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会试
“二表哥，你这说的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赵元佑心里波凉波凉的，能让李景迁这么紧张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
还都是不省心的。
“平日里的机灵去哪里了。”李景迁伸手往赵元佑脑门上一拍，“快点，晚了就不好了。”
赵元佑捂着脑门，被李景迁拉了出去。
“二表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能不能不去……”
“不能，你快一些，不要叫人等急了。”
赵元佑：“……”
约见的地方就是学堂旁的园子，这里平日也是学子们闲走散步的地方。
只是乡试之后，没考上的，都被责令回家，闭门读书了。眼下留下来的，也就那么些人，以至于园子空闲下来。
赵元佑临门一脚，直接溜之大吉。
李景迁气得不行。
人都跑了，也就只能自个儿上了。
赵元佑穿过角门后才停下，依靠在角门边，喘着气。
等气喘匀了这才回屋歇息。
下午就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堂上。
李景迁死死地盯着他。
满眼的不悦。
等下午的课结束之后，赵元佑又被拦下了。
“二表哥，你这脸色不大好呢，怎么了？”
“你装什么大头蒜。”李景迁气得不行，“你为什么要跑。”
“男女有别，二表哥以后也别帮人送什么锦盒了，要被传言出去，那就是未婚男女私相授受，男子顶多就是被说上几句，可女子不同。”
李景迁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那人身份贵重，一般人还真说不了她。
“元佑，你可知今日约你的是谁？”
“不知，也不想知道。”赵元佑的回答毫不犹豫，可见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李景迁也是无话可说，只能将赵元佑的态度如实传达过去。
赵元佑上了伯爵府的马车，回府去了。
刚一回府，赵元佑就被林氏叫去。
“小娘，您找我什么事？”赵元佑回来口渴，这好能在这里解渴。
“今日有媒婆上门，为你说亲。”
“噗！”
一口水直接喷了。
“小娘，我才多大，而且眼下只是举人，不用这么着急吧。”赵元佑是真的惊。
十四岁的年纪，成什么亲。
当个单身贵族不香么。
“你可知那媒婆是谁。”林氏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给赵元佑抛了提问。
“谁？”
“永康侯太夫人。”
赵元佑更惊了。
这位老夫人不是在家恩养，连皇宫都不进了嘛？
“小娘，你是不是听错了。”赵元佑觉得这位老夫人登门，十之八九是为了嫡妹妹来的，毕竟那丫头也快及笄了。
而且这么大摇大摆的登门，说为他说媒，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人一登门，转头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他真没想那么早成亲。
不过这话不能说，他要是敢开这个头，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来跟他进行深刻的对谈。
他一点都不想被约谈。
“小娘，那你知道那位老夫人来说媒的女方是谁么？”
“不清楚。”林氏气定神闲，能叫那位老夫人出面的，不是世家，那也得是高门大户。
“……”
不知道还这么早告诉他。
赵元佑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只想着等来年春闱过了，到时他在要求外放，想必这门婚事也就作罢。
到时在外面收留几个小孤儿，就记在自己名下，在捏造个不存在的夫人。
皆大欢喜。
赵元佑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可他没想过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永康侯太夫人前脚刚出门，后脚赵元佑就被叫去。
“父亲，母亲。”
刚进屋就看到这两位端坐在上位。
“元佑，坐。”
有赵康开口，赵元佑自然顺着话入座。
“你也有十四了，翻年就是十五，十五的年纪，也是时候开脸了。”
赵元佑：“……”
喊他过来居然是叫他学会……那样的事？
“父亲，孩儿正在准备春闱，此事还是容后再提吧。”
“说来也是。”赵康摆摆手，让他退下。
从屋里出来的赵元佑站在廊下一脸懵逼。
想着便宜老爹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都要春闱了，居然还想着给他房里塞人，不怕他因美色落榜？
赵元佑有些想不通。
赵元佑前脚刚走，后脚子氏便开口了。
“我就说了，元佑这孩子是不会答应的。”子氏举杯饮茶，“你还不信。”
“夫人说的是……”赵康也没想到会被拒绝。
“元佑眼下专注科举，你也莫要为了这些事情烦他，要是落第了怎么办。
元佑虽说是最年轻的举人，但举人与进士还是相差甚远的，莫要着急定下婚事。”
子氏的长女也要及笄了，这些时日也在看京中各家未婚公子的品行，就等及笄宴后将人选定下了。
“夫人说的是。”赵康心里憋着气，偏偏这话说的又有道理，只能咽下去。
闹了这么一出后，赵元佑就更加宅了。
只是偶尔与同窗外出吃饭，平日里不是在家就是在学堂。
年终尾祭之后，陛下的御案不会递上新的奏折，能在年节出现的，也就只有番邦入侵或是藩王谋反的军政大事。
学堂也停课了，大家都在家中复习。
赵元佑的作息也是极为规范，早起习武，下午读书，晚上坐在廊下数星星。
阿言每次都会冒出来给赵元佑披上外衣，免得他受了风寒感冒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三月份。
春闱即将开始。
屋里屋外都忙了起来，收拾了考篮，让赵元佑带去贡院。
三月初九，会试第一场开场。
赵元佑与赵元时二人被送到贡院门口，二人与家里人一番寒暄后一同进了贡院。
“好好考。”
“知道了大哥。”
二人的考位是两个不同的方向，一左一右。
等到位置坐下，赵元佑就将考篮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次会试事关殿试，而且三月天也冷，为了不被冻死，赵元佑叫阿言往里面放了一床厚被子，到时要觉得冷了可以披着取暖。
一刻钟后，贡院大门紧闭，锣鼓声起。
会试即将开始。
试题下发前，衙役们先给各个考生送去一碗清水，让他们磨墨。
赵元佑习惯磨墨的时候思考答题，清水到手了，也没动弹。
试题到手，先快速游览一遍，在磨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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