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屋邪祟
宋知闲不甘心,她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甘心,但她非要问清楚不可:“不喜欢就不能问?”
瑟茜:“和你没关系,行了睡觉吧。”
宋知闲冷冷看着她:“你有什么不能忘记的白月光?你不会在喊男人的名字吧?”
瑟茜“呃”了一声:“今天晚上,我砍了腿的那个是我的男朋友。”
闻言,宋知闲脸上的冷色更重:“那你还招惹我?”
“我都砍他腿了!”瑟茜遏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顿了顿,“而且我也没有招惹你,宋小姐,是你自己被我迷住的。”
宋知闲冷笑,仿佛没听见后半句话:“你爱他和砍他腿很冲突?”
“可能是冲突的,”瑟茜垂下眼,盖住眼里的情绪,“他辜负了我,所以我要他不得好死。”
这样一番残忍、偏执的话,在普通人听来也许骇人听闻,但在宋知闲的认知里,这是理所当然的。
甚至明月如果真的爱他,那就更应该砍断他的腿,把他圈养起来,让他一辈子不能离开明月半步。
不过……
宋知闲嗤笑一声:“算了,和我没关系。”
两人清理了一下地板上的血迹,对着房间里唯一的单人床大眼瞪小眼。
要么挤在一起睡,要么有一个人打地铺。
两人沉默了片刻,瑟茜提议:“要么都打地铺吧。”
“也行。”
瑟茜从衣柜里扯出来一床被子,宋知闲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眼看着瑟茜自己铺好了地铺要钻进去睡觉,完全没有给她也铺的打算。
宋知闲疑惑地问:“你不给我铺?”
瑟茜:“自己铺,你又不是小孩。”
宋知闲或许真的一身反骨,什么话都要身体力行杠一下,闻言就立马变成了小姑娘的模样,跑到瑟茜面前:“我现在是小孩了。”
瑟茜思索片刻,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那你进来和我一起睡。”
“你勾引我。”宋知闲笃定。
“没有人会勾引小孩子,爱睡不睡。”
宋知闲撇了一下嘴,钻进被窝躺下睡了。
两人睡相都很好,瑟茜早上睁开眼的时候,顺带摇醒了宋知闲。
“你说,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睡床上。”
宋知闲原本还有点迷糊,被她这么一问,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干了蠢事的两个人都默不吭声,企图用不交流的方式冲淡空气里的尴尬。
但是因为无言,尴尬的味道更浓郁了。
僵持了许久,瑟茜道:“下楼吧,我要去看看路一涵怎么样了。”
昨天深夜里,楼下隐约传来过嘈杂的声音,瑟茜全当没听见,翻个身就继续睡了。
宋知闲不悦:“你管他做什么,你不是要帮我出去吗?”
瑟茜已经换好了衣服,拿了杯子接水准备洗漱,闻言嗤笑了一声:“我是为了换命和你做的交换,而不是真的想帮你出去,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自己的事再说吧。”
“对了,这个契约要持续多久?”
宋知闲蹙起了眉:“持续到我摆脱副本的限制。”
“好。”
瑟茜麻利地收拾完自己,便要出门去。
“明月,”宋知闲叫住她,“不许去。”
被契约者,是不能反抗契主的。
瑟茜的动作没有停,她坚定地迈出了门,好似契约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但宋知闲知道,契约绝对是起了作用的,强烈的剧痛正在少女的骨血里肆虐,她本应该立马跪地求饶,请求她的原谅,再也不敢反抗她的。
可是明月毫不犹豫地走出去了。
宋知闲像被激怒的野兽,低低嘶吼:“明月,给我回来!”
瑟茜偏头,情绪浅淡的眼眸一如既往,清澈且透明。
“回来!”宋知闲咬着后槽牙重复了一遍。
瑟茜回过身,继续往前走,她的步子已经有些踉跄,抬腿的动作僵硬呆滞,巨大的钝痛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啃咬着身体的每一寸。
“呃——!”宋知闲泄愤地嘶吼一声,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奈何眼前身形单薄的少女。
她铁了心要反抗宋知闲。
“算了,你去吧。”半晌后,宋知闲冷着脸说,似乎是妥协了。
疼痛如潮水一般褪去,瑟茜能感受到身后宋知闲阴冷狠毒的眼神。
她假装不知道,关上了门,步伐有些虚弱地下楼。
在委托人的记忆里,宋知闲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喜怒无常且残暴嗜血。
她喜欢装作楚楚可怜的弱美人,去寻找他人的怜爱,不管对方有没有上钩,都要极端地控制、掌握对方。
宋知闲美艳、惑人,谁也抵挡不了这样一个美人虔诚的爱意。
但当人们被她迷住的时候,奉献出自己全部的爱时,她便抽身而去,毫不留情地让被她迷住的猎物独自痛苦。
她好像一个掠夺他人活力、爱意为生的游魂,永远得不到满足,永远在寻找猎物。
所有人的爱都不能满足她,如果对方不爱她,她就杀了这个人,看对方挣扎、后悔,眼里毫无情意。
所以瑟茜不会妥协,谁也满足不了宋知闲,那么她便不打算满足宋知闲,她要用最冷漠的尖锐态度告诉宋知闲——
我不会如你愿。
如果你渴望爱意,期盼温暖,那么你找错人了。
瑟茜在二楼转了一圈,挨个敲门,发现其他人都不在房间,只有他们匹配的孩子在。
她接着下楼,玩家们都聚在大厅的沙发旁。
见瑟茜下来,他们便如见了主心骨,迎了上去。
“明月,昨晚路一涵被攻击了!”
