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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情愫暗生


凤宁原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好斗,没想到碰上莫声谷这厮才知道什么叫真的武痴。

        比划兵刃?凤宁站住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抛在一边的长剑,武当剑法,她早就在俞莲舟手下领教过了,她也不相信莫声谷的剑法会比俞莲舟更加高明,可是看着身后殷切期待着的莫声谷,她又不忍心拒绝,要不,就玩玩?

        “嘿嘿,四哥,借剑!”莫声谷摩拳擦掌,张松溪转头有点担忧的看向凤宁,只见她已经给地上的剑拔了出来,握在手里随意玩了个剑花,凤宁见张松溪看她,说了声“无碍。”便知道今天这事儿阻止不了了这两个人了,摇头苦笑,遂解下了佩剑,双手托着向前一送,剑便飞到了莫声谷手里。

        莫声谷兴奋极了,“小心了!”他大喝一声,手中宝剑一抖,便向着凤宁直刺过去。

        神门十三剑!

        凤宁眼尖,一眼便认出这角度刁钻专门打穴攻人手腕神门穴的剑法,便是原著里殷梨亭使得极好的神门十三剑。

        武当七侠中,据传以殷梨亭剑法最为出众,但是如今随着莫声谷的这每一剑的刺出,凤宁觉得他在剑法上也是造诣颇深。他招式娴熟,每一剑刺出,无不精妙绝伦,剑尖微颤,正反皆点向自己手腕神门,角度皆是刁钻凌厉。一套神门十三剑在他手中使得行云流水,毫不客气的步步紧逼,宝剑在他手中宛如活物缠上了她的手腕,剑尖仿佛毒蛇的信子好几次已经差点碰触到她的腕子却终究被她绕开了。

        莫声谷的剑法的确不错,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凤宁嗤笑一声,待莫声谷一套剑法使完也没有碰上她零星半点,甚至衣袖都完好无损,她本人更是站在原地一步未退。

        若说莫声谷这算是对剑法上有些造诣,那凤宁就可以说是个正经用剑的高手,从她牙牙学语开始便是兄长亲自教导着拿着开了锋的小号宝剑当玩具玩。慕容家的慕容剑法和龙城剑法都是剑法中的绝顶武功,她从小练武拿的兵刃就是长剑,她最善最精的也是长剑,至于后来怎么改了匕首和这根从不离身的藏着利刃的洞箫,则是后来她兄长去世后她为了报仇而后练的。

        今日和她对手的若是俞莲舟这般人物,怕是她还能忌惮三分,且单论剑术而言,凤宁可不比俞莲舟差,上次在金陵输了他一是身上有伤,二是也是内力和他差得远了最后手中宝剑被震断,俞莲舟和凤宁也都是点到为止,没有拿压箱底的功夫斗到底,若是二人死斗,即使凤宁不敌,最后必也会重创俞莲舟。如今她的对手是莫声谷,他本就更擅长拳脚功夫而非剑法,这神门十三剑被他使下来虽说看着威力无穷招式精妙,可是到了她这个级别的用剑大师眼中,也就不过尔尔。

        莫声谷都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套剑法耍下来,竟然连逼退她一步都做不到,她脚下就和生了根一样稳稳地踏在地上,长剑如水舞出的剑影清凌凌的把她护的密不透风,硬是让莫声谷不管从什么角度攻过去都半点也奈何不了她。

        直到莫声谷一套剑法最后一招冲她直刺过来,凤宁终于改了招式,提剑格挡住莫声谷已经杀到眼前的剑,然后借势一挑分开他的剑,左手手指扣起看似随意的弹了一下。杨左使亲自教导出来的弹指神通自然威力不凡,一道气劲撞在莫声谷的剑身上,又薄又软的长剑当下被她这一弹剑身猛烈的颤抖向着反方向弹去,莫声谷一时间胸口处空门大开,趁着他还尚来不及回防这片刻的间隙,凤宁的剑长驱直入直刺过去,逼得莫声谷不得不脚下连续变换躲过她这危险的一剑,谁知他还未等向侧躲避,凤宁就像早就预知了他的行动一样长剑鬼神莫测的再次从他肋下掠了出来,银光一闪,莫声谷的衣袖已经被剑锋撕开,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胳膊上已经挨上一剑了。

