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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决战(三)


杨疏寒本来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他向来冰冷幽深的目光,看向此时挡在他身前的张无忌,有那么片刻的动容和破碎。他眼前恍惚,划过他们小时候,那一路逃亡,他似乎也总是这样挡在他们身前,明明自己也已经伤痕累累,却伸手把他们俩往身后尽量的掩护去,嘴里说着“疏寒、疏雨,别怕,别怕,有我在呢。”说那话的时候,他们正在野外和野兽对峙。

        世道动荡混乱,好多地方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他们见过真正的饿殍遍野,也见过真正的易子而食,明明已经寸草不生的田地,处处衰败破落的村子,衣衫褴褛的村民却聚在一口大锅前疯了一样吞着什么,大锅里飘来阵阵肉香,他们也曾经被天真无知被一块口粮诱骗就感恩戴德以为遇到了好人,直到差一点被人洗干净也扔进那口锅里才明白过来那肉香到底是何物,那是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拼了命逃出来后三个人虽然肚子空空依然搜肠刮肚的呕吐了好久,原来饿疯了的人,什么都吃的。

        那样的世道,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有人间地狱,也有丛林法则。他们避开村庄,露宿荒野,可是野兽天生就是要捕猎的,他们走到哪里都是盯着他们的那双眼睛里的食物,是香喷喷的肉,野外不安全,人群里更不安全。但是最起码,和野兽只需要拼命厮杀活下来,它们却不会狡诈欺骗的。

        最危险的一次,他们遇到了一头孤狼,杨疏寒记得,张无忌就是这样站出来挡在他们面前的,明明自己也浑身发抖,却依然给他们掩在身后,硬装出来自己毫不畏惧的样子。

        “表哥……”杨疏雨红了眼圈,低声叫了声“表哥”,显然和杨疏寒一样,也想起了他们那一路三个人相依为命的逃亡,要说他们二人最亲近的人,除了爹娘,恐怕也就是和这个表哥张无忌感情十分特别又深厚,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一路上张无忌护着他们,几次三番死里逃生,三个孩子之间情谊非比寻常。

        但是杨疏寒毕竟是杨疏寒,并不是感情丰富又撒娇任性的姑娘,那恍惚只是片刻,随即他便冷了声道“张少侠的情我们明教领了,把你送还回去也只是为了我娘,与旁的都无关,你不是明教中人,不需要为我们拼命,我们也不稀罕!”杨疏寒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冷厉,台下正道人士叱骂邪魔外道不懂感恩的有,嘲讽张无忌不自量力的也有,还有武当七侠也分外焦急叫他过来,场面一度快要失控。

        可是张无忌面对这些,像是突然犯了混怔,竟是回头冲杨疏寒憨厚的笑了笑,说道“疏寒不必故作凶恶,之前我也受惠于明教先人,也该回馈一二。”然后,转头便收敛了笑容,对面前六大派的人道“来吧。”

        崆峒派宋维侠早已按捺不住,之前都是其他几派出力更多,崆峒派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实力不济,来时在山下被锐金、厚土、洪水三旗打了埋伏,损失惨重,还是武当和峨眉即使赶来支援救出他们,然后攻上光明顶之后本来要一展拳脚又让这突然冒出来的张无忌搅合了,这一次率先跳了上来大声喝道“要叫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难上加难!张少侠,这本不关你的事情,快些离去吧,否则休怪老夫叫你领教我们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

        张无忌还没等说话,却忽听得人群里一人暴喝:“二哥跟这小子罗唆些甚么?武当张五侠公子又如何,为魔教说情,分明和他爹一样也是被迷了心窍!先吃我一拳,尝尝滋味。”那人声止拳到,出手既快且狠,呼呼风声,一拳对准了张无忌背上的灵台穴直击而至。

        这话便是捎带上了张翠山了,张翠山娶了殷天正的女儿,这事儿在江湖上这些年动不动便被人挂在嘴边议论,武当诸位自是知道,只是因为一直也没有人敢议论到他们面前,也就从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此时被崆峒派的人当面一说,一时间武当的人面色都十分难看。