“我们用道具给他做了基础的治疗,现在怎么办?”
他们倒不是真的把瑟茜当成了主心骨,只是急于找一个负责的人。
瑟茜淡淡“嗯”了一声,走到路一涵旁边,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风流倜傥的温润贵公子,此刻苍白着脸,左腿从膝盖以下都被砍断了,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渗着深红的血。
饶是如此,见瑟茜过来,路一涵依旧强撑着坐起来,勉强扯出一个笑:“明月。”
瑟茜打断了他:“你昨天因为什么触犯了规则?”
“什么?”路一涵不可置信地反问。
瑟茜软下了嗓音:“一涵,我知道你没了一条腿,你现在很难过,我都知道的,你不要怕,有很多方法恢复你的伤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路一涵有些动容,他也确实是喜欢明月的,只不过是喜欢她的美,喜欢她脆弱的情绪,现在明月不离不弃,哪怕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也是足以让他感动的。
瑟茜耐心地问他:“那昨晚你是因为什么触犯了规则?一涵,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你要是不说我们大家都很危险的。”
路一涵觉得烦躁透了,他因为什么触犯了规则?他怎么知道!
现在他都这样了,明月还一直咄咄逼问,什么意思?
瑟茜当然知道路一涵没有触犯副本的规则,她脸上挂着担忧,坐在路一涵身边,轻轻将手覆盖在路一涵的手上。
少女静静看着他,忽然两行泪落了下来,她声音哽咽,吐字却依旧清晰:“一涵,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过,我也心痛,但现在你倒下了,我不能倒!我会保护你的,你快说吧,只是说一下事情经过而已,好不好?”
路一涵一脸莫名其妙。
他看了一眼围在沙发旁边的队友们,众人脸上都带着隐隐的不满。
他瞬间压下了心里的情绪,虚弱道:“我不知道,昨晚天黑不久,就听到门外有动静,刚出门就被一个女人砍了半条腿。我没看清她的脸。”
瑟茜含着泪,抽泣道:“一涵,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做任务,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她轻飘飘地把话语权又还给了路一涵,十分有效地安抚了路一涵的怀疑和不满。
路一涵又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现在我们先在城堡里寻找一下线索,三个人一组,防止有人单独和鬼怪待在一起,怎么样?”
瑟茜眯起眼,饶有兴致地看着。
让路一涵直接跌到谷底,这算什么报复?
自然是要他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还有余威,一次又一次跌入谷底才最好。
那些女孩品尝过的绝望、痛苦,得不到的理解,她都要统统让路一涵也尝个滋味。
路一涵把自己和瑟茜分到了一组,同组的另一个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男生叫张泽宇,很有眼色地说:“我们组先探查一楼,怎么样?”
其余人都默认了这个要求。
不能不默认,叫伤口都没结痂的路一涵爬上爬下,最麻烦的还是得照顾他的两个队友。
其余三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先去三楼了。
瑟茜小心地扶起路一涵,脸上交织着担忧、心疼和不容忽视的爱意:“一涵,我们现在先去哪?”
大厅的构造很简单,最前面是厅堂,后面是两排房间,路一涵想了想道:“先去后面的房间看看吧。”
大厅的走廊很狭窄阴暗,瑟茜找到灯的开关,按了几次之后才打开,走廊的顶灯闪烁了几次后,伴随着一声电流声便失去了光芒。
张泽宇道:“没办法了,我有手电筒,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他一手举着手电筒,一边帮瑟茜扶着路一涵,瑟茜抬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路一涵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从来不肯在人前示弱,明月这是什么意思?给他丢人?
瑟茜和张泽宇不知道路一涵心里的小九九,搀扶着他打开了第一扇门。
灰尘被开门的风带起来,扑了三个人一头一脸,张泽宇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照着房间里面。
手电筒的光柱慢慢移动着,一个书桌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上面摆着一本沾满了灰尘的笔记本。
张泽宇谨慎地将房间里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书桌,才和瑟茜一起掺着路一涵走了进去。
考虑到少女可能扛不住路一涵,张泽宇便道:“明月,我举着手电筒,你翻一下日记本吧。”
瑟茜“嗯”一声,用手拂去日记本的灰尘,翻开了封皮。
一瞬间,她被拉入了一个虚无的场景。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身边有一道浅浅的呼吸。
瑟茜扯了一下嘴角:“宋知闲?”
宋知闲心情不好,敷衍了一句:“是我。”
“把我放出去。”
宋知闲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不是我干的,这是副本的机制,我作为和你绑定的小孩一起进来的。”
黑暗中一道光圈渐渐出现,光圈后面有影影绰绰的人影,瑟茜叹了口气:“进去看看?”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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