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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约定明天再见后,陆云乐得不行,回到教室见到谢听就和她说,兴奋的手舞足蹈。

        谢听也很高兴,她特意早早来教室等着,就是想听陆云说大佬追她的八卦的。

        两个人叽叽咕咕,乐不可支的讲到上课,老师点了名才收敛。

        课间谢听和陆云讲了一堆关于宋大佬的传闻。

        大佬收拾了谁,大佬不留情面的拒绝了谁,谁谁谁挑衅没成功反被揍……陆云抓住这些八卦中频繁的出现的名字,[林璇]。

        谢听拍着胸脯,用笃定的语气说,“她肯定喜欢宋大佬,而不是陈于,外人们只能看到表面,而我通过各种蛛丝马迹看到的是真相!”

        “小云云,你要是遇上林璇,千万不要正面刚,她和宋大佬有多年友谊,容易被将一军”。

        陆云好笑的嗯了两声,这才哪到哪就被将一军。

        谢听见她敷衍,鼓着气,“等你遇见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作为个八卦高手,她把这附近三所学校的消息都听了个遍,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信你,我要是遇上她,一定小心”,陆云板起脸特正式的保证,“绝对不硬刚”。

        “千万记得!”谢听再三嘱咐。

        当晚,陆云回到家又搬出谢听做借口,让陆母去给寄宿中心请假。

        “小云啊,不是妈妈想说你,你也大了,该懂点事了,中午不好好休息下午怎么上课?别整天就想着玩,人谢听也要休息的”。

        陆云点着头,“嗯嗯,就这次”,她摇着陆母的手臂撒娇,“妈,谢听家做的披萨真的太好吃了,就最后一次嘛”。

        陆母还想再说什么,瞄到陆父从房里出来,瞪她两眼摆摆手让她走。

        得到准许,陆云喜滋滋的躺在床上想明天除了鸡排还有什么能吃的。

        也不知道八中哪里有什么,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她拉住被子蒙着头,不管了,反正赖着等快上课再回来就好了。

        十点半的台球馆在漆黑的小巷中格外明亮,宋致至手一推,白球推动红球滚进袋中。

        宋致青从桌上拿起矿泉水喝,“哥,今晚还不回去睡?”

        “不了,帮我和舅舅说一声”,宋致至又进一球。

        宋致青略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是我爸让我带你回去,不然我也回不了”。

        “那你去楼上睡”,宋致至没搭理他继续打球,左右他会自己解决。

        “哥”,宋致青放下水,思考许久还是觉得有必要和他聊聊,“你对陆云是怎么想的?”

        “砰”,球杆打歪了,白球和黑球擦肩过。

        宋致至立起球杆,站直身目光幽深看向他,“想说什么?”转身将杆子放好,拆下护腕随意放在桌上。

        “问问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宋致青坐在他对面,婆口苦心的劝,“我和她同个初中过,她真不是面上看的那样简单,谁都说她心机深,见一个爱一个”。

        “嘭”,宋致至拉开啤酒,冷冷的瞥了眼宋致青,仰头喝了口。

        宋致青见他这样知道没当回事,继续劝,“我这不是怕你被她骗吗,哥”。

        宋致至轻嗤声,把啤酒放在桌上,“你听过外面怎么说的我吗?你觉得可信?”

        这话把宋致青问住了,他沉默不语。

        “你和陆云同学三年说过几句话?凭些阿猫阿狗的话就断定她这个人?”

        宋致至没点名道姓,但宋致青知道他说的是林舒玫,想起初中时,她们俩确实不对付,但陆云好像也没和谁到处说林舒玫的坏话,反倒是林舒玫。

        宋致至没心情和他说这个,“我有眼睛会看,管好你自己,走了”,说完,拿起椅背的大衣走出去。

        走了几步回过头,“你要是不回家,就自己上楼去睡”。

        台球馆外头烟雾缭绕,每个台球桌前都站了好几个人,大家看宋致至推门出来,停下手上的动作,纷纷喊了声“宋哥”。

        宋致至颔首直径推门出去,初冬深夜小巷空无一人,他绕到后面的铁皮楼梯上去,每踩一步铁板就响一声,“啧”,掏出手机给王叔发消息,让他明天喊人来修。

        用钥匙打开门,室内一片冷意,打开暖气,宋致至把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水,被晾了一天的水带着凉意从口流向喉咙中,他端着水杯去了阳台,久久没浇水的花已经枯萎。

