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火机
池爻回家后被叫到了西门纭的书房,具体讲了什么也不愿意说,西门去撬姑姑的口风,面对的只有意味深长的微笑。
成人礼迫在眉睫,甚至操办到了尾声,西门家还是没有动静去找花泽类的父母,傍晚的景色在学校里永远最美,而日暮如血般的薄雾中,池爻背靠着天台的围栏,风轻轻,吹起她的发,几缕调皮地拂到她的睫毛上,又被花泽类的手撩开。
“怎么靠着栏杆?”
“我不恐高。”
确切地说,现在的池爻不恐高。
她也逐渐跟着f4不穿校服,天气有些冷了,工装裤扎进了靴子里,及肘的白t有些宽松,随着风摆了摆,她也跟着动了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臂撑着。
“伯母找你过后,你就逐渐找不到人了。”
“嗯,成人礼的一些事需要我亲自操办。”
花泽类到池爻的身旁撑着,两个人一个背对栏杆一个正对,脸却默契地面对面。
“ren,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又该怎么办?”
花泽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池爻的发顶。
“我继续等你。”
“如果我要成为展览的蝴蝶标本,总会有人剪断我的翅膀。”
她低下头,想起自己身上没有烟,只能往裤兜里掏,摸出她最珍重的打火机。
她掀开盖子,却没有捻滚轮。
“所以我小时候对我母亲说。”
“我要成为老鹰。”
当空中猎手,就像她的母亲。
但是雏鹰的成长太坎坷、太痛,她就像一条鱼,天空只是她的梦,脱离爱的海洋就会失去水分,化作一具不算精美的骨架。
所以她重生,有了成为雏鹰的机会,却又即将面对母亲推向的悬崖,是母鹰教雏鹰残忍而又危险的学会飞行。
而花泽类比起她的父亲不同。
她的父亲几乎是透进骨子里的温润,哪怕在母亲那一辈的故事里,也都是校园里几个出挑的风云人物整治的井井有条,她的父亲以主席的身份、玉一般的温和,达成了一个好名声。
而花泽类这一辈,f4脱离不了的是□□、霸凌的名头。
中国的企业容许母亲发展她的野心,而泰国的阶级更为分明,如果她只是西门家千金,那么只需嫁过去后当个贵妇人,可她同时兼并了一个继承人身份。
至少在她羽翼丰满之前,母亲不会让池家和花泽家联姻。
“那么我们都继续等。”
“阿玲,等我们都成为空中优秀的猎手。”
“在此之前,我也一直在,不会远。”
池爻与他十指紧扣,仿佛两具躯壳相拥进灵魂最深一处。
“我们总有一日会并肩的,对吧?”
“现在已经是了。”
打火机的滚轮被捻过,燃起一簇火,猩红而又炽热,像天边还在慢慢变深的霞,像他们之间无形而又无声的感情。
“这块打火机是我父亲生前最爱的。”
“因为是我母亲曾经用的,后来她戒烟了,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我父亲,一直收藏到我手里面。”
池爻讲起父亲时眉眼柔和,甚至神情也像个同龄女孩一样。
“我母亲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到适当时候可以把它送出去。”
“所以现在,你可以用它悄悄地在我身后抽我的烟。”
火舌还在燃烧,又被突然盖上的金属壳戛然打断,池爻把这块打火机塞进了花泽类的口袋里,仿佛送给他了自己的心脏。
“只要你是我的,它就永远在你这。”
“它永远都会在我这。”
像花泽类接下来送到池爻脸颊的吻,晚风和温柔都属于她,永远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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