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一部分,除了老婆
秦山觉得山是陌生的,他想他以前的生活一定不是在山里,他拿电话给秦总秘书打电话,他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所以想离开疗养院。
秦总秘书没有说话,秘书在等秦总的答复,秦总正在看文件,听到这个消息,慢慢他放下文件,深吸一口气,说“我去见见他。”
秦总是个年过四十的人,他从二十多岁开始创业,赶上了创业的热潮,如今已经有了自己一片天下。
秦山看见秦总上山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秦总的车停在疗养院门口,疗养院院长下来迎接,可是秦总只是寒暄几句,就迈着步子朝秦山走来。
破碎感,好像一阵风就能将秦总吹走。
这是秦山看到秦总的第一个感觉。
“你好,我是这家疗养院的老板,秦清。”
秦清整个人是很容易让人放松的,与装出来的平静随和不同,秦清人如其名,就好像一阵清风,叫人很想与之亲近。
“啊,秦总,这么长时间谢谢你的资助,我已经好差不多了,我想出去找点工作,然后将药费还给你。”
秦山低头说着,他不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将药费赚够。
秦清将秦山领到后山处,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秦山说话。
直到到一个很大很宽阔的地方。
秦清从怀里拿出金属烟盒,点燃一支,又递给秦山。
“你知道我叫你秦山吗?”
秦清眼睛看着远处青山,秦山看着秦清眼底染上了一层青黛色的愁苦。
“不知道。”
“那是我爱人的名字,不过他早早就离开我了。”
爱人?都姓秦?这么巧?
秦山点头,他感觉眼前的秦总与自己刚才见的不同了,他觉得秦清灵魂出鞘了,好像飘到不知某处了,使他整个人变得抑郁。
秦清并不吸烟,只是静静的看着烟点着,他自顾自说“他就是登山的时候死的,就是那座山,所以我每年都会去登山。”
“真是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秦山敷衍道。
“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甚至以为他回来了,我当时只是觉得愤怒,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让我等了20多年。”
秦清手里的烟点完了,又继续点,秦山没打断他的话。
“可是后来发现那不是他,我反倒是平静了。”
秦清转过来,秦山透过烟雾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睛,他以为说真么伤心的事情,秦清应该有些失落的。
“您和你的爱人,怎么认识的啊?”
秦山觉得秦清想将,于是问着。
秦清确实想讲,这些事情他已经好久没说了,只是一直没什么合适的人听。
“他是我的第一位投资人,当时少有人相信我,大家都相信传统工艺,对于新型企业都是抱之隔岸观火的心态,说的比唱的好听,但是真拿出钱的,只有他。”
“后来呢?”
“后来我和他总是在一起吃饭,我当时把他当作哥哥,他有家室,是传统的妻管严。”
说到这秦清笑了一下,“我们之见还有一个朋友,就像桃园三结义,我因为年龄最小所以排第三。”
秦清没有烟了,他落寞的坐在石墩上,月色倾斜而下,落在秦清矜持的脸上。
“公司运营一直不错,我们总一起吃饭,我当时特别喜欢这两个朋友,就是朋友的喜欢,但是有一天,大哥,也就是真正的秦山,他突然叫我单独去一个度假岛,那个岛很偏,但是景色很好,我们在那里很开心。”
很难想一个年近四十的人竟然能露出那种含情脉脉的表情,不过秦清说岛的时候,秦山好像头疼了一下,这是一种很稀奇的感觉,难道他终于要想起来什么了?
“那晚,他喝多了,爬过来,他想亲我,我其实知道,但是我没有那个胆量,我闭着眼睛,但是我想,他要是真的亲下去,我就同意,哪怕被骂不要脸我也认了,可是……”
秦清苦笑,“他没有,那晚我没睡,我只听到心跳剧烈跳动的声,分不清是谁的。”
秦清就讲到这,然后他低着头,夜色太深,秦山看不清秦清的面色了,不过他觉得这个大老板好像不再那么让人恐惧,眼前的人变得千疮百孔。
秦山看着有些抖的秦清,他不知所措的上前安慰着拍了秦清的后背,当秦清泪眼莎莎的抬头时,秦山有一种想亲吻的感觉,可是才有这个想法,脑海里就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身影很熟悉,脑袋又开始疼痛,不过秦清没发觉。
“后来他得了抑郁症,打人打的厉害,甚至要掐死我,我逃走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葬礼上。”
秦清都说完,一回头,却发现秦山已经倒在地上,
“秦山,秦山!”
