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释

离望舒将她带回了河尽头的繁锦村，村子不大却充满孩童的欢声笑语，南呦呦的目光追随打闹过去的一群小孩，脱口而出：“哪个是你的？”

        他低头看她，突然闷笑起来：“没有，我们还没有孩子。”

        “…”

        “你若想要那为夫就辛苦点好了，嗯？”

        忍、忍住，你打不过他。

        南呦呦劝说自己，但还是没忍住剜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被压制住，他脸上绝对少不了一巴掌。

        停在村尾的小院门前，离望舒把少女放了下来，向她介绍：“呦呦，这是我们的家，虽然只是暂时的。”

        这所房屋和村里的没什么区别，泥土做墙，茅草为顶，只是院中多了几棵盛开的桃花树，南呦呦张大眼睛一脸惊呆的表情，指着那几棵树，“这、这不太合适吧，这个季节怎么可能开花？”

        “一切皆虚幻，呦呦，我们现在被困在你的幻境之中。”他牵住她的手，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了好几下，“所以我们要找到破解的办法早点出去。当然，呦呦要是想同我独处，我们也可以慢慢来。”

        “不用了，谢谢。”她扯了扯嘴角，将手抽出，“而且我对你口中的关系深感怀疑，请称呼我为南姑娘。”

        “好吧。”他退让了一步，“呦呦。”

        南呦呦直径去了树间的石凳坐下，她怕再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给他一脚。看着无赖的那人走近，认真思考着之前他的话，眼睫慢慢下垂遮住明亮的琥珀色瞳孔。

        “你说的幻境是什么？”

        “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

        离望舒讲的故事对于她来讲颇为玄幻，但是她的妖力迫使得她不得不信，自己确实是一只白虎精。

        只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若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为何自己心里总是存在抗拒？若是谎言，自己右手的信物又怎么解释？还有自己睡觉吃饭的小习惯，不是亲近之人不可能描述的出来。

        她就这样呆坐着坐到了日落西山，离望舒做完饭之际见她仍是一副发呆的模样，乖顺安静，他便站在原地默默盯着。

        视线顺着轮廓一点点勾勒，从头到脚，像是要把人牢牢刻画在脑子里，他贪婪地盯着少女，舌尖舔过两边的尖牙。

        真的……好想……折断她的……

        念头一出，他像是忽然被什么惊醒了一般，尖牙陡然划破舌尖，口中弥漫出一股血腥。

        木门吱嘎的声响引起少女的注意，南呦呦偏头便看见屋前青年惨白的唇色，出于礼貌问道：“你没事吧？”

        离望舒咽下血水抬头勾起笑：“没事，饭做好了，净手吃饭吧。”

        青年笑得极为动人，眉弯眼弯，却有泪光顺着眼尾的弧度滴落，浓重的哀伤之情震人心弦。

        无法想象经历过什么才会露出如此神色，南呦呦喉间发紧，张口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开玩笑：“你要是不喜欢做饭就不做了，看把你委屈的，眼泪都要打湿鞋尖了。”

        “嗯。”他低低应了句，抹完眼泪红着眼睛去拉她，“呦呦我们去吃饭吧。”

        凉如玉的触感从指缝间擦过，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指尖，引来更为紧致的束缚，侧眼望去，青年湿润的长睫在微微抖动。

        “走吧。”少女叹口气，默许了这种举动。

        口中的饭菜算不上好吃，但她还是决定把碗中的吃光，欲下筷的手腕被握住，对面语气中带着难以觉察的失望：“不合胃口就不要勉强自己，天色尚早，我带你去附近的镇上逛逛，买些你喜欢的吃食可好？”

        “唔，不用这么麻烦，虽然味道差了些，但我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有吃的就很好了。”

        “谁说你不是？你的身份岂是那群凡人能比拟的，放眼整个妖族，谁家女子又与你同等尊贵。”

        南呦呦闻言立刻看向他，又惊又疑：“难不成……妖君是我爹？！”

        顶着妖族少君这个头衔，她在妖界横着走都行，不过还没等少女放开畅想，青年便无情粉碎了她的喜悦：“呦呦，妖君虽已大婚，但尚未生出你这般大的姑娘。”

        离望舒好笑地看着少女拉下的眼角，拿起一旁是丝帕替她擦手，轻柔又仔细。

        “妖族少君之位尊崇，可你无需艳羡，就算来日位继妖君他也要唤你一声娘亲，所以，别惦记自己孩儿的位置了，妖后大人。”

        此番话似惊雷落在了南呦呦头上，她瞪圆眼睛刷地抽回手，半信半疑道：“你……你是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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