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逾界之夜
凤宁当然十分熟悉毒药,可是这次显然并不是她平日里熟悉的范畴。一开始她只觉得热,很热,非常的热,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大脑一片混沌,可是感官却越来越清晰,每一寸肌肤都滚烫滚烫,然后便是浑身上下像是无数的蚁虫在来回啃噬着她,不是疼痛,而是难以言喻的异样的酥痒,一直酥到骨子里,钻进她的心里,然后便只觉得全身骨头被抽走了一样瘫软无力,她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原来还有比剧烈的疼痛更折磨人心的。
殷野王亲吻她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她清晰的感觉到对自己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他们若是行差踏错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万劫不复。所以她逃走了,那时候的她万念俱灰,只想着若是死了,这样一来,杨逍一定也会帮她报仇,他早就答应过她的,这样一来她也不算无颜去地下见兄长家人了。
凭着本能她潜入了这间密室,这里极其隐秘,几乎更没有人知道这密室中的潭水能连接到岛上的湖泊里,包括殷野王都只以为这里是地下水渗出形成的小型湖泊,她经常在此处闭关,所以才得以知晓这一点,参合庄那么大,她只想在最快的时间里躲得离殷野王越快越好,至于她的生死,那一刻,她想的也只是听天由命。殷野王对她所做的事情让她彻底明白了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愿意,哪怕结果是死。
浮出水面,离开了四面八方清水的包围,那蚀骨的折磨又清晰起来,她没有力气再走一步,倒在了水边,大脑愈发的不清明起来,她好像要被一团火焚烧殆尽,她凄然苦笑,也许,这边是她的穷途末路,只是可恨还是没有能杀得了慕容凤安,注定要抱憾终身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寻到这里的竟然是杨逍,拂开他手中药瓶的那一刻,凤宁已经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或者说,因为是杨逍,她根本不介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叫她的名字,抚摸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到她被他捧在手中如珠似宝的疼爱着,原本被烈火灼烧一样的身体竟然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疏解了不少,那炽烈的热褪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掌控了她。
因为她经常在这里闭关,所以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也被风衍悔布置的十分舒适,一应卧室用品都是齐全的,此时这一切却全都便宜了杨逍。凤宁被他按在厚厚的云锦丝被上,青色的缎面,上面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美人,她身上透着常年浸透药草的香,往日里那香气十分清冽旷远让人心旷神怡,今日这香随着她的体温蒸腾只让他觉得又暖又沉,透着一股子春意无边的香甜。
她那一把嗓子本就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此时沾染着情动的声音凄凄婉婉听在杨逍耳朵里那便是销魂蚀骨的风情,杨逍不禁被激的更加亢奋了几分,眼中浮起一层掠夺的光,手下又重了几分急切,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时的他心中莫名无比的兴奋,却又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他在对她做一件坏事,要从她身上讨走一样珍贵无比的东西。她颤巍巍的又泣了一声,浑身轻颤着、畏缩着,无助的躲闪着他的攻势,是他不放过她吗?她此时显得那样柔弱无助,他只觉得整个心魂都被这妖精攥在手里随意揉捏,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他被她牵着全副心魂,不想停,亦不能停。
“记住这疼,是我给你的。”
杨逍氤氲了情欲的声音低哑暧昧,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落在她的耳畔,花朵初绽,芬芳迷人,她比他想象中更美好。
她勾引了他,勾走了他杨逍的三魂七魄,一见惊艳,再见倾心,第三次,嗯,第三次她在殷野王身边紧张的搀扶着他的样子,让他心底的暴虐一瞬间宣泄直上,想要大开杀戒,屠灭整个天鹰教,鸡犬不留,尤其是那个殷野王,哪个地方碰了她,就把哪个地方的肉都剐干净。她的一颦一笑都勾的他神魂荡漾,她让他心魂不稳、魂牵梦绕,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入了他的梦,午夜梦回都是她素静的广袖拂过那张琴拂过他的手,也拂在他的心上,微凉的触觉,惹得他只想抓住那只手,把这惑人心智的妖精抓在手中,拥入怀中,一遍一遍,就如此刻这般肆意疼爱。
一旦明了自己的心中所向,杨逍就不会再迟疑,他要得到她,不择手段也要,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只有他才能这样的疼爱她,她是那么的可爱,他要叫她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颜色、他的气息,做他的人,只为他绽放。是他坏,是他步步为营不断的接近她、招惹她、引诱她、逼迫她,直到把她完全收入掌中,现在他捧在手中精心培养的花儿开了,就在他掌心,盛开的璀璨迷人,被他采撷下来,肆意品尝。
活到今天他才真的体会到了“快活”两个字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那一刻灭顶的快感和亢奋,他想,死在她身上他也是心甘情愿。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他的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句诗,天上人间,这里便是他的天上人间。
夜很长,没有人打扰,一个晚上,杨逍哄着她、骗着她、诱着她翻来覆去的一遍又一遍,初时还有些克制斯文,越往后便越疯狂,她太美味,他忍不住,即使开始存了温存些的心思,到后来彻底迷失在她的温柔乡里,直到最后她累极昏迷,杨逍才意犹未尽的抱着她一起昏昏睡去。
激情中的杨逍,今夜倒是春风得意,却不知此时此刻,外面站着另外一个落寞的身影,凝望着面前黝黑的石壁,他们闹腾的声音透过石壁都能传出来,她的声声婉转听在他耳中却是身处炼狱般的折磨。
殷野王紧紧握着拳斗站在那里,收拢在袖中的双手已经生生鲜血横肆,仿佛这疼痛才能不断的使他清醒,让他克制住自己不管不顾冲进去的冲动。
她不惜以死相逼,逼退他退后,然后甚至跳窗逃走,却肯在杨逍怀中松了心防,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终究不愿强迫于她,她的心里,终究是没有他。
他晚了杨逍一步赶到这里,那时候门洞大开,他远远的看到她在池边撑起了身去看杨逍,他那个时候和自己说,若是她也拿着簪子以死相逼,他就立刻冲进去,可是她终究,是愿意的。他看着她打翻了杨逍手中的解药,伸出手缠着他的胳膊,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殷野王唇角一丝苦笑。杨逍抱着她上了她的床榻,放下了重重纱帐,昏暗中映在帐子上的影子分外模糊又暧昧,激情中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门外还有一个人,他默默的按动机关,封闭了这件石室,他想他该离开了,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迟迟没有动。
石室内不多时就传出了暧昧的声音。
殷野王退后了几步,低头摆弄手腕上那条已经很旧很旧的平安绳“阿野,保佑你一生安康”,本以为这就是一生一世,幼年她给他系上这平安绳的时候她的声音言犹在耳,如今,她却终究,要离了他身边了。
只要你平安喜乐,我便高兴。缓缓踱步,越来越远着,渐渐消失在身后。
杨逍,你赢了,阿宁,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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