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扑倒
“爸,程叔叔,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和淮北哥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宁梓夕说。
“小夕,你是不是觉得淮北不够好?还是他配不上你?”
“不是,他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尝试,去试试?”
宁梓夕咬了咬唇,她为难的看程淮北一眼。关于感情,她并不想说,但是,此刻她又不能不解释,“爸,我心里有喜欢的人。”
那个人,程淮北知道。
“你还放不下周译?你们两不可能!”宁国庆脸色沉的不好看。
宁梓夕深吸一口气,豁出去说:“不是周译。淮北哥也知道是谁,我很爱他。我们已经领过证了。”
桌上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宁梓夕早就猜到了她说完这句话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可是立马凝固的安静气氛还是让她心口止不住的乱跳。
“混账东西!”
宁国庆在盯了宁梓夕数秒之后,忍不住愤怒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么?你结婚了?你跟谁结婚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结婚的?谁允许的!?”
“你跟哪个男人结婚了!?”
宁梓夕抬眼看见怒气盛旺的宁国庆,想着他刚才指责的话,心里一股倔劲儿冒了上来:“我跟我心爱的男人结婚,怎么就混帐了?”
一旁的程父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他开口劝着宁国庆:“老宁啊,你先坐下别动怒!有话好好说啊身体要紧!”
“宁叔,您先别生气。”程淮北走过去安慰宁国庆一句,“您身体刚好,万不能动气!”
宁梓夕一句不吭。
气什么?他这个爸不是从来都不管她的么?她跟谁结婚,他也是管不着的!凭什么管?
宁梓夕不卑不亢,淡声:“今天程叔叔和淮北哥都在这,我不是和你来吵架的。爸,我真结婚了,也很爱他,如果你真心希望看到我幸福的话,你应该祝福我才对。”
程淮北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宁国庆闭上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还有外人在场,他还是要脸面的。
“有时间带他过来,我见见他。”
“爸,你不是从来都不关心我的吗?”宁梓夕唇边绽开一抹笑容,很浅。
看到她眼里流露的戏谑味,宁国庆轻叹了一口气。一场本来欢喜的饭局因为一句话而惨淡收场。
宁国庆和程父走后,程淮北陪着宁梓夕散步完在花园四角亭坐下来。
程淮北心口闷疼:“夕夕,你真的……”
“……跟李慕沉领证了?”
“嗯。”
“什么时候?”
“两周以前。”
程淮北盯着路面没动,五脏六腑都浸着窒息的酸疼无力,他缓了半天没说话,很久才转过身看着宁梓夕,平静问:“上次吃饭,李慕沉跟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跟你有解释吗?”
宁梓夕低眸,半天没说,目光里的黯然程淮北怎么会没看到。他叹口气,气的怒极反笑。
“宁梓夕,你是没脑子!?”
宁梓夕不理会程淮北怒骂语气,“我相信他,他说过不会做伤害婚姻的事。”
“你谈过几次恋爱?男人的劣根性你又懂多少知道多少?宁梓夕,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
“我本来就蠢。”宁梓夕淡声。
李慕沉也没少说她蠢。她知道自己蠢。
她不蠢,怎么会连求婚连一个婚礼都没有,甚至都没见过男方父母的情况下,就私底下跟一个男人去民政局把婚给结了?
闪婚都没有这么寒酸的。
可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了李慕沉。
因为,那是她的队长啊!
“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什么都没要就嫁给他了。淮北哥,你肯定认为我傻我蠢吧。可我真的想嫁给他。”
程淮北还能说什么?他很想冲动的打宁梓夕一顿,告诉她,他很生气很生气,他恨不得凑死李慕沉!可有什么立场资格呢?
妈的!
程淮北暴躁心烦意乱的解开领口扣子,一脚狠踢了椅背下,惊的宁梓夕转头看他。程淮北心里火气根本压不下来,冷脸冷声。
“你爱他,他爱你吗?宁梓夕,如果他爱你的话,怎么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不知道保持距离?他不知道他是谁的丈夫吗?!你这么孤注一掷的堵,有没有想过输了怎么办?你要是输了呢,哪天他清醒过来要离婚,你怎么办?”
