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偏心的“婆婆”

当天晚上，林梓在收拾散落在房间里的衣服时，从程淼的羽绒服兜里掉出来一张10万块的取款回执，户名是程淼，林梓看了一下他的钱包，里面没什么钱，如果说给了林梓做礼金，剩下的哪去了？婚礼的置办和家具都是程淼自己出的钱？他们家有两个儿子，林梓对他们的一些行为早就有了疑问，有些事情她不得不考虑。
  婚礼的事情繁杂琐碎，程淼还在楼下跟他妈商量着什么事情，老二并没有回家帮忙，依旧上着自己的班，等着除夕，林梓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再回来。林梓关上卧室的门，走过二楼客厅准备下楼来，她想跟程淼妈聊聊天，探探自己内心的疑虑。
  程淼妈妈：“你给我这些钱，小林知道吗？”林梓走路很轻，楼下并未察觉即将下楼的林梓。
  程淼：“不知道。家具、装修、还有请的帮忙的人的钱，我都转账付完了，给你这些钱，你看着婚宴得买多少菜，家里操持婚礼到处要用钱，你看着办吧，妈。”他这样讲，林梓并不意外，程淼跟她在一起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大包大揽，更何况对自己的妈妈呢。
  程淼妈妈：“行，你今年生意做的怎么样？”程淼一直报喜不报忧，花钱又大手大脚，家里的事都大包大揽的，她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在外面混的很好。
  程淼：“还行。”对自己生意上的事，程淼并不想跟他妈说太多。
  程淼妈妈：“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弟弟要带舒兰一起回来，你们办完事，来年也该帮他办了，这小子不正干，你做的好的话，还得帮帮你弟弟。”，程淼妈妈在一楼客厅这样讲话，是仗着林梓晚上从来不下楼？还是本就不避讳林梓，觉得这样做是理所当然？
  林梓听到这，心里直冒火，要是单独跟程淼在一起，估计她又要炸了。她的疑虑、猜想果然没错，这妈仗着大儿子懂事，一直宠溺着这个小儿子。林梓自己一人无牵无挂的，她不啃老，她也支持程淼尽应尽的孝道，其他的她林梓可坚决不能认，这一旦开了头依附上，就会无休无止了。
  到了嗓子眼的火气硬是给压住了，但有些话是必须要讲的。
  林梓：“阿姨，这个电暖器暖和吗？”还没举行婚礼，所以林梓一直未改口，她边下楼边问程淼妈妈，脸上一片平和，刚才的怒火被压制住了，电暖器是这次她专门给程淼妈妈带回来的。
  程淼妈妈：“特别暖和，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林梓：“看你们白天忙的很，我也不知道咱家里的习俗，也帮不上什么忙。”林梓靠在程淼身边坐下，没有回答问题，按照自己的思路开了话题。
  程淼妈妈：“没事，你不用管，家里太冷，你就在楼上待着就行。”程淼妈妈不拘小节，林梓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生活作息上她完全不挑林梓的理。
  林梓：“我也不知道这次婚礼花了多少钱，我知道阿姨您也不容易，等着空了算算账，等程淼手头有钱了再给您，我们做老大的得给老二带好头，从结婚开始，经济上的问题都得自己解决，不能靠别人。”结婚都是我们自己出的钱，老二你还想着靠我们？
  程淼妈妈：“给啥呀，老人给孩子张罗婚礼还不是应该的？”本来是高嗓门的人，这时的声音却是绵绵软软的，说谎总归是没有底气的。
  林梓：“程淼问我彩礼的时候，我是什么要求都没提，一是体谅您，二是也不想难为他，他现在生意刚起步，正用钱的时候，刚和他认识两个月我就给他转了10万，这陆陆续续的每个月基本都给他转账，现在光我压在他项目上的钱，就有三十多万了，他在外面有没有借钱我也不知道，他也实在不容易。”林梓盯着看他妈的脸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了，彩礼不彩礼的，两个人一条心为自己的小家过日子是正事。”后面这句话她是特意说给程淼听的，她不希望程淼一再瞒着她。
  程淼妈妈：“是吗？淼”。用林梓钱的事，她应该是不知道，像是在向他儿子求证。说谎的人会质疑别人说的话，这自然是情理之中的，程淼是她们婆媳都信任的人。
  程淼没有吱声，毕竟在一起一年了，程淼是了解林梓的，要么她就大大咧咧的不在意，但要真较起真来，他想瞒的事情总会被她拆穿。
  林梓接着说：“这彩礼呢也算我们自己出的，到时候也还给您。”林梓这话明摆着就是在点程淼妈妈，彩礼老大自己出的。有心的话，就自己回味去吧。
