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不如意的转学

棠欢成功地转进了六小，对于新的学校，她充满了胆怯。她担心老师不喜欢她，担心交不到一个朋友，更担心自己的成绩会一落千丈，最后自己掉入孤独，被人厌烦，成绩又差的无底深渊之中。

        在学校呆了几个月后，所有的她担心的事情都有了结果。实际上，除了第三个，另外的两个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可却是这一个，就足以使她夜夜难寐。

        起初的第一个月，她在新的学校很快有了新朋友，因为自己成绩不错，被老师看中，选当了班长。可是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从英语开始，再到数学她的成绩都在直线下滑。幸运的是，英语在下一次考试中发挥不错，考了99分，不幸的是，数学还一直停留在60―75分之间。这三门学科中，好像只有语文对棠欢手下留情了，一直保持着95分以上，然而，棠斛和方纪柔并不会因为她语文好就不去责怪她。可这也是棠欢最害怕的。为了避免父母的责怪，棠欢选择了逃避和谎言。

        “小欢，老师说你们前几天考试了是吗？”棠欢刚放下书包棠斛就急地问她。

        “嗯。”

        “考得还好吧？”方纪柔接着问她。

        棠欢看着自己的父母这么关心自己的成绩，不禁觉得自己让他们失望了，相比害怕，她好像更在意他们的对自己感受。她只好说违心地说：“嗯，还好。”

        “那赶快过来吃饭吧！菜都快凉了。”棠斛的表情似乎有一点凝重。

        晚饭过后，棠欢被棠斛叫进了书房。其实棠欢也知道，他肯定是要责怪自己了。

        “小欢，今天下午爸爸接到了你们数学老师的电话，她说你最近考试成绩都不怎么理想，你是不适应这个学校吗？”在棠欢对面的棠斛很担心自己的女儿，“要不要爸爸给你转个班？”

        “没有，不用麻烦的，爸爸。我下次会考好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们。”惭愧一下子涌上棠欢心头。

        棠斛紧皱眉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让棠欢自责了，为了让她减少对自己的责怪，他随后挠了挠头：“小欢，爸爸只是希望你能调整过来，没有什么事了，快回房间去吧，认真写完作业，写完了就早点休息。”

        “嗯好。”棠欢点了点头。

        整个三年级，也就是棠欢转来这个学校的第一个年级，她的校园生活是充满压力的。即使老师们都很喜欢她，她却觉得他们的一个温柔的眼神都能让她不敢抬头。原因只是自己成绩在下滑……

        她一个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内心深处自然地滋生了一种焦虑和难以散去的自卑。

        “唉，秋天了，明年春天我还有机会学好数学吗？”一块石头被棠欢踢了出去，“我现在好后悔当初和他们上课打闹，如果我没有这么做，说不定我的数学成绩就不会差到在及格边缘徘徊了。”

        冬天又不知不觉地来了，这也正说明学生们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但是今年的棠欢对寒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乐趣，因为她手上拿着的期末数学试卷上，刺眼的红色水笔在上面无情地留下了醒目的分数“62”。

        “难道我数学真的就这样废了吗？”棠欢望着天空，寒风瑟瑟，趁机吹入她的眼角，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脸上的轮廓一滴滴流下。

        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寒风对自己的惩罚，还是自己对数学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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