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基地VS前线
隔天凌诏又跟杜星坐在了一起。
杜星兴奋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上着课身体都忍不住往凌诏跟前扭动。
“当哨兵出战，战前，向导至少要开启两种辅助光环，分别是宁静和专注。”教官站在台上播放ppt，图文集合来讲解，“二星向导无法掌握群体光环技，但你们现在已经能够对哨兵释放单体的宁静祷言和专注祷言。”
凌诏不理杜星，还是认认真真做笔记，遇到不会的字用同音字代替。
“杜星！”教官往下一指。
“在！”杜星麻利的站起来。
“你在那蠕动个什么劲？你想当虫子是不是？以后回虫巢去吧，那才是你的快乐老家。”教官对杜星这种不听话的调皮孩子很无奈。
“我才不当虫子，能在战场上打虫子我才算回了快乐老家。”杜星笑嘻嘻跟教官贫嘴。
教官翻个白眼，“来，示范一下怎么释放祷言类技能，就拿凌诏当哨兵。”
凌诏跟着站起来，转身面朝杜星。
向导对向导放祷言也具备一定效果。
杜星手往凌诏脸上伸过去，张开五指，稍微闭眼，再睁眼目光变得坚定，“请专注作战，勇敢的哨兵。”
凌诏闻到牛奶味向导素，感受到杜星精神力在他脑海屏蔽了一些杂音，再转向教官汇报，“向导素和精神力生效了。”
正好下课铃响，教官瞥过凌诏，剜杜星一眼，“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回去记得复习课堂知识点，预习好下一课内容。为了人类。”
学员整齐起身捶胸，“为了人类！”
一大早教官就说午休乔望会打电话到教职处。
凌诏收拾好桌面，快步往班外走，杜星紧紧跟着，“你和乔统帅的电话我能旁听吗？”
“想听就听呗。”凌诏跑了起来。
杜星跟着跑出去没几米就捶了凌诏一下，“你可是升星了，牛逼了，还高冷了不爱理我了！”
凌诏也捶回去，“我才不高冷！上课不能交头接耳，有什么话你不能下课说！”
俩人打来打去闹来闹去，冲进教职处。
一群教官转头看向他们。
“咳。”凌诏尴尬的清清嗓子，“请问，乔统帅预约的电话打过来了吗？”
一位正恭敬接听电话的教官赶忙招呼，“刚打过来，你来听吧！”
时隔太久没听见乔望声音。
听筒传来一声轻唤，“凌诏？”
凌诏瞬间泪目，吸了吸鼻子，“乔望。”
“啊，哈哈，好久没联系，我听基地汇报，说你升二星了？”乔望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如沐春风，“恭喜你呀，凌诏。”
凌诏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忍不住了，“乔望，我很想你。”
“我也想念你和唐燃。”乔望故意把他们放在一起说，“最近你们怎么样？他还欺负你吗？哦，对对，我忘了，你说过你们的事不要我干涉。”
“不，你可以干涉。”凌诏后悔自己那么跟乔望说了。
他现在在教职处，听电话的耳朵很多，不可能真跟乔望说实话，“唐燃对我挺好的，而且我二星了，会祷言了，好像能控制他了。”
“那就好。”乔望掌握着分寸，就算凌诏让他过问，他也不会过问太多，转到跟凌诏单独的话题，“你长胖了吗？”
“嗯，比之前重了十斤，还练出一点肌肉了。”凌诏恨不得展示给乔望看，可他们隔了太远，乔望看不见。
“在宿舍里是你做饭多，还是唐燃做饭多？你不要太宠他，他厨艺好，让他给你做，你别太累。”
“嗯，他经常给我做饭，我比较少做。”凌诏又吸了吸鼻子。
考虑到前线打回来的电话很珍贵，他也有事情想问乔望，便换个话题，“花言呢？”
“他啊，伤好的差不多，不过他不像你那么乖，总不给我省心，各种不听话折腾我。”乔望声音还是温润的，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等你突破三星，来前线，我介绍你们认识，你跟他一定能处得来。”
“我好像不太擅长交朋友。”凌诏不懂，“他怎么会跟我处得来？”
乔望叹了叹，“花言喜欢小个子的向导嘛，你人娇小，性格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凌诏心说，你才是。你又强大，又温柔，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打完这通电话，凌诏情绪低落了下去。
没有乔望的日子里，他压抑着思念和依赖。
跟乔望聊了几分钟，他又有点忍不住，想见到乔望，想看他对自己笑，想跟他说很多很多的话。
真的是只有分别才懂得珍惜，凌诏想起乔望在的那些时候，他不懂，浪费了很多可以跟乔望好好相处的机会。
杜星很懂察言观色，没再闹凌诏。