        宋致至想起刚刚宋致青的问题,脑海中浮现陆云的脸,哑然一笑,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被人说成这样,不留丝毫余地。

        翌日一早,北城忽然飘起雪,陆云以往最喜欢雪天,可碰上今天她只觉得糟心。

        吃早餐时,陆母和她说了,要是中午雪大就别去谢听家,回寄宿中心睡觉去。

        她表面点头答应,心里却坚定就是刮大风下大雪都不会退缩,可又有些不安,她是不怕,要是宋致至怕呢,要是他不让自己去了呢,那可怎么办。

        抱着这些想法,陆云趁陆母不注意从柜子里拿了盒曲奇饼塞到书包里。

        到教室见到谢听后,直接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好同桌,用曲奇饼贿赂你借我手机一个上午可以吗?”

        谢听从口袋里把手机塞进她怀里,抱着曲奇饼打开,“用吧”。

        “感谢我人美心善的同桌!”

        陆云登上扣扣,宋致至的头像亮的,等了整个早上,也没有消息发来让自己别去。

        提前几分钟把扣扣退掉还给谢听,听到老师说放学的声音,立刻冲出教室。

        课间时雪就停了,地上只有些雪,陆云没敢跑,只能迈小步快走,生怕宋致至等急了。

        “陆云”。

        她才跨出校门,就听见旁边有人喊她的名字,转头一看,震惊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宋致至,你怎么来了?”

        陆云避开出来的学生,走到他面前,“不是在你学校门口等我吗?”

        “嗯”,宋致至看见下雪,原本想让她别来,可陆云没手机,虽然发在扣扣上可能会看见,但私心让他选择翘掉一节课来接她去。

        陆云没听到他回答,“嗯?”

        “除了想吃鸡排还想吃什么?”宋致至抬腿往前走。

        “有什么吃的?”

        听见吃的,陆云不再纠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校门口,大佬总是神出鬼没的就对了。

        宋致至想了想,好像巷子里的那家面馆还可以,“有家面馆还行,想试试吗?”

        “好”,今天天冷喝点面汤也不错。

        等红绿灯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陆云冷得缩了缩肩膀,想伸手进袖子里捂着,又顾忌这样太邋遢不好,双手伸在身侧冻的不行。

        宋致至注意到她的异样,把放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握住她,“那只你自己放到口袋里”。

        “噢”,陆云乖巧的将左手放进校服口袋里,右手则被宋致至握住,她转向别处,手上用力握紧他。

        察觉到手上一紧,宋致至偏头看她,只瞧见嘴角上扬的弧度,他收回目光也笑了笑。

        道路的雪被扫清,两人牵手慢悠悠往八中走,放学时间路上几乎都是学生,路过他们时都挤眉弄眼的回头看。

        陆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会传什么不好的话,想把手抽回来。

        宋致至懒懒的瞥她一眼,直接将握住的手放进他口袋里。

        唰,陆云被他这番动作羞红了脸,“你……”

        “嗯?”宋致至微微偏头看她,陆云眨了眨眼,算了反正也暖和。

        宋致至抬眸凌厉的扫了一眼频频回头的人,吓得大家都加快脚步不敢再看。

        面馆在八中对面的小街最末尾,小小的铺子被收拾干净整洁,桌椅有序摆放在店里。

        大大的菜单印在墙上,陆云歪头看着,感觉每个都很好吃的样子,转头问宋致至,“你觉得哪个好吃?”

        宋致至挑了挑眉,被她问住,回想了下吃过的好像都差不多,索性把吃过的都说出来,“牛肉面、羊肉面、噪子面、酱肉面”,又指着粉汤那块,“之前看他们吃过杂肠粉汤,你要不要试试?”

