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柯玉刀
柯雨看着桌上的早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看啥看，赶紧吃啊，要不然我先走了噢。”小明没好气地道。
柯雨反应过来，连忙三下五除二地把饭吃完，一抹嘴，便是跟在小明身后，前去参加今天大会的比武。
走在小明的后面，趁着小明不注意，柯雨暗暗想着：如果没猜错的话，小明应该是一出生就待在那柯家禁地之中。那若是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那禁忌之地中待了整整十二年，而且只与仅有声音能够被听到的虚无缥缈的主人共存，看来他柯雨在禁地之中待的那一个多月，应该也是给她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了些什么吧……
也许是这样吧……还是我自作多情？
想着想着，前方已是有着此起彼伏的喧哗声传出。柯雨一抬头，发现比武台到了，其周围已是坐满了人，而小明也是进入了隐身状态，悬浮在半空中，冲着柯雨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说今天好好表现哟。
柯雨回了她一个坚毅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说那是必须的！
……
早上的比武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瞬就到了下半场，也就是下午的比武。
回顾往年几届柯家大会，比武一般都是需要花去将近一天半的时间，今年也不例外，只是略有相差。
现在是下午戌时，柯家比武已经临近尾声，那么也就意味着今年的柯家大会即将落下帷幕。此时的副比武台上只有零星的几位柯家初学弟子还在进行着几场质量不算太高的切磋，观众的关注度也是甚低。而主比武台上已经基本上看不见挑战者，也就意味着新一届的柯家大榜名单基本确定，相较去年没有什么变化，柯锦依然没有战胜柯图，观众依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毕竟小明之前说了阴阳扣这种行宝极为巧妙，就算是小阴阳扣，一般人也难以发现，并且也很难联想到上面去，只是不知道上官怜看不看得出来了。
我娘亲应该看得出来的吧，柯雨想着。
此时的他正午觉一觉醒来，打了个哈欠，还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是啥。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现在的柯家大榜。
有点看不清……
再仔细看了几眼，才发现前七名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后三名发生了一些取代。
此时，柯雨还在看着，观众也是大多数都开始开小差，等待着比武的结束宣读。
而不负众望，大长老柯自危见状，看了附近的柯世禄一眼，后者表情凝重，其实二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算是各自谋划计策，在暗中争斗了。
一方面柯自危接下来可能会委婉地道出想要争夺家主之位的想法，而柯雨就是再好不过的引子。柯世禄因为上官怜的小封行术，并不知道柯雨行脉已恢复，只是知晓柯雨从禁地之中出来安然无恙，也是对接下来二人都知道要发生的状况颇感头疼。
终于，柯自危起身宣读道：“各位尊敬的宾客，相信大家已经饱览我柯家这一辈子弟的风姿绰约，如今比武也已接近尾声，就由我来宣读这新一年的柯家大榜吧。”
“第一名，柯图。第二名，柯锦。第三名……第十名，柯玉刀。”
“众位，可有异议？”
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此时，柯家之人都在为新的榜单而议论纷纷，以此为荣，新上榜者与落榜者则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而反观其它一些家族与势力的来宾，则是在不断地比较着柯家这一辈与自己家族内骄子的差距，得出的结果也是各有千秋。
柯自危目光扫过全场，待得众人都安静了一些后，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道：“众人没有异议就好。老夫看现在天色尚不算太晚，故接下来老夫……”
“我有异议。”
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却如同炸雷般贯穿了全场。众人，包括大长老，都是将目光投向柯雨坐着的方向，看得此时还有点睡眼朦胧的柯雨有点慌乱。不过他们不是看柯雨，而是看之前的出声者，正是坐在柯雨边上，几乎从不说话的上官怜。
柯自危嘴角抽了抽，却是深知这个女人的可怕。他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刚欲开口，却是被上官怜抢先一步道：“大长老，如今主比武台还有人要挑战，你怎可就此终结了比武，朗读一份还未定下的榜单呢？”