  既然开了腔了，就得把话说透了。林梓看他妈没讲话，接着说：“舒兰是咱们这边的人，娘家人在意风俗礼节是可以理解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说除了彩礼钱之外还有五金什么的，老二都上班那么多年了，按理说也是有自己的积蓄的，他自己有能力的话，该给人家舒兰准备的就都准备上。”他自己置办齐全没问题，你作为婆婆，如果同样的人两样待，可就有问题了。

  林梓又转过身来对程淼说：“你要比老二大个十来岁，十年之后你也不欠外债了，说不定就混的很好了，老二的婚礼你全揽过来我都没意见，就怕老二等不及呀，他才比你小两岁。”最后这句话，林梓看似是在玩笑，实则在狠狠地点拨他们母子。欠着外债还自己操办婚礼，你妈还好意思让你管着跟你差不多大的弟弟？
  “好了，不早了，睡觉去了。”林梓说罢，转身上楼，脸立马冷了下来。
  程淼虽一直没有讲话，心里却是很不舒服。他了解林梓，除了平时在家跟他玩闹，像个小喇叭一样说些有的没的，好似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之外，外人面前，她从来不多言语，这是刚才和他妈的对话以及钱的事都知道了，心里不爽，又不好直接发作，所以才明里暗里说了这些。自从得到林梓经济上的帮助，他多少会觉得自己矮了一截，从来不跟林梓正面争吵，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程淼妈妈也不是一点听不出来，但是她30多岁就没了丈夫，孤身一人把两个儿子拉扯长大，在外人面前，那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泼辣角色，只是在林梓这收着脾气而已，又怎么可能因为林梓这小丫头的几句话就转了性子？那可是她的儿子，如果两个儿子一个过的好些一个过的差些，由她来平均一下，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虽面上不说，心里却依旧我行我素。
  回到房间的林梓还是气鼓鼓的，谁家姑娘还没结婚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些婆媳、妯娌之间斗心眼子的事情，奈何她背后从来没人撑腰，事事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亲自争取。
  回到房间的程淼看着还没收拾的床铺，对着林梓讲：“你看看床乱的，不睡觉啦？”林梓气鼓鼓把枕头扔给程淼，接着下了床，把床上所有的被子、褥子都搬过去，全让程淼抱着。北方的冬天很冷，被子很大，林梓他们盖了两床，铺了一床，程淼全抱着，林梓站在他的对面，被子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的脸，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等着林梓收拾床，憨憨的样子，把林梓逗的腰一弯，哈哈哈。。。大笑起来。
  程淼像对待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无奈地“嗯”了一声，接着说：“大晚上的又疯了，快点收拾，沉的很。”
  收拾好了床铺，两个人躺在床上，程淼准备关灯。
  林梓：“不许关灯，转过头来，看着本宫！”林梓看着他肉豆豆的后背，可爱的很，禁不住拧了一下。
  程淼：“神经病，我就不。”有点撒娇又有点耍赖，带着他那天然的后鼻音，好听！虽是拒绝，却让人生不起气来。
  林梓看他不动，试图掰他肉豆豆的肩膀。
  程淼：“放肆，朕要就寝了，休得无礼。”说的一点都不正经，声调还拐三拐四的，把林梓逗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气全消了。
  林梓：“告诉你，你和你妈妈的悄悄话我可全听见了，你这个骗子，还皇帝呢，我看你就是个散财童子！”冲着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又从他肉肉的后背搂过来，说道“关灯，睡觉！”
  程淼许是累了，很快便酣睡起来，林梓虽强势，但并不想跟他闹别扭，也不想他不开心，这么快就能睡着，应该没有生气，林梓听着程淼均匀的鼾声很安心，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也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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