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PTSD
杨逍、殷野王的加入快速的控制了全场，所有人都给打残了扔在最里面。
雁儿被救下，鹰卫里面的殷十五也是女孩子，正在给她简单的包扎上药，那么小的孩子，再不处理那些伤真的会死人的。
江伯维被从柱子上放下来，仅剩的一口气，迫切的看着杨逍。
这是他在明教最得力的属下，此刻却被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人折磨成这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江湖从来称呼他是个大魔头，可是和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人比起来，谁更像是真正的魔教？！
他咬紧了牙，伸手握住他的手，对他说道“你放心，我杨逍发誓，定当倾尽全力，保护雁儿一生平安。”
他说完这句话，江伯维已经看不太出来原来模样的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的宽慰和放心的笑容，然后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灰败了下去，杨逍心中清楚，他那心中最后那点牵挂有了托付之后，最后那口气便散了，他马上要死了。江伯维努力抬起头来，看向一个方向，只见凤宁抱着江夫人走了过来。
江夫人在被那群人侮辱的时候，已经咬舌自尽了，凤宁厌恶的扔了她身上那件不知道是哪个正派子弟的外衣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衫裹住她□□的身子，然后抱着江夫人，轻轻的放在江伯维的怀里，又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一方白色丝帕，放在了江夫人手中，她要还她一个清白，她该干干净净的走，就算到了阴曹地府，她也要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干净清白的。
江伯维感激的看了一眼凤宁和杨逍，然后用最后的力气抱紧了江夫人，两人十指交缠，然后他也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随着江伯维的死亡，凤宁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双目空洞的望着相拥离世的这对夫妻，慢慢的一行眼泪缓缓的留下来，她谁都救不了。她机械的回过头望向晕死在殷十五怀里的雁儿，然后弯下腰去，一只手捂住了脸，低沉又阴森的笑容慢慢的传出来，先是压抑，然后慢慢的笑的越来越放肆大声，这笑声回荡在山洞中，却比哭声还要尖锐痛苦，充斥着自暴自弃般的绝望和恍惚，她的身影在晃动的烛火里被投在石壁上，拉的诡异的变了形，她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这场景诡异又可怖，场面寂静，鹰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些原本被她重伤的名门正派子弟被她的样子震慑的连痛呼都不敢再哼一声，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在这山间洞窟中回荡着。
杨逍担忧的看着她这个样子，刚想上前，却让殷野王抓住了胳膊，他难得没有面对他的时候眉眼横竖不是，一脸肃穆，对杨逍缓缓摇了摇头。
良久，她似乎笑够了，抬起了头，染了鲜血的手从脸上拿下，指尖划过，从眼角到下颚染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仿佛是流出了一行血泪，给她原本完美的脸添上分外妖艳的恐怖，她一脸冷漠，俯视着那些人，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神，看的那群人毛骨悚然。
然后，她轻启朱唇，问道“谁，是主谋？”她声音轻缓，语气冰冷，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感情，没有暴怒，没有难过，没有任何一点额外的情绪，波澜不惊的像是在宣读神谕，一字一句，只有空泛和冰冷，无边无际的冰冷，一时震慑的那群正派弟子无一敢出声，直到她又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刚才她的话，那群人才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一时哀嚎、求饶、诅咒、怒骂声混声一片。
凤宁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屑讽刺的笑来，她的表情彻底激怒了那群人，她高高在上的余光瞥下，像是在施舍了一群卖力表演来取悦她却演的一点都不好的猴子，她的眼神，只是在看一群玩意儿，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点也不，甚至是有些无聊。
有人拼着向她袭去，有一就有二，他们有二十一人，虽然不同程度的都伤残了但是他们在洞内的也仅仅只有不足十人，他们眼中闪动着疯狂向她殊死一搏。
见那群人暴起，警戒的鹰卫本能的就要扑上前去拿下，却被凤宁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全都停下了脚步，只见凤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那群人向她冲了过来，他们见她一动不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能够成功，几乎可以预见她被他们所擒，功名利禄就在眼前，突然见她抬头诡异一笑，然后冲在最前头的几个人惨绝人寰的一声惨叫，不约而同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她身形一动，如残影一般穿梭在那群人中，等她再度站定，那二十一个人统统再度倒地□□。
