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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VIP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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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款无语的表情出现在不同时空的阮棠和江岑昳的脸上,只觉得眼下这情况属实不知该如何形容。

        阮棠把手机啪的一声扔到了严谡的身上,被严谡嘻皮笑脸的接住,上前哄道:“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军犬确实是军人的作战伴侣,但是红红老了,十几岁的老狗了。老太太牙口还不好,啃不了骨头,只能吃点红烧肉。我把她寄养在了专门的机构,她是跟我一起退役的。”

        这会儿阮棠的气性还没过去,就觉得严谡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心里介意,偏偏还故意拿这种事来逗他,只觉得委屈极了,气冲冲道:“你跟你的宝贝红红过得了!”

        严谡见他不说话,继续上前哄道:“还气呢?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不够自信。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早跟你说清楚的。”

        一听到严谡这么说,阮棠背过去的身体稍稍转了过来,问道:“说……说清楚?”

        严谡见他都快气哭了,又有些心疼,十分无奈道:“你先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我以为只是开个玩笑,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玩笑会让你不开心。要不你打我两下吧?反正我皮实耐操,多打两下也打不坏。”

        阮棠被严谡给逗乐了,嗔道:“你是有病吧?别惹我了行吗?”

        严谡见他笑了,表情才算松驰了下来,说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当年的事,重新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想说的。又担心你不爱听,觉得是我想多了。”

        毕竟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严谡都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阮棠。

        阮棠的表情认真了起来,说道:“我爱听,你说吧!”

        严谡也变的严肃起来,他顿了顿才道:“要不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他起身,从自己那个硕大的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了一个破旧的信封。

        信封没拆开过,上面贴的邮票是他自己画的一颗歪七拐八的心。

        他把信递给阮棠,说道:“有点不好意思给你看,我这些年一直觉得,这信封里装着我的痴心妄想。直到你走了,哪怕没有一句道别,我都留着这份妄想。”

        因为他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遇到了足够惊艳的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有能够打动他的心了。

        有时候他觉得庸才就该呆在普通人堆里,淹没在茫茫人海,最后找一个同样普通的人过活。

        可是偏偏让他遇到了阮棠,偏偏阮棠对他那么好,好到让他产生了一生一世的错觉。

        现在想想都是可笑了,那时候他们才十五六岁,哪儿来的一生一世。

        这边阮棠读着跨越了近十年光阴的情书,那边江岑昳已经被奉为座上宾,品上了风露重的茶。

        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十分沁人心脾。

        风露重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岑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旁边朱丽正一脑袋的不解,看看纪霆匀又看看风露重,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只得试探着问道:“风先生是……认识我家小昳?”

        风露重哂了哂,说道:“说认识倒也算认识,大名如雷贯耳。今天是第一次见,感觉他和我印象里的某个人真的对上了。”

        不仅仅是做事风格,连模样里都有三分相像。

        听着风露重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连江岑昳都觉得奇怪了起来。

        他自觉和这位风先生八百杆子打不着,怎么就大名如雷贯耳了?

        旁边纪霆匀还一副死人脸,一直死盯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盯的。

        江岑昳有点尴尬,但还是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风前辈听过我?啊……是从纪总那里听的吗?”

        风露重抿了一口茶,十分和蔼的答道:“是也不是,其实最初是看直播知道的,江小友的直播真是人气旺盛,连我都圈粉了。”

        江岑昳:……操,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想到自己瞎胡搞,还被这样的老前辈看了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旁边纪霆匀还在开嘴炮:“您老就别挖苦他了,就他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是没有您老善后,怕是又要闯大祸。”

        江岑昳意外的看了一眼纪霆匀,惊讶道:“什……才能?风前辈您……”

        风露重摆了摆手,乐呵呵道:“你可别把功劳往我身上推,你自己护的好好的,我也只是给你们行个方便罢了。”

        越说江岑昳越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丽也被整糊涂了,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概猜到了点什么,便问道:“小昳,你和纪总?”

