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脉
于是，把所有可爱砸向你。
合作方的要求是：【大小始终，色彩明亮，小巧易携。】
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长句子——【希望我用它炸人的时候别人不会发现。】
这怎么说，最好伪装成便携物品。
但，如何过审批也是一个问题。
综合各种因素，还是先做实验吧。不好说，不好办，就让迟同学来搞魔法吧！
吧啦吧啦哄——
让一切不好办的事情通过！
过过过！
迟早枝不喜欢难办的东西，她用甜甜圈投入第一次模型演练。总的来说，神笔马良使用很顺手。
没有比这更超能的了。
她了解不多，就搁那一种种试。
甜甜圈外观行，性能不行？
什么原因呢？
大小。
第二次实验说来也很行，就是普普通通的实验而已。迟早枝采用了大众都用的设计，就是红色外衣搭配核心炸药。
很普通的。
大街上一甩一片那种。
迟早枝造出来之后，还找了别人商量看看。
另一个审核员说：“可以，又不可以。”
什么意思？？？
不会是要投奔垃圾桶了吧。
迟早枝眯着眼，左看右看，脚也转了一圈。她急起来是那种大家都知道的遮掩，好像很急，好像在故作平淡。
就装。
装个云淡风轻。
另一个审核员：“别介意，我只是说，业界普遍存在情况——大佬不喜欢没有特色的设计。”
迟早枝停了，她右手打了声响指，“对，可能是这样。你说，她会不会就喜欢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另一个审核员望着她，等了一会儿说，“知识盲区了属于是。”
迟早枝嗯嗯说，“还好啦。各凭本事，不分上下。”
她做几天实验，嘴先脑子一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于是，两个人眼对眼。
迟早枝感受到社死的滋味了，她自己先尴尬了起来。
另一个审核员嗯了声，给她递了个台阶说，“一般的设计产品也会有特色，但问题是……你知道客户的定位吗？”
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受呢——脑子反应不过来一定不是一分钟两分钟的事，非要接二连三。
迟早枝当时就说。
还认为自己很好的说：“我的网友，金主。”
审核员目光很怪。
审核员干脆凝固了——
她的情商仅限于此，就问，“那你找我干什么？”
当时的场面堪比演讲大赛穿别家职业高中的校服，叫板了属于是。迟早枝接了下话，“不好意思，是我错了。”
她，很会道歉一女的。
迟早枝下单了蔓越莓饼干，草莓新西兰奶油水果盒子，紫薯糯米粥……她非常诚挚，至少看起来很过关地表达了态度。
就……很抱歉。
她递过去一些东西。
那个审核员也笑，她脾气不坏，所以对这种看着年轻、社会资历不多的小姑娘很温柔。她说：“甜品啊，不错。”
这关也就过去了。
迟早枝的社死也被封存入档了。
她们那么和谐地度过了一下午。
经过这个无伤大雅的小吵，迟早枝和审核员享受了丰富的“下午茶”——叫外卖的人无话可说，只能瞎掰词来形容。
那个审核员走的时候，手里还掂着杯传说中很贵的奶茶。这里又发生了个不大不小的事件。
奶茶烂了。
不清楚原理，反正迟早枝亲眼看着它洗地毯了。
啊这——
乳白的奶和脆亮的珍珠砸在地上，又和地毯相亲相爱，你侬我侬。
迟早枝对上审核员的笑脸。
着实难绷了。
《今天怎么那么像导演为难npc》
《没什么说，很诡异》
《我们的任务明明是炸药，说好的故事跑哪里去了呢》
她们还是……
迟早枝弯腰：“虽然奶茶没有滴到你身上，但是你需不需要一些清理呢？很抱歉，我会为此作出相应补偿。”
那个审核员说：“打钱就行。”
迟早枝也笑，她分不清这是为难还是宽恕，就单纯地看了看对方，然后说，“好的。”
审核员也问，“其实换个条件也行。但你既然点外卖了，也不差这点钱吧。”
迟早枝也一带而过，“你要的我有，也是巧了。”
他们算合作伙伴。
这个下午很快落了幕，他们逐渐走向两端。一个站在墙角下，月亮的光晕和太阳一样，都是照在人心里的。
那个审核员走啊走，逐渐脱离了这一幕镜头。
这个方案被毙了。
迟早枝要拿几个成品到朋友那边，这些失败的例子只能汇聚成一页ppt。
到时候给对方看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说，“这些是待办事宜，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呢？”