他默默陪凌诏回到教官宿舍楼下，凌诏想请他上楼去吃饭，杜星嘿嘿一乐，“我才不上你家吃，我跟别人约了吃食堂，下午训练场见！”
唐燃往外端菜，脑子又乱了。
“凌诏好像情绪不太对，委屈巴巴的。”乔望声音从耳机继续传来，“哎，我可累死了，刚打一场仗回来就帮你哄媳妇。”
放下菜，唐燃定了定神，“让你给他打电话说句恭喜，就能把你累死了？”
“听我吐两句槽吧，我最近真的很累啊。”
门口有拿钥匙开门声，唐燃按住耳机，“回头再吐吧，媳妇回家了，我伺候去了。”
凌诏开门，唐燃迎上来。
二话不说，先把向导素精神力放过去，张手对着唐燃脸放了个祷言，“请冷静，哨兵。”
唐燃：“……你这祷言省略的有点严重吧？一共没几个字，全让你吃了！”
字少，但有效，唐燃脑子里又安静了。
前线。
“哎，这就挂了？”乔望听着耳机里嘟嘟声，无奈叹气，“真是有需要找乔望，没需要就不理乔望了。”
脸上笑容慢慢收起，乔望仰头缓了一会儿。
苦笑一下，掀开营帐门帘，回到白噪音室。
隔着透明小窗，乔望看到里面被捆带绑在床上不能动弹，双眼放空，眼泪不停向下流淌的人。
感知干扰器的耳钉已经戴在乔望左耳。
他深呼吸了几次，输入房间密码，步入其中。
花言咬牙切齿丢出一个字，“滚！”
乔望只垂了下睫毛掩盖住情绪。
笑着到床边倒上一杯温水，插了吸管，“早晨那场战斗真不得了，一群大苍蝇，密密麻麻把天都遮住了。”
吸管送到花言嘴边，哨兵叼起管子，吸了点水，再呸一下全喷到乔望脸上。
“我让你滚！”花言表情狰狞，双眼布满血丝，“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如果说凌诏像兔子，花言，原本像鹿。
傻乎乎的，猎人端起枪，他还瞪大无辜的眼睛对人卖萌的，傻瓜小鹿。
失去爱人后，这只小鹿黑化了，长出尖锐的獠牙，疯狂撕咬他能看见的一切。
除了医务人员，没人会接近花言。
乔望例外，他不在乎花言牙齿有多尖，他看得到花言的痛苦，他就是为此而来的。
笑着取来毛巾，擦了擦脸，乔望释放出大量向导素去镇定花言的情绪。
“我今生今世不会接受第二个向导！他死了，我会陪着他！有本事你绑我一辈子！”花言的恶言，并不因摄取了向导素而削减力道，“乔望！我从五年前就讨厌你，我烦你！你趁早给我滚蛋！”
花言本性一点都不残暴。
近来就算陷入狂暴，也不曾放精神体出来伤人。
他只是要殉情，要陪他的伴侣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他没狂暴，乔望在这，他却突然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一只巨大的黑色眼镜蛇从乔望背后安静的接近。
乔望维持着淡笑，向右偏头，把左侧颈项最大程度袒露出来。
“大元帅不会让你死。”他平静的说，“总指挥不会让你死。全体哨兵和向导，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眼镜蛇缠上乔望，宽阔的蛇头对上乔望脖子，吐出的黑色芯子舔到了乔望的动脉。
“如果要了我的命能让你好过一点，来吧。”乔望停止释放向导素，他垂下双手，闭上眼。
眼镜蛇张开血红的大嘴，即将咬下的一刻，花言呜咽了一声。
缠着乔望的东西消散成一片黑烟。
花言痛苦的闭眼拧眉，憋着声音，浑身抖动如筛糠。
乔望转个身背对花言，眼泪随着身后无声的哭泣一起掉落。
他对花言的感知，从来不靠100匹配度去支撑。
单方面苦恋了五年，深爱足以让乔望忽略向导的感知力就能完整的体会花言有多心碎。
基地
升二星之后，哨兵和向导学员需要担负起夜巡的工作。
晚饭后两个小时，杜星和凌诏编在一个巡逻小队，从向导教学楼往哨兵教学楼走，路上遇到哨兵巡逻小队，互相好奇的观察了好半天。
“你们班又进新学员了？”一个哨兵问杜星。
杜星搂住凌诏，“我哥们儿，刚突破二星，以后见面多关照啊~”
“得嘞！”哨兵小队几个人应了。
等这群哨兵走远，凌诏问：“你怎么认识哨兵学员的？”
“巡逻啊，碰上了就聊几句，我现在在他们那边人气可高了！”杜星嘚瑟的，“他们可能还没见过你，等以后知道你是唐燃的家属，肯定得震惊，我要把这个梗保留到高|潮戏份再炸他们一下！”
“那边好像有动静，过去看看。”小队长指着哨兵学员宿舍旁边的树林。
一棵树上，有个二星哨兵被钢丝绳捆的结结实实。
凌诏叹气，这个哨兵肯定被霸凌了。
钢丝绳要解开很困难，小队长带两个人跑去找附近的教官，其他小向导实在拽不动钢绳，只能陪着小哨兵傻站着。
然而小哨兵被捆之前，灌下去很多水，这会尿急的要疯了，又不好意思说。
最后当着一队小向导的面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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