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白喻:ok,fine。
一时之间,她竟然想不到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正愣神,她忽然听到一声隐秘的笑声,好像是不想被她听见,却又控制不住的捂嘴笑。
“系统!”白喻面容严肃地质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见过这么心大的系统,任务失败了还能笑出来。
系统正色,不肯承认:“谁?谁笑了?我反正没笑。”
她瞪眼:“不是你还有谁?速速交代!”
系统见瞒不过去,只得道:“这个阻止柏子仁灭世的任务是个开放性命题,你不一定非得通过这一个办法去完成任务……”
白喻瞬间了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改变做任务的方式?”
系统点头应声:“对,就是这个理。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完成任务的就是正确方法。”
白喻笑出声:“嗐!我还以为一旦选定一种方法就不能改了呢……那目前的情况适合用什么方法?”
系统打开界面:“按照你们此时的关系,建议你攻略他。就是小说里最普遍的那种,不断提升对方对你的好感,把对方灭世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通过改变他的价值观来完成任务。”
白喻懂了:“奥,把我变成他最重要的人?”
系统摇头:“不是,是把你变成他的世界。”
白喻笑容有点凝固,这听着可太难了。
成为别人的整个世界……任哪个正常人都做不到无视一切,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吧?
系统肯定道:“莫担心,柏子仁不是正常人。”
她想了想:“那你看看他现在对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系统道:“对不起宿主,我们没有这样的功能。”
白喻不太信:“没有?我看小说里都能看。”
系统正色:“宿主,这里是现实,人的感情错综复杂,系统根本无法计算,同时它也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就可以涵括的。”
白喻听懂了,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非得拖到我问你。”
系统激动起来:“这可不怪我,我记得你开始的时候说不会留在这个世界,我怕你任务完成后拍拍屁股走了,留反派一人在这里,这样他的危险系数只会更高。”
它可是一个注重用户体验的好系统,宿主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用感情完成的任务,需要一直用感情维系,一旦提供感情价值的人不在了,任务目标冲动下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料定。
听到最后一句,白喻立刻沉默了,她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并没有想出答案。
她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亘古不变的感情,若她留下,等几年或者几百年后,柏子仁倘若移情别恋,她将失去一切,但如果她回到原来世界,她至少还有花不完的财富。
虽然理智劝她不要赌,感情却让她想留下,恋爱中的人,总是会感情用事。
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不能看好感度,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任务是否完成了呢?”
系统咳了一声,心虚地撇开眼,它还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去,没想到宿主这么快就想到了。
系统不吭声,白喻思忖了片刻,也就明白了。
她问:“就是说,如果我要用感情攻略柏子仁的话,我就永也不能回原先世界了?”
因为没有评定的标准,根本不清楚柏子仁是否真的放弃灭世,所以只能把她一直留在书中世界,让她来做制衡他的一枚棋子。
只要柏子仁对她还有感情,就不会想要灭世。
若真的如此,这就是一个永远也完不成的任务。
系统小小声:“也不是……如果你能治愈他,把他改造成正常人,让他既不想灭世了,又离开你也能活下去,那你也可以回到原来世界……”
它又找补道:“其实像柏子仁的这样的人,他一旦认定你,是不可能变心的,因为他根本不能被治愈成正常人。”
白喻默不作声,她需要时间思考。
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不能为了它毁了自己的后半生。
看她的样子,系统也知道一时半会等不到答案,便道:“慢慢想,柏子仁一时半刻灭不了世,怎么做你说了算。”
……
山洞隧道崎岖复杂,道道交错,白喻一边思索人生,一边寻路,终于在十几天后走了出来。
期间,白白照旧是只植物猫,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白喻多次尝试唤醒无果,便也不再管了。
她觉得它之所以会如此是与柏子仁有关,应该没有大碍。
莲方山还是一片皑皑白雪,与之前不同的是,罩顶其上的乌云已彻底消散,没有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只不过寒风依旧凛冽。
白喻定定在洞前站了须臾,享受头顶阳光带来的微弱暖意,在阴气沉沉的洞里待了十多天,感觉人都快变成石头。
柏子仁还没有来寻她,她不知道鬼域的情况如何了,要不要去找他。
思索了半晌,她还是决定远远地瞟一眼。
这次没有柏子仁带她,白白载她,她走的很是艰难,一阵风轻易就能把她吹倒,她又得攒着灵力不能用,防止又意外好快些跑。
踉踉跄跄爬到山顶,远远地便能看见鬼域。
鬼域被整座莲方山脉围在中间,黑漆漆阴沉沉的,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央格外显眼。
乌云散去,白日当空,明亮的艳阳依旧驱不散鬼域的死气沉沉。
因为没有了防护罩,白喻很轻松地便看见鬼域里的状况,里面曾经人来人往的街道空无一人,目之所及没有半点生灵。
她抻着脖子朝里面看了半天,决定再往前走走。
凑得近了看,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偷偷地跑到了鬼域外。
鬼域底下的阵法消失不见,连城门口守门的那只骷髅头都消失无踪,整个鬼域大门大开,彷佛在欢迎远来的客人。
望着里面空空荡荡的长街,白喻莫名打了个寒战。
店门外的幡旗在厉风下飒飒作响,门吱吱呀呀地一开一合,所有东西有序摆在原处,如果不是上面明显的灰层,好像这里的人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便会回来。
她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敢想柏子仁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做了一段时间的思想准备,她缓缓踏了进去。
她从域东走到域西,没有一个人。
之前住的楼还是原来的模样,十几层楼分毫未改,连里面的东西都一丝不变。
梳妆台上的口脂盒子整齐地码在一起,木梳放在铜镜前,各种首饰井然罗在抽屉间,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衣服一件不少地叠在柜里……
白喻从一楼找到最高楼,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照旧不见柏子仁。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离开小楼,打算去别处寻一寻。
昏黄的夕阳落在路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颀长。
她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到南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动静。
声音很小,几乎与风声无异,但她还是一下听出这是御剑划过的声音。
白喻立刻躲到建筑物后面,悄悄探头出去看。
高墙之下,几个白衣青纹的人聚在一起,正低声说着话。
几人的衣裳服饰很是眼熟。
没等她作出反应,一柄冷剑倏地横到她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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