宁梓夕心一滞,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
“他不是那种人。”
她相信李慕沉的为人,他应该不会的。宁梓夕安慰自己,李慕沉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男人,有多少能彻底忘掉初恋的。
那个方浅,是李慕沉的初恋爱人啊。
程淮北无奈叹口气,“你这么固执,一旦遇到上心的事不管不顾的性子迟早会让你受伤的。夕夕,你跟李慕沉睡过了吗?”
宁梓夕一怔。
程淮北已经了然,他难过的自嘲一笑:“你跟周译在一起,从来没让他碰过你。怎么就李慕沉……”
“怎么就遇到李慕沉,我不再保守自重,跟男人轻易就上床了是吗?”
程淮北一噎。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夕夕,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不要对男人太好。男人的劣根性决定了你越爱他,越对他好,他越是不珍惜不在乎你。除非,他很爱你。”
宁梓夕云淡风轻的笑:“从我妈妈死后,我就恨自己。你知道吗?那天的车祸,其实最应该死的人是我。这么多年,我没感觉到真正开心幸福过,直到我遇到了队长,我感觉我的心又重新温热活过来。淮北哥,我真的爱他。”
程淮北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夕夕,祝你幸福,如果他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感动从心尖流淌,宁梓夕笑着看向程淮北,重重的点点头。
“谢谢你,淮北哥。”
————
电话响起的时候,方浅正看着手机上李慕沉的照片发呆。
“简晨。”方浅没兴致的接听。
“浅,这段时间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结婚了!”方浅嘴边挂着涩涩的苦笑。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了半响,声音低沉的劝着,“浅,回来吧。我早就说过,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初都不应该让你回去见他。”
“可我不甘心!我爱慕沉。”
“浅,你别傻了,清醒点!”
简晨打断她的话,带着一丝不悦,“你也说李慕沉他结婚了!不管他爱不爱那个女人,也不管他心里忘没忘记你,你要知道事实就是他结婚了!对你来说,他现在是一个已婚男人,是别的女人的丈夫。浅,我不比你少了解他,李慕沉他负责重情,他不会为了你离婚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离婚?”方浅笑的眼泪都掉下来,声音轻轻说:“只要慕沉他心里有我,他还爱我的话,他不会舍得看我难过不管。”
“你又何必!你让我怎么说你!”
“简晨,如果当初我不强求你带我走,没有和慕沉分开,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方浅难过的流下眼泪,她的任性,令她错失了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简晨再说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样不在让心那么痛……
慕沉,我爱你啊。
慕沉,李慕沉。
————
宁梓夕被程淮北送回来,刚到家没多久,李慕沉就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衬衫,腿上笔直的黑色西裤,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彩色盒子,转身关门的时候,侧脸容颜清冷英俊。
他回头看宁梓夕一眼,眼神深邃沉黑,就这么一眼,恨不得让宁梓夕把他扑倒。
“回来了。”
宁梓夕帮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体贴的为他解开领口衬衫的扣子,看着李慕沉的目光望着她,宁梓夕脸红一下下,对着李慕沉薄软的唇亲了口。
“你买的什么?蛋糕?给我的?”
