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脱离贫困生活
那个家伙，早就觊觎艾朱的母亲了。
不止是艾朱的母亲，厂子里略有几分姿色的女工，都被他盯上很久了。
这畜生趁艾朱的父亲不在家，一进门就冲上来抱住艾朱的母亲，撕扯她的衣物。
长期营养不足的女人没多少反抗能力，她的哭喊只会让罪犯更兴奋。
这时候，恶徒的后脑被猛烈重击，扒倒在女人身上。女人惊恐未竭，厌恶地踹开那个家伙的身体，抱住那个拯救自己尊严的人哭泣。
艾朱的衣领被母亲的泪水浸湿，她手上还拿着带血的黑面包。
那是一种难以下咽的食物，也是贫民唯一吃得起的主食。此时黑面包起了一种特殊的作用，化为了特殊的武器。
然而，也不代表艾朱认命了。
黑心资本家有很多走狗，一个走狗的失踪也不过是少了个阿谀奉承的人。同样，贫民的生活并没有因死掉一个人渣而平静。
在艾朱16岁时，她的父母因工厂的毒气而死。工厂资本说要以每户20银币来表示慰问，但艾朱却没有收到一个铜币。
也就是那一次，还未踏入本源领域的艾朱，与数百个死者家属，举起了坚硬的黑面包抗议。
为了慰问补助，为了失去的生活来源，为了倒下的家庭支柱。同样也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不让他们死得一无所有，害死他们的人却没有任何代价和付出。
工厂主雇佣了保镖，试图抵挡饥饿民众的反抗。然而，几百只黑面包铺天盖地袭来，富有规律地、源源不断地砸向保镖和大腹便便的商人，打得那些家伙头破血流。
商人被砸个半死被抬去抢救，最后商人的妻子才出面，愿意给死者家属每户30银币的补偿。
只是平息暴/乱后，为了报复这些贫民，没被砸死的商人包着厚厚的纱布，提着一箱金币，带着几个貌美女仆，找到了当地的男爵。
一周后，镇内所有黑面包、包含黑麦面粉，涨了20倍价格。
看到这里，薇拉有些遗憾地合上书本，闭目沉睡。
第二日清晨，又是上山历练。这次凯奇给予的任务时间比昨日少很多，薇拉学了几月的巫术已经传到凯奇耳中，每天上午要去卖药剂。好在这个消息没有在村内扩散，班郎和凯奇都守着秘密。
凯奇还是实行上次的训练，只是追逐的速度缩短在1分钟之内。
薇拉追着一只野兔，这只小灰兔又跑又跳，试图钻进丛林。
突然，丛林里探出一只硕大的脑袋，那家伙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薇拉立即停止步伐，眼睁睁看着灰兔将自己掷入野兽的口腔。
那只孤狼随意嚼了两下，便将猎物吞入腹中。它嫌猎物太小肉量不足，凶性目光看向了眼前穿着红衣的女孩。
孤狼流着口水打量女孩时，薇拉也看着这匹有自己差不多高的灰狼，看起来不肥，不知道身上肉多不多。
就算肉不多，这身皮毛也能卖不少钱。
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孩没有惧怕的神色，这让孤狼产生对方不是猎物的错觉。
凯奇见3分钟了薇拉还没回来，生怕这丫头出事了。赶紧往野兔奔走的方向前去，正好撞见薇拉与孤狼周旋的一幕。
一个战士与普通的孤狼对战，不至于存在性命危险。凯奇将自己都身形躲藏起来，想看看这孩子要拿狼做什么实验。
这头孤狼很饿，它看着女孩娇小的身影，腹中咕咕作响。这只畜生肚子干扁，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刚才那只小野兔还不够塞牙缝的。
冲过来呀！不扑过来猎食吗？
这狼的耐心可真好，看来还是不够饿。
薇拉打算刺激它一下，便故作害怕地退后几步，小小的身子钻进丛林。
灰狼意识到猎物在逃跑，不再思考眼前是否威胁，张牙舞爪地窜了出去。
薇拉没有跑远，她就等着这刻，等饥饿的灰狼与她接近三至四米，薇拉回头立刻给这头野兽施展了眩晕咒术。
狼在距离薇拉3米的距离突然停顿，脚步絮乱，薇拉趁机上前两步，在距离灰狼2米时候给它来以及失衡，这畜生呜咽几声倒地不起。
最后一步，薇拉给实验对象施展了麻痹咒术，灰狼看到猎物靠近愈要回击，却是感到自己忽然失去了力气，连抬起爪子的力度都没有。
薇拉捏着灰狼的脖子，它此时毫无反抗能力，少女一只手压着野兽的脖子，另一只按住狼头转了240度，灰狼来不及惨叫就死在了少女手下。
“是用这种方式来练习巫术吗？”躲在阴影中的凯奇现出身形，他刚才看完了全程，“你的咒术施展比我想象得更厉害，每一次几乎都是瞬发。”
