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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许道歉”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死寂。

        阮年跟随着护士做完了检查,报告说明一切正常,只是信息素水平偏高。阮年下了检查仪就迫不及待地朝办公室走去,他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刚刚在走廊里,荣叔说今天还做了芋头排骨汤。

        虽然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但阮年一点也不介意将晚饭变成夜宵。

        阮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和荣叔道了歉,跟老人解释了一下情况,再三保证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荣叔才安了心,然后就表示自己要先赶回去给他热热饭菜,让他和牧延一起早点回家。

        好耶!又可以喝到好喝的汤了!阮年有些开心,回办公室的路上甚至哼起了歌,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经受过巨大痛苦的样子。

        牧延和谭漆玉不约而同地在阮年进入办公室时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两人的谈话草草地收了场。

        “我回来啦!护士说没什么问题……

        嗯?你们……发生什么了?”

        阮年刚开口时的语气还是雀跃着的,可他立刻就察觉到了房间内的不对劲:龙舌兰酒味浓得呛口,谭漆玉的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阴沉。

        背对着门口的牧延飞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想说“没事”,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变得沉闷,嗓子里艰涩得要命,简简单单的“没事”,说出来却只剩下气音。

        他的喉结滚了滚,又重复了一遍:“没事。”

        骗人!他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刚刚绝对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阮年的目光在牧延和谭漆玉两人之间来回横移,可是两个人都一副强装淡定、仿佛无事发生的样子,明显是不愿意告诉他的样子。

        阮年抿了抿唇,索性在一开始的座椅上坐下,也不再开口了。

        谭漆玉将新的检查报告看了一遍后,道:“没有大碍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你们回去吧。”

        阮年下意识地以为是谭漆玉之前的那一连串家长式关怀,这样的话他从小到大已经听得耳边生茧了。他朝着谭漆玉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一副谨遵教诲的乖乖学生样子。

        谭漆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阮年每次都一副听进去了的样子,可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回去之后最多收敛几天,就又会开始熬夜画画了。

        他叹了口气,随手抽了一张病历笺,将刚刚叮嘱阮年的事情挑重要的写了几点,递给了牧延。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alpha了。

        做完这一切后,谭漆玉将阮年和牧延送到了医院门口。

        出了医院大门,阮年才感觉到今晚的主星确实有些冷。

        他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这时他才迟钝地发觉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牧延的外套。

        他侧头看了看牧延,alpha身上只有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衣袖半挽,甚至连领口都没有扣上,大片的肌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冷风中,可alpha面不改色,明明是有些狼狈的景象,放在他身上却成了带着野性的凌乱美感。

        阮年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了。他看到美好事物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立刻记录下来,可是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没有一项是适宜的。

        回过神来,阮年将手指搭上外套边缘,想要脱下来还给牧延:“不好意思,你的外套我——”

        “不用。”不等阮年说完,牧延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不仅如此,他反而大步跨至阮年身边,将西装外套的扣子一一扣上。

        他的语气有些冷硬,可为他扣上纽扣的动作却很轻柔。

        龙舌兰的气息倏然靠近,让阮年悄悄红了耳根。

        回程的时候是牧延手动驾驶的飞行器。

        阮年还心心念念着芋头排骨汤,可经过这么一遭,omega的精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前半程他还能努力地保持清醒,可到后半程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脑袋一点一点,最后靠着窗睡着了。

        牧延见他睡着后,将飞行器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视线不经意扫过放在一旁的智脑,这才发现顶端停留着一条新的私人消息。

        牧延下意识打开了自动驾驶模式。

        他拿起智脑,点开了那条来自谭漆玉的信息。

        [谭漆玉:刚刚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会和阮时沟通,用一些别的东西来和你交换。]

        牧延不假思索地回复:

        [不需要。我答应。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

        发出去的消息几乎是下一秒就显示已读,但谭漆玉那边迟迟没有回复。

        牧延一时间无事可做,终于寻到时间好好整理一下今晚的事情。

        谭漆玉的话语又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

        陌生的情绪一寸一寸地蔓延上来,最后将他淹没。一整颗心脏都被浸泡在了名为“心疼”的无边海里。

        他侧过头凝视着阮年安静的睡颜。

        睡梦中的omega很安静,微微皱着眉,脸色还有些苍白,似乎是睡姿有些不舒服,他动了动身体,寻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后,眉眼都舒展开来。

