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班师回朝
边境之地。
云衣带着清欢站在土丘上看着奔向这边的人,眼中满是笑意。
来人到了近前便翻身下马,雀跃奔过来,还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样子,“云衣!是要回去了吗?”
云衣点头,“是啊,就这几天便要回京了。事情都差不多了,老侯爷还要收整军务,监督靖边与突厥的和谈落实事务。璃瑄和简远则带领部分队伍先行班师回朝。”
都蓝达插着手点头,“那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开放了部分边境,你来也就容易多了。记得来京师看我!”云衣笑着对他讲。
“那为什么不是你来草原看我?”都蓝达反问。
云衣想了想,“因为我那里好吃的比较多!”
都蓝达认真的研究了一刻,点头,“有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远远的还有两匹马朝这边而来。云衣始终注视着那边,问都蓝达,“我可以放心回去的吗?”
“你放心,还有我呢!”都蓝达看着下马牵着璃月手走过来的蓝诺,“而且,我弟弟我了解,好孩子的。”
璃月走上小丘便奔向云衣抱住了她,“云衣姐姐,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璃月,在这里生活要幸福啊。”云衣不知道是在嘱托还是祝福,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璃月抱着她用力点头,“我会的。你别担心我,我想过了,这里其实比那宫里更适合我,至少,我在这里不是个无所适从的不祥之人吧。”
云衣打量着变得黑一些也高一点了的璃月,“要照顾好自己,记得给我写信。”
“好!”璃月点头,擦了擦眼泪。
蓝诺在旁边看着,发现璃月掉了眼泪便把自己的袖子伸过去给她擦。逗得云衣和璃月又都笑起来。
云衣看了看蓝诺,“我家小公主可就托付给你了。”
蓝诺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璃月被他的信誓旦旦说得有些脸红,别过头去。
时间过去,寒冷的空气吹来,带乱了云衣的发丝。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时候了,云衣上马,回头看着他们挥手,“后会有期啦!”
“云衣姐姐再见!”璃月往前跑了几步,努力忍着眼泪挥手。
总算,璃月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有人相陪相伴,不管身在何时也会觉得幸福吧。云衣纵马,没用多久便看见了在远处等待自己的应简远,便在心中更坚定了一些,只要找到了那个对的人,身在朝廷旋涡也好,身在空寂草原也罢,都能感觉到心里充盈而满足。
云衣跳下马,“简远!”
应简远爱惜的抚着云衣有些凌乱的长发,小心翼翼替她用手理着,“告别过了?”
“嗯。”云衣点头,然后抬手抱住他,“简远,我累了,你带我骑马吧。”
“好。”应简远揽住云衣的腰,一个纵身已经带着她跃上了马背。应简远小心翼翼用自己的披风围住云衣,给她足够的温暖,然后才踢了踢马腹,奔跑起来。
三日后,班师还朝。
路途依然漫长,而且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起来。又是一年要到尾声了呢。
云衣骑在马背上披着厚实的披风,哼着小曲,捡了一根树枝在挥来挥去。应简远跟在她身边,在那根树枝第十五次打到他之后,劈手夺了过来。
“一点点侯妃的样子都没有了,这回去了紧接着不用多久便又是年节,你这个样子到时候可怎么办。”应简远头疼,看着已经完全野了性子的云衣。
“回去我便好了。再自由几天嘛。”云衣笃定。
在前面一点的璃瑄回头来看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云衣对他瞪眼睛,“什么反应啊你。”
“让你知书达理,恐怕比登天都难。”璃瑄感叹,然后回头对应简远道,“你不然找个托词,就说她自边关回来病了,推掉所有活动便好。”
应简远点头,“有道理。”
“喂,我说你们两个,现在有功夫拿我消遣,不如想想回去之后的事情吧。”云衣提醒。
璃瑄释然,“想也无用,不如顺其自然。”
“你倒是豁达,你这一顺其自然,不定是个什么下场。”云衣的话说得实在不算好听,却把璃瑄逗笑了。
“还是决定直接进宫去问个究竟?”应简远却严肃了些,问璃瑄。
璃瑄点头,“这么多年了,哥哥在查,我也在查,然而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他知道……”
“璃瑄,你为何觉得事情还有不清?之前驰志不是有证据也有证人……”云衣好奇。
璃瑄放慢了马的速度来和应简远、云衣并排前行。他回忆起来,“虽然有那礼伯的话,有父亲的手书和皇上的密旨,可是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去查吗。当年,宁妃娘娘因收养我而为太后不喜,太后娘娘曾经与皇上讲过一句话,被本打算来请安的我听到了。”
“什么话?”
“她说,寻常百姓家都知道龙生龙,凤生凤的道理,璃瑄一个叛徒之子焉知不会成为下一个隐患。”
“这是……什么意思?”云衣不解。
璃瑄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太后不喜欢宁妃娘娘确是因我而起,她对我更是厌恶。我父王并非太后所出,但想来也不至于如此才对……我耿耿于怀多年,想查清八王府的事情却没有头绪。直到宁妃娘娘过世前,她拉着我,要我以姓名和她的死后安宁起誓要做一个忠直之人。”
璃瑄苦笑,“忠直之人,这句话,从我到她身边,她便常挂在嘴边。我没有什么实证,我只是想知道,八王府是否有过,错在何处,让这许多人如此忌惮于我。若真的八王府有过,皇上为何留了我和哥哥,又为何给哥哥兵权,为何带我入宫……这些谜题猜了多少年,我始终没想通。”
“若真相真如驰志所说呢?”云衣迟疑开口。
“那我也只得认了。大不了把自己这条命还回去便是了。”璃瑄坦然,望着远处的夕阳。
应简远此时却插口了,“八王府的事情确实做得极干净。我也多年探查不得,所以,驰志手上的证据是真是假也难说。何况,若真如驰志所言,夺了八王兵权,或者寻个正常由头处理掉他易如反掌,就像皇上敲打应家一般,根本用不着灭了八王府一众人等,若真要斩草除根,家里丫头仆人都杀了又何必留下你们兄弟。这件事,恐怕还是有些别的缘故才对。”
璃瑄点点头,眼中有阴郁,也有无奈。他想求一个谜底,多年困惑的谜底,纵使赔上性命也想明白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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