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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月子第四次姨妈没来的半个月前——

        “那种事,我不会再帮你做了!”

        一把桧扇被甩到鬼舞辻无惨正跽坐着的位置正前方的地板上,发出重重“啪”的一声。

        身穿黑色狩衣,用乌帽子束起长长的黑卷发,只留那些长至眼前的小黑卷碎发在帽檐外的无惨,赛雪的肌肤和梅红的眼眸,都被这身衣着反衬得更加充满绮丽诱人的艳色。

        “嚯?”他淡淡哼了声,“为什么?”

        药姬心碎地看着眼前这张在她17年人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脸的主人,那种无所谓的眼神,曾经令她深深为之着迷,如今却被他们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你曾经对我说,那位大人(指弘徽殿太后)希望鬼舞辻家的长子是嫡出身份,我认了。”药姬捂着嘴流泪说,“可现在,您的正室已经有孕在身了吧?只要有心,这不难打听到。可即便如此,您也依旧不愿在此留宿……呜……”

        药姬心里清楚地知道,论美貌她连曾在和歌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纳言家的三姬都比不过,鬼舞辻家的贵公子看上的,当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才情和学识。

        更确切地说,就是她出生的家族所传承的医药技艺。

        这和我必须要留宿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无惨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他就在那保持原本的坐姿不动如山,等着继续听面前这烦人的女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更多的愚蠢理由。

        果然,见他不吱声,以为他是理亏了的药姬像是受到了某种鼓舞般地接着说道:“贵人您啊,是否真的曾对妾身有一丝丝真正的怜惜之情呢?”

        自然是没有的。

        若非鬼舞辻无惨的贵公子社交面具在脸上戴得够稳妥,他都快笑出声了。

        这女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想要从他鬼舞辻无惨心里拿到一丝丝怜惜之情呢?

        脸厚皮厚而不自知。

        “真是遗憾啊,药姬。”

        屑老板打出了一个直球到不能再直球的否定。

        药姬闻言,顿时如哽咽般大声啜泣了一下。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但从喜欢的人嘴里亲耳听到答案,又是另一重伤害。

        然而用全部生命投入“恋爱”这项美好事业的平安时代贵女,让她们轻言放弃痛快割舍,也是挺难的。仍不死心的药姬哭着道:“我爱您啊大人,即便赌上我的性命,也会为鬼舞辻家的繁荣而一直一直努力的啊!”

        言下之意是“无惨殿我要给你生猴子,多少个都可以。”

        无惨:???

        他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呢?

        如果说生一个孩子,可以为他鬼舞辻无惨增寿一年,那么无惨有信心让这京都里每个月、甚至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在为他不停地生孩子。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自从他收到月子那里传来的“好消息”,来自长辈们的压力立刻就减轻了许多,宫中的姑母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写信“关怀”他的私生活事宜了。

        因而后续只需静观其变,看数月之后月子产下的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孩,那无惨就算完成了对鬼舞辻家最大的义务了;如果不幸是个女孩,那就只能继续好好“操劳”他亲爱的正妻一番,希望她能在短时间内,尽快再接再厉,再怀一个,准备开下一个盲盒。

        “我啊……”无惨缓缓地作势起身,并说道:“不需要多余的孩子呢。”

        多余的孩子。

        真是击溃药姬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凭什么我的孩子就是多余的?!

        失去理智的药姬声嘶力竭地叫道:“既然您不愿给我我想要的,那您也无法再从我这里,获取到任何您想要的东西了!”

        这话就说得让无惨很不高兴了。

        倒不是说鬼舞辻家的贵公子有多抠门,买东西不给钱之类的,而是因为他觉得这女人的要价,明显远远高出她所能提供的回报了。

        在无惨看来,他能屈尊降贵来这宫廷医师的小小宅子里,耗费些许宝贵的夜晚时间陪她说上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聊聊文学见解聊聊和歌创作聊聊风雅艺术啥的,就足以偿付她那些书的价值了吧——又不是不还给你,看完了会还给你的啊喂!

        而这只癞格蟆,却想吃他的天鹅肉,简直是臭不要脸!

        并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还敢威胁他!

        没有人能够在当面威胁了鬼舞辻无惨大人之后,还能好好过平淡日子的!没有人!

