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下落不明
一幢灰白色外墙房子门口停着警车,白子舟让司机把车停在警车旁边,她下车,敲了敲警车的玻璃。她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只说不要靠近这座房子。
她返回到车上,拨通了白楚月的电话。
“你雇佣的保镖不让我进去。”白子舟在开玩笑,她把门口的警察形容成保镖。
“如果你非进不可,他不一定拦得住你。”
“我的新房子好看吗?”
白楚月的语气很轻松。
“这房子曾经怕是个牢笼,你一进去就把你圈住了,等你出来了,还是把它卖掉的好。”
白子舟的话逗笑了白楚月,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把窗户放下来,让我看看你。”
白子舟照做,她不仅摇下车窗,还打开了车门,走下车,抬起头看向牢笼里的那个男人。
朝他挥了挥手。
“发生了什么事?”
白子舟还是要亲口问他。
“罪名很多,我没有记住。”
“这回可能要把公司让出去了。”
白楚月叹了一口气。
“跟收养的孩子有关系吗?”
不知为何,白子舟想到了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白楚月停顿了一阵,然后回答:“你是要给我再加一个罪名吧。不如你现在走进来,我还可以再胡作非为一点。”
“既然如此,我猜你把钱交了,就没什么事情,嘴硬抗不过时间的折磨,坦白是你最好的选择。”
白子舟说完不忘嗤笑一声,她没有觉得事情简单,但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她和白楚月的对话模式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开口就贫嘴,互相调侃是他们沟通的基本方式,甚至不会估计尺度。
“已经交了八位数,你猜猜还要交多少?”
白子舟按照他说的话,掰起了手指头。
“想要重获自由,或许还得加一位数。说正经的,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来见他,开玩笑是其次。
白楚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因为他没有说话。
白子舟轻咳两下,他还是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就不要客气了,如果是公司的事,我应该可以帮到你。”
“公司的法务还有我个人的律师都在,不会有事,你放心。”
“其实,如果我们一早成为了夫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即使发生了,我也可以获得合理的庇护。”白楚月讲出了真心话,这是真正的白楚月,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还好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否则我要被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白子舟转身回到车上,她不希望自己的表情被他看的清楚,而且站了一会,腿有些酸。
“你不想面对的时候,只会逃。你看你,又要逃。”白楚月觉得她复制了几年前的动作。
白子舟笑着把车窗合上,最后一瞬间露了笑脸。白楚月看到了,他急着确认:“要走了吗?我还没说完。”
“对,飞机要起飞了。”没有互道再见,白子舟压掉了电话,她再次放下车窗,向窗前的白楚月挥手,她用中文说了再见,而不是英语的拜拜。
白楚月握着出现忙音的手机,眼神里终于流露出情绪反馈出的落寞。从事情发酵,到白子舟来看他,几天里,他没有合眼。事已至此,没有睡觉的必要,支撑大脑高速运转的那根线还未断,他并不期待身体出现疲态,即便他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可是就在刚才,他见到白子舟的一瞬,心窝里融起了暖意,竟然还有些痛感,怕是持续的升温灼到了自己。
他告诫自己,要把事情分得开,最好不要让感情冲断了那根线。
白子舟上飞机后,博比把墨镜摘下来,他还没睡醒,头发比胡子乱,但是看到他有棱角的脸,你真的就原谅了他的不修边幅。
“正宇说,爸爸去了公司,他去之前和白睿谈好了,宣启交完罚金,爸爸会把这个名字买下来。”
“目前还不能确定人要不要受罚。”
博比看着姐姐,把这些从睡梦中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白子舟点点头,安静的坐下。
博比戴上眼罩,开着耳朵,关闭了眼睛和大脑。
白楚月的事,需要一个很合适的中间人帮助他化解,他反复琢磨之后,让白睿去找周锦,他确信周锦会帮忙,而事情也如他所愿。
在被吃定的局面下,不可以计较损失,何况只是钱而已。
他明白那些罚金足以让宣启资本体无完肤,周锦的薄面能够帮他留下一点尊严。
自从白楚月的事有了极端的苗头,不论他们是否会找到周锦,就威尔集团来说,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周锦的心里早已有了规划,用别人的例子来完善自己的管理,有居安思危的格局。可是白睿和白楚月却没有想到周锦的通天能力,以及他要在这件事当中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白子舟下飞机后,带着博比直接去了威尔集团的办公大楼。
听说大楼的楼顶要建一座篮球馆,博比觉得这个做法很荒唐,周正宇一定是因为赵觉在打篮球,所以想要以此让白子舟高兴。可是白子舟一年都进不了几次威尔的会议室,哪里有时间去顶楼的篮球馆。
而且,赵觉现在已经是出局的选手,篮球馆的事有可能弄巧成拙。
博比在电梯里希望姐姐劝说周正宇不要做愚蠢的事情,白子舟以为他是在说白楚月的事,于是她反问博比何时生了一副铁石心肠,博比指着天花板,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
白子舟也因此而想起了此刻还未离开伦敦的赵觉。
她只是太专注某件事,而非有意忽略。
走出电梯,她给赵觉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也在伦敦,但是没有时间见面,要他保重身体,好好的康复。
赵觉自然不知道白楚月的事,他收到消息后,一时间竟沉默了,这条平淡的信息,该怎样解读?名校毕业的运动高手把它当做了难题。
他坐在机场的候机室,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关掉了手机。
没有时间去做的事,占用太多大脑内存,会成为浪费时间的事。他的内心有一种无法调剂的焦虑,或是恐惧,但同时他又是兴奋的,因为心跳的频率很快,他分不清是哪一种状态造就了这种失常的节奏。
戴上耳机,他打开了播放器,为了不开机,他只能单独启用播放器。
这个举动多少有点逃避的意思,多少有点和白子舟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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