        “你说什么!”任凭张无忌脾气再好,面对别人这般折辱爹娘当即也翻了脸,那人飞出来砰的一拳,冲着张无忌灵台穴而去,此时却见张无忌身边一道黑影略过,比张无忌更快,如怒海狂龙般扑了过去,正面迎上了那人的铁拳,两人双拳相接,空气中似乎都能听到两人骨骼被挤压发出的细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张无忌转过身来,见偷袭之人是个大头瘦身的老者。这人是崆峒五老中位居第四的常敬之。而替张无忌迎上这人的便是刚才说话十分冷淡的杨疏寒。他一拳轰出本以为能命中张无忌,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来个杨疏寒挡下了他这十拿九稳的一拳。

        杨疏寒脸上还是那般万年不动的冷漠模样,可是见他大气都不喘一口的接下这一拳,众人又联想到他刚才那抛张无忌那般雷霆万钧的力道,心中均想到的是没想到明教年青一代也有如此高手,相比之下,什么六大派所谓的新秀简直都像是个笑话,也就是自己门派内显得出色,而这杨疏寒,放眼江湖,不要说年青一代,即使是已经成名的诸多高手,恐怕也要自叹不如的。

        刚才众人攻入光明顶,虽然初始一阵混乱,可是真的杀了进去之后,见原本明教极大高手不知什么缘故竟都重伤在身不能动弹,自以为是绝佳好机会,仅剩的几个能打的殷天正等人不足为惧,他们人这样多,就算逐一挑战,车轮战也要耗死对方,所以空智才同意的找武林规矩来。本来这主意是好,可惜谁知仅剩的这几个高手这样生猛,杨素雪一个人便打败了空性、宋远桥、俞莲舟和俞岱岩,然后殷天正打残了崆峒唐文亮,又打败了张松溪。好不容易这几人也面露疲色,再多几人他们也是要败下阵来,届时只要杀了他们这场清缴就结束了,谁知道又杀出来了杨疏寒和张无忌。

        常敬之被他一拳挡下只觉得那年轻人双臂劲力似是源源不尽,两人相持竟然一点一点的要逼退他的拳风,这样下去他必输无疑,本就心中恼怒的他怒吼一声,猛地撤手,凝聚全身真力再打向杨疏寒,这一次,他直冲杨疏寒胸口而去,谁知杨疏寒反应十分迅捷,迅速在心口处回防,他五指张开,正好以掌心接住常敬之那一拳,大手一旋,随机整个握住了他的拳头,杨疏寒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拳头,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任他如何用力也抽不回去。然后,杨疏寒出手,雷霆风暴,他猛地一提常敬之的手腕然后再狠狠向下一错,在场众人只听一声让人牙酸的“咯吱”声,然后伴随着常敬之隐忍的痛哼声,杨疏寒松开手,常敬之那支左手手腕已经不受控制的软趴趴的垂了下来。

        “啊!!”受到疼痛的刺激,常敬之红了眼睛,挥起右拳拳出如风,砰砰接连两拳。这两拳的确打在对方身上了,但杨疏寒动也不动的生受下来了,竟似不关痛痒,开碑裂石的重手,在他便如清风拂体,柔丝抚身。然后杨疏寒双臂推出,攻向常敬之胸口,这一掌毫无花俏,硬桥硬马的直接拍了出去,他掌风炽烈,裹挟着强劲的力道,宛如狂风过境、电闪雷鸣,迫得常敬之不断后撤,最后到完全抵抗不住被他震飞,力道之强横硬是几个崆峒派弟子联手去接也一起飞了出去,硬生生在人群里砸开一个缺口,几个人一起砸在了墙上摔做一团。