虽然前期巫师的咒语不长，但凯奇就认识一个巫师朋友，他算是有天赋的了。就那孩子在学移动术的时候，也要念1秒钟的咒语。
或许是薇拉念了咒语，凯奇没有看到她念而已。
“对，这咒术三式没有实验对象，总不能往自己身上招呼。”薇拉笑着打哈哈，她已经快招呼到免疫自己的咒术了。
咒术三式的实用度，薇拉并不怀疑。但在狩猎时，这样捕捉猎物，让猎物身上没有伤口，皮毛完整地保存下来，可以卖更多钱。
“可你那三式的咒术，看起来非常熟练了。”凯奇还是不信薇拉的话，哪个新手瞬发三式能连环击中敌人？
不过看薇拉的三式咒术使用自如，秘灵应是相当稳定。至于女孩的其他秘密，凯奇并不想追究下去。
少女获得了完整的狼尸，交给凯奇处理，凯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放她回去。
薇拉到家后，就把昨夜的药剂抬出来，拎至祈巫小巷，找到自己摊位后，把药剂一瓶一瓶拿出来。
今天售卖药剂的同僚也在，他也只是出了红色和蓝色两瓶药剂。薇拉的安神汤剂虽然制药简单，相比下来更廉价，但一次性拿20瓶出来，看得那位同僚也是眼皮抽抽。
今天，那个身材高大、戴着宽大礼帽的男人又来了。
这次他看到有20瓶安神汤剂也是一愣，不过还是开口全部买下了，很爽快地给了4个金币。
看女孩手中货源应该有不少，那个男人不再犹豫，提出要和薇拉订一批货：“我需要大量的安神汤剂，钱我有，但数量要多。这样，我可以先定下100瓶安神汤剂，你看多少时间能完成？”
“100瓶安神汤剂，不行不行！”虽然是一单很心动的生意，但她的药材可不够。香语花还有货源，可乳清熄草那块地要被贵族占领，她剩下的乳清熄草，只够做50瓶的。
“如果是数量太多，我可以接受分批交货，或者延长时间也行。”礼帽男看起来很急切这些药剂。
于是薇拉与男子说道：“乳清熄草现在进不到货的，我剩下的材料只能做50瓶。”
“那就50瓶，我可以接受，但速度尽量快点。”男人说道。
薇拉用手比了个数字道：“三天以后，就这个时间点儿，来这里取货。”
“三天就能做50瓶安神汤剂吗？”男子以为少女这次卖出的安神汤剂，是积攒了好几天出来一起售卖的。现在看来，或许是有很多的巫师，所以只用了两天？
不对，应该是家里还有存货吧！两天能做几十瓶的药剂，除非是高阶药师。可高阶药师还会去做廉价的安神汤剂吗？
“三天太多了吗？那一周后取货吧！”
“不用不用，就三天！”说着，像是怕薇拉反悔，男子又取出5枚金币道，“这是你给的定金，剩下的钱货到了再付。”
薇拉把那5枚快闪瞎她的眼睛的金币收入怀里，男人已经提着两只箱子走了。
下单那么猛，这个男人是养着一支本源军队吗？
薇拉没打算把9枚金币换银币，上次赚的钱她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薇拉先从棕发小哥那儿买了500朵，再次花费25银币，剩下的5枚银币以及可组成一枚银币的铜钱。
看时间还早，薇拉有趣霍兹伊太太那儿买了50只空瓶，5枚银币花完，就剩下铜币了。
随后，薇拉提着更重的箱子，去市集看了看有什么新鲜的肉可以卖，家里现在不用总吃肉干了。
市集上都食材都有用纸条标注，使用是不是文字，因为很多平民不识字。但他们知道数字的标记，还有些熟悉的字母，可以识别东西的价格。
这里牛肉每磅售价16铜币，羊肉一磅要18铜币，火腿稍微便宜点，每磅只要12铜币。
而其他晒干的肉反而便宜很多，像是肉干一磅只要5个铜币，腊肠一磅6铜币。
薇拉买了1磅新鲜火腿和1磅牛肉，打算今天中晚两餐吃好点。她又看了看蔬菜，其中番茄5铜/磅，芹菜和笋是4铜/磅，洋葱、小葱和甜菜根都是3铜/磅。
蔬菜价格都是个位数，种类样式都比较多。家里困难的时候，都会买些豌豆和芜菁泡煮汤黑面包。
2铜币一磅的豌豆、芜菁、大蒜、卷心菜，以及1铜币一磅的土豆、玉米都是穷困潦倒者的最爱。
然而，《艾朱女巫的一生》中有提到，土豆和玉米产量很高，又能顶饿。但在休邦纪元，贵族却为了耍手段谋取利益，让这两种食材每磅高达20铜币。
薇拉买了1磅的笋，可以与牛肉一起炖。想到家里还剩些土豆，薇拉又买了1磅洋葱。
所有食材加起来，共花费35个铜币。薇拉就此收手，她开始期待回去后吃的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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