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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鬼屋邪祟


从铁器的腐蚀程度和植物的生长程度来看,这片工厂被废弃起码有七八年了,好在整体框架没有大碍,收拾一下作为临时的落脚点是可以的。

        工厂占地面积不大不小,瑟茜拨开杂草,踩着散落在地上的砖块、杂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一路走,瑟茜一路在废墟里时不时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可以使用的垃圾。

        宋知闲跟在瑟茜的身后,动作轻盈地在废墟中掠过,仿佛姿态优雅的猫科动物。

        工厂大门的锁已经锈得不行,宋知闲轻轻松松地一扯,就将锁扯下来了。

        两人跨进大门,宋知闲不忘将大门带上,工厂院子里也是一片荒凉,瑟茜稍微走动,便觉得自己踢到了一个实心的球。

        她一低头,看到了一个保存完整的头骨。

        “牙发育的还挺好啊。”瑟茜淡淡赞扬道。

        宋知闲探头看了看:“确实还不错。”

        两人略过这一茬,继续往里走。

        草深木长,两人甫一进到工厂内部,便被风扬起来的灰尘呛到了。

        瑟茜和宋知闲将工厂翻了个底朝天,还真让她俩翻到一些保存比较完整的生活必需品。

        一口用铁丝缠了把手可以挂起烧的蒸锅,一个打火石棒,还有几把锋利的小刀。

        东西不多,胜在实用。

        瑟茜试了试打火石棒,还能用,小刀就没那么幸运了,或多或少都有些时间腐蚀的痕迹,能用的只有一把。

        宋知闲叫瑟茜把这把小刀带上。

        瑟茜想了想自己的那点力气,没和她客气。

        工厂里有一些干燥的纸,看起来是引燃用的,瑟茜指挥宋知闲捡了一堆干树枝干草,堆在一起点燃了了。

        室内点火,翻滚的浓烟十分呛,好在工厂上方开着几个大窗户,不至于让她们一氧化碳中毒。

        两人不远不近地围着火,彼此都有些无言。

        瑟茜还在生气,她被宋知闲一路带着专门吃苦,实在高兴不起来。

        宋知闲是在回忆,六七天前,她们也是这么围在火边,彼此扶持着走出森林。

        她暗暗想,明月真的对她一丝情都没动吗?那些默默依偎的时间,那些情迷意乱时彼此眼里的朦胧,明月真的没有片刻迷失在黯然心动中吗?

        怎么会有人不沉迷在这样的错觉里?

        火焰跳动着,舔舐着空气。

        火光里,两个人面庞都倒映着一层暖色,这样安静的时候,瑟茜心里又渐渐被迷惑色彩十足的温情包裹。

        一颗心如同浸润在温水中,不断地下沉、下沉,直到和潜伏在最深处的邪祟一同沉沦。

        瑟茜抬手按了按心口。

        宋知闲似有察觉,她缓缓将手覆盖在身旁少女的膝上,倾身扣住了瑟茜的肩头。

        暧昧横生,令瑟茜口干舌燥的馥郁扑面而来。

        黑发雪肤红唇的美人看着她,媚眼如丝:“明月。”

        宋知闲垂下眼,眼睫如鸦羽一般轻轻颤动着,盖住她眼底无尽的情绪,她低低地央求瑟茜:“明月。”

        瑟茜觉得胸腔里有什么情绪像鼓点一样猛地鼓噪起来,咚咚敲着,一发不可收拾。

        宋知闲腰肢软了下去,体若无骨一般贴了上去。

        只是短暂地沉沦。

        没有关系的。

        她会在结束的时候抽身离开,恢复理智的。

        瑟茜这么想着,伸手拽住了宋知闲。

        火焰不断跳动着,邪祟揽住天边的明月,贪婪地藏到了自己的心尖。

        独吞明月,是邪祟也无法抵抗的诱惑。

        清晨的时候,瑟茜先睁开了眼。

        两人披着宋知闲的外套靠着火堆抱着睡了小半夜,火堆已经熄灭,露水重的清晨便有些冷。

        瑟茜拽了拽身上的衣角,缩了缩身体,将自己埋到了宋知闲的怀里,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她,暂时驱散了寒冷。

        不该这样的,素来冷漠的女巫这样告诫自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沉浸在这段浮萍一般的露水情缘里的。

        宋知闲骨子里坏透了,她的良善早被人一锤子一锥子敲得稀碎了,她不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不会真的变好。

        即使是宋知闲能变好,她能当宋知闲犯过的错不存在吗?

        不能的,瑟茜不可能自己骗自己的。

        可是宋知闲这样美,这样令人心疼。

        瑟茜迷茫地抬起眼看着将自己拥在怀里的宋知闲。

        什么样的恶人睡时都是安详无害的,甚至因为环境差,头发乱翘着,脸上压出了痕迹,格外的惹人怜爱。

        她不能骗自己不喜欢宋知闲,但也不能骗自己心安理得地让她活着。

        但瑟茜已经下不去手亲自杀掉宋知闲,将她的生命抹消掉了,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怎么可能舍得?

        无力席卷上来,涌上瑟茜的眉间。

        她疲惫地闭上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过去的岁月里,瑟茜时常能见到一些在大义和情意之间难以做出取舍的人,瑟茜总是奇怪,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怎么会如此摇摆不定?

        如今她才明白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所有人的五脏六腑都不可能是铁打的石做的,说割舍掉感情就割舍掉。

        审判的剑握在自己手里,但她迟迟不能做出决断。

        宋知闲这几天颇觉得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月的态度忽然软了下去,她好似是一汪春水一般,就这么化在了她的怀里,也化在了她的心头。

        情绪的饕餮终于被填补起来了。

        强烈的满足感让宋知闲每时每刻都兴奋着,心里的某个角落颤栗着叫嚣更多。

        把明月啃咬干净,把她所有的爱意都拿来填补胸腔中漏着冷风的窟窿。

        不够、还是不够。

        她还是想要更多。

        明月的底线在哪?她会不会更包容自己呢,她能不能展露更多让人着迷的神情呢?

        只要一想到这些,宋知闲就情不自禁地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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