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和职业道士抢生意（三）
一走出浴室，就听见童维枝的声音，“你们出来了，正好程阿姨刚和我打完电话，所有事情我都说了，你俩快回去吧。”
“对了，让聂晓蕊给你指路啊，别乱跑。”
聂瑞直接一个白眼送过去。
和童家祖孙俩告别后，聂瑞在聂晓蕊的指引下回到了聂家。
聂家是在一个老小区里，家里不大但很温馨，程悦正心神不宁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向门口。一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程悦唰的站了起来，看到了那个开门的少女，气质完全不一样了，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女儿。
“阿姨你好，我叫聂瑞。”门口的聂瑞看向屋内即使素面朝天也难掩姿色的女人。
“小、小蕊呢？”程悦站在原地踌躇，颤抖着声音问道。
长久的沉默使程悦红了眼眶，“她是在怪妈妈，所以不愿意见我吗？”
聂瑞看着整个人都弥漫着悲伤的女人叹了口气，将聂晓蕊换了出来。
聂晓蕊注意到，自己一出现，妈妈就向前迈了一步，但依旧是不敢上前，“……妈妈”
“小蕊，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听到女儿的声音，程悦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快步上前抱住了让人心疼的女儿，口中一直喃喃着对不起。
聂晓蕊被妈妈这么一抱，整个人也崩溃大哭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母女俩痛哭的声音。
长久的痛哭后，聂晓蕊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妈我没事了。”
“妈会去学校为你要个说法的。”程悦抚摸着怀中聂晓蕊的短发，原本秀丽的长发也被那些人剪断了，而自己被女儿搪塞过去居然也信了。
“妈，不用了。”聂晓蕊退出了妈妈的怀抱，还没等程悦说话继续说道，“哥会帮我的。”这也是在路上两人商量好的，以那些人的嚣张程度，即使家长出面也不会有所改变的，而且原剧情中程悦在学校的出现，也使学校的谣言呈爆发式的增长，所以只能“以暴制暴”了。
聂瑞出来后，就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阿姨，我打算明天先去学校看看情况，我先试着解决，有什么问题你再出面。而且我是学武的，绝不会让小蕊再受到伤害。”
“好。”还没等聂瑞说出更多的保证，程悦就应道。
“嗯？”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程悦笑道，“维枝告诉我了，你今天用小蕊的身体揍趴了一直欺负她的四个人，揍到亲妈都不认识了。”
“哈哈，还行，还行。”聂瑞感到略微不好意思。
程悦大哭一场心情也好多了，和聂瑞、聂晓蕊分别聊了一会儿知道了一些情况，也放心的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聂瑞和聂晓蕊回了房间，因为阿呆通知他们，夙愿管理局来人了。
聂晓蕊的卧室里一大一小两个光球正漂浮在半空中，“宿主，小蕊。”阿呆颓丧的声音让聂瑞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看就是挨骂了。
只见大光球围着聂瑞转了一圈，聂瑞就发现自己居然以灵魂的状态出现在房间里。
看出聂瑞的兴奋，大光球解释道，“这只是暂时的，”接着直接进入正题，“我是m0001，首先聂晓蕊你是想去投胎还是想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这正直的声音一听就比那小呆子的小奶音靠谱，聂瑞眯着眼看着小光球。
“我想留在这陪着妈妈。”聂晓蕊坚定道。
“好的，只要你签下这份合约，聂瑞和m1010便会留下帮助你。”m0001将一份合约递了过去，“请仔细阅读，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询问。”
“那我呢？”在聂晓蕊认真看合约的时候，聂瑞趁机问到。
“因为m1010的重大失误，所以将给予你补偿，请宿主考虑，友情提示只能存在于本世界。”
聂瑞迫不及待地说道：“给我具男性身体？”
“不好意思宿主，现阶段是不能的，只有在完成任务后你才能脱离这具身体。”
“那……”聂瑞沉思道，“让我能攻击到鬼，再给个阴阳眼。”学法术太麻烦了。
大光球闪了几下，“补偿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同时聂瑞身上泛起一层白光。
“宿主，你为什么选这些？”小光球晃了晃。
“校园生活归小蕊，我嘛~”聂瑞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我还没打过鬼呢。”
m0001表示，“因为世界难度过大，特发放宿主一千打鬼积分。”
