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立功奖赏
皇帝眉头直皱,缓缓走到沈青砚身边,将他扶起,开口:“朕深知你忠诚于我国、忠诚于朝廷。青砚你方可大胆细说,是何人?”
沈青砚依旧弓着身子,抬手做礼,直言:“微臣怀疑——襄王。”
他一说完,皇帝便瞳孔地震,不相信的摇摇头,声音颤抖,“不会的,不会的。怎会是襄王呢?怎会是他呢,你一定是搞错了!”
他设想过会是二皇子、三皇子、周太傅等等可能谋权篡位之人,心中觉得最不可能的便是太子与襄王。
襄王是他的胞弟啊,与自己关系一直都很要好,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又想到了什么,质问:“你可有证据?”
沈青砚淡定的摇摇头,“微臣没有证据,但微臣有一事禀告,是让微臣怀疑襄王的由来。”
“说。”皇帝说话的语气已暗带怒火。
沈青砚缓缓开口,“半个多月前,太子殿下生辰宴中,有人利用殿下宫中的一名宫女,让其在殿下的酒中下了狼虎之药。”
“微臣猜测,那人是周太傅之子周毅谋。周毅谋试图陷害殿下在生辰宴与女子欢好,破坏殿下的声誉以及殿下于陛下心中的寄望。幸好此事被微臣发现,及时阻止。”
“岂有此理!朕看那周毅谋实属胆大包天!为何先前不告知朕?”
沈青砚接话,“因为微臣没有证据指认周毅谋,那下药的宫女早已自尽。”
皇帝摸了摸下巴处的胡子,疑惑道:“那此事又和襄王有何关联?”
沈青砚答疑,“周毅谋是周太傅之子,周太傅私下与襄王交好,在朝堂上又时常向着襄王谏言。”
言短含义深。
皇帝脸色变幻莫测,他思索了半响,忆起襄王过往的种种好,默默叹了一口气。
敢情襄王是笑面虎啊!在自己面前友好和善笑嘻嘻,背后究竟做过什么,自己一点都不清楚,他才是隐藏得最深的人。
皇帝默哀后眼里恢复清明,对沈青砚道:“此事你办得不错,立了大功!对于襄王,朕会派人暗中留意。”
“来人!将库房的布匹与珠宝取来,赏给礼部侍郎沈青砚!”简单粗暴的赏赐。
殿内的公公:“啧。”
沈青砚做了个礼,面无表情:“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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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砚带着陛下赏赐的东西,坐马车回定国公府。
说起来,他已经有些天没有回府了。前阵子忙于调查叶辉之死的案子,这些天又因为担心霍景舒都宿在了落鸣居。
也该回府了,正好有陛下的赏赐,家中人定不会怨他。
回府路上,他在皇帝赏赐的一堆好东西中,挑了些昂贵的珠宝首饰和几匹精美绝伦的布匹命沈三送到落鸣居,其余的送回府。
这些东西,也算是给她将葛棋那封信献上的功劳。
沈青砚一回到定国公府,他的母亲刘氏便匆匆从正院出来迎接他。
刘氏瞧见儿子清瘦的模样,瞬间心疼起来,“青砚!不是都与你说了,公务没有身子重要!忙的时候也需注意身子,按时用膳。”
从小到大他便习惯于母亲的叮咛嘱咐,对于今日的责骂早已见怪不怪,沈青砚扯出一抹笑,点点头回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子日后定会注意身子。”
“唉!”刘氏叹了口气,直觉他与以往一般又是在敷衍自己。她无可奈何,唯有唠叨,“你要是有清澜、时竞一般听话就好了。”
沈清澜是沈青砚的胞妹,皆为定国公夫人刘氏所生。而沈时竞是庶子,由定国公妾侍陈氏所生,从小就由主母刘氏抚养。
沈青砚反驳,“母亲从小就知晓我的性子,一旦专注于做事便会全神贯注,无暇估计其他,也不像弟弟妹妹那样会哄母亲开心。”
今日是阴阳怪气的沈青砚。
刘氏抿了抿嘴,她自然知道大儿子的性子,懂事起便清冷沉稳,从来无需他们操心,搞起事业来也稳步前行,突飞猛进。
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正三品刑部侍郎,还是当朝太子的谋士。
她该欣慰,可她就是想像天下母亲那样为孩子操心啊。
害,儿子太懂事也不大好。
“父亲呢?”沈青砚瞧了瞧正院,并没有父亲定国公的身影。
刘氏摸了摸鼻子,“你父亲下朝回府一趟后便不见踪影,应该是去了郊外军营。我已经派人去喊他了!”
