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造侏儒

邬皮匠看到陈瓦匠死了，咕咚一下吞咽下一口口水，别杀我，我是被陈瓦匠胁迫的！

        我和洪四海面面相觑，洪四海道，这不是李寡妇养的狗嘛！怎么会说话了？成精了！

        我说，这家伙其实是个披着狗皮的皮匠，是和陈瓦匠一伙的。

        和陈瓦匠一伙的！洪四海嘿嘿一笑，拿出杀猪刀在手里晃了晃，既然和陈瓦匠一伙的那肯定不是好东西。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要做狗，让我今天把这家伙这身狗皮脱了，看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洪四海的杀猪刀不知道屠宰过多少大肥猪，明晃晃的杀猪刀在月光下寒光四射，杀气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洪四海要杀自己，又看看陈瓦匠的尸体，邬皮匠扑通一声跪下了，对着洪四海一个劲儿的磕头，洪大老爷，我这身狗皮实在剥不得啊。

        有什么剥不得的。我眉头微微皱了皱，洪叔是剥你身上的狗皮，又不是剥你的皮。

        邬皮匠脖子缩了一下，小爷你有所不知，当初我用特质的药水和这身狗皮黏在一起，整整已经二十多年了，如今我已经和这身狗皮实际上是一体的，如果洪爷非要剥皮，那非得连我的皮一起剥下来不可！

        我们听了邬皮匠的话都是一脸厌恶，洪四海眉头皱了皱，好好的人不做，为何非要做狗？

        洪爷你有所不知。邬皮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我正是活的不如狗好，才穿上这身狗皮！我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马戏团，被制作成了“人造侏儒”！

        我好奇道，侏儒我知道，就是个子不高的小矮人，但是什么是人造侏儒？

        爷爷老了一眼邬皮匠对我讲，其实在古时候，大部分侏儒都是“人造侏儒”！由于侏儒可进贡给皇上的特殊用途，一些黑心的官员勾结在一起去贫穷人家购买正常的孩子来制造“侏儒”。

        而这制造的过程更是极其的惨无人道。通常都是将孩子买来然后从小就放在陶罐里限制其身体的生长，仅在陶罐上开个小孔让孩子露出头来以便喂食。长年累月的束缚与折磨，小孩最终长成了成年的侏儒，这时候一批“贡品”就制作完毕了。

        当然民间也有一些人，利欲熏心，将偷来的孩子制作成人造侏儒，利用人造侏儒赚钱，甚至这种情况现在还存在，这种背后的黑心买卖实在是叫人不耻！

        我看了一眼邬皮匠有些惊讶，邬皮匠点了点头，我小时候被一个玩杂耍的人偷走制作成了人造侏儒，那人利用我赚钱，稍微不如他意就对我一顿毒打，有几次我差点被打的晕死过去！

        说到这里邬皮匠脸上一脸恨意，直到有一天我实在无法忍受，趁那人睡觉时候杀死了他！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说，那人该杀，这种人丧尽天良，的确该死！

        没错！他该死！杀了他以后我以为我终于脱离苦海，像个人一样活着！说到这里邬皮匠苦笑了一声，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的生活并没有改善多少。

        因为我身材矮小，面貌丑陋，我找到不工作，还四处收人白眼，没有人看不起我，所有人的人都有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着让人讨厌的癞蛤蟆一样！

        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太饿了，偷了几个包子吃，结果被那些人打的半死！

        我以为我就快要死的时候，一个满脸是疮的老皮匠收留了我。也就是我的师傅，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或许他长得和我一样丑陋造人厌恶吧！

        我和师傅从此一直住在深山里，师傅对我很好，还传授了我一些法门！

        后来师傅死了，就又剩下我一个人了！邬皮匠道，我又过上了那种处处遭人厌恶收人白眼的日子。

        有一天我乞讨到一家人家门口，可是那人宁愿把剩饭给一条流浪狗吃，也不肯施舍给我！

        那一刻我觉得还活的我觉得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邬皮匠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干脆做一条狗吧！做狗不会受人白眼，不会造人厌恶！

        听到这里无论是我，是爷爷，还是邬皮匠都沉默了。

        没想到邬皮匠还有如此悲惨的遭遇！

        或许邬皮匠今天披着狗皮并不是怪他，而是当初将他制作成人造侏儒的那个人造成的！

        爷爷对邬皮匠讲，想要我们不杀你也行，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邬皮匠说，李老爷子，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爷爷问，你和陈瓦匠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李寡妇又是怎么死的？

        我看了一眼爷爷，有些疑惑，众所周知李寡妇是被我发现和狗通奸后，觉得没脸见人，吊死的！

        邬皮匠眼珠子转了一转说，说出来能够保一条命嘛？

        洪四海将杀猪刀一笔画，还快说！

        邬皮匠脖子缩了一下说，我说，我说。大概十多年前我溜达到你们李村，饿了我就到李寡妇讨口吃的！

        李寡妇看我通人性，就收养了我，而且在李寡妇待我不错，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先想着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这让我有种找到家的感觉，索性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但是后来，却无意之中被陈瓦匠看穿了身份，为了不暴露身份。邬皮匠对爷爷说，无奈我就答应替陈瓦匠监视你们家！

        其实我早就感觉有人已经盯上我了！爷爷摇了摇头，所以我不惜装了几年植物人，就是为了能够和老婆孙子安度晚年，可是……哎……

        邬皮匠对我讲，后来我和李寡妇做那事被你看见了，我本想杀你灭口，却被李大牛他们出现救了你！

        李寡妇确实是自己吊死的，但是红衣服却是陈瓦匠给他穿上的！邬皮匠说，陈瓦匠讲，他一直搞不清楚李老爷子是不是装的植物人，正好借李寡妇之死，试探一下鲁班书是不是在李生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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