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克制的诸伏景光
“好了。”
你后退几步，心满意足地查看自己的成果展。
九州本地某个走私团伙的线人暴露了，在正式启动证人保护计划前，你被叫到福冈替他改头换面。
“哦吼，完全认不出自己啊。”瘦削的鞋拔子脸变成富态圆，线人似乎很开心，“虽然很轻便不过下巴稍稍有些痒，小姐姐能想点办法吗？”
晚7：00东京丰岛区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安全屋内，将福冈特产的腌制明太子倒进正在熬煮的奶油意面酱，你随口问身后的两只。
“为了改变脸型，你在人皮下巴上填充了不少加层吧？感觉热了就会痒。”zero正试戴你的半成品玩儿。
两人接了这次卧底时正赶上你技术成熟，托风见一人一张易容脸捎过去。
讲真，zero几度卧底居然从没有被认出来，你一直觉得这是个bug。这年头金发黑皮的混血池面这么常见的吗？
行事和外貌都相当有记忆点，你超怕随便哪位什么时候哪个论坛突然po个“八一八我警校时期那惊艳了时光的毕业生代表”，或者“挂一挂我那迫害教官坑了下一届的傻x前辈”，然后zero稀里糊涂翻车gg。
跟他们会合后，你又忍不住给两人多做两张面皮，一个比一个大众脸，zero日常嫌弃。
“这张好土，就不能帅气点吗？反正认不出是本人就可以吧？”
呵，不信他不知道。抬杠的熊孩子呗，hiro耐心讲道理：
“出一次性或者熟悉区域的组织任务，尽量不要被人记住比较有利，大众脸才比较方便。”
“带上好热。”
“懂的，”你招呼两人把意面盛到盘子里：
“最开始托风见先生捎给你们的那两个，光顾着逼真自然了，确实没考虑到舒适度，这次的材料会控制在带5小时以上不会不舒服的程度。”
“……但是戴起来的时候，要和皮肤贴合到自然也很麻烦，撕下来时还痛唔唔唔……”
hiro在丫逼叨完前一掌糊zero脸上：“相比花一小时以上化妆伪装或者被谁认出来，花几分钟戴面具给我老实做啊！”
晚饭后，zero有任务先走一步，顺走了意面面包当早餐，hiro则难得有机会留在安全屋过夜。
“似乎不太情愿戴面具做伪装，zero，果然还是对自己的外貌有些介意？”将hiro的睡衣从箱子里取出来，你忍不住问。
正把洗好的碗筷搭上沥水架，hiro被你问得一怔，笑了起来。
“我想不是。”
擦着手在你身边坐下，一拉一托便把你稳稳捞到膝上：“zero，有些地方还挺笨拙。”
你蹭蹭靠在他肩上，同感。
“你被……之后，我一直不敢想…你的态度；zero看起来像做好了永不被宽恕的准备，但我想，他其实很怕被你怨恨的。”
“说什么蠢话。”挠挠他的小巴，之间顺着喉结一路轻抚滑到锁骨下，摩挲着他不知何时搞出来的伤痕。
丈夫偏头吻吻你的发间：“你懂的，zero有时候小孩子一样。出了那种事，他估计还心有余悸，下意识靠这样做，求个心里安稳。”
小孩子缺乏安全感时，会通过闹脾气博取亲人的关注，无论被骂还是被安慰，都是亲人还在意自己的证明。
你哭笑不得：“谁会怪罪试图保护我的亲人啊？”
等再见面感觉还要来场亲子交流，无聊的担忧总不至于要留到朝辉下次来吧？
（这里短了，围脖奋发向上的大锦鲤，懂？）
驱车至山梨县，经历了最初尴尬的招呼，波本和莱伊一路无话。
自己有滤镜，降谷零承认。
最亲近的两人有了孩子，失去了孩子。hiro动了杀心，自己又何尝甘心让罪人逍遥法外？
与罪人相似的人，降谷零无论如何提不起好感。
何况是被组织高层评价“年轻版琴酒”的家伙，多小心对待都不为过。
等时机成熟，把他送进公安监狱。
波本疏远自己，赤井秀一知道。
正合他意。
第一次见面时，虽然对方在小心地隐藏，赤井能感觉到对方面对自己有一瞬间强烈的情绪波动。
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对方注意到了自己。
不是好兆头。