        他的手指紧紧的拢着衣襟,像是想要将自己蜷进alpha宽大的外套里。

        飞行器缓缓停下时,牧延才回过神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了手臂,右手手背几乎快要触上omega安静的侧颜。

        牧延触电般地飞快收回了手。

        过了一会儿,手臂又重新抬起,带着几分迟疑,慢慢重新靠近熟睡的青年,最后,指腹笨拙地抚了抚omega的脸颊。

        牧延头一回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一时没有把握好手上的力度。阮年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在梦里挣扎了一番后,才慢吞吞地睁开了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迷糊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牧延的脸色好像……有一点红?

        牧延飞快地说了声:“回家吃完饭再睡。”然后立刻打开门下了车,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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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满意足地喝完芋头排骨汤,阮年回到房间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牧延的外套。

        今天的时间已经很晚了,阮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间。

        走廊尽头的房间,水声减弱,牧延从浴室里走出来,白色浴衣随意地披在身上,腰带只是松松地系上,并没有仔细地拉紧。

        阮年敲门时,牧延刚刚在床边坐下。谭漆玉给他发了大段大段的文字,是关于alpha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对omega进行安抚的种种细节和注意事项。

        阮年抱着外套站在房间门口,正组织着语言时,牧延猝不及防地拉开了门。

        阮年一眼就看到了alpha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膛。

        他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alpha打断:

        “进来说。”alpha言简意赅,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

        阮年愣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难道给他一种要久待的错觉吗?阮年下意识张了张嘴,可牧延说完便率先转身向房间内走去,完全不给阮年拒绝的时间。他只能硬着头皮踏进了牧延的私人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龙舌兰信息素的淡淡酒香,阮年觉得自己被alpha的信息素包围了,整个人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原本已经打好的腹稿被忘得一干二净,阮年下意识飞快缩进了自己的蜗牛壳里,有些磕磕绊绊地开了口: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给你和荣叔添麻烦了,我……”omega的话语又一次被打断了。

        这一次alpha的语气不复平静,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不许道歉!”

        阮年一下子被噎住,没说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alpha的眼神有些凶狠,眸色沉沉。

        阮年:怎么办,想逃跑。

        怀里的外套突然变得分外烫手了起来。

        alpha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的语气好像有些凶,omega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是他实在是拿这个omega没办法了。

        他总是这样,永远都客客气气的。但凡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和他道歉,毫不犹豫地将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

        牧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再听到omega任何道歉的话语了。

        他非要这个omega学会任性不可。

        这股冲动来得猝不及防,却又理所当然。

        阮年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回房间的。关上房门后,他才发觉牧延的外套还在自己的怀里。

        ……所以他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啊?莫名其妙地挨了骂,外套还了个寂寞。他有些忿忿地将外套挂进自己的衣柜里,踢掉拖鞋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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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阮年下楼时惊奇地发现牧延没有去上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荣叔如昨日一样,笑着招呼他来吃早餐。

        今天早上是豆浆和小笼包,阮年在餐桌旁坐下,一口豆浆还没咽下,差点被他喷了出来。

        只见餐桌正对着的橱柜上,白纸黑字地贴上了一长串的大字:

        早睡早起,多吃蔬菜水果,适量运动,注意休息……

        谭漆玉啰啰嗦嗦的嘱咐,被一字不落地默写了下来,笔锋遒劲利落,隔得很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荣叔围着围裙在一旁笑眯眯地解释:“呀,这是小延今天早上起来写的呢,说是医嘱?我老啦,眼睛看不太清楚,就让小延特意写大了点,这下就看得清啦。”

        被险些喷出去的豆浆呛到,阮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庭院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牧延淡定自若地喝完最后一口早已凉掉的咖啡,从沙发上站起身,当着阮年的面将杯子放回餐桌。

        甚至还细心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和其他杯子朝着一个方向摆放。

        阮年怀疑他今天没有去上班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的。

        ……这个alpha实在是太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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