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礼物
这个猜测让霖烁丧了半口气。
他创建top三年,除了陆续入队又走掉的新人,他一共留下五朵奇葩,就是top现在的主力,也是唯一的五名队员。
关于他们,之前在训练室,aix给霖烁留了面子,没说全。
首先谷淼,他确实是圈内数一数二的金牌协防,在赛场能发挥相当稳定的辅助水平。
但因为生性腼腆,不擅长和粉丝交流,所以他下训不直播,成天做着战队其他人都不会做的事,比如做饭、洗衣、给队友做奶茶。
原本有大神进阶的潜力,却生生活成了战队保姆,在圈内的存在感极低。
霖烁说了他好几次,效果不佳,最后懒得说了。
至于周子洋和李子木,那简直是霖烁最为头疼的两朵奇葩。
周子洋是电竞圈头号万人嫌,嘴炮圈内敌手,给他惹的事不少,霖烁每次都要替周子洋擦屁股。
李子木呢则性格桀骜,眼水高,又是圈内著名秀gay,骚包一个,上个比赛都要“盛装出席”,好几回被场馆保安拦在外面,请他走观众通道,是霖烁出面才把他捞进来。
好在两人赛上赛下拎得清,赛场上默契十足,不让霖烁操心。只是一到私下,没人知道,这俩货是死对头,经常在队内吵得霖烁头大。
还有一个奇葩就是游嗷嗷,信佛的,超级迷信,以电竞圈神经病著称。
这点所有人都知道,时不时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比如在赛场上说对手印堂发黑,恐有灾难,被裁判罚了黄牌,也是霖烁出面求爹爹告奶奶,耍着蛮劲儿才没让游嗷嗷出局。
除了这四个累教不改的奇葩,还有一个就是队长白溪,拥有强大的指挥力和凝聚力,能在队友自相残杀的情况下,让四朵奇葩畏惧诚服。
他的奇葩主要在于外界因素。
白溪是瞒着家里人跑来打电竞,无论比赛还是商业赛,公开场合他从不露面。
就像aix说的,黑色帽子和口罩是他一年四季的标志。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多代言商都不能接受白溪戴着帽子和口罩拍广告。
明明是圈内身价最高的职业选手,收入却比普通靠直播赚钱的选手还少得可怜。
这也连带霖烁的收入直线减少。
现在好不容易来个机灵又会说,脑子脾气都对胃口的aix,霖烁当然不想放弃。
但如果对方跟白溪一样,是瞒着父母跑来打电竞的富家公子,霖烁估计不疯也会疯。
然而白溪给他的结果比他脑补的还让他震撼。
白溪说:“aix的真名叫褚叙,不是一般的富二代,他是褚家的少公子,褚氏集团的现任当家总裁。”
霖烁正在喝茶缓解内心焦灼,一听白溪的话,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褚氏集团的当家总裁?他……才十八岁啊!”
白溪看着桌上喷洒出来的茶水,嫌弃地缓缓深呼吸,“他是个传奇,十八岁当总裁,十八岁上大学。”
“我去。”
霖烁瘫坐在老板椅上,心道完了,真真又出一个背着父母打电竞的天才,“这么有钱了,还跑来打什么电竞,玩梦想吗?真是。”
白溪摇头,“不知道,但应该……不会。”
霖烁嘴角抽抽,“看来你对他的了解,不比他对你的少。”
白溪没搭话。
可能也许大概吧,了解褚叙的除了他妈,就只有白溪。
对头十几年,他俩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打交道。
十几年前,白家跟他们家是生意场上的对头,争得你死我活。
白家生意由白天扬夫妇,也就是白溪的父母打理。褚家则只有一个女强人,褚枚,褚叙的妈妈。
白溪跟褚叙第一次相见,是在一场商业酒会,好多老总都带着自家儿子出来显摆。
白溪和褚叙就是其中两位。
当时白溪六岁,褚叙三岁。
三岁的褚叙将捉来的虫子放进白溪的饮料中,被白溪发现后,他什么也没说,淡定地将虫子捞出,又当着褚叙的面,轻轻把那条虫子放进褚叙的衣领里。
这一举动直接吓哭褚叙,引来所有人围观。
也是这次恶作剧,白溪被褚叙彻底缠上了。
往后的每一年,褚叙的恶作剧就没停止过。
白溪当时还太小,不明白褚叙为什么恶作剧他。
直到后来,他在餐桌上听父母聊天,谈及褚家,说褚叙是褚玫唯一的继承人,他妈妈要在褚叙十八岁的时候将褚氏集团交给他,说白溪以后的对手就是褚叙。
白溪明白了,原来褚叙是打小把他当成商业对手,才有对他的无限打击和恶作剧。
起初白溪还能容忍,可多几次,白溪也忍不了,开启了反击褚叙。
这一来,两人的争斗从幼儿园打到高中,一直到上大学以前。
那是白溪最后一次跟褚叙斗,说一起考同一所大学,考不上的那个人,就自动从对方世界消失。
实际上,白溪根本没填报那所大学,而褚叙考上了。
再后来,他跑了,从褚叙世界消失,背着所有人跑来打电竞。
同年,褚叙正式接手褚氏集团,成为a市最年轻的小总裁。
两人恶斗才终止结束。
可是今天他们在top相遇了,一个跟总裁八竿子打不着的电竞领域。
霖烁瘫在老板椅上,缓了起码有五分钟,想起一件事,忙不迭放下茶杯去翻褚叙的入队申请。
“诶等等等——”霖烁又像突然复活一样,大吐一口气,“你说有没有可能,aix家破产了,所以来打电竞。”
白溪拢眼,震惊地看向他:“你开什么玩笑,褚氏集团会破产?”