柯自危咽了一口唾沫，掌心出汗，缓缓问道：“家主夫人，说的是谁啊……”
他目光流转，继续道：“莫非……”
此时，罗家家主罗穿云却是抢先一步道：“莫非就是你们的柯少家主柯雨小同志吧。你说也对哈，一般这种大会，少家主怎可缺席呢，但偏偏……哎！”
柯世禄含怒出声：“你！”这罗穿云很显然又是在搞事情了。
罗穿云则只是轻瞥了柯世禄一眼，继续道：“但如若不是柯少家主的话，那还有的是何人上场呢，我可真是想不到啊。你说呢，长虹？”
穆长虹一脸和柯雨同款睡眼惺忪的样子，懒洋洋地道：“我不懂啊。”
罗穿云：“@#￥%&...！？”他喵的就不该每次文这家伙啊！
正当场内气氛尴尬只是，柯雨则是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罗穿云，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很对。”
这短短五个子，却是引得全场气氛的再次爆炸。这残废的柯少家主，还真是要挑战主比武台上的榜上有名之人吗？他脑子瓦特了吗！？
三大家主，包括柯世禄，都是不同程度的震惊。再看到长老席，柯自危也是一脸难以置信。显然，这种情况在他的计划之外。
不过柯自危何等老练，很快收敛了心思，只是把柯雨的话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当成一场闹剧。待得小丑表演完毕，他再继续他的计划也不迟。
柯雨也是捕获到了众人的表情，看样子只有上官怜和穆瑶最镇定了。
哦，还有听见声音刚醒的小明，也是一脸淡定，还带着点微笑，仿佛又是在说别让我丢脸。
“咳。”
柯雨闭上眼咳嗽了一声，也没有废太多话。他睁开眼，目光再次扫过众席位，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现在柯家大榜上十个人所坐的位置。那十人也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每个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十分精彩。有疑惑，有不屑，有惊讶，而柯锦与柯图脸上的，更多的是复杂。
柯雨目光收回，再不看去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罗穿云，开口道：“确实啊，作为柯少家主在自己家族的大会比武上怎么能不露几手呢，虽然我弱是弱了点……”
“但他们同样也很弱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其实我目标很高，但总要一步一步来。所以……”
“柯玉刀，有冒犯了，我要挑战你，就把你先当做我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柯雨目光不移，只是伸出右手指向那十人座的末席。
那是一位看上去也不过十四岁左右的男子，人如其名，后背背着一把大刀，双眉也如刀一般锋利，也是这两天刚战胜先前榜上排名第十的柯家弟子，从而取代了他的位置。他从刚开始一瞬间的有些难以置信，也是在听完柯雨一番话之后变得有些气愤。他也是立马下了还没怎么坐热座位，一跃而起，跳上了主比武台。
柯雨其实言语并不是刻意针对某些人，比如柯玉刀，而是柯家所有人。因为残废，无论是家内家外，他都受尽了嘲讽与讥笑。而当一切恢复如初时，他怎能不拿回来！
柯雨是个很记仇的人。这柯玉刀在他残废之时，也是有施加过嘲讽，因此对他说话也不必客气。
一眨眼的功夫，柯雨也是站在了台上，两人瞬间形成对峙，现场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顷刻间便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几乎所有人都在探测过柯雨的修为后又是意外而又不是很意外。不意外的是柯雨的修为在探测中还是保持之前的小行境一级，意外的是还是这样的话他是怎么敢的！
此时台下的穆瑶有点激动，也有点紧张。她低声给柯雨加油道：“柯雨哥哥，加油啊！”
穆长虹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也习以为常。但一向懒惰的他，也是将大量注意力放在了柯雨的身上，他也不知道柯雨今天整这一出搞的是啥幺蛾子。
全场的人也都是议论纷纷，想知道柯雨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柯自危不可查觉地轻蔑一笑，也是宣布了这场在众人眼中差距悬殊的比武的开始。
全场屏息凝神。
柯玉刀有些气急反笑地道：“柯少家主，我是真不理解你今天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我接受了挑战，那也就要干脆利落地把你打下去！”
柯玉刀双手一握，背后大刀闪现于手中，锋芒毕露。
柯雨则是懒洋洋地朝他够了勾手指，道：
“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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