“……”你们高兴就好。
“我签好了。”聂晓蕊出声道。
“好的，等你百年之后我就会来接你。”m0001检查后将合约收好，“那么各位再见。”
话音一落大光球就消失不见了，同时阿呆和聂瑞也收到了来自聂晓蕊的愿望，“改变命运，让自己不再懦弱，好好孝顺妈妈。”
小光球围着聂晓蕊转了几圈，振奋道，“小蕊，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
“对了，”聂瑞后知后觉，“忘记问那个球能不能做我的系统了，或者换一个。”
“呜”球很伤心球很难过，但“宿主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我的！不！是永远！”
“啧，”聂瑞一撇嘴，“快闭嘴吧你。”
“我不！永远！”
聂瑞现在还是灵魂状态，直接大手一捞就抓住了小光球，各种揉捏，“闭不闭嘴？闭不闭嘴？”别说手感还不错，冰冰凉凉有弹性。
“呜，就不！小蕊救我！”
聂晓蕊看着一魂一球拌嘴开心的笑了，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人生灰暗的时候能有这样一次奇遇。
第二天，聂瑞为了验证自己是否能物理打鬼就找上了童维枝，准备让他带着自己到处找鬼。
“找鬼？你要干什么？”童维枝疑惑的看着大清早就出现在自家门口的人。
“我想试验一下，我能不能攻击到鬼。”
“好吧，”童维枝一边推出电动车一边问道，“你会法术？”
聂瑞坐到后座，“不会啊，试试物理攻击，你看我都带好武器了。”说着挥了挥手中的长棍。
童维枝觉得自己身后的人好像有那个大病，物理攻击能打到鬼？
“快走！快走！”聂瑞兴奋的声音传来。
好吧，可能这个孤魂野鬼不简单吧。童维枝想着启动了电动车。
事实证明这个叫聂瑞的鬼确实不简单，明明身上没有灵气或阴气的运转，但不管是拳头还是武器都能攻击到鬼，比法术还厉害，一击过去解决一只。不止被打的鬼怀疑鬼生，童维枝也有点怀疑人生，自己试了试，依旧是没有任何效果。
看来这是个奇葩。这一刻童维枝和鬼达成了共识。
在兴奋的到处跑见了各式各样的鬼后，周一一大早聂瑞就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了。
程悦担心的将聂瑞送到门口，“小聂，小蕊就交给你了。”
“阿姨你放心，有人欺负小蕊我就会揍他的，不论男女。”
程悦被逗笑了，“好，去吧。”
越临近校门口聂晓蕊越沉默，聂瑞注意到来来往往学生那异样的眼神，打心底感到烦躁却什么也不能做。
“聂晓蕊！”有几个人拦住聂瑞，其中四人脸上还有着淤青，“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聂瑞一挑眉，这不是那天被揍的四人组嘛，“怎么？那天没被揍够？”
“好啊你，长本事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弄死你！”之前被揍的女生之一捂着自己的熊猫眼大叫道。
“哦。”
“你！”女生被聂瑞冷淡的反应激到，直接冲了过去。
聂瑞一边躲着对方张牙舞爪的攻击，一边说道，“你看看都没人帮你。”又看向那边不动的几人，“平常欺负我欺负的那么厉害，一看会挨打就都怂了。”
“给我揍她！”为首的女生一声令下，几人都冲了上来。
聂瑞和滑手的泥鳅一样让人抓不住，等余光看到老师们赶过来才挨了几下打。
“都给我住手！”
高二年级主任办公室里，站满了学生，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聂瑞嘴角带着伤，而对面几个人只是看着凌乱但却一直在龇牙咧嘴喊着痛，聂瑞打的时候可是专门攻击着又痛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
“几个大男人身上没伤喊什么喊！”年级主任张广书上去对着其中几个男生一人给了一脚。
“又是你张婷，天天欺负同学没够了是不是。”虽然在训斥为首的女生但是却感觉不到愤怒，聂瑞打量了一眼那个看着为人师表的年级主任。
果然那个叫张婷的女生也没有害怕，而是嬉皮笑脸的讨好，“哎呀，叔叔，我们这不是和聂同学闹着玩嘛。”
“是吗？”年级主任转身问聂瑞，“聂同学，她们是在和你闹着玩吗？”
聂瑞原本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直视着年级主任的眼睛，在对方眼神有了闪躲后回道：“老师，你说呢？”
“既、既然是闹着玩的，那你们回去上课吧。”年纪主任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心慌，但还是下了结论。
那边一听立刻欢呼雀跃地跑出了办公室。
‘小蕊，你还想在这上学吗？’
‘……不想了。’
聂瑞走在最后，等看到前面的人都消失在了拐角，把门一关，“老师，我也和你闹着玩吧。”
聂瑞拨弄着眼前的刘海，转身向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走去，‘阿呆，让监控显示我离开了这里。’
‘收到！’
“你想干什么！”年级主任一听聂瑞的话就皱起了眉头，大声呵斥道，“这里可是学校！”
聂瑞当然不会回答，而是迅速抄起桌面上的花瓶砸到了对面人的脑袋上。
