。
斯博：“谢谢你马涛。”
马涛点点头收回了书，放在桌上。
斯博拿起毽子对着周围的师生。
“我们去外面剃毽子吧！”
她的提议赢得了很多师生的响应，除了马涛和阿灰。
斯博：“马涛，你们要不要来？”
马涛：“你们先玩吧。”
马涛和阿灰继续看着漫画，仓库内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他俩。
斯博悄悄地关上了仓库的大门。
阿灰看漫画看得疲惫，伸了一个懒腰翻开旁边的那本书打发时间，无意翻看到了那张诗歌，他看着看着，表情大变，马涛有些害怕。
马涛：“灰老师，你怎么了？”
阿灰一把抓住马涛的手臂，眼神充满了邪恶和激情。
门外的师生还在玩着毽子，仓库里先是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钢琴旋律。
钢琴前，阿灰充满激情地弹奏着，键盘上流着鲜血，等师生冲进来，发现马涛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与此同时，何年穿着西服，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大步穿过小区，引来了邻居的窃窃私语，他丝毫不在乎，走得虎虎生风。
何年来到工厂，不顾监工的阻拦，一把推开他们，还顺便解救了几个戴头盔的机器人，他打坏了几台机器，致使车间停工了，老板也问询跑出来了。
何年终于找到了阿夕，他把阿夕从操作台上救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捧着鲜花半跪在阿夕脚下。
何年：“我说过要娶你，你管法律允不允许，不管别人如何对待我们，我都要娶你！阿夕，跟我走吧，你失去的，我们一起找回来。”
阿夕看看周围的人类和机器人，不敢相信，她哭了，不是感动而是一脸恨意。
何年站起等待着回应，阿夕给了他一个耳光，泪水朦胧。
阿夕：“当初你利用我填补你内心的空虚，现在你还想利用我来救赎你自己！”
何年：“不是的，阿夕，我真的爱你。”
阿夕：“失去了就失去了……”
说完，阿夕干脆地转身离开。何年正要去追阿夕，被一个人拦住了。
对方：“何老师，不好了！”
当何年赶回仓库的时候，看到阿灰正癫狂地笑着，家长们和cru把阿灰拖到空地上，用乱棍活活打死了，阿灰临死都是笑着，他嘴角流的是蓝色的血液。
何年看着歇斯底里的马涛父母，精神恍惚了，马涛的父母开始对其他的机器人老师发泄悲愤，一场人间惨案在机器人和人类之间发生了，这一次何年根本不去阻拦了，他失魂落魄。
何年：“马涛没有死……不可能……他没死……”
何年喃喃自语，找了一个空地坐下来，看着眼前的暴行，傻笑起来。
马涛的死让街头出现了“反对机器人，惩罚一切潜在危机”的游行，队伍里有家长，有平民更有cru分子，他们高喊着让机器人消失的口号。
何年也出现在游行示威的街头，他精神有些失常，他在寻找马涛，他拽住一个学生就询问。
何年：“你见马涛了吗？马涛去哪了？”
学生们都惊恐地躲开他，不远处角落里的斯博看到这一切，露出阴笑，她打起了电话。
斯博：“妈，你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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