还是没有致命伤，却比刚才伤残的更为厉害，比杀人更折磨人心，她明明有能力立刻结束他们的生命，却偏偏如同猫愚弄老鼠，折磨的他们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她却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哀嚎，这群人的心理状态在凤宁的强大面前迅速瓦解，只留下了恐惧和退却。
她随手一指，两个鹰卫拎起来一个昆仑派的弟子押到了她面前，那个人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刚才又被她废了一只眼睛打断了两根肋骨。显然那人极其抗拒面对她，被压着也不断的挣扎企图后退，却被两个鹰卫一左一右毫不犹豫的踢在膝盖上，迫使他跪在了满地碎石的地面上，跪在了她面前，这昆仑弟子又是一声惨叫，双膝在刚才重重的两下重踢之下又被压在了尖锐的碎石地面，显然也是废了。
“你……你……你不要杀我，我师父是西华子，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他颤抖着嘶声力竭的喊着。
殷野王冷笑，西华子，那是个什么玩意？很厉害吗，就算是何太冲站在他们面前，今天也救不了他。
果不其然，只听凤宁浅浅一笑，和刚才那番做派大相径庭，她一笑仿佛在这阴诡地狱里也能开出灿然的花来，一时间那个昆仑弟子也迷了眼，忘记了喊叫，却听她说出一句“西华子？那个矮冬瓜？”
西华子身材矮胖，配上昆仑派那身道袍，可不就像是个矮胖冬瓜的么，若不是时机不对，在场大部分人都能哄笑出来，可是此时听她说话，只觉得寒气森森，下一秒只听那昆仑弟子一声凄厉惨叫，原来她竟然直接伸了指头戳进了他被她打瞎了的那只眼睛里，像是在捻一朵花似得还轻轻在他眼眶里打了个转，再手指一勾，沾了一手的粘稠血肉出来。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她有多不把西华子，甚至昆仑派放在眼里，其他人看的都浑身打摆子，这般酷烈手段，她根本不怕他们所谓的师门，她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她要他们死就会叫他们去死，甚至连死都不会给他们死个痛快，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他们。
那昆仑弟子疼的浑身哆嗦，却被两个鹰卫死死按着，她漫不经心的把沾了血污的手指在那个人衣服上反复蹭了又蹭擦拭干净，低头一看，又眉头一邹，原来不知何时又踩到了血迹，她厌恶的直接踹倒了那个人，直接抬脚在他身上蹭着鞋底，这般的侮辱令那人生不如死大喊着“妖女你杀了我吧。”
她挑眉轻哼一声，“想死还不容易，我的鞋子脏了，给我舔干净，我就赏你个痛快。”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一时间像是完全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好像天方夜谭，她是再叫这些名门正派子弟给她舔鞋子？只见她指尖略微捏了裙子稍稍提起，露出了缀着明珠鞋头，明珠染了血。她高高在上的站在那人面前，像是在看一个奴隶的眼神，生杀予夺只在她一念之间，随兴致而来，随兴致而去，眼前这二十一条人命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是认真的，认真的叫这些名门正派的子弟给她舔鞋子，有了这个认知，让这些向来名门正派自诩的人来说，心底又是一阵惶恐，对这些向来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这般侮辱，比之千刀万剐也不差什么。
杨逍震惊的看着她，此时此刻的她和平日里的样子判若两人，这般的放肆暴虐，竟然这般的折辱着这些人。他下意识的看向殷野王，直觉告诉他殷野王一定知道些什么，却见殷野王神色复杂的盯着凤宁，有悔恨有痛意也有怜悯。她到底遭受过什么，会在遇到这件事后这样的性情大变。
而那些名门正派的人一脸震惊过后便是看疯子的眼神在看着她，也真的怕了她这雷霆手段，纷纷出言激道“妖女！有本事你杀了我们吧！”那个昆仑派的弟子也满眼充血，仇恨愤怒的瞪着她。
“这眼睛生的真是不合时宜。”凤宁皱了皱眉，厌恶无比的看着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仇恨，她随手捡起篝火里的一根还燃烧着的木柴，在那个人脸前面晃来晃去，那人的硬气在逼近皮肤的热烫里迅速的崩溃瓦解，大叫着“不要”不断的挣扎后退，当火苗有意无意的舔舐过他的脸，零散下来的头发被不断晃动的火苗点燃又转瞬熄灭，散发出奇异的焦香，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崩溃了，他发现她是认真的，她会烧死他的，会一点一点的烧死他，先用火烫瞎他的眼睛，然后再一根一根烧掉他的头发，最后一点一点的烤焦他的皮肤从外到里！！她甚至会不会一片一片给他的肉凌迟片下来？！！火刚才靠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认真的，她会这么做的，她会用最残忍的方法，一点一点的杀了他，她是个疯子，她疯了！此刻，所有人终于理解了巨鲸帮的那个幸存者为何会被她吓疯了，因为她真的太可怕了！