上一个注意到自己的南美兄弟，让他洗澡都不敢弯腰；
上上一个注意到自己的交番小哥，大笔一挥把他遣返回国；
上上上一个注意到自己的热心孕妇…是他蹲局子遣返立正洗澡的源头。
身为卧底，波本这类人先敬而远之最好。
反正他将来进了fbi审讯室，有的是接触机会。
本次的工作，是在琴酒指挥下，替山梨某个前议员扫尾某次铜产敛财的失误。
国’家败类。降谷零想，心情愈发糟糕。
接头地点，保时捷356a的引擎声停了下来。
琴酒来了……伴随着一阵……薄荷香？
卧底们的五感相当敏锐，不会有错，琴酒身上传来一阵幽凉舒服的草药香气。
香水吗？低调谨慎的琴酒，不可能。赤井秀一挑眉。
新型毒’品吗？降谷零的警犬雷达乌拉乌拉响。
琴酒瞟了眼两人，一声轻嗤。
看个屁，没见过人涂痔疮膏？
夏天是琴酒最烦的时节。热，而且痔疮很容易复发。
明明每个月都谨慎地定期检查。在八月的某个早晨，当琴酒在马桶里发现了血迹时，给镜子开了个洞。
琴酒一度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复发，还随手搜过。
容易得痔疮的人群大概有：
1久坐人群
2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群
3饮食口味较重的人群，如辛辣、油腻等
4长期酗酒的人群
5长期熬夜和精神压力大的人群
6脾气暴躁和长期焦虑的人群
呵。琴酒冷笑。
办公基本在保时捷里，一天18个小时是常态，但琴酒不觉得自己算久坐。他体力劳动也不少啊，不然老鼠们又不会自觉自愿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饮食口味重……那也没办法，最常吃的工作餐就便利店便当，里面香辛料普遍不少放。
酗酒……tmd底下一帮饭桶工作量大得要死，一天不来点酒谁干得下去？何况老子很克制，脑子一直很清醒！
期熬夜和精神压力大脾气暴躁和长期焦虑……m饭桶们但凡有点用老子需要这么熬吗？焦虑和精神压力用你说？就这不是没用的就是窝里横的，老子不居安思危百倍小心绩效早tm扣光了！
难得一帮饭桶不给自己找事的假日，琴酒奢侈了一把，把陶艺室一下午全包了。
本打算悠哉悠哉在拉胚轱辘前坐一下午，结果泥没拉两下，屁股实在坐不稳。
老板娘就是比饭桶和窝里横靠谱，没两下就看出个大概，调了罐独家痔疮膏给自己带了回来。
她也算贴心，出院带回来的妇科棉签也一并打包给了自己。蘸着痔疮膏，把棉签送进菊花的瞬间，世界都清静了。
给蠢x议员擦屁股，用时比琴酒想的少。灭迹、洗钱、查漏补缺，三天完成。
三天里，琴酒的菊花安分守己，不痒不疼不崩血。
等把她弄进组织，让她多给自己备点儿。这么想想，琴酒心情好了不少。
这波新人比他想得有用，以后工作量有人能背。这么想想，琴酒心情又好了不少。
伏特加喜极而涕，三天没被大哥用枪指着了。老板娘牛x！
新星们同乘一辆车回到东京，莱伊在东京铁塔附近下车。
“你挺行的嘛，”波本挂着社交微笑，拍拍他的肩，“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也不赖，”莱伊扯扯嘴角，从被波本碰触过的后领拆下窃听器，转身离开，“这个就有点不太行。”
阴沉着脸目送拆穿自己的莱伊消失在街角，降谷零松了口气，露出了三天来最灿烂真诚的笑容。
“hiro，”迫不及待拨通了幼驯染的电话，“搞定了，窃听器。”
领口上的足够微小隐秘，烟雾弹罢了，真货在脚底。
善子客户圈里实在太多奇奇怪怪的宝藏人物了，跟鞋底融为一体的窃听器，谁能想到？
阿笠博士到现在都没被官方签下来，是国’家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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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9:00南洋大学
