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半惊魂
在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下,我们的神经本来就是紧绷着的,听到棺材里发出声音,被这一幕吓的连滚带跑的后退。
我说棺材里有声音吧。李勇打着颤说,我看咱们快点跑吧。
李勇现在说出这句话我们没有人嘲笑他,说实话,现在要是不是有陈瓦匠在,恐怕我们早就吓的落荒而逃了。
李大牛胆子大些,但是此时也是紧张的不行,他讲,我爷爷和我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大家别怕,我们用人气逼退李寡妇。
陈瓦匠眉头紧锁,望着我讲,李生一快点给李寡妇上香。要快!
啊?我啊了一声,陈瓦匠吩咐的这件事情我本能有些抗拒,因为我害怕,害怕棺材里的李寡妇会忽然挑出来伤害我,但是看着陈瓦匠那郑重的眼神,我还是照做了,点了三炷香插进棺材前的香炉里。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棺材盖抖动了一下,香炉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吓的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看着棺材,看到棺材盖抖动了几下,好像要被掀起来了。
陈叔!李寡妇要出来了,该不会诈尸了吧!我承认,这个时候我被吓惨了,小腿都在发抖,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一脸紧张的看着陈瓦匠,现在陈瓦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朝我做了个人禁止发声的手势,缓缓的靠近棺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知道陈瓦匠要干什么。
就在陈瓦匠接近棺材的时候,那口放在床板上上的棺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里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棺材里磨牙,仔细听,又像是田野里的赖蛤蟆在寻求配偶。
那时候僵尸片盛行,我也看过几部,如果在港台的恐怖片之中,估计下一刻就会有一个僵尸一样的李寡妇破棺材板儿跑出来,然后把我们的鲜血给吸了。
眼见这种情况李长许那个狗日的不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忽然吼了一嗓子,诈尸了!快跑!
半夜三更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我们本来都是悬着紧绷的神经,李长许这么一喊,大家伙疯了一样,只恨爹妈生了两条腿,哭爹喊娘的开始往外跑。
李勇,李大牛和李长许他们都跑出去了,该死的是这时候我的腿却抽筋了,我感觉到我的裤子一阵湿乎乎的,没出息的我被吓尿了。
李勇和李大牛他们都跑了,可是陈瓦匠却在这个时候,猛的一跃,站在了棺材板儿上,使劲压着棺材板上,冲我叫道,李生一快点去捉一只黑狗来,要是实在找不到黑狗,抓一只大公鸡来,记住不要母鸡,要公鸡,那种打鸣的公鸡,养的年岁越长越好。
黑狗血能够辟邪这大家伙都知道,其实这鸡血也能够辟邪破煞却鲜为人知,在民间信仰中,雄鸡能牵引太阳,有驱邪通天的神性,鸡啼则与光明相辅相成,所以无论在红白二事、驱邪和占卜上,鸡也占了一个重要角色。民间除了会在祭祀时鸡还神外,古时更会用生鸡来代替死人拜堂,不过,要数到最特别的,莫过于用鸡来辟邪及招魂。
看到棺材板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棺材里的东西大有一种立马出来的感觉,我又急又怕,别说是让我捉一只大公鸡来,就算是让我去捧坨狗屎来我也立刻就去。
要说农村里养狗的虽然不少,可是纯黑的狗却不多见,好在在农村最不缺的就算鸡鸭鹅之类的,这些家伙没想到今天能够派上用场,我在鸡舍里抓到一只彩色的大公鸡,疯了一样的冲回李寡妇家里,到了李寡妇家,此刻我发现陈瓦匠竟然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在棺材板儿上。
他在一开始是站立在上面。可是此时竟然在棺材板儿上,玩倒立,接着倒立也玩不转了,陈瓦匠居然玩起了金鸡独立。
陈叔叔大公鸡我给你抓来了!我气喘吁吁的叫道。
陈瓦匠在空中一个腾移翻转,跳在地上,接过了我手中的公鸡。
都说动物知觉比人要强,那只大公鸡被我抓到以后一直在我手里拼命挣扎,到了屋子里以后大概是感觉到了棺材里面可怕非得东西,忽然吓的哆哆嗦嗦,在陈瓦匠的手里一动不动,真的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而这时候,棺材板摇晃的几乎要在下一刻就被冲破。
我的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里,惊呼道,陈叔,那东西要从棺材里出来了!
陈瓦匠看了一眼几乎就要落地的棺材板子,脸上露出了急切的心情,一脸无奈的对我说,生一啊你这娃怎么这么实在呢,不会把鸡放血,然后把血接到碟里再教给我?
我啊了一声说,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急迫了,要不我找找李寡妇家里有没有可以盛鸡血的盆啊碟啊之类的。
来不及了。陈瓦匠听到我的话以后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的呆若木鸡的大公鸡,一低头咬住大公鸡的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鸡血。
黑漆大棺材面前,看着陈瓦匠犹如一个吸血鬼一样咕咚咕咚的吸血,这下轮到我变得呆若木鸡,怎么说呢,这场面十分诡异。这一刻,我觉得陈瓦匠像一个恶鬼,一个吸血的恶鬼,而那只大公鸡就像一个可怜的人,被厉鬼抓住,咬住脖子疯狂的吮吸着脖子里的血液,那双求救似的眼神逐渐变得木纳,最后变得怨毒。
这时候棺材板剧烈的摇晃了,随着棺材盖冲天而且一个人忽然僵硬的坐了起来。
对于棺材里出来东西,虽然我早有预感,但是看清楚棺材里坐起来的人我还是瞪大了眼珠子。
因为棺材里坐起来的这个人不是李寡妇,而是我的爷爷李鲁班。
陈瓦匠也吃了一惊,刚才看到棺材里有东西要出来,陈瓦匠丢掉手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大公鸡正要朝李寡妇脸上喷上一口鸡血,没想到从棺材里出来的是我爷爷。
陈瓦匠吃了一惊,咕咚一声将一大口公鸡血,还有一部分公鸡血从陈瓦匠的嘴里溢出来,陈瓦匠脸色大变,张了张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棺材里怎么是李鲁班,李寡妇呢?
我早一惊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棺材里是李寡妇的尸体还对,怎么会变成我爷爷李鲁班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还从没惊讶中反应过来,下一刻爷爷爷爷的身体居然整个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成为植物人以后爷爷的眼睛没有睁开过,今天忽然缓缓的睁开了,瞳孔里没有一点精神气,满是血丝,瞳孔之中好像笼罩着一股黑气。
爷爷一双阴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他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狰狞,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样子,就感觉爷爷恨不得直接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直接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使劲掐死我,好像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亲孙子李生一,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吓的直接尖叫出声来,诈尸了!
觉得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对我无比溺爱的爷爷。
陈瓦匠眉头皱成了川字,一脸郑重警惕的看着爷爷说,不是诈尸。你爷爷是植物人,又没死,怎么会诈尸。
我恍然大雾,是呀,只有死人才会诈尸。爷爷没死,不会诈尸,可是植物人也不会自己坐起来啊。
这时候忽然外面狂风大作,屋子里的灯泡噼里啪啦忽闪忽灭,大有一种要爆炸感觉,爷爷喉咙忽然喉咙动了动,一脸怨恨的注视着我,李生一,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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