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鬼灭剧情修罗场来啦（十六）

那就是，鬼杀队的众人逐渐发现了：他们手中的日轮刀、在不同的呼吸法使用者剑士手中，是会产生出不同颜色乃至花纹的这个奇妙现象。

        这是一种在呼吸法被教授给众人之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奇怪的是，也有一些明明已经将某类衍生呼吸法之中的刀式和刀型学得有模有样了，但日轮刀拿到他们手里，也依然不会变色的现象。

        起初鬼杀队的众人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后来随着那些无法让日轮刀变色的剑士和能让日轮刀变色的同批剑士一起、组队踏上真正杀鬼的前线战场之后，发现那些无法让日轮刀变色的剑士伤亡率远远高于能让刀变色的剑士……渐渐的，那些修行之后也无法让刀变色的预备役剑士，就被视作为了“没有才能”。

        当然，比起那些连稳稳持刀挥舞百下都做不到的“彻底不具备一星半点成为剑士可能性”的家伙们而言，只是“没有才能”但却依然愿意豁出性命、走上杀鬼战场的人，说句虽然不好听但很客观实在的：倒也不是毫无存在价值和意义的（详情可参见大决战炮灰使用规范）。

        何况在霓虹中世武家当道、以称颂勇武为美德的年代，相比个人才能，还是奋勇杀敌最终死得其所的精神更为世人所称道，所以如今的鬼杀队是不会劝阻那些人去“求仁得仁”的。

        除了初始“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继国缘一、以及他的孪生兄长“月之呼吸”的使用者继国严胜之外，最终成型的衍生呼吸法有风、雷、水、炎、岩这5大流派；相比于日之呼吸与月之呼吸，5大衍生呼吸法在甲级之下的各级剑士中传播的适应性普遍较好，尤其是最为温和的水之呼吸，入门级的要求相对于其他4种呼吸法都低了许多——毕竟风需要刚猛、雷需要极速、炎需要爆发、岩需要厚重，而水无定型、可千变万化。

        然而这只是入门级的要求，任何一种呼吸法，想要练到极致，还是需要极高的适配性体质和性格天赋的。

        在进入鬼杀队任职的期间，如果顺路、继国缘一还会在任务结束时返程的路上往他和月子在云取山中的小家方向拐一拐，用挂在颈间的一把紫色金属钥匙打开门锁，给家中进行一些清洁除尘和简单的打扫维护工作；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缘一加入鬼杀队差不多快2年之后的一夜、搬来此地入住了风水有问题的乌塔家凶宅的烧炭人炭吉一家，才侥幸得以在鬼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

        与鬼之一族间愈发激烈的战斗与交锋，使得柱级剑士们纷纷开启了各自的斑纹。

        鬼杀队前所未有的高涨战力在这短短的数年之中，几乎快将数百年来积累案牍的已知“极危（实力相当于后世下弦）”恶鬼们都消灭得一干二净了。

        在继国双子23岁的生日刚过了不到2个月的时候，第一位意外死亡的斑纹剑士、比他们只大了1岁的风之呼吸开创者、初代的“风柱”某日忽地猝死家中——没有中毒、更没有外伤，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所幸对方已经按照“柱”的任职要求、培养了数位颇有天赋的“继子”，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实力最强的那位“继子”顺利接任了“风柱”的职位。

        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命运点燃了某种死亡诅咒般的导火索，陆陆续续开始有开启了斑纹的剑士们死去，有现任的柱、还有一些学习了现有呼吸法流派的甲级剑士（继子），除了继国兄弟之外、初代能使用衍生呼吸法的柱和甲级剑士们在短短的几年中，几乎都伤亡退役得差不多了。

        除了无疾而终猝死之外，旧伤复发、痨疫疾病、战死沙场、缺胳膊断腿的，各种离职理由多管齐下，硕果仅存的也只剩下初代（能使用炎之呼吸法）的炎柱了（动画里此时期的炎柱是二十一代目，本文私设其为炼狱后人为了方便辨认而重新排家族内部谱代的，二十一代人，按照一代15年算，300多年也差不多时间线上合理，但真正能使用炎之呼吸的，和缘一在云取山相遇的那位应该是初代），其余的柱都已经是继子们新任的二代柱乃至三代柱了、且新生代们之中的大部分暂时都尚未经历到烈度足以激发斑纹的战斗。

        因为这些年来，各地藩国盘踞的已知“极危”恶鬼们都给斑纹剑士们除灭得差不多了。

        但强大的斑纹剑士之中出现的异常死亡现象、还是引起了鬼杀队足够的重视——毕竟一名名才20多岁、年华正好的高强剑士，若是没有死在与鬼的战斗中、反而是莫名猝死家宅、猝死于出任务的途中、猝死于任务归来的途中，这怎么看都是一种暴殄天物吧。