“嗯,葡萄味的。”
宁梓夕打开闻到清甜的葡萄香味两眼放光,她坐沙发上拿着叉子吃了大大口,味蕾顿时愉悦到满足。她挑了一块送到李慕沉嘴边,见李慕沉皱眉,明知道他不爱吃甜食,可坚持的想让他尝一口。
“老公,就一口。”
“队长~吃完我给你放洗澡水。”
刀叉上的颜色令李慕沉心生反感,他并不想张嘴,但看到宁梓夕期待坚持的模样,他低下头勉强张嘴。
“甜不……”
兴奋的话没说话,宁梓夕就被李慕沉按住后脑勺,他贴着她唇,舌滑进去,顿时两人口腔里都是浓郁的水果味。宁梓夕不得不被迫的咽下甜腻的奶油,舌尖被李慕沉吮的发疼,她急急推面前的人。
李慕沉直起身,淡看着宁梓夕,“下次再给我吃这些东西,惩罚加倍。”
宁梓夕瞪一眼过去。
手指摸着舌尖,好疼啊。
李慕沉边解衬衫边往浴室走,洗澡水刚才已经调好了。去卧室拿了睡衣递给李慕沉后,宁梓夕蜷腿坐沙发上一边吃点心一边跟简菀聊天。
“跟你家褚哥哥怎么样了啊?菀菀,谁都看得出来褚林对你上心,你别跟他闹过分了。”
“哼~我才不稀罕!男人不能惯!”
宁梓夕笑一下,还不知道谁惯谁呢。
跟简菀天南海北的聊完天,宁梓夕发现卫生间里早没了动静,回到卧室,李慕沉洗完澡已经半躺在床上看书。男人身高腿长,气质沉稳内敛的靠在床头,怎么看都让人心动的不行。
宁梓夕爬上床,搂着李慕沉脖子在他微凉的脸侧蹭了蹭,见李慕沉不屑理他,她松开手没趣的坐到一旁。
李慕沉看的还是那本犯罪行为心理学的书,他面容沉静,很认真的看书上内容。宁梓夕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李慕沉。
心想,睡觉还看这么生涩的书,不累么。
见李慕沉没有想跟她说话的意思,宁梓夕也不打扰他了,掀开被子躺进去睡觉。眼睛闭了会儿真不睡着,她很没出息的翻过来滚到李慕沉怀里,她只有抱着他的腰才能安心。
李慕沉看了会儿就看不下去了,注意力都在怀中的娇软身上。她身体又香又软,乌黑的长发海藻一样缠在他胳膊上,头发上散发着淡淡的紫兰花清香。
宁梓夕身上也是,甜甜的牛奶香味。
李慕沉把书合上放在床头柜上,他低头望着脸埋在自己胸口上的人,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宁梓夕海藻般长的乌黑卷发。
“梓夕,明天带你去见爸妈。”
宁梓夕愣了一下,她睁开眼睛仰头望着眉目清淡的李慕沉,“啊?要明天吗?”
“嗯。明天有事?”
“……没。”宁梓夕有点紧张,手指下意识揪着李慕沉的衣服,“我明天准备什么?队长,你爸妈会喜欢我吗?”
“不用紧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宁梓夕忙解释:“也不是。我只是有些……我还没准备好……”
“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丑媳妇儿迟早是要见公婆的,难道你要一辈子躲着?”
宁梓夕不高兴:“我长得很丑吗?”
李慕沉掐了掐她脸,不是很用力,嘴角噙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没人说你长的丑,带出去不给我丢人就够了。好了,关灯睡觉。”
“李慕沉你——”
李慕沉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宁梓夕唇上用力的一亲,张嘴轻咬一口算作惩罚,很快的就撤离。
“闭嘴!”
宁梓夕被咬疼了,气乎乎直叫:“李慕沉你这个暴力狂!这么狠心干嘛,我疼啊!”
闭眼躺下的李慕沉很安静睡着,并不理会身旁人的控诉。宁梓夕气不过,小脾气上来狠狠的踢了李慕沉大腿一脚,结果脚没收回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脚踝。
宁梓夕不自觉抖了一下,问:“干嘛!”
“又不老实想被我收拾了?”
“……我错了。”真怕了。
宁梓夕犯怂的缩回脚,老实的躺进被窝里。今晚再想被李慕沉收拾,她真该哭了。
李慕沉从后面抱住宁梓夕把她圈怀里抱着,吻了吻她白皙滑嫩的肩膀,脸埋进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里。
“梓夕,我是认真的。”
宁梓夕轻“嗯”一声。
明白,她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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