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姐妹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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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梅花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人--赵登峰。自从那次赵登峰专程开车拉着她去冀凉江市看守所门前,看窦喜财“耀武扬威”的离开看守所的场面。之后,赵登峰就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了。小道传言,因为窦喜财的案子,赵登峰与法院的领导之间产生了一些意见分歧,发生了不愉快地争吵。结果是随了窦喜财的心愿,赵登峰的庭长一职被罢免了。藏梅花得知这个消息后,在内心深处为赵登峰鸣不平的同时,几次打电话给赵登峰求得验证。她打赵登峰的手机,总是关机;她把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里,没人接听;她把电话打到他的家里,每次都是赵登峰的妻子接电话,总说赵登峰不在家。于是,藏梅花向法院的熟人了解,熟人说他请了病假回了家。可是,赵登峰并没有在家休息,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难道他从人间蒸发了吗?”藏梅花深深感受到了赵登峰糟糕的心情和承受的压力。
昨天晚上,赵登峰突然“现身”,主动把电话打给藏梅花。藏梅花感到的不仅是惊讶,更是如释重负。她想利用公开的“赴省学习”前的时间,和赵登峰见上一面。赵登峰在藏梅花的心目中是透明的。她想,“为什么这样一个嫉恶如仇,为了公平和正义大义凛然、奋不顾身的人,总是命运多舛呢?”突然,黄巢的那首《不第后赋菊》在藏梅花的脑海深处钻了出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藏梅花在书房里吟诵着这首诗,心想,“满城尽带黄金甲,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啊?然而,那种景致,必须在受尽秋寒之后才能看到……”此时的藏梅花,因为“丢官罢职”的赵登峰,也因为替她完成一项“重大使命”的藏菊花,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她突然感到了“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的寂寞与孤独……
就在这时,张凤娇给藏梅花打来电话,她告诉藏梅花,“你委托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如果你的亲戚同意到朝阳别墅小区打扫卫生,确定一下上班的时间就行。至于工资待遇,小区的物业经理答应,是绝对不会让她吃亏的。”
藏梅花在电话里对张凤娇说了一番感激的话语,之后,便告诉了张凤娇,过完了今天的礼拜天,她明天就要“赴省学习”了。
张凤娇说,“我在医院腻歪透了,昨天连夜从医院回到了家里,现在在家里疗养,你马上过来一趟吧!我们见个面你再走。”张凤娇恐怕藏梅花拒绝她,又马上补充说,“对了,梅花,我的女儿佳佳,也就是你的干女儿,她快过‘百日’了,你在临行前不想见见她吗?”
“呵呵……自作多情,我可没有答应做你女儿的干妈啊!好了,看在佳佳的份上,我马上到你家去一趟!”……
张占北听到门铃声,从猫眼里向外瞅了瞅,一发现藏梅花的身影,马上隐身退到了书房,并示意张凤娇和小保姆,不要把他在家的情况告诉来人。
小保姆打开防盗门后,藏梅花径直来到张凤娇的卧室,见张凤娇那条腿还是老样子,寒暄了几句。
张凤娇让小保姆把佳佳抱了过来。藏梅花端详了半天,说了几句赞美的话,随即递给张凤娇一个红包,说:“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请笑纳!”
张凤娇毫不客气地接过红包,说:“谁让你是佳佳的干妈了,我替佳佳谢谢了。但是,无功不受禄,有什么事求我,请开尊口吧?”