秦山没有醒,秦清叫秘书把秦山带回疗养院,疗养院院长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可能时秦山要记起自己得回忆了。
‘程一,程一。’
他好像走入了一片虚无,耳边有不同得声音叫着自己名字,程一?难道这个是自己的名字?
“程一学长,我们可以出去住吗?”
程一看着叫自己学长的学弟,他想问他是谁,可是那人消散了。
“程一,我陪你一起等你爸回来。”
这是一个中年人,穿着衬衫在海边,朝自己招手,这个人是……程叔,一种本能的意识,程一想过去抱住程叔,可是程叔也消散了。
他感觉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还没想起,不是学弟也不是程叔,那个人在耳边小心的喊自己名字,可是自己就是抓不住那声音。
“啊~”
程一终于醒了,他记起来自己是被人五花大绑扔下山的,不是什么失足落山的。
秦清这时走进来。
“你醒了?”
“你是秦总?”
秦清摇摇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从你跌落山崖,晕倒半年后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的论文以失忆为题,所以你就成为我的研究对象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治疗方案。”
秦清笑着走进来,这笑容和梦里的一样,处变不惊,一副笑眼。
“你不用害怕,这个做法虽然没事先挣得你同意,但是你当时不用这个法子,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所以你想起什么了吗?”
程一深吸一口气,无论什么,他现在想起来些了;“我叫程一,我是被人推下山的。”
秦清点点头,他拿出一个小包,那是程一跌落山崖的时候背的包,里面有身份证还有银行卡,连钱包里的钱都是有零有整的。
“恭喜你,你出院了。”
“医药费不用付?”
秦清说为了弥补自己的先斩后奏,医药费早就交了,不用程一担心。
程一有一次出医院,只是这次的感觉不同,是那种轻松而不是迷茫。
“对了,程一。”
身后秦清跑出来,“在医院里面我没法说,我的论文必须成功,所以你仅仅想起名字和家人就允许你出院了。”
“不然还有什么?”
“你有一个很重要的记忆没想起,我也是根据这个你自己记忆的刺激点,才唤醒的其他部分回忆的,但是那个重要的,还是要靠你以后自己多努力。”
程一有点迷茫,“什么刺激?”
秦清小声说“找个男的,亲吻他。”
“啊?”
程一又回忆了一遍,记忆里是有个学弟,要和自己来一次来着,可自己明明不是gay啊,看来真是有的记忆点连不上,程一再次感谢秦清后,背着包离开医院,他拿出手机,给程叔打电话。
电话不一会接通了,程叔停顿片刻,程叔喊了一身“喂,程叔。”
……
“你个小王八蛋,你是谁啊,敢拿我死去侄子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个缺德玩意!”
程一为保护自己耳朵,讲手机拿的远一些。
“我真是程一,我没死,就是没死成,被人救了,现在好了。”
“……”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随后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哭哭啼啼的声音。
程一还有事情没弄清楚,还暂时不能回家,他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他想先去问问记忆的那个学弟。他和程叔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然后打算挂电话。
“活着就好,希望不是做梦,要是你曼奶奶知道你和许泽还活着,老人家的病肯定能好。”
“许泽?谁是许泽?落下山的就只有我一个,没有叫许泽的。”
“什么?许泽没和你在一起?可是新闻说的是你俩一起坠落山崖啊。”
程一一头雾水,那个叫许泽的,是和他一起被推下山的倒霉蛋,可是明明就只有自己获救了啊。
程一挂了电话,又跑去和秦清确认一下,秦清说就只有程一一个,当时真的是一个游客救的,不过那游客后来就走了,人家想做好事不留名嘛。
程一再次感谢秦清,然后看着自己手机通讯录,确实没有叫许泽的,唯一一个只是“老婆”
难道自己已经结婚了?
程一打电话过去,可是却被告知电话拨打的用户不存在,程一又是一阵疑惑。
带着疑问,程一踏上了从头来过的打算,他坐车到大学,可是没找到当初的学弟,只找到记忆里的那个画板报的教师,还有当年的板报,老师说画的很有艺术感,词写的也好,就当作样板了。
可是程一觉得这个学弟不是记忆力最重要的人,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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