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临走的安排
这屋子就这么大，屋里也就只有她们三个人而已，即便任沐歌的话是压低了声音问的，却还是被一旁正举着杯子喝茶的管如泉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噗……”一口茶水喷出来，管如泉咳了两声，涨红着脸赶忙道:“沐歌妹妹，时间也不早了，旁边给你安排了干净的空房间，我送你休息去吧。你刚刚不是还说明天要出发去万宏城呢么，睡太晚了，小心明天起不来。”
“嗯……可是，我想跟芊芊姐睡一起。”任沐歌在被她师傅收留之前就是个小孤儿，所以从小到大也没有体会过跟女性长辈一起生活的感觉。这下终于认识个姐姐了，自然是想死缠烂打的赖上一晚的。
“……”管如泉无言的看向牧芊芊，完全没想到自己单纯的想收拢个人才的决定会给自己弄了个小情敌出来。
而牧芊芊只是在那儿无奈的笑。她从小就是独生女，也没有体验过有个妹妹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且她本就心软，任沐歌这会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向往的抓着她的胳膊晃啊晃的乞求着，她便也没了主意，只能对上一脸苦相的管如泉道:“那就……”
“好吧。我去旁边住，你们姐妹住一间吧……”无奈的叹了口气，管如泉只能妥协。毕竟此时一大一小两双清澈单纯的眼睛一同盯着自己呢，自己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吔！”任沐歌高兴的欢呼一声一下就抱住了牧芊芊。
管如泉从原本属于自己和牧芊芊的屋子退出来，关上了门。隔着门还能听见屋里两姐妹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了。总感觉自己似乎突然成了多余的人了……
转头看了看高空的银月，只能苦笑一声自己睡觉去了。
……
第二日，管如泉起得挺早，就来到院里看几个当初最先收买回来的小乞丐早起练武。
时间已过一个月，小乞丐们经过这些天牧府不间断的饭菜供应、修养，身上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瘦得皮包骨一样了，只不过衣着还是和一开始那般穿着都是补丁和破损的旧衣，这倒是故意为之了。因为这些孩子在外的身份始终还是小乞丐，所以不可能给他们换上太好的衣着，不过在管如泉规划好的体系中，这些孩子们都是有机会穿上好衣服，脱离最底层的乞丐身份的。
只要‘工作’用心，学习努力，每个孩子到了十三岁、十六岁、十八岁这三个年龄段，都有一次摆脱现有身份和阶级的机会。所谓工作当然指的就是情报收集、传递和挣钱这三项，有特别贡献的孩子即使没有达到年龄层级也可以加一次越级的机会。
年龄超过十八岁也没有做过特殊贡献，没有成功越级，工作能力也一般的孩子会被安排到丐帮自己开设的店面中做底层劳工。相反，如果越级成功则有可能成为中层管理者和高层管理者。
而越接近上层阶级，越会得到修习功法的机会和拥有自己喜欢的工作的机会，同时也将彻底摆脱乞丐的身份，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身份继续在暗中为丐帮效力。
“你们好好修习功法，小有所成后，我会给你们每人配备一套暗器装备，让你们在外有一定的实力自保和对敌。但是，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向我保证，不可以在人前动武，或者只要你们动了手，除了丐帮的人之外，就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总之，你们的身份和武艺都是不能暴露于人前的，懂了么？”
“是。”院子里九个或大或小的孩子同声应诺，每个孩子的眼中都闪烁着一份跟他们年龄不符的坚定锐利的光芒。
打头的三个大些的孩子，是最先被管如泉挑选出来的一批负责人。分别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孩大一些今年大概十二岁的样子，而三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儿是十一岁上下。因为孩子们在外基本都是没有名字的，或者曾经有过名字，但此时亲人已全不在世的情况下，那个名字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这九个孩子就随了牧府的姓氏，管如泉给起了名字，大一些的两男一女，分别叫牧阳、牧星和牧月。小一些的六个孩子是三男三女，分别叫牧风、牧雷、牧闪、牧霜、牧雨、牧雪。