        “我要牛肉面”,陆云浅笑拒绝他的杂肠粉汤提议,眼睛瞟到末尾,“再要个肉夹饼吧”,话音刚落她又看到了冰绿豆,虽然天冷但想吃啊,舔了舔嘴唇,瞥向宋致至想问他要不要。

        宋致至站在收银台边听她说,边点单,听到肉夹饼莫名想起她昨天大快朵颐的样子,没控制住唇边的笑意被陆云瞧去。

        乍一看他笑,陆云愣了下,这人笑起来更好看了,下一秒却反应过来,她是猪嘛,为什么又点那么多!要克制,要克制,千万不能让大佬认为自己太能吃,吓跑他得不偿失。

        “就要个牛肉面好了”

        眼见陆云瞬间蔫了,宋致至好笑的问道,“怎么不要了?”

        陆云吸吸鼻子,言不由衷的说,“没什么,就吃个牛肉面能饱”。

        饱什么饱,就一碗面哪够吃,陆云委委屈屈的眼神扫过菜单上的肉夹饼图片,看着肉汁酱香,真的好想吃啊,咬住下唇坚定的在心里摇头,留着以后吃好了。

        宋致至看她的表情顿时明白,手撑在收银台上握成拳抵唇轻咳一声掩饰溢出的笑意。

        面馆的老板认识眼前的小伙,三不五时就来他这吃面,今天带了个漂亮的小姑娘来,想必是女朋友,带着家长的目光打量两人。

        小姑娘挺有趣的,一双圆圆的杏眸狡黠又可爱,给她那张明艳大气的脸添了些许灵气,小伙子平时沉默冷淡不说话,遇上她笑意倒多了。

        宋致至见陆云坐下,扭头对老板说,“要份牛肉面和酱肉面,再加个肉夹饼,切成小块再拿上来”。

        老板乐呵呵的点上,收下宋致至的钱,悄声对他说,“小女朋友挺好看的”。

        宋致至抬眼颔首,笑笑的接了杯热水走到陆云面前坐下。

        “先喝点暖暖身”

        “好~”

        陆云小小喝了口,然后握住水杯暖手,四处打量这家面馆。

        他们来得晚,现在只有两桌在狂吃,陆云看了眼就转向别处,空气中散发着肉汁的香味,“你经常来吃吗?”

        “嗯,这里一直都开着门,有时候晚了就来吃面”。

        陆云点点头。

        老板亲自端了两碗面过来,又回到后厨把肉夹饼端上。

        “?”陆云看着餐碟中切好的饼,疑惑地看向老板。

        “小伙子特意点的,好吃的勒”。

        闻言,陆云轻轻和宋致至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咬。

        肉夹饼切成小方块,陆云一口就能吃完,肉汁顺着嘴流下,“唔”,她急忙放下筷子找纸,宋致至手快从旁边抽了几张纸给她,“慢点吃”。

        陆云脸红红,羞的快把头埋在桌上,啊啊啊啊啊啊,这家店用料是真足,她才咬一口肉汁就蹦炸在嘴里,烫的没咬住。

        好不容易咽下去,陆云捂着嘴咳了好几声,宋致至起身接了杯温水,“喝下去缓缓”。

        真的是丢脸死了,声音细小的说了句谢谢,便不再说话,专注吃牛肉面。

        大片牛肉飘在红星点点的汤中,闻着一股辣味,陆云边抽鼻子边吃,又香又辣真的是太好吃了。

        顾忌宋致至坐在对面,她没敢大口吃,只能用筷子慢斯条理的卷起面条。

        宋致至瞧她被辣红的脸蛋和嘴唇,眸中含水,从旁边抽纸递给陆云,“辣的话要不要拿水涮着吃?”

        “不”陆云摇头,“这家面好好吃,明天还能吃吗?”

        话一出口,宋致至拿筷子的手顿住,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一个期待又担心,一个沉默又复杂。

        陆云辣的吸了口气,放松用力握筷子的手,张口就要打哈哈过。

        “可以”

        宋致至勾起嘴角笑了,“只是你两天都要连着吃面不会腻?”

        “不会”,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陆云悬起的心放下,“我可以换别的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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