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很直接的孩子，她不讨厌。
“是啊。”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双手抱胸神情严肃的远坂凛不同，卫宫士郎要显得更焦急一些。“伊斯特小姐，你真的是教会的人？还有，伊莉雅她——”
“你先冷静点，士郎。我检查过了，伊莉雅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有人将她与冬木市灵脉的联系切断了。”
红衣少女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她这两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直在私下调查。除了监视教会之外，也派出了使魔查探整个冬木。
就在前一晚，有一只监视用的使魔被人为地消灭了。
圣杯战争已经结束，照理说不应该有新的魔术师出现在此，就算有，魔术协会那边也会通知作为管理者的自己。
来者不善的可能性非常高。
“看来远坂小姐也察觉到了。那么你听说过‘千界树’这个组织吗？”
“你是说那个罗马尼亚的千界树吗？”
整件事解释起来倒也不难，身为魔术师的远坂凛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明白大圣杯对于整个冬木市的重要性。
然而在听闻达尼克为了盗走大圣杯，甚至不惜与其他势力联手时，她还是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什么？！你说黑手党？还有雇佣兵？在这个冬木？！”
“就在冬木饭店，港口似乎也有他们的人。”
“该死的，那家伙根本没把御三家放在眼里吧！”
“远……远坂，冷静一点。”
看着双马尾少女失去冷静有些焦虑的模样，伊斯特站在门边：“看样子就是瞅准了圣杯战胜结束，御三家正衰弱的时候，不然也不会和外人联手了。”
“……那个邪魔歪道，这样做就破坏了魔术师的隐匿法则了！”
“我看未必。”
远坂凛抬起头，看向黑衣银发的女人。对方神情很平淡，却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了两人都有点后背发凉的话：“如果是用完就丢的棋子，也就不怕事后泄露什么秘密了吧？”
有那么几秒，屋里完全沉默了下来。
“你，还挺了解魔术师的嘛。”红衣少女摁了摁自己的眉心，“确实，完成任务以后杀人灭口也是隐匿的一种方式。”
“对了，虽然我们现在姑且算是同盟，但，克罗斯小姐，你在教会的同伴也不是魔术师吧？”
“叫我伊斯特就行了，是啊，我和我的同伴都不是。”女人笑了一下，“但也算不得什么普通人。”
硬要说的话，拥有绝对武力的伏黑甚尔以及身为吸血鬼猎人的自己，在近战上甚至还有优势。
远坂凛盯着她的眼睛：“如果御三家不插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直接靠武力阻止对方吧。”
就你一个吗？
没等少女吐槽，她身边的卫宫士郎先开口道：“那个……只有伊斯特小姐一个人的话，是不是太危险了？”
伊斯特被少年逗笑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就是我的工作哦。”
“这，这样啊。”
“我说啊，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士郎，对方虽然不是魔术师但人数太多了，而且还带着枪……啧！要是从者还在的话起码也不会这么麻烦，还是得先通知魔术协会和教会才行。”
眼看着远坂凛还在烦恼怎么对付这一大堆敌人，伊斯特本来想打断她一下告诉对方不用担心，其实自己也叫了点人手过来帮忙，不过话还没出口，原本转而去照顾伊莉雅的女仆小姐再次走了出来。
“各位，大小姐醒了。”
“咦，凛也在吗？”躺在床上的银发少女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可以。“本来以为你会再晚点发现的。”
远坂凛眯起眼：“远坂家可是冬木这片土地的管理者，倒是你，伊莉雅，看来魔力连接被切断对你影响不大啊？”
伊莉雅没回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了伊斯特身上：“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了，伊斯特姐姐。”
“身体不要紧吧？”
女孩摇了摇头。
“那就好。”伊斯特没再客套，“关在教会的那个魔术师自杀了，应该是受到了暗示。”照这么来看，切断地脉与伊莉雅斯菲尔的联系，发动暗示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的。“详细情况还是由你来说明吧。”
“唔……要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啊，对了，昨天晚上间桐家的当主已经被消灭了这件事姐姐应该还没说吧？”
“哈——？！！！”
看着忽然瞪向自己的远坂凛，伊斯特眨眨眼：“我是还没来得及说。”
“你，你和她。”双马尾少女看看这个人，又看向卧在床上的伊莉雅斯菲尔。“你们两个——”
“远坂，冷静，冷静……”
“这让我怎么冷静啊！什么叫间桐家的当主被打败了？！偷盗大圣杯的不是千界树的首领吗？”
伊斯特摸了摸下巴，怎么说呢，她本来以为远坂家的小姐应该是个优雅高傲的魔术师来着，结果没想到意外的，有些可爱？
十分钟后——
“所以说，间桐脏砚那个老头子其实私下盗取了制造小圣杯的技术打算自己私吞大圣杯？”
“嗯。”
“他其实是间桐家的初代当主和你还是旧识？”
“是的。”
“然后这么多年来一直通过更换身体来延长生命，所以一直在袭击普通人。”
“是，所以我净化了他。”
远坂凛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飞虫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深呼吸了几次，才总算没有再爆发。
“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玛奇里·佐尔根已经不在人世，也从未踏上日本这片土地，直到接到教廷的委托。”
倒也合理。
至于另外一点。
“他盗取技术制造小圣杯这件事又怎么说？魔术师的技术是不外传的。”说着，远坂凛看向坐在床上的伊莉雅斯菲尔。“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来冬木以后发现的，不过那个时候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大概是用到了十年前战斗时遗落的碎片吧。”
其实如果不是有人对大圣杯图谋不轨，爱因兹贝伦家也不会追究间桐究竟做了什么。真正的完全体小圣杯就是伊莉雅本人，间桐脏砚的技术再怎么说都是有缺陷的，据伊莉雅所说，直到现在，间桐家的小圣杯机能都没有被激活。
但千界树的介入，让整个事件出现了变数。
远坂凛沉默了很久：“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这个小圣杯在哪？”
伊斯特看着眼前的女孩，幼年失去父母，妹妹被过继，被杀父仇人养大，一直独自支撑着门楣，最后连唯一的监护人也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死亡。
“……你真的要听实话吗？”
没等对方回答，她伸出手，轻轻按在女孩的肩膀上。
“爱因兹贝伦的小圣杯技术是基于炼金术和人造人，所以间桐家应该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没法使用炼金术。”
那么，不使用人造人不就行了？
“有些东西，其实只要调查户籍就能知道，就比如……那女孩其实是你妹妹这件事。”
少女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妹妹？”一旁的卫宫士郎显然不知道这件事，“等等，远坂的妹妹现在在——”
“在间桐家，你应该也认识吧？一个叫间桐樱的女孩。”说着，伊斯特的手微微使劲，摁住了想要动弹的女孩。“一个魔术资质优秀的，过继过来的孩子，和自家没什么天分但却流有同样血脉的后代，你觉得他会优先向谁下手？”
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远坂凛死死地盯着伊斯特：“……证据呢？”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崩得紧紧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然而话还没出口，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起来。
没有松开看上去随时都像是快要爆发的红衣少女，伊斯特单手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是夏油杰发给她的短信。
只有很简单的一行字。
“对方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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