九个孩子下面负责了有二十几个小一些的孩子。所有这些孩子的衣食住都归张婶和赵婶两个女人管，偶尔牧芊芊除了教授孩子们一些功法和领着他们修炼之外也会帮张婶和赵婶忙一些事。
而消息的汇总则是管如泉的事，因为孩子们带回来的消息都比较零碎，需要有人归纳汇总后再记录下来。根据已经得到消息，再下达别的指令让下面的孩子们去做。所以，管如泉跟奚若烟说的她在忙确实不是借口。而且除了白天得到的消息的问题，还有晚上去盗取金银的事需要管如泉去忙，可以说在过去的一个月中，牧府的每个成员都很忙，而牧芊芊和管如泉又是其中最忙的两个。
但好在一切的忙碌都是有意义的，一个月下来，管如泉所掌握得消息已经涵盖了商阳城绝大多数势力了，这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要让丐帮成为卧底般的势力的发展方向。
只不过这个裂变般的发展进程如果只在商阳城一座城池里进行，那倒是有些浪费时间了。毕竟一座城池里的资源消息都是有限的，要想更快的发展起来丐帮的势力，那她就要在别的城市也同样埋下这样发展的暗线。
那么下一步去别的城池发展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而前一晚，在与任沐歌交谈中得知她这次途径商阳城的目的实际是为了去往自己的最终目的地——万宏城，因为那里正要举办四年一度的易武争霸赛，她师傅想让她去参加争霸赛实战磨炼一下她的棍法和心性，以期武道一途可以迎来新的突破。
管如泉虽然对亲自参加这类会暴露自己底牌的比赛不感兴趣，但有热闹可以看的话，她也不介意去围观一下，而且这易武争霸赛四年才举办一次，肯定会有很多武道天才来参加，武道突破还只是一方面，毕竟这类规模宏大的比赛才是年轻人出名的最好途径。在江湖上，一个人一旦有了名气就可以做到很多自己原本做不到的事，可以说名声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像四大宗门出来的弟子，就算实力并不如何，因为宗门名声在外，他们在做一些事的时候还是会得到不少礼遇的。
而且如果在比赛的过程中被那些底蕴比较深厚的世家看中，还有可能得到招揽任用，对于一些只是靠着本身天赋修炼起来的无名武者来说，好的环境和不断的支持才是他们更加想要的修习必需品。
所以管如泉也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招揽到一些值得任用的人才，从某种程度来说，虽然现在的丐帮十分不值一提，但只要管如泉还在，丐帮的财力就是各大势力中最雄厚的，毕竟丐帮的钱袋子可是各家势力的集合。想用多少，还不是全凭管如泉心思。
晚上睡觉前管如泉便已经定下了主意，只待第二天交代好一些重要的事务便可以跟着任沐歌一起动身前往万宏城了。
于是这一早上，管如泉从起床后就没闲着，将跟奚若烟商定好的事指派下去，又给九个负责管理下面的孩子们训了话，之后就让他们各自继续完成分内之事去了。
不过，管如泉这人从很久以前就有个毛病，那就是无论她身边的男孩、男生、男人做一些事的时候多么出色，她也还是对身边的女孩、女生、女人更好。
所以那边刚给九个孩子训完话，这边她就单独将牧月叫进了自己昨晚睡觉的房间。
将自己手臂上绑着的一套暗镖解下给牧月戴上后表情严肃道:“你要记住，女孩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远离危险，时刻警惕。”多余的话没有，因为她知道牧月足够聪明，能理解她的意思。虽然他们才十岁出头的年纪，但管如泉在跟他们沟通的时候从来没拿他们当个小孩子看过，命令和言语也都像对待一个成年人一般。这会让他们更早的习惯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待问题、解决问题。
送走牧月之后，她又把牧霜、牧雨、牧雪三个女孩儿同样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分别给了三人三把样式完全相同的小匕首。
“你们可以选择不去伤害别人，但也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害到你们。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的进步。”管如泉挨个的摸了摸三个女孩儿的头顶，一脸郑重的交代。
管如泉事无巨细的将自己考虑到的问题都解决安排好后，一早上的时间也过去了。
任沐歌和牧芊芊也终于赶在吃早饭前，从她们的房间里收拾好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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