“啊！你！你……”张广书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头，一手愤怒的指着对面貌似换了一个人一样的少女。
“砰。”紧接着聂瑞举起一旁的木头椅子砸在了张广书的身上，让本来想反击的人一下跌倒在地，接着迎接他的就是椅子一下又一下的击打。
看张广书已经虚弱到接近昏迷，聂瑞扔掉了手里已经被砸的稀巴烂的椅子，蹲下对着其后颈敲了一下，让人昏了过去。
聂瑞走到办公桌前开始翻看起对方的手机和电脑。
‘宿主，你在干什么？’阿呆好奇地问。
聂瑞指着电脑说：“找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阿呆你把这密码破解了。”
‘好的。’阿呆一听，立刻解锁电脑抢先浏览了一遍，兴奋道，‘宿主，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说完就将内容都弹到了电脑桌面上。
这一个个对话框详细的记录着张广书从不同家长下属那里收受的贿赂金额、礼品等证据。
“所以这就是那几个人不学习却名列前茅的原因？”聂瑞看着名单中那几个霸凌者和其家长们的名字一挑眉，而这几个名字也经常出现在成绩排名的前列。
‘哇，原来女主也这样啊，这么多！’阿呆惊叹的看着一张单独列出的‘礼品单’，‘所以女主学霸的身份是假的喽？’
聂晓蕊恍然大悟，‘难怪每次有什么公开的比赛，林朵妍从不参加。’
最后阿呆翻到了一个隐秘的文件夹，里面是张广书猥亵、强jian不同学生的照片和视频，聂晓蕊发现其中一个是同班同学，是班里的特困生。
聂瑞只看了几眼就关掉了，面无表情道，“阿呆备份，然后你再去他家里的电脑上查查。”
‘好的。’
趁阿呆在查电脑时，聂瑞问到，‘他对你做过那些事吗？’
‘没成功。’
聂瑞听到这回答稍微放了点心，从聂晓蕊开放的记忆中，聂瑞只能看到最后是那个叫张婷的学生救了聂晓蕊，其他的也不清楚了。
坐在教室里虽然是在上课，但聂瑞一直在和阿呆嘀嘀咕咕。
‘阿呆，怎么样了？’
‘搞定了，阿呆出马你还不放心嘛！’
‘不放心。’
‘哼，你自己去看，各个有名的论坛我都发了一遍，删都删不掉。’
聂瑞掏出手机接连点开了手机上下载的各种论坛app看了几眼，满意的点点头。
‘做的不错。’
‘哼哼，必须的！’
每个课堂总有那么几个不学习偷玩手机的，现在还没下课教室里就一阵哗然。
“还上不上课了！”英语老师敲了敲黑板，但显然没有敲灭学生们的热情。
英语老师还想再说几句，突然被学生拔高的声音打断，“有记者，好多记者！”靠在窗边的学生正好能看见学校的大门，一时间所有学生课都不上了全围在窗边向外看。
“真的，好多啊。”
“这是本市所有记者都来了吗？”
“啊，还有警察！”
校门外，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想冲进学校，几辆警车停在不远处，警察正在和门口保卫谈话，还有一些学生家长聚集在一起大声咒骂着。
“这是怎么回事？”英语老师被面前的情况搞得一头雾水。
“老师，你随便点开个论坛，置顶的就是！”
英语老师还只是个刚入职的新人，一看这置顶帖标题，瞬间起了离职的念头。
《x市第一中学高二年纪主任张广书猥亵学生、贪污受贿！》后面已经有了爆和热，回复数一直在不断攀升。
“张广书在校任职三十年期间，担任过不同班级的班主任、高一至高三的年级主任，获得过全国优秀教师、全省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曾代表过x市一中与n国xx中学进行友好交流。
就是这样一位“优秀教师”为了满足部分家长学生心目中的免考入学、名列前茅，为了满足下属的快速升迁，其贪污受贿从刚开始小金额数的烟酒糖茶到现在的豪车豪房，更可恨的是对学生进行威逼利诱，从而达成自己龌龊的想法。
……”
整个帖子很长，后面罗列着各种聊天截图、语音、照片和视频，都是聂瑞在其手机和电脑上找到的，当然那些受害者都被打了厚重的马赛克，至于那些行贿的，全都亮亮堂堂的公布在了网上。
另一边年级主任办公室里，被几个老师叫醒的张广书正满头鲜血，双目失神的抓着手机，口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你好，警察，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被押送出校门的路上，张广书麻木的看着周围学生厌恶、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时，他看见了聂晓蕊，那个一直被自己侄女霸凌的女孩。
“老师，玩的开心吗？”聂瑞对着张广书做着口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时间，市一中被停课了，全面彻查所有涉事师生及其家庭，国家和网友对这件事的关注度极高，每天都能看见各种公告和帖子，当然这些就不关聂瑞和聂晓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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