        为此，鬼杀队的内部甚至还举行了隆重的祭祀——既然这个世界都有鬼出没了，那么有神明也很正常吧；虽然没什么人见过，但这并不妨碍众人搞点迷信活动啊不是吗？

        这些都是月子靠自家的乌鸦探子停在房檐树梢上、明目张胆地“偷听”鬼杀队的现任当主与家族成员们商讨的对话后，飞回来向她复述和汇报的第一手队内情报。

        至于以室町后期的医疗水平和能力，鬼杀队究竟是怎么发现斑纹剑士猝死的真正“奥秘”的，说来很是巧合得令人心碎——在继国双子即将年满24的时候，有一名斑纹剑士带着后辈们一起执行斩鬼任务时，在对战的过程中明明没有受到任何来自鬼的伤害，却突然倒地暴毙。

        不光是他所带领的后辈们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当场，就连原本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无比激烈的“高危级”恶鬼面对这等突发状况，也是怔愣当场。

        可随后那鬼忽然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尖叫着：“报应啊报应！哈哈哈！这就是尔等凡人妄想要与鬼作对的下场！你们这些猎鬼人短暂的强大，都是在提前取用透支你们未来的健康和寿命啊哈哈哈！！”

        恶鬼尖尖的指甲指着倒在地上的斑纹剑士的尸体，笑嘻嘻地说：“这家伙现在体内血的气味、就和七老八十衰弱而死的老头子一样，充满了腐朽的恶臭啊哈哈哈！！这种肉的味道我闻着都想要吐了啊，区区凡人还想要战胜鬼，就连神明都看不过去了不是吗？太可笑了不是吗？哈哈哈哈！！”

        因着这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鬼杀队的后辈剑士们不得不暂时放弃斩鬼的任务，拼死抢回了前辈的尸体并且战且退地熬到了日出时分，再派出一名队士回据点报信。

        超越他人的强大是要付出代价的，譬如加倍的努力和汗水之类的；而超越凡人天花板的强大，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更大，是透支未来和寿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代的鬼杀队剑士们对此看得很穿：相比于一生畏缩如蝼蚁般弱小地苟活到天命尽头自然死亡，他们宁可像扑火的飞蛾那样、哪怕只有一瞬间的闪耀，也要用透支生命才能获得的远超凡人的强大力量、去完成自己向鬼复仇的心愿。

        在这人命如草芥般不值钱的年代，在这一个小风寒都能化作肺痨置人于死地的年代，许多执念甚深的武人对自己生命的态度其实是十分轻视的——他们不怕死，只要死得有价值即可。

        这可以说是和鬼舞辻无惨的三观彻底背道而驰了，也难怪屑老板对鬼杀队剑士们的评语是“疯子们”了。

        作者个人觉得自己目前很难揣摩继国缘一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应该是个什么想法；如果是未来日之呼吸的继承人炭治郎，那么善良的他几乎可以肯定百分百会感到一定程度的自责，但继国缘一不是炭治郎，他的童年并不如炭炭那般充满了和原生家庭成员们在一起的幸福回忆，所以他的性格不太可能是完完全全炭治郎的翻版。

        虽说月子可以算是他的人生导师（各种意义方面的），但她灌输给他的也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后世想法；而继国缘一对那些高谈阔论的东西的接受度其实也并不高，听得无聊了的时候他就用发呆状态蒙混过关，月子拿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更大的可能是，没有多少队内人际关系往来的继国缘一，根本不清楚这件事的内情——或许在他看来，那些开启了斑纹的剑士们只是“患了某种短命的病”，“寿终正寝”了也说不一定；而他之前指导过的那几位初代衍生呼吸法创始者，如今都死得差不多了，新生代的继子新柱们，都是由他们的师傅亲自指导的，缘一和他们，不熟。

        这就能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后来缘一失手没宰掉鬼王的时候，回到队里立刻就直面了“千夫所指”的恶劣局面，唯一肯帮他说话的就只有当初在云取山遇见的炼狱猫头鹰、如今的初代炎柱。

        至于他自己的斑纹和他哥的斑纹……那或许就是他生命中最后那一刀、并没有干脆利落地一击砍死继国严胜的原因也说不一定——心痛于亲兄变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应该是愧疚于自己与兄长的不期而遇、最终还是把兄长原本平静的武家生活给搅得乱七八糟了……

        但那些都是后话了，在鬼杀队内没有人为了激发斑纹而感到后悔的氛围中，同样身为斑纹剑士的继国缘一并没有遭受来自于同僚们任何言语上的责难，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所以他的日常就还是一如既往，在“接新任务—完成任务—回家休整—接新任务”之中无限循环。

        直到他的日轮刀又迎来了新一次需要定期保养的整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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