        好快,一旁观战的张松溪这次非常直观的感受了一下俞莲舟当日和她比剑的时候的感觉,心中震动,她仅仅出了两剑,便逼得莫声谷不得不避其锋芒不断后退,他还未等落地,又迎来凤宁的第三剑,只见这一剑力道刚猛至极,看似毫无章法的挥砍下去的,却震得莫声谷虎口麻痹疼痛,压得他的剑差点脱手落地,莫声谷又退了一步。

        哐啷一声,莫声谷被凤宁又是一剑近乎蛮横的砸在了地面,莫声谷脚下丝丝裂纹已经隐隐的扩散开了。

        “给我退!”伴随着凤宁大喝一声,狂蟒霸道之极的剑气,横着就刮了过来,莫声谷眼看着不能硬抗,急忙向后撤退躲开了这一下。

        “你这是什么剑法?!”莫声谷惊疑不定的问道。

        “此乃家传龙城剑法。”龙城剑法,好霸气的名字。凤宁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击,却不知道怎么,让人觉得比刚才还要危险,这套剑法,看着仿佛毫无章法的乱砍乱砸,却是真正的藏巧于拙,大开大合的招式极尽霸气纵横。

        此时,他们之间的比斗显然还没有结束,凤宁没有收招的意思,反而长剑指天,另一手呈剑指,内力激荡,与山风碰撞,她的衣衫发丝猎猎鼓荡,看得出来她要与莫声谷一招定胜负了。

        莫声谷心中震惊,却丝毫不惧,甚至更加兴奋,拉开架势也准备好接她这一剑。

        凤宁脸上依然淡漠无波,唇角却诡异的挑了一下,露出一个桀骜的笑来,这一笑和她平日里风格大不相同,带着一股子傲世天下的狂妄霸道。

        “放马过来!”莫声谷大喝一声。

        “那你可看好了!”凤宁长啸一声,剑鸣撕裂山风,裹挟着龙吟虎啸一般的气势扑向了莫声谷,张松溪在一边看得清楚,她这一招,从招式上似乎只是单纯的拿着剑自上而下砍了下去而已,可是,那仿佛泰山压顶的气势却在劈下去那一刻逼得本来准备硬接这招的莫声谷顶了不到一息时间便不得不退避避其锋芒了,而那锋芒力道不减在莫声谷躲开后硬生生的劈在了地上,地面被她劈开一道四丈长半尺深的口子,这实力,实在是恐怖极了,让张、莫二人看的都不禁咂舌。

        可是凤宁自己好像并不这么看,她走到那道痕迹旁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摇了摇头,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内力不足的问题吗,龙城剑法的招式、细节、关窍她都一清二楚,练得也十分熟练,却依然没有达到这最后一招仿佛狂扫天下的蛮横的效果。

        她曾经看兄长给她演示过这一招,这一招在慕容凤谦手中使出来当真有一种“千军万马,有来无回”的恐怖效果,龙城剑法大开大合,本就是为征战而生,极其难得的以剑竟然可以达到这样横扫千军的效果,但是她可能是由于内力不足,这套狂霸至极的剑法最多也就只能这样了。

        凤宁虎口被震得酸痛发麻,手中这把普通的长剑也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剑出剑时候的威力而浮现出丝丝裂纹。

        “这也太厉害了点。”莫声谷看着地面裂痕,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现在他倒是觉得还好刚才自己当机立断退得快,否则这一剑砍在身上,那可真是不好玩了。再抬头看着凤宁,莫声谷便莫名的带上了些崇拜的色彩,她也委实厉害的有些太过分了。

        凤宁还不知道这一剑下去,她便多了个迷弟,还在琢磨着怎么能给龙城剑法发挥到最大威力。

        “宁姐姐,再来一次呗。”莫名兴奋的莫声谷摩拳擦掌准备再忽悠凤宁出一剑让他看看,一旁张松溪摇头闷笑,他这个七弟啊,总是这样,遇到上乘功夫的时候,什么都忘了,连忙伸手阻止了他“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吃饭了。”

        “啊?我看天色尚早……”莫声谷不甘心,一脸意犹未尽刚想说一句“我不饿啊,宁姐姐你也不饿的吧”就看张松溪转过头暗含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只能把后面的话全咽下去。

        “宁……妹妹,我们走吧。”

