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下帷幕
“射啊,给我把他射下来!”场外,刘府公子大喊大叫,没想到在凉城里居然还有人不买他的账!
“砰!”
“啊,血,血!”刘府公子眼前一红,随即吓得大叫起来。
“那是小爷的红丝带,傻瓜!”李剪讥讽到,“给我闭嘴!”缰绳一勒转身继续加入战斗。
香快燃尽了,除却李剪和那俊俏青年垫底,另外三人的分数倒也没拉开太多。
李剪思索一下,决定豁出去了,盯着刘府二人抬手就是个三连射。
第一支擦过刘府骑手的马腿射中后面的鸭子,第二支从俊俏青年的马头下面擦过射中后面的公鸡。对方抬手还击,两边皆是擦边对射,裁判一时间也无法判定是否违规。
向主办方请示一下,上头说挺精彩,没出事就当没看见。
慌乱间,那俊俏青年有要坠马的趋势,赶忙扯住缰绳想要稳定身形。李剪不给他任何机会,箭矢连发的往外射,惊得马儿不停在原地跳舞,终是将那人摔落在地。
俊俏青年向后翻滚几下,睁眼就是只野山鸡被钉死在地上的画面。箭羽近在咫尺,尾端的黑丝带随风摆动轻抚他的面颊,如同招魂的帆布一样,当即吓到昏厥。
多吉放下弓,口中啧啧有声,“惹谁不好,非要惹她。”
一番拼斗下来,李剪的箭羽也用光了,她无奈的摊摊手,然后利落下马退出比赛。
“啊啊啊!那个人好帅啊!”
“英雄出少年,面对这种情况还能从容应对!”
一时间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李剪身上,有几个胆大的姑娘已经开始打听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了。
结果有点出人意料,因为李剪等人忙于对射进行人体描边,所以四人的成绩都不算理想。倒是在旁边的那个“第一神箭手”,默不作声的拿了第一。
随后进行颁奖仪式,疾烈受人引导走到台上,众人高呼为他喝彩,这场由马舍自主举办的赛马大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等会你先回客栈,拿好东西骑马出城,我随后就到。”
“你要做什么?”多吉拉住李剪,生怕她又去找麻烦,“那帮人没准也会找他,莫要因为一匹马起冲突。”
“我只是跟那人打个商量看能不能把马匹买过来,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强买强卖的。”
神箭手被人簇拥着离开会场,李剪一甩衣袖直接闪人。多吉无奈,只得先行回到客栈收拾行李。
李剪正在心里盘算着措辞,却突然听见附近隐隐有争吵声传来。
“周凌顺,告诉你,这匹马被我家公子看上了,识相的就把它交出来!”
李剪翻身上房寻找,循声望去发现那神箭手正被人堵在小巷里。
神箭手面对几人丝毫不显胆怯,反而开口道:“参赛奖品,能者得之,凭什么给你?”
“还挺傲!我们刘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报名费五两对吧?这是五十两银票,马留下,你可以走了!”为首的蓝衣家丁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丢在地上,羞辱之意可谓是相当明显。
周凌顺连个眼神都没给对方,拽着缰绳就要离开。
“找死!”刘府在凉城横行霸道惯了,府中下人也是作威作福,见周凌顺不买账,就要动手打人抢马。
蓝衣家丁手握成拳直奔周凌顺面门而来,周凌顺上身□□躲过,左手一拳直击对方胸口将人打翻在地。
“老大!老大!”
“老大!没事吧!”
后面几人赶忙扶住自家大哥,“看什么?上啊,都给老子上!”蓝衣家丁自觉难堪,大声呼喝着其他人一起动手。
这周凌顺也是有些拳脚功夫,面对几人围攻也不落下风,反倒是那些刘府下人,因为巷子太窄施展不开经常打到自己人。
蓝衣家丁在后面急的不停跳脚,“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李剪在房上看得正欢,双眼一瞥却看到一个家丁正鬼鬼祟祟的向着疾烈摸去。
“不好!”李剪飞身而下,一脚踢飞了家丁手里的匕首,那可是她看中的马,谁都不许动它一根汗毛!
“你们这群人真是太坏了!”反手一耳光把那人抽到墙上,李剪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她的突然加入可吓坏了周凌顺,慌乱间两人倒是对了几招,把李剪打的有些肉痛,“你打我干嘛?打他们啊!”