他拼命的低下头，残疾的肢体在地上扭动着整个人匍匐在她脚下，极端的恐惧让他的自信、尊严、人格全都抛弃了粉碎了，什么都不顾了，他匍匐在她脚下努力的向她的脚靠过去大叫着“我舔我舔！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但是当他真的快要靠近她的鞋子的时候，她却一脸恶心的退后了一步，一脚给那个人踹倒，嗤笑道“这骨头也不怎么硬么。”
她一把拽起来那个人的头发，一改刚才温声细语的样子，突然变得狠厉“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我舔鞋都不配。”然后手一松又是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一口鲜血应声而出，可是就这样了那人依然没有死，她铁了心要折腾这些人到最后一口气，因为被鹰卫压着，捏碎了下颚，连自尽都不能。
“西华子？哈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起来“你们中还有哪个师父师兄同门至交要叫他们来找我报仇的！尽管说出来啊！看看我慕容凤宁会不会放在眼里！！”
“你！你是崆峒五老哪一脉的？”
“你！鹰蛇生死搏？和鲜于通那个卑鄙下流的老贼学得吗？”
“还有你！峨眉派外门弟子吧？灭绝那个老尼的狠辣心性学了个十足十，峨眉剑法却比卖艺的还不如！”
她指着这群人疾风骤雨般发泄似得痛骂，骂的众人都一怔，然后反应过来便此起彼伏的反口与她对骂道“妖女！我不怕你！”“我师父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一个姑娘天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厮混，魔教妖人！鲜廉寡耻！”“有种的你杀了我吧！”“妖女！你一定不得好死！”
就在这个时候，从刚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风衍悔突然出声道“不得好死？就凭你们这群投靠汝阳王府的狗奴才？！”
他的话一出口，这些人一悚，脸色各有差异，却都写满了惊惧，竟然被知道了？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有几个人大声反驳，却怎么听着怎么都有些底气不足。
这些人各门各派的都有，虽然说几大门派的人也有一起行动的时候，可是他们这些人鱼龙混杂，从六大派到无名小帮派的人都有，都统统聚在了一起本身就不正常，更何况往日里为了倚天剑、屠龙刀打得你死我活，涉及屠龙刀的信息，几派的人本就各自防备，怎么可能还在一起行动。
这群人在各自的门派里，不算最底层的小弟子，也不是门派中辈分、地位最高的，非常恰好的都处于中游，可是这群中游的人，却上能游说他们的师父辈分的人对门派管理层产生影响，下也小有权利指挥门下做一些事情，这群人是最不可忽视的。
风衍悔此言一出，凤宁等也有些意外的转头去看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他也是猜测，慕容凤安本就擅长这样的把戏，加上江家的事情透着诡异，崆峒派既然要清理细作，自不会找来这么多帮手是其一，江家是在被凤宁救下之后才突然压力骤增，变成了几个门派的人联合起来逼迫的走投无路这是其二，若真的只是为了屠龙刀，这些不同的门派怎么可能这么默契联手。有此猜测，他便刚才突然出声诈了他们一下，没想到这是真的。
杨逍看着风衍悔诈出这些人早已投靠朝廷之后，又低下头默默的退了回去，像个沉默无声的背景板，一时间心头起了疑惑。凤宁说这是他家的老奴，但是他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点，自古虽有忠仆义主的说法，可是仆人始终是仆人，虽说有些人家极其辛密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吩咐心腹奴仆去做，可是也不会事事都依靠奴仆，而她家的这个仆人，显然是知道的太多了。
“呵，”凤宁看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汝阳王府麾下，不用说了，又是她的人，顺着这个思路一想，很多事情就清晰了，江家，根本就是被她所累，可是他们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是那慕容凤安扔给凤宁玩的炮灰，在这里牵扯住他们的视线，然后另一边，她想干什么。
“那么，谁愿意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在哪？”凤宁笑眯眯的看着这群人，再次问道。
“呸！妖女！”其中有一个冲凤宁吐了口血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殷野王上前一步，一耳光扇在那人脸上，他手上套着铁爪，这一耳光下去，不光是打肿了他半边脸，尖利的爪子划过他的脸，四道伤痕深可见骨，殷野王啐了一口，颇为不耐烦的说“一群辱没祖宗的玩意，再骂一句试试，给你脸了。”
“一群丢人的东西，甘为朝廷爪牙，还装什么忠贞烈士。”杨逍也向前走了两步，冰冷不屑的说道。
杨逍心中也是恨极，江伯维夫妇是他在明教最为推心置腹的助手，也是他把他们派去其他门派去做密使的，没想到事情败露，最后却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可是现在，风衍悔却告诉他们，这不仅是江湖仇杀，他们更都是冲着凤宁而来。
“不说是吗？没关系。”凤宁浅笑了一声，手伸向最近的一个人。
就在此时，殷十五抱着雁儿神色慌张跑了进来，“少主，小姐，不好了，这丫头有些不对劲！”
杨逍、凤宁、殷野王三人听到殷十五的声音全都疾步奔了过来，只见雁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殷十五怀里，脸色苍白，小手紧紧地捂着腹部，呈现出半昏迷状态。