嗯，还有几个必报点。
1戒指。
2生活用品，例如食品，手表，这些比较常见又有反差感的东西。
3便携式远抛炸药（佩于腰上）。
这些都是可以做的构思，而不是摆上去的花招。叶子构型也挺好，不得不说，一些水果长得也挺有威慑力。
火龙果。
迟早枝蹲在地上，面对面就是一个立体模型火龙果。
迟早枝她说：“我觉得火龙果不贵，模型倒是……贵些。”
啊这——
给她看火龙果的朋友，不如叫火人吧，简称了属于是。
火人说：“你这话说得离谱，它们价值不一样。”
迟早枝蹦出句话，“你就让我看一眼。”
火人摆摆手，也明白了意思说：“你要给我报销，其实我不介意。”
迟早枝没报。
她看了看，又看了看，干脆去图书馆蹲着了。
图书馆植物学和别的方面知识都很多，看不懂的叶子数不胜数。大的，小的，可爱的，奇怪的，都有。
翻书是最快活的活动。
迟早枝失联了，她很快乐地沉浸在这里。
一个人去图书馆，好难过，这个人一定没人陪吧，呜呜呜。
一个人就是爽！！
其实呀，迟早枝有那么一丢丢恋爱脑，这是她自己总结的。
以前她有朋友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
或者说，那群上辈子的同学在身边时，迟早枝更是乱。一个人落在人群中，自然有好有坏。可能出来就看清了，可能最后有结果。
迟早枝没有朋友。
但她有一群伙伴，工作伙伴。
这样才算一种风景，否则长久的，长久的，最后结算还是悲伤。
如果你的朋友不喜欢你，那无疑很悲惨。
但迟早枝来到这里，从大城市到这个偏僻的家乡，不就是为了重新开始吗？
让那些鲜活快乐又伤人的离开，让梦想留下来。
迟早枝代言说：“梦想是能让心灵起死回生的东西。”
她说完，就去后台找奇妙朋友了。
那些光鲜亮丽的朋友偶尔也会想到她，尤其是最近江巷那群富二代又cue她了，朋友圈专门编辑一条内涵她的动态。
例如现在，迟早枝穿好鞋子，出去见了面。
她惯会笑，没有人比她更能表现夏季橙子的味道。
别人是江家大小姐，说也奇怪，江家这个大小姐很喜欢她，但江巷就是纯找茬。
江同学可不是来找她叙旧的，更多是给自家弟弟道歉来的。
这种小打小闹不得认真，但迟早枝以前离开城市很认真，大家提了个胡侃的外号——“娇娇”。
更多的是说她太专注小事。
江大小姐这人四面八方都认识，为人处事左右逢源。她是为这点小事道歉的人，虽然是一种小精致主义。
迟早枝进门就笑，那双眼睛像昙花一样，有种闪烁的漂亮。
她伸出手说：“好久不见。”
江大小姐很骄傲，她摆摆手说，“确实。怎么……最近有些桃花？”
她只是试探。
迟早枝冷下脸，着实搞不懂对方怎么掉线了，她问，“你确定要问这种话？不是来找我表白吧？”
江大小姐见她没生气，那就更好了，她说，“没有。我只是看到楼下有人好像在等你。”
她伸手往下指了指。
楼下还是冷天，几个人围着一辆车，手里掂着什么东西。
是蒋加。
迟早枝一眼看出，她没吭声，灯光把她的发尾照得斑驳，呈现出一种荒谬的镜头感。
她扯上外套就往下赶。
江大小姐说：“怎么那么不客气？”
迟早枝顺口回了句，“你毕竟是过去的人了。”
江大小姐哦了声，然后问，“江巷说你最近在找工作，对吗？”
迟早枝关门，一边说，“听他胡说。还有，相信你不会损坏我屋子的东西吧。”
她像撒娇，但绝不是这个概念。
楼下的蒋加和吴聘聘这对男女朋友面对面，一人一杯奶茶。
“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你要来的。”
到了七点，一个远处的影子浮现。夜灰蒙蒙的，其实看不清人。但蒋加和吴聘聘有种直觉，是的，他们找到了要见的人。
是对方主动过来的。
蒋加开始摆谱，“天真冷啊，有些人戴着红帽子和圣诞手套，耳暖还是猫耳朵……不像我，连手套都没有。”
吴聘聘侧打了他一下，说：“谨言慎行。”
这完全是两种生活。
外面真的太冷了，冬天如果在外面呆两个小时，手会肿成胡萝卜吧。
迟早这个眼神落在他们的手上，再看看他们穿的鞋子。
好家伙，还是单鞋。
所以——
吴聘聘拖长声音，“好冷啊。”
迟早枝站在一边，红色围脖投影在地上，和她的皮肤对比，反而展示出一种冰冷的苍白。
“真巧，我一回来，你们就知道。”
也是……
窗口的江大小姐往下望。
迟早枝那么无所顾忌，真真正正像了一朵花。
从来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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