        常敬之外号叫作“一拳断嶽”,虽然夸大,但拳力之强,老一辈武林人士向来知名。众人见他连出四拳,全成了白费力气不说还赔了自己一只手进去,无不震惊。昆仑派和崆峒派素来不睦,这次虽然联手围攻明教,但双方互有心病,昆仑派中便有人冷冷的叫道:“好一个‘一拳断嶽’啊!”又有人道:“哈哈,是四拳断腕么?”幸好常敬之一张脸膛本来黑黝黝地,虽然胀得满脸通红,倒也不大刺眼。

        “背后偷袭,小人。”杨逍冷哼了一声,然后关切的视线滑到自己儿子身上,见他并非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无碍才略放下心。

        “你没听见张无忌是我什么人么?”杨疏寒冷着脸看着崆峒派的人狼狈的把常敬之扶起来才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张五侠夫妇又是我什么人?他们是你也配妄论的吗?”众人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这才思考起来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这小子的娘是谁?

        江湖中人皆不曾听闻明教光明左使有成亲,但是莫名的不知道何年何月就冒出来一双儿女。传言杨逍对女儿十分溺爱,娇惯的不成样子,那性子可谓是刁蛮娇气,古灵精怪,之前武当、峨眉、崆峒等人已经在山下见过了那小妖女的行事作风了,可是这儿子却十分低调,江湖上对他传言甚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他着一身白色粗布袍子,全身上下无一配饰简洁之极,和殷野王的嚣张不同,和他爹杨逍的潇洒也不同,他气质沉静,仪表堂堂,往那里一站便是卓然不凡,在张无忌的邋遢的衬托下,更衬得他丰神俊秀,丝毫不亚于被称为“玉面孟尝”的武当宋青书。

        他打完了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冷的开口,那神态、语气,无端端的让人觉得分外相熟,却不是像他爹杨逍。他说“你们可知张五侠夫妇又是我什么人?”时候,那淡然却让人莫名背脊生凉的眼神,只觉得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爬上心头,可到底像谁?

        这时候便有人想起来张无忌刚才说所,说杨逍是他姨丈,那便是说杨逍的夫人是他娘姐妹了?又有人想起之前杨疏雨在山下被包围的时候大喊殷野王“舅舅”的情景。他们的娘,竟然是殷野王的姐妹不成?但是殷野王只有一个妹妹,另一个人,慕容凤宁,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殷野王身边,有传言说他们是在一起的,那他们的娘又是哪个?莫非殷野王还有什么其他姐妹不成?一时间众人也理不清楚这中间关系,只觉得太乱了。

        宗维侠目瞪口呆见师弟被杨疏寒打飞,回过神来对张无忌道“你让是不让开!魔教妖人伤我师弟!我要与他算账!你再不让,武当面子护不住你!”最后这话说的极其不客气,俞莲舟在台下沉吟片刻道“趁人之危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这边是在斥刚才常敬之的行为了,可是那常敬之已经明显败在杨疏寒手上,宋维侠却冲着张无忌耍威风,让武当众人十分不满,可说到底是张无忌自己上去的要袒护明教,他也没法说的太多。

        宋远桥道“二弟,且随他吧。”也不知是在说随张无忌任他去闹,还是随那宋维侠不管无忌了,抑或两者皆有。大师兄发了话,几个师弟只能闷不吭声站在一边,张无忌没了最后的顾忌,便可专心对战宗维侠。

        杨疏寒收拾了常敬之退后了一步,给张无忌和宋维侠让开地方,众人见他这般厉害,也没人再敢上前偷袭。

        宗维侠见这一战避无可避,面对张无忌喝道“小子,那便休怪老朽七伤拳无情了!”说着捋起了衣袖。

        张无忌道“宗前辈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七伤拳还没练得到家。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幸好宗前辈练这路拳法的时日还不算太久,尚有药救。”