定国公沈坤是显朝开国皇帝开创新国时的得力助手,17岁便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开国皇帝登基后将他封为定国公。
奈何开国皇帝征战沙场多年早已伤痕累累,登基不久后便病逝了。
如今显朝的皇帝赵闲是开国皇帝登基后存活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子嗣之一,父皇病逝后赵闲在定国公等忠臣的辅佐下顺利登基,成为了显朝第二任皇帝。
也就是说,定国公沈坤陪伴了显朝两任皇帝的交接继承。
沈坤一心搞事业,无心婚假而晚婚晚育,在第二任皇帝赵闲登基后才迎娶了兵部侍郎嫡女刘氏,与其生儿育女。
当时的刘氏不过十八的年纪,而沈坤已经三十好几,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刘氏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肯嫁于他的姑娘。
所有算一算,现在沈坤已然准备要步入六十,花甲之年。
刘氏想起昨日自己在夫君耳边不停的唠叨儿子沈青砚半个多月未回府这件事,把定国公差点给逼疯了,心里不由的心虚。
当时定国公直言:“青砚很忙的,咱们二老就莫要给他添麻烦了!”
如此,她才闭嘴生闷气。谁老了?就你自己老罢了,她还年轻着呢!
定国公见她与自己置气,接连道歉哄她,结果哄不好,自己便跑到军营操练士兵。
应了一句话——眼不见为净。
等定国公回来之余,沈青砚坐下接过丫鬟呈上来的新茶,细细品尝,想起圣上的赏赐,开口:“母亲,今日圣上赏了些布匹与珠宝。您回头瞧瞧,喜欢便收了。”
“对了,还需分一些给清澜,不然她又要怪我了。”
刘氏听到有礼物,瞬间乐开了花,“好好。”
这时,正院小厮来报,“夫人,公子!国公爷回来了!”
定国公踏着强而有力的步伐,匆匆迈进正院,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沈青砚站起身,对老当益壮的来人点点头,轻唤:“父亲。”
沈坤神情严厉,绷着脸说道:“知道回府了?可知你母亲有多挂念你!”
刘氏老年一红,瞪了定国公一眼,心里吐槽:说得好像自己不挂念儿子似的!口嫌体正直。
沈青砚愣了愣,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对不住。”
沈坤望着沈青砚眼底的乌黑暗沉,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恍惚。
当初他对大儿子沈青砚厚于众望,从小就对他的功课严格不已,又从小教他武功,希望他以后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当个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奈何夫人刘氏不愿自己的孩子从小过得这么苦这么累,适当即可,她便因为这事多次与他吵架。
她吵赢了,给孩子取名为‘青砚’,希望孩子将来能饱读诗书,当个出类拔萃的状元郎。
结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爱上了办案,凭借自己的本事当了个刑部侍郎。
虽不是他与夫人当初所愿,但沈青砚确实不负众望功名成就,官当得也挺大,在朝堂官场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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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青砚下值直接回了落鸣居。
他踏入正院,只见吴嬷嬷匆匆跑出来迎接自己,他问道:“她人呢?”
吴嬷嬷愣了愣,瞬间了然,“姑娘在东厢房写字。”
沈青砚错愕,质疑:“写字?她?”
吴嬷嬷点点头,“是的。姑娘这两日很用功读书,教书先生都夸姑娘聪慧过人呢!”
沈青砚挑了挑眉,不知事实不否认,“哦,是吗?”
吴嬷嬷忍笑,“公子不相信?去东厢房看看便知。”
“老奴猜想,姑娘应该是被困在落鸣居不能出门,无聊烦闷得紧。忽然可以写写字读读书,正好解闷,便好学起来了!”
沈青砚负手而立,笑了笑,“嗯,走吧,去东厢房。”
他一到东厢房,只见霍景舒一袭素雅裙,头上仅有一根木簪固定发髻,此时此刻她正专心致志的站在桌前捏着毛笔写字。
沈青砚步伐轻声,但还是被她听到了。霍景舒抬眸瞥了他一眼,见怪不怪的吐出一句,“你来了啊。”
沈青砚:“嗯。”
他走到她身旁,随着她的目光投向桌上她所写之字——工工整整,行云流水,力透纸背。
“写很久了?”他开口,眼底的震惊若隐若现。
她识字居然这么快?自己这是小看她了?
霍景舒摇摇头,“没多久,还有许多字不会写呢!目前就会写这些。”话间,她捏起刚刚写满字的纸张。
沈青砚瞄了几眼她的成果,笑了笑,抬手捏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揉了揉,柔声道:“已经很不错了。”
霍景舒同意的点点头,自负道:“自然不错!”
沈青砚又凝视了她半响,眼神定于她头顶,幽幽开口:“我命沈三送来的首饰,你为何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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