        “没关系,四哥叫我阿宁就可以了。”

        “好,好的,阿宁。”

        凤宁似乎察觉到几分张松溪的苦恼,很善解人意的同他说可以叫她名字,却见张松溪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又颇有些愉悦的神色,于张松溪而言,这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不习惯而已。

        相比起来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比她年长许多,这一声妹子叫的无所谓了,而殷梨亭和莫声谷性格单纯,对于姐姐妹妹的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既然三哥和她结拜了,那就理当跟着三哥的称呼叫了,唯独张松溪,不知是为了什么,这称呼上总有几分纠结。

        叫名字?直呼闺阁女儿名讳怕不礼貌。叫妹妹?他们几个虽说武当七侠兄弟齐心,叫声妹妹没什么问题,可是他的心并不纯粹,似是怎么都有些不甘心。其实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讲究,她也不介意别人直呼名字,只是因为她于他,他终究是不同于其他姑娘那样看待,因为珍惜所以更加谨慎,总是多想了些。

        他想叫她阿宁,和殷野王一样,亲密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那隐秘的小心思又羞于启齿,患得患失,怕她觉得他轻贱了她,又怕自己显得太过孟浪,所以一向聪慧温和的张四侠头一次在称呼上也要这样纠结。

        他记得初见她的时候那惊鸿一瞥,她蒙着面纱,右手架着看着比她壮硕的多的俞岱岩,飘然落在大殿中央,却也在落地那一刻力竭跪在了地上,这一跪,她面前正是三清。张松溪匆忙中那一瞥,正好看到她跌在那里,激起的尘埃在光线里飞舞,青烟袅袅也因为这一阵气流激荡而变了形状,被冲淡又融化再空气里,她的汗水湿润了面纱,她的左臂角度古怪的扭曲着垂落在身侧,一看就知道她的手断了,和俞岱岩的手臂一个样子,被同一个人所伤。

        她一手扶着地,艰难的喘着气,努力的抬起头来,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给她蒙上了一层近乎梦幻的柔光,光影交错,朦胧又恍惚,角度恰好的很微妙,张松溪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跌落尘世的仙子在虔诚的仰望神明和天空。她狼狈的跌在尘埃里,却依然纯洁的让人不忍亵渎。

        张松溪是从小被张真人抚养长大的,他性子温厚,武当山上的日子又清心寡欲惯了,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么清心寡欲的过下去,却没想到有一天,有那么一刻,只是不经意中的一眼,怦然心动,她那一跌,仿佛也跌进了他的心里面。

        那时候,因为俞岱岩的受伤中毒,整个大厅里乱作一团,宋远桥安排人赶紧给俞岱岩抬进去回过头来再找她却已经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小道童傻傻的站在那儿捧着一盒黑玉断续膏,说是那个姑娘给的,能治俞岱岩的伤。

        她走的悄无声息,空气中檀香的味道袅袅扩散,尘埃慢慢落定,她就像是一场惊梦,在静谧的夜色里响起的一声弦音,突兀的闯进来,又消散于无形,却就那么恰好的拨在了张松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向来平静的心中像是投下一粒石子,泛起一丝丝的波澜。

        那一天她匆匆的从他生命力掠过的倩影,却成了他心底深处最为隐秘的温柔,除了师门,有一个人让他想起来会微微一笑,惟愿她开心快活,他便高兴。

        后来,再江南再遇,她是天鹰教的堂主,她身边原来就有一个对她呵护备至的青梅竹马殷野王。

        他见过她和殷野王纵马穿街而过,只留下一串串笑声,不是对待别人那样客气又疏离,那一刻他是羡慕殷野王的,可以活的那么纵情潇洒,他们可以那么随意的说笑,他们谈笑风生,就算沉默的时候气氛也绝不尴尬,他不知道凤宁有没有察觉,但是作为男人他知道殷野王看着凤宁充满了宠溺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殷野王是个很好的对象,他们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他也相信殷野王会一直一直对她好,他替她开心,同时心里也泛着酸楚,因为他同样的不甘心。

        张松溪把自己的小情绪藏得很好,对凤宁友好的笑了笑,“走吧,该去吃饭了。”

        凤宁点了点头,虽然有点奇怪张松溪莫名的开心,但没有再多说什么,三个人结伴一起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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