        宗维侠听他这几句话,的的确确是《七伤拳谱》的总纲。拳谱中淳淳告诫,若非内功练到气走诸穴、收发自如的境界,万万不可练此拳术。但这门拳术是崆峒派镇山绝技,宗维侠一到内功有成,便即试练,一练之下,立觉拳中威力无穷,既经陷溺,便难以自休,早把拳谱总纲中的告诫抛诸脑后。何况崆峒高手人人皆练,自己身居五老之次,焉可后人?这时听张无忌说起,才凛然一惊,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张无忌不答他问话,却道“宗前辈请试按肩头云门穴,是否有轻微隐痛?云门穴属肺,那是肺脉伤了。你上臂青灵穴是否时时麻痒难当?青灵穴属心,那是心脉伤了。你腿上五里穴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五里穴属肝,那是肝脉伤了。你越练下去,这些征象便越厉害,再练得□□年,不免全身瘫痪。”

        宗维侠凝神听着他说话,额头上汗珠一滴滴地渗了出来。原来张无忌经谢逊传授,精通七伤拳的拳理,再加他深研医术,明白经脉损伤后的症状,说来竟丝毫不错。宗维侠这几年身上确有这些毛病,只因病况非重,心底又暗自害怕,一味地讳疾忌医,这时听他一一指出,不由得脸上变色,过了良久,才问“你……你怎么知道?”

        张无忌淡淡一笑,说道:“晚辈略明医理,前辈倘若信得过,待此间事情一了,晚辈可设法给你驱除这些病痛。不过七伤拳有害无益,不能再练。”

        宗维侠强道“七伤拳是我崆峒绝技,怎能说有害无益?当年我师祖木灵子以七伤拳威震天下,名扬四海,寿至九十一岁,怎说会伤害自身?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张无忌道“木灵子前辈想必内功深湛,自然能练,不但无害,反而强壮脏腑。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内功如不到木灵子前辈的境界,若要强练,只怕终归无用。”

        宗维侠是崆峒名宿,知他所说的不无道理,亦自知内力修为远不及师祖,但在各派高手之前,给这少年指摘本派的镇山绝技无用,如何不恼?大声喝道“凭你也配说我崆峒绝技有用无用?你说无用,那就来试试。”张无忌淡淡一笑,说道“七伤拳自是神妙精奥的绝技,拳力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七般拳劲各不相同,吞吐闪烁,变幻百端,敌手难防难挡……”宗维侠听他赞誉七伤拳,说来语语中肯,不禁脸露微笑,不住点头,却听他继续说道“……晚辈只说内功修为倘若不到,那便练之无益。”

        崆峒派中年轻性躁的弟子听得张无忌说话渐渐无礼,忍不住便要开口呼叱,然见宗维侠容色严肃,对这少年的言语凝神倾听,又都把冲到口边的叱骂声缩了回去。

        张无忌一番游说已经让宋维侠心中起了犹豫,可是就叫他如此下场回去养伤定是不可能,于是他拱手道“张少侠见识广博,佩服佩服,可是就此让我崆峒打道回府是绝不可能,少侠还是无需多言,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张无忌道“崆峒派绝技七伤拳,倘若真练成了,委实无坚不摧。少林派空见神僧身具金刚不坏体神功,尚且命丧贵派七伤拳之下,在下武功万万不及空见神僧,又如何能挡?但眼下勉力接你三拳,想也无妨。”言下之意是说,七伤拳本是好的,不过你还差得远呢。

        宗维侠无暇去理会他的言外之意,暗运一口真气,跨上一步,臂骨格格作响,砰然一声,奋拳打在张无忌胸口。拳面和他胸口相碰,突觉他身上似有一股极强粘力,一时缩不回来,大惊之下,更觉有股柔和的热力从拳面直传入自己丹田,胸腹之间感到说不出的舒服。他一呆之下,缩回手臂,又发拳打去。这次打中对方小腹,只觉震回来的力道强极,他退了一步,这才站定,运气数转,重又上前,挺拳猛击,却只觉得打入虚空之中一般,那强劲的拳力顷刻间便被化解的无影无踪。

        张无忌对宗维侠微笑道:“前辈觉得怎样?”宗维侠一愕,躬身拱手,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张少侠以内力为在下疗伤,少侠神功惊人同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感激不尽。”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为惊讶。旁人自不知张无忌在宗维侠连击他三拳之际,运出九阳真气,送入他体内,时刻虽短,一瞬即过,但那九阳真气浑厚强劲,宗维侠已受用不浅。

        张无忌道:“大仁大义四字,如何敢当?宗前辈此刻奇经八脉都受剧震,最好立即运气调息,那么练七伤拳时所积下来的毒害,当可在两三年内逐步除去。如尚有须在下效劳之处,自当遵命!”