藏梅花迟疑了片刻,说:“我记得你认识一个是不是叫王大山?让他帮我调查一下赖三的现有资产。”藏梅花笑了笑,解释说,“查一下他现在的住房,看看落户在谁的名下?另外,查一查他在银行的存款情况?”“你的记性真好,那次闲聊时我无意中透露给了你,那个人的名字是叫王大山,”张凤娇欣然答应了,并马上拨打了王大山的电话号码。电话顺利的拨通了,张凤娇把藏梅花让查的内容和王大山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端的王大山笑着说,“请放心,我一定按照美女记者的吩咐去办。这个活,我接了。”“别这么痛快的答应,先说说,你的劳务费要收多少钱?”张凤娇打算在电话里和王大山讨价还价。
“你这不是抽我的嘴巴吗?”电话那端的王大山尴尬地说,“我的确爱钱,但是,我不能谁的钱都要啊!我非常明白,你这个赫赫有名的张大记者给我事做,是瞧得起我。何况您的老爸张市长还是我的父母官呢……”“呵呵……照你这么说,这个钱我是不能给了?”张凤娇满意地笑着。“那当然,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赖三吗?别说仅仅查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把他的祖宗八代翻出来我也易如反掌啊……”王大山在电话那端手舞足蹈,说话的声音很高。小保姆把佳佳放在摇床上,给藏梅花沏了一杯茶端了进来。她听到张凤娇和电话里的人提起赖三,便下意识的看了张凤娇一眼,把茶杯递到藏梅花的手里,退了出去……藏梅花看到张凤娇这个电话打得很利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告辞了。藏梅花刚离开这里,张占北就从书房里走过来,不耐烦地瞅着张凤娇,“你一直盯着人家不放想干什么?”“盯着谁啊?”张凤娇正在想念身在国外的丈夫,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谁?你说谁?”张占北自从上次在医院里看到张凤娇和赖三在一起,心里就一直窝着火,现在,他见张凤娇又拿话来应付他,没好气地说,“还有谁?那个瘾君子呗。”“你说的是赖三吧?”张凤娇回过神来。“是啊,你丈夫不在家,少和这种下三滥的人来往。”张凤娇瞅着张占北的眼睛,“要不是窦喜财收买了他,就算窦喜财长着八个脑袋,他也不会这么容易从看守所里堂而皇之地走出来。所以,赖三一定是窦喜财关系链中的关键一环。”“那你让王大山调查他什么?”张凤娇若有所思地说,“王大山,你怎么知道的?”张凤娇苦笑道:“爸爸,你真可以,原来你和咱家的小保姆穿一条裤腿。你是专门请她来监视我的?你对自己的女儿都不放心,是吗?”
“凤娇……你别不拿好心猜想人,这里面根本不管小保姆的事儿。是我在书房里听到了你和藏梅花谈话的内容。”张占北极力为自己刚才的话语辩解。
“爸爸,你们没有穿一条裤腿最好,”张凤娇故意大声地说,“爸爸帮我想想,窦喜财如果真的花钱买通了赖三,他出手会小得了吗?赖三如果没有拿到好处,他能帮窦喜财这么大的忙吗?爸爸应该比女儿更清楚,资本家为了百分之二百的利润,就可以杀人……何况赖三是个瘾君子,而且又是举手之劳……”“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张占北表示不能接受张凤娇的推测,“赖三可是你丈夫最要好的同学啊!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你也会雇王大山对我进行调查的!”张占北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得看是什么事情了,”张凤娇笑了笑说,“妈妈不在了,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把婊子给我带到家里来。最主要的是,你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贪占国家和个人的钱财!”小保姆听了张凤娇的话语,哭闹着跑出门去……
“疯了……你简直就是疯了……”张占北望着小保姆的背影,回头冲着张凤娇破口大骂,“妈的,我怎么养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张占北抓起藏梅花刚才用过的那个茶杯,用力朝着地板摔了下去,粉碎的茶杯残骸四处飞溅,其中豆粒大的一块正好击中了张占北的左脸。
张占北觉得一阵麻酥酥的疼痛,下意识地用手在脸上一划拉,那个部分扎入他脸部的玻璃杯碎片正巧被他划拉下去,瞬间,一股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张凤娇望着张占北的脸惊呼,“爸爸,你的脸流血了!”
“不用你管,是我自找的!”张占北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难道我的霉运要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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