这状况一看就不好，殷十五刚才给她抱出去擦拭包扎发现了异状，起初以为是被毒打的伤势太重，她给她体内输了真气护住雁儿心脉，试着唤醒她却完全不见好转，雁儿好像很冷的样子浑身颤抖，冷汗涔涔，开始恶心呕吐，她见状不好，连忙抱着她跑了进来找殷野王他们。
杨逍抢先一步把孩子接过来，搭上这孩子的脉搏，眉头紧紧邹着，她脉息混乱微弱，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却并不是受了什么内伤，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野！你快来看看！”凤宁下意识的喊殷野王，殷野王不用她再招呼，已经自顾自的从杨逍手里拉过雁儿细小的手腕，仔细诊了脉，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她的表征，然后伸手轻轻在雁儿腹部按压了一下，不出意外的，小女孩儿痛的□□起来。
“把她放平！”殷野王毫不犹豫的指挥道，凤宁赶紧协助杨逍小心的给雁儿找了干净的地方躺平。
殷野王跪在雁儿身边轻轻叩击她的腹部听音，然后又给她翻身侧卧，又再重复一遍。如此检查一番之后，他脸色凝重，利落的解了披风裹住了小女孩儿，对凤宁说“估计是外伤性内出血，这位置，我怀疑脾脏破裂，必须马上手术。”
凤宁听了殷野王的话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阿野……阿野，阿野救她，求求你救她！”
“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帮忙！”殷野王郑重的点了点头，抱着雁儿一阵风一样往外跑，这里的事情他没有时间再理会了，这个时代缺少ct等等相应手段确诊，但是以他的经验来看是这样的，而且雁儿的情况一看就很危急，必须马上手术，否则性命不保。但是若是手术，对她而言也是危险至极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不能完成，别的大夫对手术根本帮不上忙，也只有凤宁这个半吊子能用，而且他还需要凤宁以内力护着这小姑娘的心脉，这里没有无菌室，没有办法输血，除了火烤和烈酒，更不能对器械进行有效消毒，任何一个环节只要有一点问题都能随时要了这丫头的命。可这是赌命的时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丫头死在他面前。
“好！”凤宁毫不犹豫的跟着殷野王向外去。
“少主！不好了！灭绝师太率峨眉弟子进城了！”
“艹”殷野王极不文明的彪了粗口，灭绝师太，这梁子和他结下了！“把人都调回来守好总坛！喊老爷子出关坐镇！我最少需要两个时辰！绝对不可以让人打扰我们！”
“我去吧！”让殷野王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杨逍站了出来，他上次和白眉鹰王交手便知道他内伤未愈，这次的事情又是为了雁儿，他更不能袖手旁观。
杨逍不明白殷野王和凤宁对话里的那些词汇是什么意思，什么手术，什么脾脏破裂，什么外伤性内出血，他不懂，但是他从他们对话里又读懂了殷野王能够救雁儿，但是这一期间他们不可以被人打扰，那么就让他来吧，灭绝师太不是么，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
殷野王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两眼杨逍，然后当机立断道“好！醉香楼那边还有一批苍蝇，最好一起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交给风叔了！”殷野王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的和凤宁离开了。
杨逍也紧跟着他们的脚步离开了这里，然后山洞里此时只剩下了风衍悔带着剩下的几个飞鹰卫，鹰卫都看向风衍悔等候着他的指令，他的脸色在橘黄色的篝火中照的明暗不定，沉默了半晌，下令道“都杀了吧。”
然后背着手缓缓走出了山洞，他的脚步十分平稳，完全不受他的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的影响，那二十一个人转瞬间死了个干净，待他走出洞窟的时候，强烈的阳光让他略感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抬起手遮挡住。身后，几个鹰卫一身黑色，血迹溅到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却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道，殷四低头在走到风衍悔身边道“先生，都杀了。”
风衍悔点了点头，“把这里处理了吧，做的利索点。”
“是！”鹰卫得令去各处布置黑火，很快洞口只剩下风衍悔一个人，他双目幽深，让人看不透，等了一会儿，鹰卫全都回来了，然后一行人上了马，跑远了一段路之后停了下来，留下的人点了引信，也飞奔了过来，片刻，只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大地都在晃动，山体跟着塌陷了一大片，那个洞窟更是在刚才的爆破里被夷为平地，除非挖山，否则绝对一根骨头都让人找不到。
风衍悔回头又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们走吧。”然后一行人向城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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