        听张无忌非但不追究他们崆峒派之前出言不逊,反而表示要为他祛除旧疾,宋维侠抬起袖子遮脸侧过身去躲过张无忌这一拜,只觉得十分愧疚,拉着常敬之又为刚才偷袭之事道歉,张无忌性子宽厚,并不在意,反而又向武当讨了几味药丸,给唐文亮接续了之前被殷天正折断的四肢,崆峒五老受他恩惠,又均落败下来,按规矩也算是败了,只能依约退下。然而唐文亮心思缜密,在之前看到张无忌道出七伤拳谱总纲之时已经心中怀疑,此时张无忌就在他眼前给他接续骨骼,突然听他道“老朽一事不明,张少侠可否为老朽解惑。”

        张无忌一怔,下意识道“前辈请讲。”

        “七伤拳谱乃是我崆峒派不传之秘,敢问张少侠从何得知。”

        这一问让张无忌一下子冷汗直冒,他刚才只顾和宋维侠的比斗,却无意中透露出七伤拳这总纲来,他一外人是如何得知的,这该如何解释,若一个不好,他和义父之间的渊源牵扯出来,那是摆明和六大派为敌,这和事老便作不成不说,还要拖武当下水。可唐文亮却不依不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张无忌沉吟片刻说道:“敢问那一晚崆峒山青阳观中夺谱激斗,贵派中是否有人事后全身现出血红斑点。”

        唐文亮、常敬之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不错,正是如此,少侠如何得知?”

        “那便是有人中了混元功之伤,下手之人,乃是混元霹雳手成昆。”

        当年谢逊赴崆峒山劫夺拳谱,成昆存心为明教多方树敌,是以反而暗中相助,以混元功击伤唐文亮、常敬之二老,当时谢逊不知,后来经空见点破,这才明白。

        唐文亮和常敬之疑心了二十余年,这时经张无忌一提,均想原来如此,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张无忌继续说道“之前他因重伤了明教几位高手,得意忘形吐露一切,其中便有此事。”这时张无忌心想成昆一生奸诈,嫁祸于人,我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况这又不是说的假话。

        宗维侠道:“那么请问张少侠,这成昆莫非真的……”

        张无忌道:“混元霹雳手成昆一心挑拨六大派和明教不和,投入少林门下便是那圆真!此时千真万确!若有虚言,我是猪狗不如之辈,死后万劫不得超生。”

        只听一人高宣佛号,缓步而出,身披灰色僧袍,貌相威严,左手握了一串念珠,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他步入广场,说道:“张施主,你如何胡言乱语,一再诬蔑我少林门下?当此天下英雄之前,少林清名岂能容你随口污辱?过来纳命罢!”

        早在之前张无忌说出圆真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之事,空性便已经隐隐在暴怒边缘,只是被空智拉住了,加上崆峒派率先上前挑战,否则他早就冲上来要打杀了张无忌了,此时听他更把崆峒派七伤拳谱丢失的旧事也算在了圆真身上,更是怒不可遏,再也不顾什么,冲了上来,右手向他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殷天正喝道:“是龙爪手,不可大意!”

        殷天正紧张外孙,可他却不知道十几年前自家混小子便在武当挑逗刺激空性与他的龙爪手对过一次,只见殷野王飞身而出,一手轻松拎住张无忌衣领把他往后一拽拉他避过那足以让他破相的一爪,然后十分狂妄的对空性一笑挑衅道“大师,咱们好久不见,也叙叙旧么,不要总欺负小孩子!”说着率先狂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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