        江岑昳想否认,纪霆匀那嘴却一如既往的刁钻,直言道:“被您看出来了?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连干妈都不告诉。”

        朱丽又是惊讶又是担忧,她是知道纪家的情况的,这场恋情怕是小昳要吃亏。

        但看纪霆匀这一副在意的模样,又觉得好像吃不了大亏。

        江岑昳按了按太阳突,小声逼逼:“就你会说话,这张嘴还真是没白长。”

        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但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了,立即惹来一阵笑声。

        所以这场聚会也没有达成最后的意愿,四人随便聊了聊,倒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他的爱人死在异乡,身为至情致性之人,他拼了半条命,也终于把他的尸骨带了回来。

        可惜,这么一个人,感情之路注定不会顺畅。

        如果那一夜不算的话,他这辈子就没跟谁有过感情上的纠葛。

        朱丽却比纪霆匀更加溺爱道:“倒也没有外人,风先生也算旧相识了,随意一点就好。”

        江岑昳道:“好呀!反正我写东西的时候也喜欢看点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这里倒是挺适合。”

        风露重摆了摆手,乐道:“也是有遗憾呐,我两位父亲至少爱过一场。我这辈子可能是目睹了他俩的感情,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意思,也就一个人过了。其实我今天叫你干妈过来,为的是立下遗嘱,我死后把这份家业捐给国家。可是今天……我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唉……可能是年纪大了,就想让小辈多来身边走动。”

        江岑昳不是很懂风露重为什么一直说他像极了一个人,纪霆匀却很自然的搂了他的腰,说道:“可能是巧合,不过这么像,大概也是缘份。”

        加长商务车宽大的真皮座椅非常舒服,纪霆匀拉上了车帘,将司机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

        风露重年轻的时候也为早期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才退居二线开始养老。

        江岑昳想捂嘴,但是已经晚上,换来纪霆匀的一个瞪视。纪霆匀倒也没拿他怎么样,只是道:“被我惯坏了,说话有些不知场合,大家千万别放到心上。”

        纪霆匀开口道:“总算回过味儿来了?算你还有点小聪明。”

        除此之外,他还资助留学生,扶植乡民以及民间企业。

        朱丽问道:“您是要再想想是吗?没事,反正您身子还硬朗着,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叫我。”

        相册上的人纤瘦挺拔,多数是单人照,而且几乎都是浓墨重彩,铅华描金。

        可他又心知肚明,那是很有年代感的一本相册。

        他突然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低声道:“这不是金屋里那位风素衣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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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影集的时候江岑昳鼻子有些微酸,开口道:“您和您的父辈都是值得敬重的人,可以说是吾辈楷模了。”

        风露重也道:“是也是也,我就喜欢江小友这副随意的样子,像极了……真的像极了啊!”

        如果不是为了保障他的安全,他必定声名大噪。

        江岑昳惊道:“原来风素衣先生是您的父亲?啊……我知道了,其实您才是金屋的主人,那位金老板其实是您的管家?”

        回去的时候朱丽面色复杂的看着江岑昳,当着纪霆匀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句:“好好的,有事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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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露重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再想想。小江你没事儿可以来我这儿坐坐,我这边还挺热闹的。”

        纪霆匀上前揽住江岑昳的腰,说道:“改天请您吃个饭吧?我们再细聊。”

        直到纪霆匀的手开始不老实,江岑昳才猛然回过神来,拖着银丝分开唇小声道:“你想干什么?”

        江岑昳翻开相册,瞬间惊讶了,那张脸明明就是自己啊!

        朱丽点头:“我也正有此意,那我们再联系。”

        而且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他有大把的时间。

        江岑昳心虚点头:“我知道了阿姨。”

        为了凑齐抗战的资金,他一天唱三场把嗓子给唱坏了。

        对面的风露重道:“哦?你认出来了?正是家父。”

        一个见字没说完,便被纪霆匀拉进了车里。

        没办法,便去拍电影,因为早期电影都是默剧,根本不用说话。

        这个决定倒是成就了他,成为了那个时候首屈一指的大腕。

        车子还未发动,江岑昳便被按倒在真皮座椅上,纪霆匀的吻便欺身压了上来。

        赚下一大份家业的同时,也是全力以赴的支持抗战,为此还成立了专门的明心银行以方便内外转账。

        说完朱丽便上了自己的车,冲着江岑昳挥了挥手。

        对面的风露重却拿出了一本相册,递到了江岑昳的面前。

        年轻的时候人来人往倒不觉得,这两年越发觉得寂寞。

        江岑昳现在明白了,难怪明心湖的主人这么有钱,他了解过风素衣的生平,他可是华国初代电影巨星。

        江岑昳被亲的微喘,却还是下意识的搂住了纪霆匀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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