赤井秀一决定跑起来。
情况有些意外，但自己能carry。
赤井秀一边复盘，边调整呼吸，准备在下一个路口甩掉身后的校警。
自己的目的没错。赤井想。
在山梨，自己获得了干部琴酒的赏识。顺利的话，用不了一年，就有机会接触到sherry，组织里有相当地位的科学家。
fbi分析，她应该是个了不得的突破口。这也是当初接近宫野明美的缘由。
想接洽sherry，有很大几率再次和宫野明美打交道，在目标亲属那里的印象总不好太坏。因此赤井秀一决定来趟南洋大学，找sherry的姐姐澄清误会，弥合下关系。
在宫野上课的途中等候。
在下课的人流中与她对上视线，友善微笑。
宫野在自己靠近前，拉响了挂在包上的女性报警器……
校警到达的速度过快，因此，赤井秀一决定跑起来。
“站——住——”
“自首从宽——”
身后是尖锐的哨声，路上已经有不少人把手机拿出来了。
不太想火，赤井秀一在下一个路口急转弯。
然后跟一位女士撞个正着，烂俗漫画一样的场景。
“抱歉，还好吗？”顾不上身后追兵，赤井先把对方扶了起来。
刚才这下撞挺重的，以防万一先送她去医院…怎么又是她！！！
“不要紧的，不必…诸星先生？？！”你声音都变了调。
盯上明美的欺诈犯出来了？不是您怎么看着比我还懵逼？
赤井秀一震惊到石化。
草药的香气，不会有错，跟琴酒身上是同一种！
回到东京后，他和同事都曾着手调查在山梨琴酒身上的气息，核对了上百种香料和毒品，没有一种完全对得上。
找到了。
“抱歉！您没事吧？”几位校警尽职尽责，穷追不舍，抓住机会，一跃而起，将赤井秀一扑倒在地。
把自己送进去的孕妇，赤井秀一不会忘。
算时间，现在她本应处于怀孕晚期。赤井看向她平坦的肚子。电光火石间想起之前传言。
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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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吓人的，”一路边走边聊，慢悠悠晃出南洋校园，宫野明美后怕地拍拍胸，“我当时可是泼了他一头水。”
你安抚地撸几下美女后背：“不要紧了，校警会送他进去。”
“嘛嘛……”明美凑近你嗅了嗅，“善子桑今天的气味，凉凉的好好闻。”
“哎嘿嘿…”你亮出小臂眨眨眼，“自制的万用膏，涂着能驱蚊用。”
泡够时候的金盏花油，同薄荷精油、汉方店专售的儿茶和黄莲，混入少量凡士林，消炎去火，镇痛止痒的一把好手。
之前还给过佐佐木先生一罐，特地加了人工牛黄粉，这个至少对你家爸爸的痔疮管用。
“不过，明美花时间和我一起去看产妇人科，稍微有点过意不去。”
“无妨，”明美似乎很期待，“我有点想考护士资格证，函授课程已经通过了。产妇人科我还没见识过。”
“明美想当护士吗？”
“嗯…也没有太大动力啊，总觉的多考几个证没错，万一用得上呢……逃亡什么的…嘿嘿嘿……”
你无言，紧紧握握她的手。等hiro他们把组织送进去，明美和妹妹便都能在阳光下行走。
“今天，善子桑是去做例行检查吗？”
“嗯，准确地说，是确保生殖系统完全健康，并取得证明。”你微微一笑，为了手腕和咽喉健康着想。
“几位，对不住了。”被扭送回安保室的路上，赤井秀一几个手刀劈晕校警，转身往回赶。
与宫野明美的初见碰瓷算自己理亏，被路人见义勇为抓现行，赤井不觉得冤。
但是……
路人是琴酒的情’妇就是另外一回事。
她也在南洋大学，目的是？上次离开警署时，宫野也对她产生了一定程度的亲近。
若她是刻意为之，那么宫野现在也许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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