“你是谁?”
“我?我是买马的,少侠刚才的表现真是棒!这匹马我喜欢好久了,想不想出手?多少钱好商量!”两人联手对付这几个家丁倒是绰绰有余,李剪还能抽空做个自我介绍。
“不”
“在这呢!在这呢!”
周凌顺刚想拒绝,刘府支援的人手就到了。打架他不怕,但是却无法顾及身后的马,若是因他让宝驹受伤无法肆意驰骋,他不会安心。
于是他改口道:“钱不重要,你能带着它安全离开?”
“你同意了?同意的话我自然有方法带它离开!”
“好!这匹马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爽快!”李剪也不客气直接上马,对着周凌顺说道:“速速上房,捂住口鼻!”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洒向对面。
“这什么?哎呀,好痒!”
“怎么这么痒!好痒啊!”
这是格桑配置的痒痒粉,进城前李剪觉得好玩便讨来几包,没想到真的排上了用场。
“长眼的都给我闪开!”随着一声长鸣,疾烈开始在窄巷狂奔,中招的家丁也顾不上其它,纷纷向两边倒去。还有些想要追赶的,两条挂鞭甩过来,崩的他们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周凌顺在房上腾挪追赶,始终只看到李剪的背影。
李剪闻声回头,从腰包里摸出个物件向后甩出,“多些公子成人之美!”
周凌顺一跃到茶馆二楼,一根嵌着翠玉的金簪正钉在柱上。伸手将金簪拔下,磨蹭着上面的纹路喃喃道:“我的箭还在上面。”随后望着远方,想要寻找那早已隐没的身影。
多吉在城外等了两刻钟,李剪才匆匆赶来。
“怎么这么慢?”多吉打量一下,然后问道:“你打架了?”
“我去找那神箭手的时候恰好他被刘府的人围堵,那些人讨马不成居然还想伤害它!”李剪怒道:“这哪里能忍?我就下去帮那个神箭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后来呢?”
“那神箭手自知护不住疾烈,允诺只要我能带它安全离开,就将它送给我。”李剪怜爱的摸摸疾烈,“我也给了钱的,够他买几亩良田。”
两人就此踏上归途,期间李剪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低落,就差把“我很难过”这几个字写脸上了。多吉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在想那个绿衣男的事?”
“嗯。其实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刺杀那件事所以我拜师学武,为的就是亲手报仇”李剪有些语无伦次,“可是我看那个人害怕的连路都走不了。”
“出城的路上还想着把疾烈给你,然后回去继续调查,我发现我根本张不开嘴,要不是你问起,我根本”泪水在眼眶打转,迷茫充斥着眼眸,李剪抽噎着说道:“我在逃避对吧?他们为我而死,我却借报仇的幌子在玩,在享受,甚至还”
“你没有逃避你只是更加冷静,考虑的更多。”多吉会意李剪这般究竟为何,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讲些简单却实际的话,“现在的你仍旧敌不过那人还有他背后的势力,莽撞而行与送死无异。就当下来看,你能活着等到大月来兵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多吉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一方面他觉得李剪还小,另一方面则碍于她的身份。
“这件事,别告诉别人好吗?”李剪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断续的气音。
“好。”多吉应允,随后便是许久的沉默,不知道他的话李剪听进去了多少。
接下来的路程李剪依旧寡言少语,回到营地后也是有些一反常态,没有像献宝一样拿疾烈跟江央邀功,反而是把它往马厩一丢,然后便休息去了。
城中发生的一切多吉都如实汇报给江央,现在他们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还是看不出来。】
帐内,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爷子摇摇头。
【墨韵大人再试试看?】
以江央为首,好几个人站成一圈将桌子围了个严实。
【基本方法已经尝试过了,想要破解我等还需仔细研究。】
一个带着七彩围巾的女官说到。
或许是对几人的回答不满意,江央叹了口气,然后躺倒在椅子上。
桌上放着的就是多吉带回来的那封书信,上面虽然是岷文,但连起来你就是看不懂在说什么。有些词句赘述太多,明明可以用一个词表达的,非要延展成两三句话。
他叫来一同随行的文官把信译成汉字,结果更看不懂了。又想着没准是什么拆字或者藏头藏尾诗之类的,然后试了好几种方法,都解不出来。
【这应该是他们自己编译的,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破解。】
【行了,我再想想。两位大人也累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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