“你过来。”霖烁勾勾手,指向电脑屏幕,“看这。”
白溪迈前一步,定睛落在褚叙入队申请的理由那栏,上面写着:【家里破产了,有个三十几岁的老妈要养】
白溪顿时就大无语:……
从霖烁那出来,白溪去往训练室,他估摸褚叙还没走,想着他的位置先安排了。
结果没想刚走到平层大阳台,他就被褚叙伸腿拦截了。
对方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捻了半截月季花,跟街霸似的,痞痞倚在阳台边的落地窗上,冲他抬出半条腿。
褚叙的腿又长,这么一抬,直接拦住白溪去路。
“我知道你准备去训练室找我,所以不劳你费心走那截路,我在这等着你告诉我结果。”褚叙收回拦截的腿,漫不经心嗅着手里的月季花,微微偏头,“说吧,是走还是留,结果我都撑得住。”
态度就显得相当无所谓,白溪讨厌。
他站在廊道中间,昂着下巴,没挪一丝眼神给对方,“既然这么无所谓,那你现在可以拿着你的花和行李箱,出大门左转,慢走不送。”
褚叙刚深嗅一口花香,一听这话,差点没给他呛背气,“不是吧?老板同意了?”
痞样立马收起来,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属实没想到。
“你说呢?”白溪冷冷盯向他。
褚叙哽住。
“老板同意了,你走吧。”白溪重复一遍,但一双眼睛牢牢盯住褚叙眼睛。
他在打量他。
褚叙缓缓一笑,低了低头,“行,我知道了。”
他又轻笑出声:“我以为top是个明理的战队,老板是个明理的老板,没想到,这里也是你白溪的天下,你要谁走谁就必须走……算你厉害。”
舌尖抵了下齿缝,褚叙定定看着白溪。
四个字,无动于衷。
“算你狠。”褚叙一把抓住行李箱拉杆,潇洒走人。
下一秒,白溪叫住他,“等等。”
褚叙拉着行李箱停步,嘴角轻勾:“怎么,想我留下,不可能!”
白溪转身,“不是,我就想问问你,你有零钱坐公交车吗。”
褚叙瞬间那个气:……
仿佛小时候他恶作剧白溪,完了被白溪一句话气得飞起来的场面回来了。
暗暗磨了磨牙槽,他回头对白溪露齿微笑:“你是不是健忘啊,本少爷出门都由司机接送,需要坐公交车?”
白溪淡淡眨眼:“噢,那没事了,走好褚少爷。”
“你——!”褚叙抓着拉杆的五指都扣紧了,还有另一只手里的月季花,紧握花杆,“既然要走了,看在我们上过床的份上,送你个礼物吧。”
白溪好想打他。
褚叙挒着随性的步子走到他面前,“送你朵花,祝你笑口常开。”
那朵花递到面前,白溪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
褚叙又将花递了一下,“接着吧,接了我走得安心,不然我不走了,赖着你。”
“……”
白溪抽出右手,很无所谓地接过花,垂下。
褚叙一笑:“都接过了,闻闻,香不香。”
白溪深呼吸。
他看着褚叙的眼睛,把花拿到鼻尖前闻了一下,冷道:“这下可以走了吗?”
“可以。”褚叙抽抽鼻子,满意地点头微笑,“不过走之前,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白溪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好打发。
“怎么?你破产了。”他终于没了耐心,点出周旋几分钟的试探。
褚叙唔一声,摇头。
带着邪笑,他微微俯身,看着白溪眼睛,一句一顿说:“我的秘密是,这朵月季我刚摘下来的时候……放嘴边亲过。”
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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