        都快要迈出和室隔扇门的无惨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侧过脸和身子,好看的眉头因不满而皱在了一起,梅红色的虹膜中更是显露出了丝丝如扭结弯曲的蛛网般怪异的线条。

        “药姬,你……”他说,“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吧。”

        无惨的语气并非询问句,而是肯定句。

        此言一出,药姬的心跳都骤停了一下。

        这、这种事,不是应该只有她自己和她母亲才知道的秘密吗?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种事,吗?”

        无惨冷笑,这种事,看就知道了啊。现在的他,籍由观察和感受别人血气的盛衰和血液气味的不同,轻易就能辨别出诸如同种同源的血脉和血统,乃至是否有血液疾病一类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药姬身上血液的气味,和她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任何共同点啊。

        “哼,”真正的原因怎么会告诉你,无惨心想,但嘴上却不遗余力地挑拨道:“你可以猜猜看,是谁告诉我的呢?”

        现在药姬是真的慌了,她有气无力地作最后的挣扎和狡辩,“你、你口说无凭,你没有证据!”

        “呵,”对药姬的愚蠢感到惊讶的无惨,忽然双眸微眯笑了出来——那是何等冬日乍现寒梅般冰雪消融的美丽笑颜啊,就见他说:“这种事,若是被知道了,只有那个真正在乎证据的人,才一定会自己千方百计去求证的吧。”

        所以要蠢到什么程度才会觉得无惨大人有义务向谁提供什么证据啊?

        边说边踱步回到和室中央被屏风围住的药姬身边,无惨蹲下单膝触碰到榻榻米上,伸出二指扣住她的下巴,把她早已哭花了的脸扭向自己的正面,居高临下地说:“卑贱肮脏如你这般的女人,想来怕是会玷污我鬼舞辻家血脉的还差不多。既然你放弃为我效力这唯一存在的价值……”

        那就请去死吧。他凑到女人的耳边,恶魔般的低语如情人般温柔。

        说完屑言屑语的无惨站起身,“如果你就这么死了,”他说,“也许还能保全一些人下半辈子的温饱生活;但如果你死前非要再多做一些多余的事……”

        那么某些人、比如药姬那个出墙的老妈下半辈子的温饱生活,恐怕也要就此成为梦中的泡影了。

        “那么,就此别过,来世不见,我的……药姬大人。”

        以上种种,便是鬼舞辻无惨殿的又一外室在自杀前见他最后一面时发生的事。

        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月子,听到的是经过市井流传层层添砖加瓦进化衍变出来的版本,居然是那位姬君因为嫉妒不忿某位大人的正室怀有身孕而悬梁自尽了。

        就、就离谱啊。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月子感慨,连我都已经到了能被人从犄角格拉里拽出来,给无惨那家伙的风流债当挡箭牌的地步了吗?

        摇头,摇头,除了摇头,月子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了。

        两辈子加起来一次生产经验都无的月子,自然是不知道一个普通孕妇的肚子,到底应该在怀孕几周之后渐渐鼓起来,才算是正常的。

        可她身边的女房是过来人啊,眼瞅着都过了五个多月了,自家姬君的肚子平坦依旧,一点鼓包的意思都无。

        非要说有点啥的话,可能就是月子吃嘛嘛香,还不运动,吃胖了不少,以至于小腹一圈儿都有了些许赘肉。

        女房抬头小心翼翼看了月子女王一眼,就见她家女王大人歪歪斜斜撑着身子伏在几案上,手边是一小锅河鱼熬煮的浓汤。

        桌面一堆的鱼刺,月子自己剔的。

        别人帮她剔她还怕别人没经验剔不干净,不敢放心大胆吃,怕卡喉咙。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妙。

        河鱼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会去烧汤喝,因为土腥味儿实在是太重了,顶多就是抹点盐烤了吃。

        但月子是什么人,葱姜蒜之类因生产力和运输力局限而莫名珍贵起来的后世烂大街香料调味料,不要钱一样往锅里投,灶下的柴火也不要钱一样地烧,炖了将近两个时辰,最终才得了这么一锅香气四溢的鱼汤。

        用月子的话来说,就是:“孕妇想喝一锅鱼汤怎么了?!犯罪吗?!”

        即使这名“孕妇”自怀孕以来,就从未有哪怕一天,出现过任何一星半点的孕吐或者恶心之类的孕早期反应。

        可这偌大的霓虹国,就没有一个孕妇会因为怀孕而想要喝河鱼汤的啊啊啊……

        和普通的孕妇比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像啊!侍奉在侧的女房被自己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给惊呆了。

        恐惧驱使着她讷讷出声道:“月子女王殿,您会不会是……并没有怀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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